在周國,人人都以為謫仙般的李瑾跟自己最為般配,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可誰人知道,李瑾從來就沒愛過自己,他的心裏隻有江予月一人。


    江予妍的心漸漸的冷了下去,眼中閃過絲絲瘋狂,李瑾掰開了她的手指,緩緩的起身,迴頭道:“你以她性命逼迫,讓我不得不親眼看她遠嫁吳國的時候,她也這般求過我,如今,你可知道我的痛?”


    說完,李瑾溫潤如玉的俊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他甩袖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形單影隻的江予妍。


    等李瑾離開之後,江予妍眼中流露出了瘋狂。


    ……


    江予月雖早早的歇下,但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伺候在一旁的花苑見主子如此,便起身在香爐裏燃上了安神香,江予月撐起身子,錦被滑落在她腰間,露出了褻衣下驚人的白皙。


    花苑連忙小跑過來,用披風遮住耀眼的春光,緊張道:“我說小姐,你這要是著涼了怎麽辦。”


    江予月不由扶額,自從有了身孕之後,這花苑整天精神緊繃,瞧著她那副緊張的模樣,江予月心中微微一暖。


    “花苑,你白天拿迴來的那盆綠植叫什麽?”借著燭光,江予月看著花架上的綠植,越看越覺得熟悉,這植物好像在哪見到過。


    花苑以前也是伺候花草的花農,她琢磨了一會道:“小姐,這個品種的綠植奴婢也沒有見過,你看那頂上的紅葉長的多好,看著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而且,這紅彤彤的,有幾分鴻運當頭的寓意。”


    她連連點頭,對自己的眼光讚賞不已,這可是她從錦華院那邊搶過來的,這鴻運當頭的吉兆,錦華院那女人她配嗎?


    鴻運當頭。


    江予月複述了一遍,一道精光在她腦海中閃過,她頓時驚起。


    這種植物,她在典籍中見過,默默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後,她不由自主的念道:“西域有草,名老來嬌,其頭紅腳綠葉如戟,插枝而活,汁液如乳,觸之紅腫,食而生幻,為孕者大忌。”


    花苑有些聽不明白,但最後四個字她是聽懂了,為孕者大忌。


    “小姐,奴婢…奴婢絕不是有意的。”


    花苑嚇的臉色蒼白,直直的跪伏在地,連口齒都哆嗦起來。


    江予月連忙起身將她拉起來,勸慰道:“傻姑娘,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害我。”說完,她眉頭僅僅蹙起,這府中真是到處都有陷阱,害人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先是萬壽果,現在又是老來嬌,估計白天花農胡老三,也是某些人的棋子,是用來暗害自己腹中胎兒的黑手。


    花苑雙眼哭的通紅,哭聲驚動了外屋的喜鵲,喜鵲提著劍便衝進了裏屋,見到江予月平安無事她才放下心來,有些好奇的看著花苑道:“花苑,你這鬧的是那出啊,大晚上的,怎麽還哭上了?”


    花苑一見喜鵲進來,張口就想讓她去查查綠植這事,江予月連忙用眼神製止了她,笑道:“這傻姑娘做了個噩夢,夢到她逝去的親人,你看看她,都快哭成了小花貓。”


    說完,江予月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花,一番安撫之後,花苑這才停止了哭泣,小手卻緊緊的扣在一起,直至指節發白。


    聞言,喜鵲打趣了花苑一番,然後離開了裏屋。


    等她出去後,花苑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家主子,道:“小姐,為什麽不讓喜鵲去查查這綠植後麵的事?”


    江予月搖頭,道:“眼下不宜打草驚蛇,再說,這老來嬌可不是管家特意要送來我們院子的,是你自個去搶迴來的,就算查到了什麽,隻也怪不了別人。”


    花苑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嘴巴,江予月滿臉心疼,不由瞪了她一眼道:“你若再這樣,就真惹我生氣了。”


    “這都怪奴婢,差點就害了小姐。”


    江予月卻搖頭,道:“這老來嬌短時間內對我沒有影響,你記著,我人不在時,你便將它放在屋子裏,若晚上我歇下了,你記著將它搬屋外去,藏好別讓人發現了。”


    花苑聽完江予月的吩咐後,雖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再多問。


    經此一事後,江予月的睡意徹底的淡去,花苑將那盆老來嬌搬了出去,迴頭又伺候著江予月躺下。


    可江予月哪裏還睡得著,主仆二人各自在床上翻來覆去。


    花苑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小姐,你覺得此事是管家做的,還是錦華院那女人做的?”


    江予月沒有迴答花苑的話,她心中也在琢磨著這件事。


    從表麵上來看,最有可能的自然是董芙婉,如果自己誕下賀潮風的血脈,受影響最大的一定是她。


    可是……


    江予月反而覺得是管家的可能性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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