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吳國的藥材都被相關勢力瓜分,整個市麵上流通的藥材紛紛漲價。


    眾多勢力搜刮完了藥商手中的貨物之後,紛紛將眼光定格到了各大藥材產區,這一天功夫,江予月這藥安堂的門檻都快被前來求購藥材的人給踏破了。


    江予月心中暗暗著急,也不知道安排下去事情白芷他們做的怎麽樣。眼下,這些個勢力隻是上來試探,誰知道他們會在背後用處什麽損招。


    她摸了摸懷中的龍紋重環玉佩,這是她最後的底氣,一旦用上這塊玉佩,也就證明她又得開啟逃亡的歲月,因為,這玉佩是當今吳國皇帝賞賜給賀潮風的,自己若是在此地用了,那必然會驚動賀潮風。


    送走完所有“藥商”之後,江予月有些脫力的感覺,她有些後悔選擇藥材這個行業,可這雲霧城除了做藥材生意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生意可做。


    對麵閣樓上的賀潮風揮筆記下了些東西,扔給賀北之後,賀潮風寒聲道:“去把這些人的底細全給本宮摸清楚了,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那些朝中勢力摻和了此事。”


    賀北看了看賀潮風,又看了看對麵的藥安堂,莫名替朝中那些摻和進來的勢力感到擔心,自家主子是鐵了心要護犢子了。


    這也應了那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這些勢力將手腳伸向側妃娘娘的藥安堂時,就注定了他們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當年,北漠的胡奴也是這麽囂張,逼的吳國每年供奉真金白銀以及各類物資來買平安。


    後來,賀潮風橫空出世,領著麾下虎嘯、鷹羽、以及暗衛五千人,從邊境潛入胡奴腹心地帶,奔襲半月,斬殺部族無數,直殺得刀劍卷刃,連帶胡奴的大汗皇廷,也被他追的亡命而逃。


    此戰過後,胡奴徹底被殺怕,再也不敢南下掠奪,有了穩定的邊境,這才換來了吳國國力的蒸蒸日上。


    賀北親身參與了此役,眼前這個男人,在他們眼中如威如獄,在吳國的軍中,賀潮風是當之無愧的戰神,但在吳國的文官集團中,卻有人認為他太過嗜殺,不適合為一國之君。


    這段時間,殿下收攏了爪牙,看似向文官集團妥協,可隻有賀北等熟悉賀潮風的人才知道,這是賀潮風給一些勢力留下的最後的機會。


    猛虎伏身,不是為了妥協,而是為了撲殺更有力量。


    ……


    王金貴又來藥安堂了,這次,他沒有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麵,而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跟在一個商人的身後。


    江予月看著來人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讓花苑奉茶之後,江予月打開話茬子道:“王掌櫃的,這位是?”


    王金貴連忙道:“燕掌櫃,這便是我跟你說過的從京城下來的貴人。”


    京城下來的人?江予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難怪此人看著眼熟,這不正是清河郡主王薔薇身邊的侍衛。


    她感覺到了一股洶湧而來的暗流,而自己這裏,恰恰成為了暗流的一個爆發點。


    王金貴見場麵有些冷場,便拉開了話茬子道:“燕掌櫃的,貴人此次前來,可是帶著足夠的誠意,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可考慮好了。”


    江予月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決斷,眼下,她唯一要做的是一個拖字。


    她臉上掛著笑容,略帶諂媚的道:“難怪小店門前一早起來就聞得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今日有貴客臨門,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那富貴商人打扮的侍衛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燕掌櫃是吧,你倉庫所有的藥材我都要了,隻需要你盡快燒毀,價錢一切都好說。”


    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王薔薇是個狠毒的蠢貨,帶出來的侍衛也是些如此這般,輕易便將此行來的目的給泄露了出來。


    江予月心中不屑,表麵上卻道:“京城的貴人就是不一樣,怎麽說來著,財大氣粗,可不像我們雲霧城這般小家子氣。”


    那侍衛聞得這馬屁,頓時渾身舒暢,看著眼前這瘦弱的“燕掌櫃”也順眼起來。


    江予月見他這幅模樣,趁熱打鐵道:“上次王掌櫃的來說起過此事,鄙人還當王掌櫃的是在說笑,今日貴人前來一說,我這才信了;可是,鄙人有一事不明,貴人花如此巨款購買藥材,為何又要將藥材給燒掉了。”


    那侍衛見“燕掌櫃”一臉求知的表情,臉上的神色愈發神氣起來,有些不屑的掃了她一眼:“這是你該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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