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抬眸看見他手裏的糖果子,卻隻是淡淡一笑:“多謝殿下,賀侍衛受累了,花苑,準備些茶點給賀侍衛,想來一路跑過來也累了,喝口茶再走吧!”


    瞧見賀北臉上的紅暈,江予月便猜到他對花苑有好感,也就順勢給他和花苑製造機會。


    賀北倒也沒有推辭,原本殿下一個人去了宮中,他迴來就沒什麽事,如今在這院中閑下來歇歇倒也可以。


    “多謝夫人。”


    “賀侍衛請用。”


    花苑端來了茶點,對著他甜甜一笑,上次還要多虧賀北,不然恐怕自己清白也要不保。


    賀北就在廊下恭敬坐著,瞧見他這般模樣,江予月不由得笑了出來。


    “賀侍衛近幾日跟著殿下都去了哪裏,想來日前一定非常忙碌吧?”


    江予月是想知道賀潮風平日都幹些什麽,賀北聞言放下茶盞,蹙眉道:“也沒什麽,隻是跟隨殿下每日進宮早朝,下了朝之後殿下便會迴來,有的時候會去軍營看看。


    對了,昨日裏沈家小姐上門來了,被殿下言辭拒絕丟出去了!”


    聽聞這話江予月頷首:“幸虧殿下抵擋住了,不然傳了出去還以為殿下與她有什麽,說起來,她也是作繭自縛。”


    “不過沈雲曦真的和殿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賀北點頭承認,“雖說一起長大,可是殿下是真心待她,隻是沈家狼子野心,一方麵與我家殿下來往,另一頭還與二殿下相處甚密,自從殿下知道她腳踏兩隻船後,便已將那份情義給斬了。”


    聽聞他這般說,江予月不但沒有欣喜,反而後背一片涼意。


    兩人這麽多年的情誼,沈雲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與人頻繁曖昧,賀潮風卻能不動聲色,想到上一次,還陪著沈雲曦一起逛後花園,這等心思,讓江予月不由自主害怕起來。


    那時沈雲曦應該還不知,身邊的男子早就已經洞悉了她的真實嘴臉,卻還能虛與委蛇,江予月還以為隻有自己會演,卻不料賀潮風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起來也是,賀潮風不也是宮裏長大的,這樣的人實在可怕。


    江予月自詡比不上賀潮風。


    歇過三茶之後賀北告辭,江予月也不挽留,隻是讓花苑送他出去,來到外院之後送走了賀北,花苑轉身進來。


    周香雪提著一個水桶吃力走來,瞧見花苑滿臉含春的樣子,她重重將水桶摔在地上,咚的一聲,水花四濺,嚇了花苑一跳!


    “不要臉的賤蹄子!光天化日的就在這裏勾搭男人!”


    周香雪淬道。


    花苑雖然不過十五六歲,可是輾轉多個主子,自然知道周香雪什麽意思。


    雖說她對賀北隱約有些好感,可是從未做出醜事,如今聽到周香雪這般說花苑也不由得生氣了,“你胡說些什麽?”


    “我沒胡說呀,本來就是,外男不得入內,趁著殿下不在這侍衛隨意進出,難不成還不由得人說了!”


    周香雪叉著腰罵道。


    花苑一股氣升上來了,說她不要緊,可這分明是在打夫人的臉,花苑想也不想上天就甩了周香雪一耳光,“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周香雪頓時怒了,區區一個小丫頭竟然也敢打她,隨即上前薅住她的頭發,兩人撕扯在一塊。


    周香雪個子高,揪住了花苑的頭發不放,花苑身形矮小,隻能掐住她的胳膊,一時間兩人誰也不放開。


    外院的丫鬟和嬤嬤看見了頓時大驚,連忙過來拉架,這香雪素日裏在外麵就被欺負,如今她毆打的對象還是花苑——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


    該幫誰,這還要說。


    大家明麵上在勸架,暗地裏沒少在周香雪身上趁機掐上一把,疼的周香雪招架不住,最後隻能鬆開。


    臉上多了許多血痕,衣服也被扯爛了,反觀花苑,滿臉淚痕,頭發散亂。


    “周香雪,我看你是忘了夫人的訓誡了!你這三等丫鬟亂嚼舌根!夫人行得正坐得端,賀北不過是奉了殿下的命前來送糖果子罷了,到你的嘴裏就是勾結男人,若是讓殿下知道了,小心你的皮!”


    聽聞她這麽說周香雪臉色窒了窒,她是知道賀潮風對夫人的恩寵的,如今聽聞花苑這麽說周香雪也知道說錯話,可是如今她被一個小丫頭給弄成這樣,自然心中不悅。


    “我點名道姓了?別以為你是伺候夫人的就了不起,你瞧不起我們外院的三等丫鬟,我就說句話而已,你用得著上來就打!”


    “打你都是輕的!告訴你周香雪,主子這裏還容不得你在此胡言亂語,你已經被降為了三等丫鬟,卻依舊不知改過,待我告訴夫人,看她怎麽罰你!”


    說完花苑便衝進了內院,周香雪心中一片駭然,若是讓夫人知道了,那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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