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曦瞳孔收緊,一雙拳頭捏的緊緊的,“殿下!怎可如此羞辱雲曦!我本就是被人陷害的!我對殿下一往情深,殿下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沈小姐莫要說笑,你的心意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就是腳踏兩隻船,在我與二哥之間左右搖擺,最終隻是想坐那母儀天下的位置罷了。”


    賀潮風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又道:“你那日讓我去你家提親,轉頭卻與二哥相見,跟他說了同樣的話,沈雲曦,你真當我們皇室可欺?誰給你狗膽,想將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沈雲曦聞言臉色怔了怔,隨後焦急道:“這,這都是父親逼我的,說是你們兩位皇子之間必要讓我選一個,我是被逼無奈!”


    “所以給老二送紅豆是被逼的嗎?你莫要忘了二哥與我雖然是相互競爭的對手,可我們也是血脈兄弟,在某些事情中,我們的選擇是一樣的;對了,沈雲曦,你別以為我不清楚那個侍衛和你們沈家的關係!”


    聽完這話沈雲曦震動不已,賀潮風走了下來來到她的跟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敢算計我的女人,就該想到這個後果!不瞞你說,你是本宮派人丟進去的!既然想要算計我的人,那就該付出代價!”


    聞言沈雲曦臉上血色全無,驀地嘶吼:“你毀了我的清白,有沒有想過我沒活路了!”


    “活路?你可知道你若毀了陸渺渺的清白,她今後還有活路嗎?你若不生這歹毒的心思,又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給本宮滾出去!”


    “來人,將她捆了送去沈家!”


    賀潮風一聲厲喝,沈雲曦來不及撞牆便被人拖著離開。


    至於那荷包,也被丟進火盆李燒了個幹淨!


    董芙婉剛好端著蓮子羹進來,瞧見這一幕唏噓不已。


    “殿下,莫要為了這種人氣壞了身子。”


    瞧見她來了,賀潮風合上書冊,拉過她的手,“左右還是你最溫柔賢惠,走,去你院子裏坐坐。”


    聞言董芙婉甚是歡喜,忙命人準備好,去了主院之後賀潮風便將她壓在身下一番溫存,當天晚上留宿在她的房中。


    蕙草院聽說之後一片緊張。


    花苑焦急提醒:“夫人,瞧著這殿下有好些日子沒來了,聽說昨日沈家那位來了,結果被殿下趕了出去,緊跟著主院娘娘就過去安慰,殿下就順勢過去了,夫人,不如我們也送些蓮子羹吧?”


    聞言江予月笑了出來,伸出水蔥般的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丫頭,殿下寵愛誰他自己心中有數,莫要亂猜,再說,我這不是忙活著賺錢嗎!”


    花苑無奈,身為側妃如何能不爭寵?這賺錢急什麽?


    可是江予月就是不聽,縱是花苑也沒法子。


    “她果真這麽說?”


    這話傳到賀潮風的耳中,此時賀潮風正在馬車上準備上朝,賀北忍著笑點點頭:“確實如此,陸夫人的確是如此說的。”


    “她倒是心大,她就不怕本宮將董芙婉抬為正妃,若是如此,這府中還有她出頭之日?”


    “殿下,您的意思是想讓她出頭?”


    賀潮風白了他一眼徐徐道:“一個軍妓出身,當個側妃已是不易,還想做正妃,癡人說夢!”


    賀北低著頭,心中腹誹,難不成剛剛不是殿下自己說的怕她出頭之日嗎?


    真是反複無常。


    賀潮風轉動著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心裏煩躁,不知為何,從軍營中將陸渺渺帶迴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心總是被她牽動著。


    究竟這女人有什麽過人之處,能讓自己念念不忘?


    大約是在宮中呆過,很有眼色,該討好時就討好,該服軟便服軟,有時仗勢欺人也叫人生氣不起來。


    可她越是這樣,賀潮風就越是不滿,覺得她狐媚,但又不由自主被她的狐媚所吸引。


    他煩躁不已,挑開馬車窗簾朝外看去,淡淡道:“下去買幾個糖果子送到蕙草院去。”


    驀地聽見這話賀北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跳下馬車去買了糖果子。


    正要隨殿下一同進宮,卻被賀潮風撇下了,賀北一怔,這是要讓自己獨自一人走著迴去?


    眼看著賀潮風馬車走遠了,賀北搖搖頭,十分無奈,轉頭朝著府邸走過去。


    等到蕙草院,賀北整理了一下衣裳直接走了進去。


    江予月坐在院子當中賞花,擺弄著那些花枝,賀北見她低頭淺笑,心中不由得唏噓,果然是紅顏禍水,這般顏色便是換了誰都得心動,難怪殿下舍不得。


    “賀侍衛來了!”


    花苑見到了他立馬揚起一抹笑臉來,看見她賀北笑了笑:“這是殿下吩咐屬下給夫人買的,殿下說好幾日未曾來看夫人了,所以路過的時候特意讓屬下買來送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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