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可不想董芙婉倒下,畢竟,相比於沈雲曦這人而言,董芙婉的性子要好上太多,若今日將董芙婉得罪太深,日後她與沈雲曦一同對付自己,可就不太好了。


    賀潮風冷眼看著這院子,尤其是寶箋和周媽媽兩人更是狼狽不堪。


    周媽媽年紀大了,這麽一番廝打之下愈發顯得可憐,跪在地上爬到了賀潮風的麵前。


    “殿下殿下,老奴在府中伺候了這麽些年,隻得香雪一個女兒。如今被夫人賞了一口燕窩,這迴來吃了沒兩口就睡下了,這虧得是我們香雪吃了,若是夫人吃了誤了事,明日該如何是好?”


    “我們家夫人宅心仁厚,不願做這壞人,可老奴卻要把話說給殿下聽聽,寶箋這丫頭太過放肆了,竟然辱罵我家夫人,左一個娼婦、右一個軍妓,就算我家夫人僅是個侍妾,可對我們下人而言也是主子,如今這寶箋打了老奴不要緊,打了我們夫人的臉,也便是打了殿下的臉,還請殿下嚴懲!”


    聽完這話寶箋臉色慘白,沒想到這老虔婆居然如此說,居然敢添油加醋還賣慘,現如今她不死也差不多了。


    寶箋跪在地上,一雙眼睛冷冷瞪著她,周媽媽倒也不怕,看見周香雪頓時悲從中來,難免哭的傷心。


    賀潮風覺得煩躁,厲聲喝道:“都給我閉嘴!人是你院子裏的,既然出了這事,由你來處理!”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做聲了,董芙婉聽聞這話,心裏一沉,便知道賀潮風生了殺意。


    她看了一眼寶箋十分不忍,畢竟這丫頭是她娘家帶過來的。如今若是除了她,董芙婉舍不得,可是若不除那也不成。


    眼下寶箋自然也清楚,不管怎麽做娘娘都為難。


    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寶箋磕了個頭,正要說話,董芙婉開口了:“今日當著殿下的麵,寶箋既然做了錯事就要受罰,既如此,杖責二十軍棍!”


    賀潮風補充道:“你身邊的丫鬟就由你院子裏的人親自執行!來人,拖出去!”


    立馬有小廝上前將寶箋拖了出去,周媽媽嘴角勾笑,忙讓人將周香雪抬迴去。


    江予月微微福身:“多謝殿下。”


    “謝什麽!府中丫鬟犯事自然要受罰,倒是你,芝麻大的小事就鬧到住院來,你眼裏還有府中主子嗎?!”


    賀潮風冷下臉來,江予月聞得此言,卻也絲毫不懼,當著董芙婉的麵她隻是淡淡道:“此事嬪妾也是受害者,嬪妾本無意要來主院,隻是想著廚房重地,今日給嬪妾下藥,明日就能給娘娘下藥,是以才想著過來提醒娘娘的。”


    “好一張刁嘴!”


    賀潮風雖然這般說,但是倒也沒有太過苛責她。


    此時寶箋被人按在條凳上,二十軍棍,這要是打完了恐怕命都沒了。


    很快院子裏的小廝就過來了,寶箋的慘叫聲傳來,聽在董芙婉耳裏打在她的心,尤其是寶箋血肉模糊的樣子更是讓她膽戰心驚。


    賀潮風冷眼看著丟下一句話:“看好你的院子!”


    他抬腳就走,江予月緊緊跟隨,兩人離開以後寶箋暈了過去,董芙婉雖然心疼可是也不敢讓人停下,直到二十軍棍打完了,寶箋整個人都變得生死不知。


    江予月跟在後頭,察覺到她的腳步聲賀潮風驀地停步,江予月趕緊止住腳步。


    “陸渺渺,綠香,你到底有幾個名字,究竟是何身份?”


    江予月淡淡勾起唇角,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迴答:“嬪妾的身份殿下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


    “那你今日特意跑去鬧什麽?”


    看來賀潮風已經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了。


    江予月挑眉,“嬪妾鬧隻是想討一個公道,嬪妾自詡安分守己什麽都沒做,憑什麽由著算計,若是明日嬪妾昏睡不醒,殿下會怪罪嬪妾嗎?”


    江予月心有不忿,以賀潮風的性子,到時候肯定會認為自己是故意的,該有的處罰隻怕半分都不會少,再者,鬧上一鬧也好,起碼要讓這董芙婉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麽忍氣吞聲的人。


    她抬起頭來,毫無畏懼的對上賀潮風的目光,賀潮風不屑:“但願不是自作聰明。”


    “木秀於林的道理嬪妾自然知道,這次多謝殿下為嬪妾出頭,讓嬪妾能夠多活幾年伺候殿下”


    “知道便好,不過你連避子湯都毫不猶豫喝下去,多活兩年對你而言算什麽?”


    賀潮風此言一出,江予月莫名聽出了幾分別的意思,她抬頭,用嬌滴滴的桃花眸子看了賀潮風一眼,柔聲道:“殿下不信?”


    她走上前,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嬪妾就是想好好伺候殿下,總不能剛來就死了,傳出去旁人道殿下這皇子府是個吃人的府邸,對殿下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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