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從很久之前就是一座飄零的孤島,直到遇見了他們家十代目,才在世界上找到了自己的錨點。按理來說,他應該無比珍重,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視地去保護十代目的。然而,由於他的無能,十代目不得不采用死亡的方式,讓世界來重啟。對於獄寺隼人而言,十代目是真死還是假死,在某種意義上是沒有區別的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昭示的其實都是他這個守護者的無能,甚至於在原先的時候,他是準備在為十代目報仇雪恨之後,就去對方身邊陪伴的。腦海中閃過十代目躺在黑棺中的模樣。他悲痛欲絕,卻不得不為十代目蓋上黑棺,任由他的首領躺在注定腐朽的百合花中,永遠沉眠。他就要死了。剛才, reborn先生的子彈,射進了他的身體。他就要死了,如果,如果在臨死前,能去到十代目的身邊就好了。獄寺隼人閉上了眼。圍觀了一切的幾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獄寺隼人。reborn的動作實在太快,就算在這裏的都是mafia中的精英,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銀發青年被子彈擊中後,便轟然倒地。但和立刻就燃起火焰起身的藍波不同,對方倒地之後,沒有任何動靜。山本武微微蹙眉,看向reborn。別的人不知道,但作為彭格列的成員,他卻是知曉小嬰兒的特殊子彈也有讓人直接死亡的風險年少時他們家首領常常吐槽,說可怕的家庭教師簡直不把他的性命當迴事。因此此時此刻,就算知道獄寺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紕漏,也不由得心生擔憂。而中原中也雙手環胸,微微抬著下頜,觀察前不久還在同自己吵架的銀發青年,已經很有上位者氣勢的青年人一言不發,氣勢便不怒自威,察覺不出情緒來。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終於紅色的火焰從獄寺隼人的頭頂亮起。山本武心中一個放鬆,繼而飛快地反應過來,以彭格列劍豪的手速掏出手機。就在他掏出手機的瞬間,獄寺隼人身上全手工訂製的西裝盡數炸裂,打小就講究還愛美(碧洋琪稱)的青年絲毫沒察覺到現在自己隻穿了條內褲,雙目大睜頂著個火焰站起來,仰天長嘯就是一句十代目。“十代目!”他大吼, “拚死也要找到十代目!!!”“十代目在這裏嗎?沒有!十代目在這裏嗎?也沒有!”進入死氣模式就直接降至最為原始的狀態,連帶著智商也叫一個一瀉千裏,在地上,垃圾桶裏, reborn的西裝低下(?)翻找了半天沒能找到他的十代目之後,死氣狀態的獄寺隼人陷入沉思,死氣狀態的獄寺隼人抬頭看向港/黑大樓。作壁上觀的中原中也突然一個激靈。“等等……紅葉姐快堵住門別讓他上去!!”話倒是喊得及時,但無奈這時候這個狀態的獄寺隼人簡直讓人無法捉摸。他甚至沒有考慮正門,目測了一下自己與樓頂的距離,口中像是念經一樣念念有詞如果有人把這段錄下來放慢播放的話,會發現他念叨是的計算自己怎麽借力上去的公式半晌,匣子打開,係統cai打開,隻穿了條純色內褲的銀發青年蹭蹭兩下,就跳到了港/黑樓頂。一覽眾樓小。他雙手環胸,眼睛就是尺,經過精密計算後,從港/黑大樓頂端一躍而下。空中迴響著他撕心裂肺的呐喊。“十代目”第65章 田綱吉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他迴過頭,身後空無一人。莫非自己也已經到了老年癡呆的年紀?雖然肉體的年齡似乎沒到,但是心理年齡早早到了,田綱吉撓撓臉頰,正待迴過頭,又聽見一聲。他後知後覺地將目光往下挪動,看見了因為身體縮小而矮人一等的小偵探,正仰著頭努力引起自己的注意。田綱吉:……教父先生沉默地低下頭同使勁蹦的小偵探對視,咳了聲,蹲下身來同對方對視。“你找我嗎,柯南君?”這個時候小偵探不應該避他如蛇蠍嗎。小偵探警惕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六道君……”他欲言又止。這對向來大膽的小偵探來說可以說是十分少見的模樣。尤其是對方提到的“六道君”,很容易就讓田綱吉想到自己剛請迴家的祖宗(劃掉)守護者,以往被對方坑了無數次的記憶和dna齊齊蘇醒,連帶著看江戶川柯南的眼神都淩厲了不少。還沒被這等淩厲目光看過的小偵探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某種格外兇猛的野獸盯上……不,不對,比那種東西更加可怕。他猛地想到自己被琴酒發現偷聽的那天,對方那兇惡的眼神就與麵前之人有那麽幾分相似。可怕的,不是在黑暗中浸潤多年的人絕對無法擁有的眼神。他甚至懷疑起來,之前自己是對田綱吉的濾鏡有多大,才沒能發現對方竟然擁有這樣可怕的氣勢……就算是被五條老師承認的人……連那位夏油教祖也沒這麽可怕啊!那可是咒術界的通緝犯啊!!如果放在漫畫一類的東西裏,絕對是必須陰間濾鏡拉滿,才能突顯出來的可怕模樣。想到這裏,幾乎在對方麵前裸/奔的小偵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田綱吉蹲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小偵探怎麽突然變的驚恐……總不至於是被他嚇到,他蹲下身與對方對視,伸出手搓了搓江戶川柯南的腦袋。“你說什麽,柯南君?”如果是往日,江戶川柯南就像是倒豆子一樣,把原本要說的話劈裏啪啦倒豆子一樣說出來了。但剛被田綱吉的氣勢和神情嚇到,甚至聯想到了某個可怕的,自己仍在追蹤的家夥,他也不由得謹慎許多。江戶川柯南思索了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田綱吉。“沒,我就是想說,我們今天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叫做六道的,田哥哥知道嗎?”這聲“田哥哥”叫得他咬牙切齒。田綱吉卻像是沒聽出這點細微的差別沒辦法,當慣了boss的家夥已經習慣在聽見自家自然災害的名字的時候下意識找罪魁禍首,連帶著江戶川柯南打量他的時候滿臉的一言難盡也被教父先生拋之腦後。要不是在外麵,田綱吉甚至想看看江戶川柯南身上有沒有什麽三叉戟的口子,不至於被骸那家夥附身。眼神飄了下,田綱吉才迴過神。“骸嗎?”糟糕,一說到那家夥笑容就僵硬起來了。田綱吉也不想的。可是誰叫六道骸從十年前開始就是家族裏最刺頭的那個(之一)呢,任誰給這隻鳳梨收拾了十年的爛攤子,都不能再在聽到對方名字的時候保持冷靜。江戶川柯南不知道田綱吉和六道骸之間的彎彎繞繞。他隻知道新認識的“朋友”六道君看起來不是個好惹的家夥,他還沒開始試探呢,圍觀了他破案的小孩就湊了過來,摸著下巴觀察他和他的道具們,發出意味不明的kufufu的笑聲。“原來如此,你就是用這些小玩具進行偵探遊戲的啊?”江戶川柯南:??雖然不是沒被人看穿(咦?)過,但是被看起來和自己外表的年齡差不多的孩子一眼就看穿,這還是第一次,他直接就汗流浹背了。沒等他多說什麽,對方就一邊kufufu地笑著一邊搖著他的鳳梨葉子,試圖離開。“等等!”江戶川柯南拽住了對方,開始比劃, “剛才,剛才我玩偵探遊戲的事情,六道君不要跟別人說啊!”“kufufufu,”有著雙色異瞳的男孩看起來像是很單純不解地看迴來,疑惑, “為什麽?你不和少年偵探團的大家一起玩偵探遊戲嗎?”這個偵探遊戲是這個意思嗎?因為對方的外表實在很具有蠱惑性,就是思路清明的江戶川柯南,也不由得遲疑了下。如果是小孩子嘴裏的偵探遊戲,那他作為一個已經足足十七歲的大人,怎麽也是能忽悠過去的。但與此同時直覺卻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或許是因為這位小朋友異常親近以至於讓人覺得虛假的態度,或許是因為對方偶爾透露出的與外表不符的某種違和感,亦或者是因為對方實在過於奇怪的發型,總之,事情不太對勁。在江戶川柯南選擇是否要繼續敷衍之時,對麵先笑了起來。還是十分怪異的笑聲,甚至於江戶川柯南看見對方原本就十分奇異的異色瞳中紅色的那隻,似乎都閃爍出了數字。江戶川柯南:?等等這個感覺!他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感,一把抓住六道骸。“六道君,六道君是‘那邊’的人吧。”孩童身形的少年偵探說的十分篤定。靈感來自於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數字,原本異色瞳就十分罕見,更不用說六道骸的這兩個顏色幾乎沒有關係,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是眼睛裏出現數字這種事情,不是六道骸的眼睛出了問題,那就是他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雖然天天帶著阿笠博士給弄的平光眼鏡,但江戶川柯南可是視力2.0的人才,怎麽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既然眼睛沒有問題,那就得往別的方向去思考了。如果是以前,江戶川柯南或許會用科學的目光去看待這件事情,用科學找到合適的解釋,但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江戶川柯南,他是涉足過咒術界的江戶川鈕鈷祿柯南了!因此不過瞬息,江戶川柯南就想到了另一個世界。六道骸沒想到小偵探這麽快就看了出來。鳳梨葉子搖了搖,腦海中想到在自己哪邊世界也有個多智近妖的偵探,是彭格列帶來世界融合後才接觸到的,叫做江戶川亂步,一個雖然能看穿許多事情但說話實在討厭的小鬼。想到兩個小鬼甚至都姓江戶川,指不定在某種意義上是一家人,六道骸就非常順利地接受了自己的來曆被看穿的事情。“kufufufu,不愧是江戶川。”他意味深長, “怎麽,看出我是那邊世界的之後,你要趕走我嗎?”這話說的實在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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