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夕城,球場不多一個,娛樂場所雨後春筍布滿存在。誇張一點來講,每個一兩條街道,就有那麽一兩間酒吧或者歌舞廳。


    夜幕降臨,這些地方成為了歌舞升平,夜不眠之都。少年少女更是三五成群簇擁一團,打架這樣的事情,這裏也時有發生的。


    高見很嫌棄跟在柳多田背後,穿過不少的歌舞廳,一路走過來就有不少伏在路邊嘔吐難看之狀。


    “菜鳥,我跟你說,今晚你不跟我來也要來的啊。倘若你不來的話,那可以啊,今後你都不用跟我們大熊球員站在一處。”


    柳多田今晚生日,選擇在酒吧度過。


    蕭何乃是老油條,老資格的一個球員,還是大熊球隊股份人之一。這還不止,最近他還在一場比賽裏頭完成了一個準絕殺,大放異彩。


    蕭何說了沒空,柳多田也不敢繼續要求他到來。可其餘的球員了,柳多田當然渴望都到齊。這是一種麵子的問題,基於這樣一種心理,他才跟高見說上那麽一句話。


    “你不來了,你今後都不要想著跟我們大熊球員走到一處了。”


    昏暗燈光下,音樂調得格外之大聲,不少貌美女子扭動豐盈腰肢。那媚態,都沒有喝上幾杯了,都覺得醉的不成樣子。


    “來啊,慶祝我們大田生日快樂啊。”


    眾人舉杯相碰上,昂起頭,一飲而盡。


    柳多田把酒杯子放低,注意到高見杯子殘留一大半的,他盡量把聲音拉高好蓋過頭頂飄動音樂來。


    “我說高見啊,大家都喝完了,就是你還沒有喝完的。你還把這麽多的酒放在杯子裏頭,你這好意思的嗎?”


    高見右手放在額頭前,歉意點了幾下頭,解釋著,“大田前輩啊,不是我不給麵子了,而是我真的喝不了啊。這酒也太烈了,我根本就喝不習慣的啊。”


    “還有啊,待在這裏,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的。”高見左右扭捏著身子,尤其是看見,男女貼身跳著那大幅度的舞蹈,他更是盡搖頭,“真的是太辣眼睛了,我真的不習慣在這裏。”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來的。”


    柳多田甩上了右臂,高見不解風情的行為,使得柳多田正眼也懶得看他多一下。


    “來來,我們喝酒啊,我們今晚不醉不歸啊。”


    “好好好!”


    碰杯的聲音一路都沒有停下來過,高見不喝酒,坐在酒吧裏頭跟一個傻子一樣的。


    “走啊走啊,我們各自去娛樂,各自找節目啊。”


    轟散開幾人,柳多田趁上這個時候,他靠近高見右手摟上他的肩膀。


    “菜鳥啊,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樣子是不行的啊,都到了球隊,你就應該跟我們混在一處才行的。你就那麽獨立在外的,你這是自己把自己隔離出去的,可不是我們孤立你的。”


    柳多田喝上幾倍,還湊近高見,濃濃的酒味碰上來,弄得高見又一種反胃卻不能說痛苦。


    他嬉笑敷衍道,“可是我喝不了酒的啊,我們是當運動員的,喝太多酒會導致我們競技水平下降的。”


    “去你的。”


    柳多田推了高見一下,挪動身子離開高見身邊,自個兒倒著酒一口氣喝上幾杯。


    “就你這麽說,當運動員什麽好吃東西都不能去,什麽好玩都不能去玩了。這樣當一名籃球運動員,有什麽意思了。我還不如直接換職業,這樣不是來的自在的嗎?”


    高見道,“籃球運動員,這條道路,本來就是孤獨的。既然走了,就不能計較那麽多的。”


    高見用上一種菜鳥的身份,去交代老油條,柳多田多的是反感。


    “你自己坐著,跟你這樣悶騷子在一處多一分鍾,我都覺得十分之難受了。”


    柳多田跑上了舞池中央,與眾人扭捏著動作。


    “夥計。”


    高見招手一名服務生,“這裏有白開水嗎?可以給我一杯白開水了嗎?”


    開始,服務生還以為自己聽錯,他皺眉道,“白開水?先生你是要喝白開水嗎?”


    “是啊,我要喝白開水啊,難道你們沒有的嗎?”


    “有是有的,不過來這裏的人都是喝酒的,你怎麽就喝白開水了。”


    服務生摸著腦袋,很生奇看著高見走開。


    高見背靠上沙發,手上捧著熱騰騰的白開水,嘴湊近不住吹開往上冒的白煙。雙眼一直盯著舞池瘋狂的眾人,他一人呆著。


    “我知道我在幹嘛的,我是一名籃球運動員的,我可不能這樣放肆自己的。”


    秉持這樣一種心態,他一直抵抗上各種誘惑,就連隊員招手都視而不見。打上籃球的高見,身材逐漸上來,顏值都瞬息提升了一個檔次,上來搭訕高見的女孩子可不少了。


    “對不起啊,我想一個人坐坐了,如果你們要聊天的話,去跟我的隊員聊天啊。他們可風趣的,我不過是一個悶騷子罷了。”


    高見下了鐵門,弄得不少姿色出眾的女孩子碰上了一個閉門羹,頓時給不好看眼色去到高見。


    “真奇怪啊,這裏的女孩子都喜歡聊天的啊。真是太奇怪了啊。”


    他放下杯子,無意之中,他見到長形酒櫃椅子上,一女孩單手撐住腦袋,一手持著酒杯子來迴晃動。


    “那人不就是東哥嗎?她怎麽在這裏的。”


    高見上去看看,走進看了幾眼,才敢完全確認這樣就是東哥。


    他喜道,“我說東哥啊,你怎麽在這裏的啊,還一個人喝悶酒的。”


    “誰呀?”


    東哥放下酒杯子,轉動旋轉椅,兩手無力攀在椅子上頭,歪著頭傻乎乎笑出聲來。醉眼熏熏,用力睜大去看前頭那人。


    “哦,我認得你啊,你不就是高見了嗎?”


    她軟而無力的右手,伸去捶打高見的胸膛,哈哈笑道,“你這個傻包子怎麽也在這裏的啊,你不是說要去訓練籃球的嗎?”


    “既然來了,那好啊,跟我喝上一兩杯啊。”


    東哥拉著高見一並喝酒,高見拒絕,東哥推開高見嫌棄道,“滾啊,你不喝就給我滾開啊。”


    “不帶這樣罵人的啊,我不喝酒也不能叫人家滾的啊。這是多麽沒有風度的啊。”


    “哈哈。”


    東哥連續喝上了幾杯子,外頭,早就有一名男子盯著東哥許久。卻被高見早一步過去,他捏著杯子,在東哥隔壁椅子坐下。


    “你好啊美女,有空我們喝上一兩杯,交上個朋友,不用一個人喝悶酒那麽孤獨的。”


    高見瞪大雙眼,啊叫了一聲。


    男子一臉責怪道,“你喊什麽喊啊,你趕緊走開啊,可不要妨礙上我跟她摸著杯子談談心的。”


    高見之所以這麽大的反響,乃是見到男子把手摟上東哥腰肢。喝的差不多的東哥,完全就沒有反應過來。任由男子的鹹豬手,來迴磨蹭著。


    “夠了啊。”


    高見拉開男子蓋在東哥腰上的右手,他當中嗬斥道,“你走不走開啊,東哥根本不認識你的啊。快走啊,東哥不跟你玩啊。”


    “小子啊,你可知道你在跟我誰說話的啊。”


    男子兩指並作一處,在高見的胸膛點了幾下。


    一個月的體能訓練,一點都沒有白白浪費啊。看高見那健碩的身材,他反而朝對方一推,對方踉蹌上幾步。


    高見罵道,“我可不想跟你這樣小無賴說話了,我警告你啊,不要打東哥的主意啊,不然的話,我可就跟你過不去的啊。”


    高見訓斥聲音之大,把其餘之人都目光都招惹過來,就連柳多田等大熊球員也陸續走上來。


    “高見怎麽了?怎麽就那麽吵的啊。”


    男子見到一眾人都站在高見身邊,他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他搖手指了高見一下,“算你狠啊,小子,不要讓我在這裏繼續見到你啊。”


    甩下幾句話,好讓他下了一個台階,隨即走開。


    柳多田佩服道,“可以啊,我說高見啊,你還真是有一套的啊。一聲不吭的,就盯上了這麽一個大美人的啊。要前有後的啊,確實不錯的啊。”


    “我說大田前輩啊,你不要亂說話了,她可是我的健身教練來的。不跟你說了,我送她迴去了。”


    高見讓東哥一隻胳膊搭在肩頭上,扶著喝的暈暈乎乎的東哥走開。


    “我說大田啊,這菜鳥就這樣走了,你也這樣放他走的嗎?”


    柳多田聳肩,一點都沒有責備的意思,“他啊,還一心想著打籃球的啊。他來這裏,根本就不想玩的。這也好的,最起碼我們球隊還有人對籃球保持那種衝勁的,這樣不是很好了嗎?”


    路邊,東哥伏在角落不停嘔吐的,高見不住輕拍她後背好讓她吐得舒服上來。


    “真是的,不能喝酒不要喝那麽多的啊。還有啊,一個女孩子來的,喝那麽多有寶貝的嗎?”


    東哥翻過身,就在地上坐著,身體抽動幾下鼻子一酸,馬上她當眾哭了起來。看似十分要強的東哥,大概在酒精的作用下,把她柔軟一麵給打開來。


    “他不要我了,我們走在一起三年了,他今天才跟我說分手了。我哪裏做的不好的啊,他竟然要這樣對我的。”


    “我為了跟他有一個好的日子,拚命去賺錢的,等我們把首付賺取差不多的時候。他竟然說不要我了,那我努力還有什麽作用啊。”


    高見剛要開口說話,東哥一把拉住高見衣裳,湊近他的肩頭哭泣不停。


    高見低頭望著東哥,深吸上一口氣,“幹嘛這樣對自己的啊!”


    從未曾有過戀愛經驗的高見,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東哥的,他就一路胡嚷著不要哭啊,一切都都是會過去之類話語。


    蒼白無力,高見也看得出來,東哥是不會把眼淚止住的。他也就不繼續說話,任由東哥在他肩頭哭泣。


    看到無助的東哥,高見想起他心目中占據一席之地的雲小霜。


    “對啊,用自己努力在大城市爭取一間屬於自己的家,還真的不容易了。社會節奏太快了,像我們這樣努力打拚的人,何止是一兩個了。”


    高見抬頭望著夜空,繁星眾多今晚,如此之多的繁星宛如在懷著夢想去到大城市打拚的有誌之人。


    他捏上了拳頭,“我不能輸的,我也要在大城市站穩腳步的。我也要在這個大城市安置一個家,我要給小霜一個家的。”


    “很奇怪了,真的是很奇怪了。越是見不到小霜,我的心情越是難受的”


    “我可不能的,我一定要忍得住寂寞的。我要變強,我還要在球場上奔跑的。”


    “連一個上上場打球的機會都沒有的,可不能這樣丟臉下去的。一定要更加提升我的籃球技術方可的,隻要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的。”


    高見捏上兩拳,興致滿滿說上了一兩句。


    隨後,他輕叫上東哥幾聲,“不要哭啦,迴家睡覺去啊,你家到底在哪裏的啊,我送你迴家啊。”


    東哥伏在高見肩頭,竟然真的睡了過去了。高見輕搖上她幾下,對方口中帶上怨氣,哼道,“不要動我啊,我要睡覺了,我的頭好暈了。”


    高見無語道,“誰讓你喝那麽多酒了,可不隻是你一個人暈的啊,我比你更加之暈了。”


    套不出東哥家住地址,高見可不能把她扔在路邊不管的嗎?倘若這樣,不知道被那個人撿走,那樣高見就會成為一名罪人不可的。


    “服了你啊。”


    高見背起東哥,往外麵走去,現在的他也是走一步算一步的。


    “酒吧太複雜了,那個地方可不能繼續逗留的,逗留太久了,還真的會消磨人的意誌的,所以盡早離開那裏才是了。”


    車輛不停在他身邊穿了過去,高見正發愁,今晚去哪裏安頓上東哥的。


    “天啊,我在陽夕城認識的人不多了。要是安大哥在這裏的話,我就可以把她交給駱花老師了,這樣我就不用理那麽多了。”


    “暈死了,真的是暈死不可了。”


    “好端端的一個晚上,我去什麽酒吧了,還不如用來訓練籃球不是更好的嗎?籃球技術都沒有提升了,就想著去酒吧,該死了高見。”


    一邊走著,高見一邊自我埋怨的,嘴巴就是張開一路都沒有合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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