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為何事
“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南海陸家已經快五年沒有來我們陸家莊了吧。雖然我也隱約猜到你們所為何事，隻是我有些疑惑。” 陸淳正瞥了一眼二位長老身後的五位青年男女，沉聲道。
“還是讓我來說吧，你知道，三長老不喜言語。”白袍老者依舊是笑容滿麵地接著道，“這次來，除了是為了那件事外，我們還要到芬蘭城去辦點事。”
“芬萊城？難道你們大長老這麽快就忍不住，要出世啦！”陸淳正有些驚異地道。
“哦，不，陸莊主不要誤會。”白袍老者連忙解釋道。
看到陸淳正驚異的目光，白袍老者隻是，幹笑一聲，然後接著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隻是送幾個小輩到南風學院去學習罷了。”
“南風學院？”陸淳正暗自沉吟了一下，於是仔細打量著客廳裏的五位青年男女。
“嗬嗬，敬文，敬軒，小詩，還不快快見過陸莊主！”白袍老者低聲嗬斥道。
三個年齡相仿，兩男一女，身穿華服，十五六歲左右，迅速走到客廳中央，雙手抱拳，微躬身道：
“敬文再次見過陸莊主！”
“敬軒再次見過陸莊主！”
“小詩再次見過陸莊主！”
“嗯，嗬嗬，不錯不錯，都是人中之龍鳳啊！”陸淳正看著眼前的三位青年男女，笑道。
“多謝莊主讚賞！”三位青年男女齊聲謝道。
陸淳正微笑地看著客廳裏的三位青年男女，然後對著雷雲道：“雷雲，先把翔兒和香兒帶下去吧！”
黑白袍兩位老者也會意地屏退五位青年男女。待五位青年男女知趣地跟隨著侍女離開客廳後，天翔似乎有點不樂意就此離開，但看到父親一臉嚴肅的表情時，抱著香兒一臉不服氣地走出了客廳。
此時此刻，客廳裏隻剩下了三人，陸淳正，白袍老者和黑袍老者。
少了天翔幾人，頓時，客廳裏就顯得空曠了很多，也安靜了很多。牆壁上的幾副字畫，也仿佛是明白主人的心思似的，安靜地懸掛在牆上。字畫上，雖然依舊幹淨整潔，但畫麵上卻早已掩飾掉了光鮮的色彩，紙底上隱隱浮現出的細小裂紋，也在不經意間昭示著它已走過的漫長歲月。
茶桌旁，白袍老者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黑袍老者依舊沉默如故，周身隱隱有黑氣冒出，似乎真的要把自己永遠都隱藏在黑色的長袍裏似的。
而陸淳正，站在主座旁，背對著兩位長老，滿懷思索之色地仰望著略顯空曠的屋頂，一身淡青色的素衣，消瘦的背影，正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悲涼。
良久。
“大長老還好嗎？”陸淳正突然問道，沒有轉身。
白袍老者突然聽到陸淳正這麽一問，顯然有些錯愕，好半天才答道：“還好還好——”
而黑袍老者則有些驚異地望著陸淳正那略顯單薄的身影，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麽，但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或許，此時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表達。
至於白袍老者，眼睛則有些火熱地盯著陸淳正，因為他突然感覺三十多年前的陸淳正似乎又迴來了，於是不禁有些激動地對著陸淳正的背影，輕聲唿喚了一句：“淳正——”
聽到白袍老者輕聲唿喚自己淳正的時候，陸淳正的身體明顯晃動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溫熱的淚水流出。
可是就在黑白袍兩位老者看到陸淳正晃動的身體，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突然，一道冷漠地聲音從陸淳正的身後傳出：“二長老還是叫我莊主的好，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立場！”
看著此刻的陸淳正，三十多年前的陸淳正似乎又莫名地消失了，白袍老者心底裏似乎還抱有一絲希望，仍有些不死心地繼續道：“淳正，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忘掉那些事麽？都快過去三十多年了！”
“忘掉？可我又如何忘的掉，每次當我想起我大哥二哥慘死的時候，我的心就宛如刀絞一般，讓我痛不欲生！如果當初不是你們，我們會被逼著離開南海嗎？我大哥二哥會因為保護我而被殺害嗎？我會一個人在外漂流這麽多年無家可歸嗎？你們說啊，你們說啊！”陸淳正突然轉過身來，雙眼猩紅，滿臉猙地咆哮獰道。
看著此刻滿臉因痛苦而扭曲的陸淳正，白袍老者不禁也有些心痛，似乎想說些什麽出來安慰安慰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有些失望地和黑袍老者對望了一眼後，低著頭，無奈地深歎了一息。
沉寂，客廳裏再次陷入了沉寂。
客廳裏似乎有風吹過，牆壁上的字畫開始不停地搖擺起來，與牆壁摩擦時發出嘩啦啦這種歡快的聲調，努力來打破這無聲的壓抑。
良久。陸淳正轉過身來，盯著兩位長老，有些疲倦地道：“內山會準時開，二位長老還是先去辦你們的事吧。”
“難道就不能提前開？”白袍老者似有些不幹地問道。
“提前開，難道你就不怕得罪那些前輩們嗎？你們應該知道，那幾位前輩為我們陸家做的已經夠多的了！”陸淳正沉聲道。
“好吧，那我們先去芬蘭城，三個月以後再來。”白袍老者無奈地道。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生命的無涯裏，三個月，顯得那麽的短暫，就宛如一塊湖泊裏不經意間漏掉了幾顆水珠一般。
但是，對於年齡僅有六歲的天翔而言，無疑是漫長的。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總喜歡對未知世界充滿無限興趣，無論危險與否，無論奇特與否。在這三個月以來，天翔幾乎每天都要花上一段時間來想一些事，想自己長大後會是什麽樣子，想自己長大後會怎麽樣怎麽樣，還有香兒。特別是在夜幕來臨的時候，然而，在這段時間裏，天翔幻想的最多還是那神秘的後山，想關於修煉的事。
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天翔抱著香兒一起坐在陸家莊莊園的一塊草地上，天翔凝望著那神秘的天空，輕輕地說：“香兒，你說那內山會有什麽呢？”
這個時候，天香總是淘氣地捏著天翔的小鼻子，樂嗬嗬地說：“天翔哥哥，你怎麽又問起這個問題了？|”
天翔也總是抱起香兒，臉緊貼著香兒紅撲撲的粉嫩的小臉蛋兒，然後用鼻尖頂著香兒的鼻尖，笑嗬嗬地說：“因為天翔哥哥想知道嘛。”
寂靜的夜空下，再次響起了兩個孩童快樂的嬉笑聲。
“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南海陸家已經快五年沒有來我們陸家莊了吧。雖然我也隱約猜到你們所為何事，隻是我有些疑惑。” 陸淳正瞥了一眼二位長老身後的五位青年男女，沉聲道。
“還是讓我來說吧，你知道，三長老不喜言語。”白袍老者依舊是笑容滿麵地接著道，“這次來，除了是為了那件事外，我們還要到芬蘭城去辦點事。”
“芬萊城？難道你們大長老這麽快就忍不住，要出世啦！”陸淳正有些驚異地道。
“哦，不，陸莊主不要誤會。”白袍老者連忙解釋道。
看到陸淳正驚異的目光，白袍老者隻是，幹笑一聲，然後接著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隻是送幾個小輩到南風學院去學習罷了。”
“南風學院？”陸淳正暗自沉吟了一下，於是仔細打量著客廳裏的五位青年男女。
“嗬嗬，敬文，敬軒，小詩，還不快快見過陸莊主！”白袍老者低聲嗬斥道。
三個年齡相仿，兩男一女，身穿華服，十五六歲左右，迅速走到客廳中央，雙手抱拳，微躬身道：
“敬文再次見過陸莊主！”
“敬軒再次見過陸莊主！”
“小詩再次見過陸莊主！”
“嗯，嗬嗬，不錯不錯，都是人中之龍鳳啊！”陸淳正看著眼前的三位青年男女，笑道。
“多謝莊主讚賞！”三位青年男女齊聲謝道。
陸淳正微笑地看著客廳裏的三位青年男女，然後對著雷雲道：“雷雲，先把翔兒和香兒帶下去吧！”
黑白袍兩位老者也會意地屏退五位青年男女。待五位青年男女知趣地跟隨著侍女離開客廳後，天翔似乎有點不樂意就此離開，但看到父親一臉嚴肅的表情時，抱著香兒一臉不服氣地走出了客廳。
此時此刻，客廳裏隻剩下了三人，陸淳正，白袍老者和黑袍老者。
少了天翔幾人，頓時，客廳裏就顯得空曠了很多，也安靜了很多。牆壁上的幾副字畫，也仿佛是明白主人的心思似的，安靜地懸掛在牆上。字畫上，雖然依舊幹淨整潔，但畫麵上卻早已掩飾掉了光鮮的色彩，紙底上隱隱浮現出的細小裂紋，也在不經意間昭示著它已走過的漫長歲月。
茶桌旁，白袍老者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黑袍老者依舊沉默如故，周身隱隱有黑氣冒出，似乎真的要把自己永遠都隱藏在黑色的長袍裏似的。
而陸淳正，站在主座旁，背對著兩位長老，滿懷思索之色地仰望著略顯空曠的屋頂，一身淡青色的素衣，消瘦的背影，正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悲涼。
良久。
“大長老還好嗎？”陸淳正突然問道，沒有轉身。
白袍老者突然聽到陸淳正這麽一問，顯然有些錯愕，好半天才答道：“還好還好——”
而黑袍老者則有些驚異地望著陸淳正那略顯單薄的身影，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麽，但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或許，此時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表達。
至於白袍老者，眼睛則有些火熱地盯著陸淳正，因為他突然感覺三十多年前的陸淳正似乎又迴來了，於是不禁有些激動地對著陸淳正的背影，輕聲唿喚了一句：“淳正——”
聽到白袍老者輕聲唿喚自己淳正的時候，陸淳正的身體明顯晃動了一下，眼角似乎有溫熱的淚水流出。
可是就在黑白袍兩位老者看到陸淳正晃動的身體，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突然，一道冷漠地聲音從陸淳正的身後傳出：“二長老還是叫我莊主的好，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立場！”
看著此刻的陸淳正，三十多年前的陸淳正似乎又莫名地消失了，白袍老者心底裏似乎還抱有一絲希望，仍有些不死心地繼續道：“淳正，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忘掉那些事麽？都快過去三十多年了！”
“忘掉？可我又如何忘的掉，每次當我想起我大哥二哥慘死的時候，我的心就宛如刀絞一般，讓我痛不欲生！如果當初不是你們，我們會被逼著離開南海嗎？我大哥二哥會因為保護我而被殺害嗎？我會一個人在外漂流這麽多年無家可歸嗎？你們說啊，你們說啊！”陸淳正突然轉過身來，雙眼猩紅，滿臉猙地咆哮獰道。
看著此刻滿臉因痛苦而扭曲的陸淳正，白袍老者不禁也有些心痛，似乎想說些什麽出來安慰安慰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有些失望地和黑袍老者對望了一眼後，低著頭，無奈地深歎了一息。
沉寂，客廳裏再次陷入了沉寂。
客廳裏似乎有風吹過，牆壁上的字畫開始不停地搖擺起來，與牆壁摩擦時發出嘩啦啦這種歡快的聲調，努力來打破這無聲的壓抑。
良久。陸淳正轉過身來，盯著兩位長老，有些疲倦地道：“內山會準時開，二位長老還是先去辦你們的事吧。”
“難道就不能提前開？”白袍老者似有些不幹地問道。
“提前開，難道你就不怕得罪那些前輩們嗎？你們應該知道，那幾位前輩為我們陸家做的已經夠多的了！”陸淳正沉聲道。
“好吧，那我們先去芬蘭城，三個月以後再來。”白袍老者無奈地道。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生命的無涯裏，三個月，顯得那麽的短暫，就宛如一塊湖泊裏不經意間漏掉了幾顆水珠一般。
但是，對於年齡僅有六歲的天翔而言，無疑是漫長的。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總喜歡對未知世界充滿無限興趣，無論危險與否，無論奇特與否。在這三個月以來，天翔幾乎每天都要花上一段時間來想一些事，想自己長大後會是什麽樣子，想自己長大後會怎麽樣怎麽樣，還有香兒。特別是在夜幕來臨的時候，然而，在這段時間裏，天翔幻想的最多還是那神秘的後山，想關於修煉的事。
在星光璀璨的夜空下，天翔抱著香兒一起坐在陸家莊莊園的一塊草地上，天翔凝望著那神秘的天空，輕輕地說：“香兒，你說那內山會有什麽呢？”
這個時候，天香總是淘氣地捏著天翔的小鼻子，樂嗬嗬地說：“天翔哥哥，你怎麽又問起這個問題了？|”
天翔也總是抱起香兒，臉緊貼著香兒紅撲撲的粉嫩的小臉蛋兒，然後用鼻尖頂著香兒的鼻尖，笑嗬嗬地說：“因為天翔哥哥想知道嘛。”
寂靜的夜空下，再次響起了兩個孩童快樂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