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守怎麽還不起來呢?難道想讓本王親自去扶您麽?"


    禦南風的語氣很是隨和,卻讓孫太守膽顫心驚,他身後作威作福慣了的衙役們目露兇光,不過是個王爺,怎麽能這麽做賤


    人。


    跪在孫太守身後的師爺,眸子中閃過一道暗光,上前攙扶起孫太守那威武雄壯的身軀。


    "四王爺,二王爺前幾日傳信來說您要來,我們大人可是把所有的資金和好東西都留著給您,您也不能如此作踐我們大人


    吧。"


    那師爺老淚縱橫,不著痕跡的將一切都推到了禦南風的身上。


    穀青晨眸色幽暗,這老頭的城府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原來你們對二王爺的話唯命是從?可我們這不也是一番好意麽?將別館讓給你們大人住,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麽作踐他


    了?"


    穀青晨眸色一厲慢慢的上前,城府深的人留著必定是個禍害,不如速戰速決。


    "大膽,如此詆毀四王爺的威名,來人拖出去斬了。"


    跟著穀青晨久了,絕煞對她的沒一個神色都有一定的了解,剛剛他從穀青晨的眼中看見了殺意,才敢絕對大聲的吼道。


    那群英勇的暗衛中走出了兩人,揮舞著大刀,威風凜凜,上前便托起那師爺的衣領,跟提溜小雞一般。


    "太守,救我啊,救命啊,小的沒有詆毀王爺的意思啊。"


    "太守,救命啊。"


    "……"


    那師爺下的哭爹喊娘喊著救命,孫太守本來就是膽小的人,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喊出來。


    "真是太沒規矩了,一個小小的師爺竟然代替太守說話,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絕煞惡狠狠的說道,目光狠戾的看向孫太守,那樣子好像在尋求他的意見。


    不遠處的師爺被兩個提著刀的暗衛一下就解決了,絕不拖泥帶水,絕對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孫太守早已經嚇得屁股尿流了,他還哪敢違背禦南風的半句話,霎時間哭喪著一張臉讓出一條路來。


    "王爺您請,我這就帶著家眷們去別館居住。"


    孫太守暗想著著,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他還是趕快的跑路吧,要是真得罪了這王爺,恐怕是二王爺也救不了他。


    穀青晨滿意的看著孫太守讓開的身子,優雅的進入其中。


    偽造的淒涼其實骨子中可比齊太守的府邸好上太多了。


    "齊太守,以後你就留在這裏照看這些災民吧,王爺旨意,除了無和王爺之外,你有權利使喚任何人,包括這裏的衙役,甚


    至太守,若有人不從斬立決。"禦南風絕對威武霸氣的發出這樣一番指令,嚇得孫太守以及衙役們一個個身軀直顫。


    他們跟了孫太守欺行霸市慣了,哪受過一點的屈,現在竟然落得一個小鎮太守都能斬立決他們的地步。


    此時卻無人敢反駁半句,甚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們害怕自己跟師爺似的,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給哢嚓了。


    那群跟隨的難民一個個精神抖索了起來。


    他們很難想象那惡名昭彰的師爺在他們麵前輩砍死。


    他們很想歡唿,很想慶祝,隻可惜一個個拖著殘破的身子,根本沒有興奮根苗。


    眾人招唿著難民一個個進入了孫太守的府邸,孫太守胖嘟嘟的身子實在是太過醒目,一時間竟然脫不開身,他朝著身邊一個


    壓抑悄然吩咐了什麽,然後依舊跪在那裏裝死。


    "這太守的府邸還真是名副不其實啊,這外麵看上去破破爛爛,這裏麵還真是夠輝煌的,我覺得這裏要比那別館好上百倍


    吧,南風。"穀青晨看著後院那假山嶙峋,小河緩緩,河中的花兒開的正歡。


    "是啊,比我四王府還要壯觀不少呢?"


    禦南風看向那胖太守,目光如刀般。


    "孫太守,你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解釋了?"


    孫太守胖嘟嘟的身子在顫抖,滿是橫肉的臉上奇特的蒼白著。


    "四王爺息怒,這不是……"胖太守舌頭打結,憋了半天找不到一點理由,目光閃爍著。


    "不是什麽?難道你要告訴本王是因為本王來了你大肆翻修的?"


    禦南風眯著眼睛,臉上掛著邪魅的笑。


    "對對對…就是這樣!"


    胖太守連連點頭,一副很愜意的模樣,這四王爺真是明理的人。


    "你這是在糊弄鬼呢?"


    穀青晨驚異的聲音響起,隻見她爬上那假山,上麵赫然寫著建築的日期。


    "這都建了二十多年了,還真是古董呢。"


    穀青晨似笑非笑,胖太守臉色煞白。


    "孫太守,你可真是個好官啊。"


    禦南風歎了一口氣,一副心傷的模樣。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胖太守,絕煞憋笑憋得很辛苦。


    王爺王妃這實在是太腹黑了。


    "南風,你說他這般對待百姓,我們要怎樣對待他呢?"


    穀青晨笑的美豔,從假山之下直接跳了下來,直接震驚了所有的災民。


    這?四王妃是不是太爺們了點?


    一群抱著娃子的少婦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柔柔弱弱的穀青晨,她竟然會武!


    一介女子竟然學習武?


    而且還是尊貴的四王妃?


    "青晨,你看你給她們嚇的,低調,我們要低調。"


    禦南風笑著走向穀青晨摟過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說道。


    "至於處理麽?不如就給他趕出去太守府,還有他所有的家人,誰也不行給他們一點吃的,違令者斬"


    "好耶,這個惡毒的太守終於遭報應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歡唿一聲,隨後所有災民都雀躍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久違的笑。


    孫太守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整個一個菜色,癱軟在那裏,跟一堆肥肉似的。


    "不行,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小乞丐不知什麽時候起來了,憤恨的看著孫太守,眼中彌漫著殺意,礙於身子太過虛弱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穀青晨眉頭一顫,她怎麽醒了?


    "小丫,你別著急,就這樣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我們要讓他甚至他的家人嚐嚐這種饑餓的滋味,甚至活活餓死他。"


    穀青晨正色的說道,臉上帶著都是慎重,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他是怎麽和禦南風聯係的,還有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


    密。


    "真的?"


    小乞丐有些狐疑的看著穀青晨,瞬間小臉上掛滿了淚痕。


    "胡爺爺死了,也不知道胖子弟弟和嘎子叔叔咋樣了。"


    在這小丫頭的心裏,這群無依無靠的乞丐就是她的家人,最親的人。


    "你放心吧,他們已經跟迴來了,估計明日便會來到,到時候我們給你胡爺爺風光大葬。"


    穀青晨拍了拍小乞丐那瘦弱的小肩膀,眼眸中的認真不可忽視。


    "神仙姐姐,謝謝你。"


    小丫雙腿跪地,猛地朝穀青晨磕頭。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跪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虔誠,此時禦南風和穀青晨就是他們的神。


    她們說的沒錯,就這麽殺了這個胖太守是在太便宜他了。


    禦南風朝著絕煞使了個眼色麽,絕煞便帶著十幾個暗衛來到了府邸的後院中。


    不一會功夫,一群鶯鶯燕燕便狂奔而出,臉上都帶著傲嬌的怒意。


    "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我是太守最寵愛的小妾,小心我讓太守抄了你們的家。"


    "放開我,本少爺你們也敢這麽對待,難道是不想活了麽?"


    "……"


    不一會功夫,大大小小好幾十口人全被暗衛們找了出來,這一群都是享受金貴食物享受慣了,一點都不聞牆外之事。


    "都趕出去,誰給吃的誰死。"


    禦南風狠絕的聲音帶著絕對的權威。


    "你是什麽人?憑什麽趕我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太守的兒子。"


    這個拚爹的年代,這個小小少年已經被自己的爹茶毒了,在他心中他爹是最大的。


    "我是太守惹不起的人,而你,將會是沒有飯吃的人。"


    對於這樣被慣壞了的熊孩子,禦南風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都說皇子金貴,他在他那麽大的時候已經上了戰場,不知受了多少


    的傷痕。


    他們這樣錦衣玉食,還不懂得真心,拚爹拚出了如此高度。


    "老爺,你說句話啊,是這樣麽?"一個濃妝豔抹的美妾掙脫死士的鉗製,來到了孫太守的身邊,用嗲的幾乎讓人想吐的聲


    音說道。


    胖太守早已經雙唇泛白,說不出一句話來,要活活餓死他啊,這總比現在死的好。


    留得青山在,可以找二王爺求救。


    怎麽那個衙役還沒迴來呢?


    "謝四王爺的不殺之恩,老臣願意淨身出戶。"胖太守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老爺……"


    眾人見胖太守都是這番模樣,都吃了一驚。


    難道他們真要流落在外麽?


    這群一點苦都沒吃過的人,怎麽可能熬過去呢?


    這不關他們的事了,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他們流離失所的時候這個太守是怎樣的作為?


    現在他們隻要歡快的看著他們落魄和狼狽就好。


    實在是大快人心。


    夜幕悄然的降臨,禦南風也穀青晨卻毫無睡意,兩人相攜來到了胖太守的書房。


    燭光顫動,倒映著那擺滿了某些用具的桌子,穀青晨眉頭一顫,嘴角狂抽不止。


    孫太守這個人渣,竟然還有這種坑爹的嗜好。


    今晚她真不應該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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