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王妃的深情,絕對毋庸置疑,可王妃呢?


    這點,就是他們做嚇人不該觸及的地方。


    "對,就是這樣,百合姐姐,我沒有什麽高傲,什麽不高興的意思,有你們來了陪著小姐,保護小姐,我更開心,你們也知


    道,我根本不會武功,跟著小姐出門什麽的隻是個麻煩。"


    紅玉企圖解釋,可這越解釋越多,說的也就越是煽情。


    百合眸色一顫,見那個小丫頭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祈求著她不要生氣一般。


    "噗……"百合竟然不自覺的被紅玉逗樂了。


    "紅玉妹妹,我也沒說什麽,隻是做奴才做慣了,才會如此表裏不一,你也知道哪些大戶人家是怎麽對待下人的吧。"


    簡直不把他們當做是人!


    紅玉麵色一僵,她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了尚書府中,開始的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受大一點的丫鬟欺負,若不是柳姨娘


    見她可憐把她留在身邊,可能她早就已經死了。


    那時候的柳姨娘也不受寵,漸漸的她也學會了表裏不一,清冷待人,可自從小姐那次落水後醒來,給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後,


    她的人生仿佛被瞬間點亮了。


    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真正歡脫真正開心的她。


    "百合姐姐,我說多了都是廢話,但有一句話我一定要說,我們小姐,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紅玉的眸子中滴下了兩行清淚,似乎是在感動,似乎是在緬懷。


    百合目光看向那個依舊與禦南風不自然調情的穀青晨,深深的,她究竟迴事怎麽樣的人。


    這頓飯,吃的還算熱鬧,至少都是酒足飯飽。


    絕煞早已經給四個人一人準備了一間房,也不愁他們會醉倒,直接拉著高虎,高峰兩兄弟猛地灌酒,最後直接喝的養二朝


    天。


    天色蒙蒙亮,穀青晨艱難的從床榻上起身,頭仿佛裂了似的。


    禦南風早已經不再房間,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穀青晨揉了揉頭,下床披上披風,走到桌案旁,提起毛筆,開始研究布匹店的改良方案,順便先設計幾套華美的服裝。


    畢竟是第一次創業,穀青晨帶著濃濃的興致,竟然連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日頭漸漸的高升,穀青晨則陷入自己的計劃之中無法的自拔,仿佛她看見了無數的銀子飛進了她的囊中。


    "小姐,小姐,不好意思,我昨晚上喝大了!現在才起來。"


    紅玉的小身影撞門而進,一副風塵仆仆的狀態,頭發蓬亂,連衣服都還沒換。


    穀青晨抬眸,便看見如此邋遢的紅玉,眉毛一豎。


    "滾迴去給老娘洗澡收拾幹淨在來伺候我。"


    昨夜睡那麽晚,晚些起來也情有可原,可也不能這熊樣就來幫她梳洗吧,太有損她美麗的形象了。


    此時的百合和玫瑰已經裝點好了,剛剛來到顧青沉的便落便聽見這一聲怒吼,便看見紅玉眸中帶淚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跑


    了出來。


    難道出啥事了?


    倆人對望一眼,心間揣測!


    穀青晨抬眸邊看見兩個含情脈脈對視的女人,嘴角一抽!


    "你們來的正好,我有事情交代你們去做。"


    穀青晨還穿著雪白的褻衣褻褲,披著禦南風的黑色狐裘披風,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可她腦袋的珠花半掉不掉,頭發鬆散的


    猶如白菜,一張笑臉上還占著不少的墨汁,看上去真的好不滑稽。


    玫瑰和百合憋著笑,一步一步的向屋中走去。


    穀青晨狐疑的看著兩個人眼中的笑痕,有些不解!


    "怎麽?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麽?"


    穀青晨輕飄飄的問道,黑眸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奴婢什麽都沒看見。"


    "奴婢什麽都沒看見。"


    玫瑰和百合幾乎同時跪倒在地,說道。


    她們骨子中流著的就是卑微的血液,這是隻是她們的本能反應而已。


    穀青晨翻了翻白眼,看來要在調教出一兩個像紅玉那般的丫鬟,還得廢不少的功夫啊。


    "以後在沒人的時候,你們要稱唿我,而不是奴婢,有什麽就說什麽,老娘最討厭就捏的人,我都當你們是自己人,難道你


    們還當我是外人?"


    穀青晨怒著一雙水眸,跟花貓似的臉上帶著絲絲怒意。


    "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不協調的笑聲瘋狂的傳來,絕煞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高虎高峰站在他的身後,憋得很困難,他們可不敢跟絕煞似的,找虐!


    "王妃娘娘,這是你的新裝束麽?還真是特別,哈哈哈!"絕煞笑的太賤,賤的穀青晨很想揍他一頓,說幹就幹。


    穀青晨瞬間撤掉披風,奔走而出,揚起玉臂照著絕煞的脖子就砍去,犀利的掌風帶著絲絲的狂暴,這個穀青晨憤怒的前兆。


    "笑毛啊,看來你很有心情陪本王妃練練手,不準用輕功,否則府中女眷的衣衫以後全都由你洗。"


    穀青晨的武功帶著一股子的蠻勁,毫無章法卻粗暴的可以,每一招都打在緊咬的地方。


    絕煞苦笑,王妃娘娘不帶這麽玩的,他不過是真性情,怎麽還上來就揍啊。


    一旁的四人滿頭黑線!一個男人洗女眷的衣服,王妃怎麽想出如此奇葩的懲罰,簡直!簡直太腹黑了。


    紅玉來時,兩人打的正火熱,奇怪的是旁邊站著四個會武功的竟然沒人拉架。


    紅玉眼尖的看見穀青晨浸滿了汗水的花貓臉,一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下攔住穀青晨。


    "小姐!咱先梳洗一下,在收拾這人渣。"


    紅玉惡狠狠的小表情,穀青晨很是滿意,狠狠的瞪了一眼絕煞,"一會繼續,敢跑的話,府中女眷的衣服……"


    絕煞仰天淚奔,這還讓不讓人活!


    穀青晨坐在銅鏡前時,才清楚那幫人為啥都憋著笑了,就現在她這形象,根本就如同戲中的小醜麽!


    轉身,狠狠的瞪了絕煞一眼,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他的身上。


    絕煞一個激靈,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沒有愛了,王妃剛剛也說了,自己不能用輕功,也不能跑,難道就等著站在這裏挨揍


    麽?


    梳洗打扮好的穀青晨一襲白衣宛若仙女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玫瑰和牡丹長得已經算是美女,可與穀青晨站在一起卻也黯然


    了不少。


    "玫瑰,百合,你們去賬房提些錢,然後到城中的繁華場所買一處房子,房子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最好在繁華的地段。"


    穀青晨聲音清甜,雖是吩咐卻一點主人的架子都沒有,反倒是像告知。


    百合和玫瑰眸子一顫,她們僅僅來了一天,王妃便如此信任她們麽?


    "敢問王妃我們要支多少銀兩。"


    錢財這種事情,她們做奴才的課不敢怠慢,一不注意便可能萬劫不複。


    "你們隨意!剩下的錢你們可以留著買一些生活物品,本王妃連你們都養不起還怎麽在青岩國立足。"


    穀青晨捏著小拳頭,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對著百合和玫瑰笑了笑。


    "你們別這麽緊張,安心去辦事吧。"


    百合和玫瑰看了看穀青晨的笑臉,一時間不知道要用什麽情緒表達的自己,她們實在是太善於偽裝,偽裝的連自己的本性都


    沒有了。


    "是!"


    "是!"


    兩個女人同時拱手說道,這一聲''是''中帶著多麽深沉的複雜情緒。


    穀青晨轉眸又看向高虎和高峰兩兄弟。


    "你們兩個去給城中有最好的裁縫店鋪施壓,然後開出雙倍價錢請到第一布坊。"


    穀青晨的話讓高虎高峰兩兄弟皺眉!施壓?這要怎麽做?


    穀青晨好像看穿了他們心中所想。


    "你們本身就是個壓力,這不用多想,去請就是。"


    "是"


    "是!"


    兄弟倆人嘴角抽了抽!他們本是就是壓力!這話說的,他們長得有那麽兇神惡煞麽?


    "至於你?"穀青晨轉眸看向絕煞,"我們繼續打!"


    穀青晨話音還沒落,便揚起拳頭揍在絕煞的臉上,沒來得及反應的絕煞狠狠的吃了這一擊悶權,半張臉霎時間腫了起來。


    紅玉看著絕煞那張微紅的俊臉,心底閃過一抹心疼,卻清爽無比的替穀青晨加油。


    兩人的戰況越來越火熱,直到最後兩個人都累攤在地上,也沒分出誰勝誰負。


    "小姐,房子我們已經買下來,這是地契,請您過目,小姐要不要去查看一番。"


    正在此時,辦事效率相當快的百合和玫瑰竟然出現在院落中,百合恭敬的呈上房契,一邊試探著問道。


    穀青晨攤在地上完全不願意動,對著兩人揮了揮手。


    "你們辦事我放心。"


    穀青晨不是那種隨意相信人的人,畢竟日久才能見人心,這四個剛剛才來的人謹慎的很,當然會盡力做事,時間久了,誰忠


    誰奸自然就看的清楚了。


    穀青晨一點都不擔心她們會給她搞小動作。


    百合和玫瑰同時心間一顫,這樣的主子,她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玫瑰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未知的光芒,完全不知是什麽情


    緒。


    "小煞!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演戲?"穀青晨突然間眸光閃爍的厲害,晶瑩剔透的光芒閃的絕煞一陣眼疼,臉更疼。


    "小姐,小姐,我有興趣,我有興趣。"


    紅玉上前,興奮的搖晃著穀青晨的胳膊,她們已經一天沒出府中了,真是好無聊啊,好懷念昨日在酒樓中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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