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眼唇一笑,"瞧你臉這麽紅是想到了什麽事。"


    柳如煙意有所指的瞄了瞄穀青晨的肚子,緊張的打探著。


    穀青晨長著一張小嘴,尷尬了!


    "娘,我們吃飯吧,吃飯吧。"說罷她便更大口的喝著手中的瘦肉粥。


    "看青晨吃的這麽香,我想嶽母做的東西一定很美味。"


    穀瑞清和禦南風不知何時走進了柳如煙的院落,禦南風淡笑著注目穀青晨那豪放的吃相。


    穀瑞清則皺著眉頭看著這年久失修的院落,原本他隻是看上了柳如煙的美色,才將她買迴來的,沒想到現在她倒是和青晨走


    的很近,看來有時間他得付出點行動了。


    穀青晨一聽這個聲音,整個人一驚悚,然後悲劇的噎住了……


    翻著一張眼見,想要張口說話很是苦難。


    "晨兒,你怎麽了?晨兒?"


    柳如煙一驚,怎麽迴事?晨兒的麵色看起來很不好?難道這清粥中被動了手腳。


    "水……"穀青晨用盡全身力氣才憋出這麽一個字。


    禦南風急忙上前,拍了拍穀青晨的背,利落的倒了一杯茶送到穀青晨的嘴邊,動作熟悉的仿佛經常做一般。


    "嗝……"穀青晨非常不雅的打了嗝,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絕美的小臉早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尼瑪,這是不是太丟人了點。


    "還噎不噎?要不要再喝點水。"禦南風的聲音簡直可以滴出水來,擔憂的目光看著穀青晨,此時他彎著身子,看上去完全


    不像是那個征戰沙場殺伐無數的戰神,而是一個真真正正寵著自己女人的好男人。


    "好…多了。"穀青晨放下那碗粥,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以後不要吃這麽急了,好像在我四王府就沒吃飽過似的。"


    禦南風這才放心的坐在穀青晨的旁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欠抽。


    "南風啊,既然你來了,不如也坐下吃點吧?"


    柳如煙拿起一個空碗,輕柔的替禦南風盛上清粥,她始終沒看穀瑞清一眼,也許是這個男人傷她太深,她的心早就對他沒有


    感知。


    "好啊,嶽母大人的手藝既然能讓青晨口味大開,一定很棒,小婿恭敬就不如從命了。"


    禦南風毫不客氣的端起碗,拿起快起,就著一些小菜吃的歡快。


    穀青晨咬著貝齒,惡狠狠的看著與他一樣吃相不雅的禦南風,這男人,連她娘做的東西也和她搶。


    穀青晨也顧不得剛剛被噎的悲慘事跡了,拿起快起開始於這個男人在吃上搏鬥。


    直到倆人都吃的很撐,才滿足的坐在那裏曬太陽。


    柳如煙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婉的笑,看著這倆人的相處模式心底的擔憂全部化為烏有。


    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兩人的身上,一對絕美的璧人是多麽的般配。


    整個院落就屬被遺忘的穀瑞清臉色最差,被閨女女婿無視也就罷了,一個小妾連看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身為一個男人,這種事他怎麽能忍。


    不過現在他也隻能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哎呦,老爺子,我起來晚了,耽擱了接見四王爺的時辰,真是太失禮了。"


    一個貌美嬌豔的女人,挺著一張大肚子,慢慢吞吞的走進柳如煙的院落。


    柳如煙收拾碗筷的動作輕微一頓,心間苦澀滿眼。


    "玉梅啊,你怎麽來了,可要小心一點。"


    穀瑞清立馬上前去接過那個妖豔女人的手,攙扶著她走進院落。


    穀青晨淡淡挑眉,目光沉沉的打量著那個迎麵走來的女人,最終落在她的肚子上。


    唇角勾起一抹深冷的笑,心間卻是深冷一片。


    "這幾日我沒什麽胃口,剛剛聞見姐姐這傳來一陣陣飯菜的香氣,不自覺的就來了,老爺,你不會怪我吧。"


    那個叫玉梅的女人舉手投足都透漏著一股子的狐媚之氣,聲音嗲的讓人不自覺的起雞皮疙瘩。


    穀青晨眯了眯眼,這女人是在挑遜她娘麽?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都吃飽搶光她就出現了。


    這可能是巧合麽?


    這個女人,若說有心計還差了那麽一點點,若說單純吧!這一出聲讓人很想扇飛她。


    柳如煙眉頭隆起,依舊不慌不忙的整理著,完全不搭理這明顯找事的女人,眸子中卻幽暗的光芒一閃。


    穀青晨沒有錯過柳如煙眸中的光芒,嘴角勾的笑更加深了,看來自家娘親真的是長心眼了。


    禦南風隻是隨和的笑著,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勢,本來這又不是他四王府,他還是少摻言的好。


    穀瑞清有些尷尬,看了看忙碌的柳如煙,又看了看禦南風很是為難。


    若今日不是青晨的迴門之日,他大可吩咐著柳如煙給玉梅在做些。畢竟她肚子中可是穀家的希望。


    他穀瑞清這一輩子就兩個女兒,沒有男丁,玉梅這一胎是他的仰仗,他可是在外麵藏了好久,深怕她磕到碰到。


    見穀瑞清不為自己說話,驕縱慣了的玉梅心底很是堵得慌,好不容易才來到了尚書府,掌家權竟然在一個妾室手中,這叫她


    怎麽甘心。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柳如煙的園子了,挑遜了那麽多次,那個女人總是對自己冷淡如冰,好不容易逮到了老爺在的時機,她


    怎麽可以錯過。


    至於那個穀青晨,她早有所聞,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材罷了,雖然嫁給了四王子,她才不相信一個廢材能受多久的寵。


    "如煙姐姐,你看你這爐火還有滅,不如也給我做點吃的東西吧,我也真的是餓了。"


    玉梅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狐媚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柳如煙,不顧穀瑞清的阻撓便坐在了禦南風旁邊的位置,目中無人的對著


    禦南風拋媚眼。


    這種帥氣的男人才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床上功夫一定比那個老匹夫強多了!


    刺啦!一聲悶響,原本還算旺盛的爐火瞬間熄滅,冒出一縷縷青煙。


    "玉梅妹妹不好意思,爐火我一時手誤,爐火滅了,抱歉我不能幫你做東西吃了,還請你另請高明。"


    柳如煙的眸子中帶著深冷的氣息,整個人仿佛蒙上了一層寒氣,完全退卻了原本柔弱的模樣。


    穀青晨莞爾一笑,看來娘親真的是要崛起了,既然得不到獨寵,她也是有尊嚴了,當初被戚流雲那般欺辱她默不作聲,那是


    她理虧。


    現在竟然一個比她後來的狐媚女子也想欺辱她,絕對是找虐。


    瞬間被打臉的玉梅,一張撲滿粉的臉幾乎扭曲到極致,狐媚的眸子中掩飾不住的憤怒,惡狠狠的瞪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穀瑞清


    一眼。


    暗自咒罵,沒用的男人。


    "青晨,我先出去了,這裏的脂粉味太重,我有些敏感,出去透透氣。"


    禦南風起身,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灰常優雅的說道。


    "是挺難聞的,不如就堵上鼻子就聞不見了,你這樣走了,在你嶽母麵前很失禮。"穀青晨佯裝生氣的說道,水眸中卻帶著


    興致的笑,演戲什麽的最好玩了!


    "嶽母大人見諒,阿嚏,阿嚏,本王真的對這玩意敏感。"


    禦南風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極其厭惡的皺了皺眉。


    裝的還真像,這不玩下去不是白費了四王爺這麽好的演技了麽?


    "父親大人,你看這位姨娘身上的胭脂味方圓百裏都能聞見,我夫君對這個極其敏感,還請父親快點將她帶走,晚點的話怕


    是會出人命。"


    穀青晨慎重著一張小臉,很是為難的說道,站起身有模有樣的攙扶起禦南風。


    穀瑞清狐疑的看了一眼禦南風,發現他好似喘息真的很是粗重,便上前攙扶起那個狐媚女人。


    "玉梅,這裏容不得你鬧,快些迴院落歇著。"


    穀瑞清無法想象要是四王爺真是發起怒來他們尚書府迴是什麽樣的結果,早晨的時候一句話青歌就差點沒命。


    "老爺,奴家現在真的很不舒服。"說罷,玉梅竟彎下身強硬的幹嘔了起來,裝x的樣子很是明顯。


    禦南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還就真的冒出了虛汗,他虛弱的附在穀青晨的耳邊。


    "我是真的敏感。"


    穀青晨瞬間淩亂了,抬頭猛然的看向禦南風,見他的脖子上竟然起了一片小紅疙瘩,正在蔓延。


    "給本王妃立馬滾,若王爺有個三場兩短,本王妃讓你一屍兩命。"


    穀青晨的語氣深冷無比,這時的她也慌了,禦南風臉色蒼白的跟一張紙似的,誰能想象一個如同鬆柏般的大男人突然倒下的


    感覺。


    穀青晨卻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在顫抖,莫名的顫抖著。


    穀瑞清急紅了眼,"來人,快帶玉姨娘迴房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半步。"


    玉梅始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真的是她身上的脂粉味把一個戰神王爺給熏暈過去了?這有點太匪夷所思了點


    吧?


    可也容不得她多想,兩個嬤嬤便強硬的將她架了出去。


    "哎呦,老爺,我的肚子好疼。"


    玉梅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淒厲的哭喊幾聲,去博取穀瑞清的同情。


    果然穀瑞清聽了她這麽一喊,整個人一慌,"快叫城中最好的醫生來,還有把四王爺於此的雪參給玉夫人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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