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南風輕輕的將那本泛黃的書從書堆中扯出來,上麵赫然印著四個燙金大字,上古秘法。


    禦南風溫柔的注目著上麵的自己,心間帶著複雜,轉手間不知輕按了哪裏,書架下麵赫然出現了一道暗格,禦南風將那本書


    小心翼翼的放進暗格之中。


    這一夜,禦南風在書房中幾乎忙咯到了天明,穀青晨也很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一大早,穀青晨就被紅玉個吼了起來,紅玉整個人興奮的跟什麽似的,好似迴門的根本就是她一樣。


    身為自己的貼身丫鬟,竟然這麽的不淡定,穀青晨隻能暗自歎氣,讓這小丫頭給自己梳洗打扮。


    紅玉這丫頭絕對有私心的,為她挑了一間牡丹色的紗裙,還給她化了淡淡的妝,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靈動起來。


    穀青晨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撇了撇嘴。


    "紅玉,我這是迴門,不是去相親,你給我打扮這麽漂亮,禦南風看見會是什麽感想?"


    穀青晨笑著自我調侃道,若今日不是迴門的日子,估計那男人得抓狂。


    "什麽我怎麽想……"禦南風優雅的走進屋中,當他看見穀青晨一身淺粉色衣衫,襯得她整個人猶如花仙子一般時,唿吸一


    滯。


    "很漂亮。"


    禦南風隻覺得認為這對主仆一定再說,他看見她時會怎麽想,這就是他真是的想法。


    "馬車準備好了,我來問問夫人,都準備好了麽?"


    禦南風的目光始終在穀青晨的身上,目光的灼熱程度完全不亞於火球,看的穀青晨隻能暗自吞口水。


    "紅玉,拿上禮品,我們走。"


    穀青晨白了禦南風一眼,便先他一步走出了房門,這男人一大早就拿怪異的目光瞅她,怪不好意思的。


    一路上,很沉靜,毫無波瀾,禦景冥安靜的閉目養神,好看的薄唇輕微翹起,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


    穀青晨靜靜的看著那張如同嬰兒般的睡臉,嘲諷一笑,他看起來很累!昨晚根本沒有迴房間。


    穀青晨糾結的搖了搖腦袋,她怎麽跟個怨婦一樣了呢?她和他之間隻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在沒有親手滅了禦景冥之前,


    這不是她應該有的感情。


    尚書府,今日附上熱鬧非凡。


    穀瑞清一大清早就吩咐丫鬟下人將院落都打掃好,準備上好的龍井茶,時不時的還忍不住問管家人來了麽?


    三日迴門,不僅有青晨,更重要的是貴客四王爺。


    隻要招待好他,他的尚書之位很有可能今年就升個侍郎。


    "老爺,來了,來了,人已經到門口了。"


    管家匆匆來到前廳,急切的聲音中也帶著莫名的興奮。


    穀瑞清立馬起身整理一下儀容,迎客出去。


    戚流雲氣得幾乎渾身發抖了,那賤丫頭究竟是哪輩子修來的好運竟然嫁給了王爺,看著穀瑞清那興奮盡她的心就猶如千萬隻


    螞蟻在爬一般。


    穀青歌的看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僅僅三天她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想到那個女人在四王府作威作福,她幾乎嫉妒的要咬碎滿


    嘴的銀牙。


    母女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算計的光芒。


    尚書府的門口,禦南風輕柔的將穀青晨攙扶出馬車,摟著她的纖腰,各種的秀恩愛們,吃豆腐。


    穀青晨眯了眯眼,臉上雖然掛著笑,但心底卻暗罵著禦南風無恥,這貨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賢婿,可是把你們盼迴來了,快屋裏請。"


    穀瑞清走出房門迎了上去,眼尖的看見他們小兩口恩愛的姿態,心裏瞬間美滋滋的,看來晨兒很受寵愛。


    "嶽父大人先請。"


    禦南風很是隨和,優雅的做了有邀請的手勢。


    穀瑞清嘴巴笑的都合不攏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晨兒,你迴來了。"


    柳如煙一襲華麗衣衫,整個人再也沒有原來的清瘦,豐潤了不少,渾身透漏著一股雍容的氣質。


    "娘。"


    穀青晨掙脫禦南風的手,迎上了柳如煙。


    "最近身子怎麽樣?有沒有個被的人到你院中找麻煩?南風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


    眼見了戚流雲和穀青歌走了出來,穀青晨已有所指的說道。


    穀瑞清老臉沉了沉,變得有些尷尬。


    "晨兒說的這是什麽話,掌家權都在如煙妹妹手中,現在我這個大夫人都要聽從她的吩咐,誰敢找她麻煩呀。"


    戚流雲語氣酸澀無比,帶著絲絲的尖銳,眼中還不掩飾的惡毒目光。


    "看妹妹如此甜膩可人,攀上了高枝四王爺對你一定很好吧?真是讓姐姐羨慕還來不及呢,哪敢得罪你娘啊,要是一個不注


    意,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穀青歌臉上雖然掛著笑,眸子和她娘一樣,無時無刻不透漏著嫉妒。


    穀青晨勾了勾嘴角,絕美的笑了。


    這對母女自從上次被她虐了以後對她的怨恨還真是深沉啊。


    "流雲,青歌,不要胡鬧。"


    穀瑞清低沉著聲音嗬斥道,目光卻打量著禦南風,深怕他有個不愉快。


    本來戚流雲和穀青歌還想來個一唱一和,礙於穀瑞清的眼神太過嚴厲,隻好作罷。


    "父親,我身為四王妃,論身份地位也要比姐姐高上一頭,她見到我非但不行禮,還出言挑遜,弄得我原本很愉快的心情變


    得很煩躁,夫君,你說該怎麽辦呢?"


    穀青晨有模有樣的撫了撫自己的眉頭,看上去很是憂愁,她的一句夫君讓禦南風整個心都軟榻了,不由自主的上前將她攔在


    懷中。


    "直接拖出去斬了。"


    禦南風一句話絕對威武霸氣帥,帝王範十足,說的好像是殺豬那般輕鬆。


    戚流雲和穀青晨瞬間腿都嚇軟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王爺饒命,青歌也是無意冒犯了王妃,還請王爺念在她無心的份上饒了她吧。"


    戚流雲原本惡狠狠的眸子瞬間浸滿了淚水,渾身不斷顫抖,猛烈地磕著頭。


    穀青歌早已經嚇懵了,跪在地上瞳孔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禦南風口中說出來的。


    "夫君,這迴門之日見到血腥總是不好,不如我們就換一種懲罰吧。"


    穀青晨顧忌自己娘親還在這尚書府中,要是她真的將穀青歌怎麽樣了,戚流雲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切都聽夫人的。"


    一句句夫君倆字說的禦南風心情舒暢,雖然知道這小女人在演戲,可他還是莫名的心間打顫。


    "那就懲罰她麵壁七日吧,懲罰她本王妃的不敬之罪。"


    穀青晨低眸睥睨的看著地麵上的兩人,仿佛是君臨臣下的女王般,不給這對,母女點顏色看看她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


    眼。


    "謝四王妃開恩,謝四王妃開恩。"戚流雲朝著地麵猛烈地磕頭,將所有的不敢喝羞辱全部掩藏在眼眸深處。


    穀青歌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水眸中浸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流出來。


    "快帶他們下去。不到七日不準出府。"


    一直沒有說話的穀瑞清皺著眉頭嚴厲的吩咐道,神態鎮定的仿佛砍頭的不是他親生女兒一般。


    穀青晨冷笑,尚書府最絕情的莫過於這個渣爹,女兒,親情,隻不過是他飛黃騰達的藤蔓而已。


    真不知道娘親當初怎麽能看上這麽個豬狗不如的男人。


    "娘親,我給你帶了些補品,讓你好補補身子。"


    穀青晨說罷從紅玉手中拿出那個十分簡樸的禮盒送到柳如煙的手中,彎了灣眼角,笑的很是甜膩。


    穀瑞清皺著眉頭看著那禮盒,心底很是不滿,難道堂堂四王府連點像樣的禮物都買不起麽?


    "嶽父大人,這是西域進貢的千年雪參,是當年父皇禦賜給本王的,小婿拿來孝敬嶽父大人,禮品雖輕,情意在。"


    禦南風從紅玉的手中拿出那個穀青晨借來的禦賜錦盒,想到穀青晨昨夜叫管家去買蘿卜根的事跡,忍不住笑了笑。


    穀瑞清顫抖著手接過錦盒,望著那對著自己笑的禦南風,整個人激動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千年雪參,就算真金白銀幾千萬也不一定能買上一株,他竟然隨隨便便的送過來當賀禮,看來四王府的家底要比他想象的震


    撼的多。


    "晨兒,快進去吧,早上的風兒涼,別吹壞了身子。"柳如煙臉上始終掛著笑,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牽著穀青晨的手


    便向院中走去。


    一進柳如煙的院落,遠遠的就能聞見清粥小菜的香味。


    "娘,你又不顧身子,準備早膳了。"


    柳如煙盛了一碗瘦肉粥,遞給穀青晨。


    "這不知道你要迴門,怕你早上來不及吃,特地為你準備的,我怕下人準備的飯菜,你吃不習慣。"


    柳如煙拿起筷子給穀青晨碗中夾上小菜,深怕她吃不飽。


    "娘,你也吃點吧,這麽多的東西,你早上一定起的很早吧?"


    穀青晨拿著筷子的手輕微一顫,竟有一種落淚的感覺。


    "娘親不餓,娘還怕你吃不慣呢。"


    柳如煙目光溫柔似水,飽含著深深的思念。


    "娘親做的東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穀青晨說著,便大口的喝起手中的粥來,吃相毫無雅觀可言。


    "慢點,都成家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難道四王爺都沒讓你吃飽麽?"


    柳如煙從懷中掏出絲帕,遞給穀青晨,臉上掛著淡笑和無奈。


    一聽柳如煙這話,穀青晨瞬間噎住了!


    一股邪惡的感覺從心而生,莫名的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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