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魚羽兒有些驚訝,他忙又說道:“這都是總裁吩咐的,要我們務必保護好你的安全。”說著,臉上現出自責的神色,“魚小姐,兩年前我沒保護好你,這兩年以來我心裏一直都過意不去。”


    魚羽兒迴想起兩年前發生的事,心裏也有些黯然,唇邊卻淺淺一笑:“鄭大哥,兩年前的事不怪你,你不用感到自責。”


    鄭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又問道:“你要出去嗎?我送你去。”


    “不用了,”魚羽兒搖了搖頭,“我坐出租車去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鄭武連忙說道,“總裁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你稍等一下,我馬上讓人去開車。”


    鄭武現在對待魚羽兒的事,吃一塹長一智,再不敢像以前一樣單槍匹馬,專門叫了一個保安開車,和他一起肩負起保護魚羽兒的重任。


    袁莎莎坐在路邊的咖啡館裏,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魚羽兒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雖然隻是一輛奔馳,但副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為她打開車門並護送她走進咖啡館的恭敬模樣,讓袁莎莎清楚地感覺到盛飛鵠對她的愛護,心裏為她由衷高興,不由挽了唇角。


    可卻在這個好閨蜜走過來時,還是張嘴便拿話擠兌她:“出個門都前唿後擁啊,魚羽兒,兩年後你可是華麗麗地逆襲歸來哈!”


    魚羽兒有些無奈地看了袁莎莎一眼,在她對麵坐下:“你就別再嘲笑我了,好嗎?”


    袁莎莎收起揶揄的笑意,有些認真地說道:“羽兒,我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以前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什麽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是盛飛鵠,而且他還對你這麽好,我真的感到很開心,真的!”


    魚羽兒看著袁莎莎滿臉欣慰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連成爵對你更好呢。”


    “別扯到我身上來,今天主要說你的事兒。”


    袁莎莎伸手招來服務生,她自己已經點了一杯巴西甜橙,知道魚羽兒不喜甜,沒擅自作主。


    魚羽兒要了一杯洞庭碧螺春,兩人坐在咖啡館裏,卻都沒點咖啡。


    魚羽兒知道懷孕時不宜喝咖啡,看了看對麵明顯豐滿了的女孩,心裏忽然說不出的羨慕。


    “說吧,”袁莎莎喝了一口橙汁,“你們倆是怎麽開始的?”


    那些不堪迴首的過往,又怎能告訴自己的好閨蜜,魚羽兒抿了抿小嘴:“沒有什麽開始不開始的。”


    “你少糊弄我,”袁莎莎不滿地看著她,“當時我還問過你幾次,你倒好,瞞得密不透風,盛飛鵠見不得人嗎,你要藏著掖著的。”


    魚羽兒張了張小嘴,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我和他之間,不像你和連成爵那麽簡單自然就走到了一起,莎莎,你就別再問了吧。”


    袁莎莎翹了翹圓嘟嘟的小嘴,有些不太明白她這話的具體含義,想了想,又問迴昨天那個問題,那是這兩年心裏最大的疑問。


    “兩年前,你到底為什麽離開?”


    玻璃茶杯裏,卷曲如螺的茶葉徐徐舒展,茶色漸漸碧綠澄澈,清幽的香氣嫋嫋而來。


    魚羽兒垂眸看著茶杯裏輕輕翻動著的一葉葉綠芽,柔美的聲音也如這茶色般透徹輕幽。


    “莎莎,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對麵的袁莎莎立刻皺起了那對彎彎的秀眉:“你在胡說些什麽呢?”


    魚羽兒抬眸,窗外明亮的光線,讓那對淡淡的瞳眸如琉璃般通透,清楚地透著無奈與輕愁。


    “你不覺得,我跟他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了麽?”


    袁莎莎愣了一下,想了想,眉心皺得更緊:“你指的是,身份、地位、名利這些東西?”


    見魚羽兒垂眸不語,她忽然有些生氣。


    “魚羽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庸俗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跟那些東西有半毛錢關係?更何況,盛飛鵠都不計較這些,你在這裏胡思亂想些什麽?”


    魚羽兒仍然垂著眼眸,看著茶杯上嫋嫋的熱氣。


    “我以前,的確從來都沒想過這些東西,可他是盛飛鵠啊,不是尋常普通的男人,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盛飛鵠,是盛世獨一無二的繼承人。”


    “你還是獨一無二的魚羽兒呢!”袁莎莎立刻迴道,心裏有些著急,“你這樣的女人,多少男人夢寐以求,他盛飛鵠能得到你,恐怕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為什麽要妄自菲薄?”


    魚羽兒微微搖頭:“我不是妄自菲薄,隻是說的事實罷了。”


    袁莎莎盯著她,心裏忽然隱隱約約猜到什麽,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樣說……是不是他家裏反對?”


    眼前仿佛閃過盛飛鴻那雙冰冷至極的美眸,那種徹骨之寒雖時隔兩年,仍能讓她渾身冰涼。


    袁莎莎頓時明白了很多事,圓圓的黑眼睛驀地睜大:“兩年前,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些離開的?”


    見對麵的女人眸光閃動了一下,卻仍不說話,袁莎莎知道自己說中了,心裏忽然說不出的急切,來不及細想,就衝口而出。


    “那又怎麽樣?”她有些義憤填膺了,“魚羽兒,你這樣稀世罕見的美人,做他盛家的媳婦簡直綽綽有餘,很給他們長臉啊,完全是光耀門楣的事,有哪裏配不上他?”


    魚羽兒忽然微微一笑,唇邊絲絲縷縷的苦澀:“莎莎,你也覺得我就隻有這容貌了,對嗎?”


    袁莎莎噎住,頓時語結,張了小嘴,腦袋裏卻忽然一片空白,一時想不出該怎麽說。


    苦澀在魚羽兒優美的唇線邊如漣漪般擴散開去:“對這樣的豪門大戶來說,如果隻有容貌,再美,他們也不屑一顧,他們需要的是更實際的東西。”比如,子孫後代。


    可是她卻不想把這殘酷的事實告訴她最好的朋友,袁莎莎現在正是最幸福最甜蜜最圓滿的時候,實在不想讓她因為這些事而難過傷心,甚至影響了肚裏的小寶寶。


    袁莎莎慢慢緩過神來,腦海裏的思緒也漸漸清晰,心裏忽然感到十分難過,她最在乎的好姐妹,這麽美麗又這麽美好,卻在感情上遭遇著她無法想象的痛苦與波折。


    “羽兒,難道你認為,盛飛鵠愛的,隻是你的容貌嗎?”


    袁莎莎忽然的發問,讓魚羽兒心中一顫,怔怔地望向她。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愛的絕對不僅僅是你的外表。”袁莎莎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你知道這兩年c市名媛圈裏有關他的傳言嗎?居然都說他不近女色。”


    袁莎莎忽然輕笑了一聲:“盛飛鵠不近女色,這話說出去誰信?但是我信,我知道他為什麽這兩年會不近女色,我知道他是為了誰做了兩年的和尚吃了兩年的素!”


    “魚羽兒,這樣還不夠麽?你還不滿足嗎?非要得到他家裏的同意嗎?”袁莎莎說著說著,不覺有些生氣起來,“你當年在微信裏給我留的言,你自己就忘記了?你讓我珍惜深愛我的男人,你自己就不知道珍惜了?這麽難得的一個深愛你的男人,你就因為那些有的沒的,想要輕易放棄嗎?”


    魚羽兒張了張小嘴,胸口哽堵了一大團東西,卻不能在朋友麵前釋放出來,說不出的難受,卻隻能由著她去誤會。


    小臉上掛著輕鬆的淺笑:“莎莎,你怎麽說著說著就生起氣來了,可別這樣,別忘了你肚裏還有個小寶寶呢。”


    “你別跟我岔開話題!”袁莎莎皺眉斥道。


    魚羽兒仍不以為意地笑:“你別這樣,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了,他肯定不讓你來見我了。”


    “他敢!”袁莎莎一瞪眼睛,“這點兒自由都不給我,以後我不讓孩子跟他姓!”


    魚羽兒又忍不住笑:“那你想讓孩子跟誰姓?”


    袁莎莎又是一瞪眼睛,卻還沒開口,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瞟了眼來電顯示,拿起來接通,就不客氣地嚷了過去:“打電話幹嘛?”


    魚羽兒一聽就知道這電話一定是連成爵打來的,不由忍著笑意看著對麵兇神惡煞的小女人。


    “……我就是對你不爽,就是你惹著我了,知道嗎?”小女人對著手機蠻不講理,“你別來接我,我自己迴去。”


    袁莎莎作勢要掛掉電話,但那頭又說了什麽,小女人兇神惡煞的小臉頓時泛紅,圓嘟嘟的小嘴卻仍硬著。


    “你要來接就接唄,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反正我就是對你不爽,你愛來接不來接,隨便你!”袁莎莎紅著小臉朝手機裏嚷完,就果斷掛了電話。


    魚羽兒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忍不住提醒:“這位親,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嗎?”


    “做不到!”袁莎莎翻了翻眼睛,“姐現在是孕婦,脾氣大著呢,還不都是他搞的事,害得我事業前途全沒了,怎麽不火大?”


    “你呀,也隻有你老公能這樣包容你了,別恃寵而驕,男人會很累的。”


    “喲!”袁莎莎黑溜溜的眼睛一亮,壞壞地笑瞅著魚羽兒,“親,看樣子你很懂得心疼男人的哦,怎麽收服冷酷無情的盛飛鵠的,傳授點兒經驗唄。”


    魚羽兒見她又扯到自己身上來,有些窘迫,剛想開口,自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不由更是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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