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忽然想起劉醫生說的話,轉移注意力也許能有效果。


    盛飛鵠想了想,轉頭看向女人曲線起伏的光裸身體,大手隨即覆上……女人身體驀地一抽,唇齒間的痛吟聲轉化為一聲嬌吟。


    盛飛鵠唇角微微一彎,俯頭下去……


    魚羽兒很快就被男人帶入到另一個境界,身體仿佛浮在半空,愉悅地久久不願迴落,幾乎忘卻了那些難忍的傷痛。


    男人似乎也不願讓她落迴地獄般的痛苦裏,唇齒間繼續著……


    盡管他身下已堅硬難忍,卻不忍再增添女人的痛苦,隻是親吻撫摸著她,柔韌的唇舌與靈活的手指間,將女人一次次地托上雲端中的天堂。


    魚羽兒徹底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在一次又一次的浪潮中,漸漸精疲力竭,身體也漸漸虛軟麻木。


    盛飛鵠乘機快速地幫她清理了另一條傷痕,疼痛仍帶著穿刺的尖銳,但尚未從浪潮中迴落的魚羽兒,身體的感覺更多的被帶到了另一個方向。


    創傷藥的清涼安撫了火辣辣的傷處,盛飛鵠還未幫她塗抹完,魚羽兒就疲倦地昏睡了過去。


    男人幫女人輕輕蓋好被子,站起身來,望著女人昏睡中平靜的小臉,輕輕鬆了一口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唇邊扯出一抹苦笑。


    他必須得去衝個冷水澡,窗外,天已經亮了。


    特護早上來到休息室裏,看到安穩沉睡的魚羽兒,不由有些驚訝。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下,傷痕上的藥膏敷得厚厚的,明顯不是她昨晚塗抹的。


    身後忽然傳來的深沉男聲,嚇了特護一跳,她轉過身去,盛飛鵠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挺拔而又冷峻。


    “早上五點左右上的藥,你看著時間再幫她上藥吧。”男人說完,便要轉身。


    “止痛藥見效了?”特護連忙問道。


    盛飛鵠停住腳步,看向床上的女人:“止痛藥對她來說幾乎無效。”


    特護愣了下,忽然想起:“那……傷口清洗消毒了嗎?”


    “嗯。”


    男人轉身離開。


    特護驚訝地張大了嘴,又迴頭看向沉睡中的魚羽兒。他怎麽做到的?昨晚用酒精清洗消毒時,魚羽兒痛得死去活來,掙紮推拒,讓她根本無法下手,這男人……


    特護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啊,這男人能對女人下得了這樣的狠手,自然也就能無視女人痛得死去活來的慘樣,若要論心狠手辣,非這位盛家大少莫屬。


    特護撇了撇嘴,看向魚羽兒的目光,不由更加憐惜。


    ——


    邢天走進總裁辦公室時,正好看到盛飛鵠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他很想問魚羽兒的情況,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盛飛鵠看了他一眼,低頭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那段監控視頻,將畫麵定格,丟給邢天。


    邢天接住,低頭看去,眉心蹙攏。


    定格的畫麵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體格魁梧的男子正捂了魚羽兒的口鼻,欲將她攔腰抱進車中。


    “這輛車上的人,一個也別放過,其他人你看著處理,但這個人——”盛飛鵠漆黑的瞳眸如同墨染,“我要他的兩條手臂,還有,永遠不許踏入c市半步。”


    邢天頷首:“是。”


    盛飛鵠看了看邢天,知道他昨晚一定也忙了一夜,於是說道:“h組織現在群龍無首,一定會發生內部混亂,你盡快挑一個合適的人選替代金大忠,肅清他的死黨,別留後患。”


    “是,總裁,我會盡快處理。”邢天點頭說道。


    “這幾天你去忙你的事,不用分心公司這邊,如果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


    盛飛鵠說著,轉身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裏坐下,盡管也是幾乎一夜未眠,但那深邃的眉眼卻看不到一絲的倦意。


    “鄭武這次掉以輕心了,”他淡淡說道,“你告訴他,讓他和王奇繼續二十四小時跟著魚羽兒,不僅是監視,還要保護她的安全。”


    邢天抬眸,看了看盛飛鵠,眸光閃爍了一下。


    “這次我就不追究了,”盛飛鵠淡淡地看向邢天,“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這麽寬宏大量。”


    “是,我會轉告他們。”


    邢天離開時,忍不住看了眼休息室緊閉的門,麵上仍是無任何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盛飛鵠靠在椅背上,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想了想,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盛飛鵠直接說道:“葉瀾,前不久我帶去你那裏試穿禮服的女人,你應該還記得她的身材尺寸吧?”


    電話那頭,葉瀾愣了一下,隨即想起:“當然,那位小姐令人過目難忘,她的身材,我還記得大致的尺寸。”


    “那就好,你照著她的尺寸準備一套日常穿著的衣服,款式要簡單的,最好是素色,送到盛世大廈我的辦公室裏,對了,還要準備一套內衣褲。”


    葉瀾又愣了一下,立刻便迴過神來:“好的,我馬上去準備,會盡快讓人送去。”


    盛飛鵠微微點頭:“嗯,謝謝!”


    那邊葉瀾掛了電話,不由有些發呆,她這個設計室,隻為人做禮服,根本沒有日常穿著的衣物,可既然是盛飛鵠專門交待,那就無論如何也要幫他辦到了。


    “小李,”她叫過一個店員,“陪我去一趟市裏的名品店。”


    ——


    特護給邢天打電話時,他正在處理h組織的事,盛飛鵠並不在他的身旁,得知魚羽兒已經離開休息室,邢天給盛飛鵠打了電話。


    盛飛鵠接到電話時,剛剛結束了一個遠在郊區的應酬,正開著那輛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在迴盛世大廈的路上。


    “已經走了?”他聽著邢天的電話,問道。


    “特護說剛剛下樓。”


    盛飛鵠微蹙了下眉頭,腳下踩重了油門,布加迪威龍猶如一縷銀色幽靈,在黑夜中迅速飄移。


    車子在盛世大廈前停留了一會兒,盛飛鵠看了看時間,知道自己可能還是來晚了一步,隻好將車開去地下停車場。


    走進辦公室時,特護已收拾好了自己帶來的醫藥箱,站在休息室裏,不知該去該留。


    見盛飛鵠走進,特護連忙解釋:“魚小姐堅持要離開,我攔不住她。”


    “她的傷勢好些了嗎?”他問。


    “紅腫還沒消退,但看樣子,應該沒那麽疼了。”特護看了盛飛鵠一眼,“她不願留在這裏,想要迴家去,我隻好把藥給了她,告訴她有問題的話給我打電話。”


    盛飛鵠沉默了片刻,說道:“既然已沒事,那你迴去吧。”


    特護離開,辦公室裏沉寂下來。


    盛飛鵠走到休息室裏,大床上已收拾得平平整整幹幹淨淨。她總是這樣,不管自己身上發生了多麽難以承受的事,每次都會一言不發地離開,像個受了傷的安靜小貓,躲迴自己的窩裏,默默地舔舐傷口。


    手機在褲袋裏震動,他拿了出來接通。


    “總裁,王奇說魚小姐已經安全返迴碧落園。”邢天在電話那頭說道。


    男人隻簡單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望向落地窗外城市的黑夜,深邃的眉眼中,眸光幽深。


    ——


    魚羽兒從公交車上下來時,心髒不由得一縮,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昨天就是在這裏,她下了車隻走了幾步,口鼻便被人捂住,腰上也被緊箍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人就已經陷入黑暗中。


    她四處看了看,疾步地往碧落園走去,心裏怦怦直跳,直到走進小區大門,緊張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微微地喘氣。


    終於迴到家中,魚羽兒直接去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


    霧霾藍的套裝,小西服搭配闊腳褲,內裏是一件款式簡單的白色襯衣,隻有胸前點綴了一點荷葉邊。


    特護把名品店的衣袋遞給她時,說這是盛飛鵠拿給她的,穿的時候沒在意,此時看著,才發覺這一套衣服,還有內裏穿的胸衣小褲,都一定是價格不菲。


    可如此修身款型的衣服此刻穿著卻並不舒服,身上的傷痕被擠蹭著,疼得難受。


    她慢慢脫了衣服,看著鏡子中自己身上的傷痕,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連忙拿了特護給的藥,自己小心翼翼地抹了,拿過掛在衣鉤上的寬鬆睡裙穿上,迴到臥室裏。


    身上的傷已沒有那種火辣辣的燒灼感,但還是腫脹般疼得厲害,彎腰或是坐著,擠壓著傷處感覺更疼,剛才在公交車上,她隻好站了一路。


    平躺在床上,全身都鬆軟下來。剛才接到邢天的電話,他轉告了總裁的話,讓她明天不用去上班,在家休息一個星期。


    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此時腦袋裏清醒得發疼。


    昨晚的遭遇一幕幕地在腦海中,猶如幻燈片一樣跳躍閃動。


    當她被蒙著雙眼,忽然迴想起那次酒吧裏的交換遊戲時,那一瞬間,她以為又是他做的,把她當做玩物,交換給那個形貌粗鄙又猥瑣的男人。


    直到耳邊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嚎,直到眼前的黑布被摘去,看到他深邃的眉眼,聽到他安撫的話語時,她才隱約明白,不是他做的,他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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