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羽兒如水般的清眸微閃了閃:“難道你真看上哪個相親對象了?”


    袁莎莎一怔,頓時紅了臉:“什麽呀,別亂說,我誰也沒看上。”


    魚羽兒有些不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俏紅的小臉。


    袁莎莎本就不是包得住話的女孩,此時見魚羽兒這樣盯著自己,就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哎,其實……”她有些扭捏地看了魚羽兒一眼,撇了撇嘴角,“你還記得上次陪我去相親那件事吧?”


    “當然記得,那次你可讓我很尷尬的呢,也讓那個男人有些下不來台。”


    “那個人……”袁莎莎咬了咬嘴唇,又有些煩躁的樣子,“你一定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我們公司的少董。”


    魚羽兒睜大了眼睛:“少董?怎麽會這樣?你……那你還敢對他那麽不客氣?”


    袁莎莎彎彎的細眉蹙了起來:“我那時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嘛,也不知道我媽從哪兒找來的介紹人,根本提都沒提過他的身份,簡直太不專業了!”


    魚羽兒看著袁莎莎憤憤的樣子:“那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袁莎莎瞟了她一眼,有些忸怩的樣子,臉又紅了一下。


    魚羽兒腦筋一轉,忽然想起:“原來那次你鬧著辭職,就是因為他嗎?”


    見袁莎莎沒有吭聲,魚羽兒又一轉念:“可你後來還是留在公司了,為什麽?”


    說到這裏,袁莎莎又有些氣憤起來:“我都下定決心了,可是他居然不讓我辭職,還能為了什麽,就想公報私仇唄!”忽然想到前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心裏的小火苗頓時弱了下來,不由有些理虧的感覺。


    魚羽兒在腦中仔細迴想那個男人的麵貌,可惜她一貫有臉盲症,不太在意觀察別人的麵貌,就連對自己的樣貌都不曾在意過。


    現在想來,隻記得那男人大致的輪廓,直覺上不應該是心胸狹窄之人,再看看袁莎莎,她還能在那兒好好工作,前段時間還完成了一個很不錯的婚禮策劃,什麽公報私仇,一定是她小心眼罷了。


    魚羽兒雖然天性清淡,但卻並不是心思魯鈍之人,看著對麵神色不自然的女孩,心中已有察覺。


    “莎莎,該不會……他是喜歡上你了吧?”


    袁莎莎這下滿臉通紅,小嘴嚷嚷:“亂說什麽?沒有的事,別瞎猜!”


    魚羽兒看她這表現,心裏明鏡一般,唇角一挽:“看來還真是!看你煩成這樣,莫非是他向你表白了?”


    袁莎莎又羞又窘地瞪了魚羽兒一眼:“魚羽兒,你也要來煩我嗎?”端了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氣唿唿地不想再理她。


    魚羽兒看著對麵紅著小臉的女孩,她一直覺得像莎莎這樣長相甜美性格又可愛的女生,是很受男孩子喜歡的,如今這樣經常被莎莎媽逼著去相親,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樣一想,心裏就覺得很愧疚。


    “莎莎,”魚羽兒認真地看著袁莎莎,“雖然我不了解那個人,甚至連他的長相都記不太清了,可是我有種感覺,覺得他對你應該是很有好感的,如果不是這樣,你那天對他那麽不客氣,他可能真的會公報私仇。”


    “誰知道他有沒有公報私仇?”袁莎莎小嘴一撅,不以為然道。


    魚羽兒輕歎了口氣:“莎莎,你聽我說,別因為我的緣故而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如果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也許你會看到他的真實心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拒人於千裏之外。”


    袁莎莎圓圓的黑眼睛閃動了一下:“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對我真心?人家可是少董,我算個啥?再說了,那天他那副樣子你也看到了,那麽明顯了,還說要跟我解釋一下,有什麽好解釋的,當我是傻子嗎?”


    魚羽兒聽她這樣說,不由上了心:“他說要跟你解釋嗎?”想了想,又問,“你拒絕了?”


    袁莎莎輕輕哼了聲,沒有迴答。


    魚羽兒心中有些著急:“你呀,怎麽這樣執拗呢?好歹也聽一下別人的解釋啊!”


    “我才不想聽呢。”袁莎莎嗤了一聲,小嘴雖硬,但心裏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卻不由地有些動搖了。


    魚羽兒微微蹙眉:“說不定他真有合理的解釋呢,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誰知道是不是強詞奪理呢?我才不信。”袁莎莎繼續嘴硬道。


    魚羽兒望著袁莎莎,一時噎得無語,剛想說話,身旁有侍應生走來,她隻好閉了嘴。


    她們這張桌子旁,正好放置了一個仿古的報架,侍應生拿了幾份當天出版的報紙放在上麵,換走了前一天的舊報紙。


    袁莎莎喝了一口咖啡,無意中向報架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便瞪大了。


    “咦?好像是rk集團的老總哎!”說著,她起身去取了報紙過來,看向頭版上那張巨幅的照片。


    魚羽兒一愣,想起前晚的遭遇,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手臂,早上起來時,那裏已經變成一大片淤青,看起來很嚇人,但卻不怎麽疼了。


    看著報紙的袁莎莎忽然說道:“真夠狠的,肯定是仇殺吧?”


    “怎麽了?”魚羽兒望向目不轉睛盯著報紙看的袁莎莎。


    袁莎莎將報紙遞了過去:“你看看,怪嚇人的,被砍了一條胳膊呢,不是仇殺才怪!”


    魚羽兒眸光落在麵前的報紙版麵上,照片中薑裕生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左肩處厚厚地纏著白色的紗布,整整一條胳膊都沒有了……


    魚羽兒呆住,有股寒意自心底悠悠升起,瞬間彌漫至全身,皮膚一緊,起了一身的冷栗。


    袁莎莎以為她被那驚悚的圖片嚇住,忙抽走了報紙。


    “哎呀,別看了,這些富豪的恩恩怨怨,跟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就當是看狗血劇吧,別真的被嚇住了。”


    魚羽兒仍呆呆出神,報紙上說,薑裕生是在參加完酒會之後出事的,找到他時,人已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由於找不到失去的那條胳膊,醫生隻好做了止血縫合……


    “羽兒,你真的被嚇到啦?”袁莎莎放迴了報紙,坐迴桌邊,有些擔心地望著她。


    魚羽兒有些散亂的眸光漸漸凝迴,注意到袁莎莎擔心的臉,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個人曾不止一次說過,不允許任何男人沾染她,先是秦淮,現在是薑裕生……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在她的世界觀裏,還不曾有過如此殘酷血腥的現實,再次搖了搖頭,極力拋開那些血淋淋的畫麵,她寧願是自己猜錯了。


    這樣一個小插曲,頓時擾了一直寧靜自然的氣氛,袁莎莎沒心思再繼續坐下去,結了賬拉了魚羽兒起來,就向咖啡館外走去。


    “羽兒,你沒事吧?”袁莎莎微皺眉頭,看著身旁一直神思不屬的閨蜜。


    魚羽兒停了下來,看向一無所知又單純開朗的袁莎莎。


    “莎莎,聽我一句勸,好嗎?”她真切地說道,“如果那個男人真心喜歡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好好聽聽他的解釋,別錯失可能已來到眼前的幸福,女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好男人,真的是運氣。”


    袁莎莎愣了愣,有些不習慣魚羽兒此時的語氣,諄諄教誨,切切提醒,仿佛如同過來人般,有些老氣橫秋。


    她皺了皺眉:“知道啦,知道啦,你就別瞎操這些心了,倒是你,這麽傾國傾城的美貌,可得把這雙招子給我放亮一點,千萬別被壞男人給騙了。”


    魚羽兒唇角一挽,苦澀猶如剛才那杯咖啡的餘味縈繞在唇齒間。


    莎莎,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而我,已經與幸福絕緣了。


    ——


    紐約。


    入夜,位於長島區的一幢三層樓的美式別墅亮起了盞盞燈光,花園內精心布置的地燈路燈,將原本造型優雅低調的別墅映襯得如一顆明珠,在夜晚中熠熠生輝。


    寬大的書房內,盛飛鴻靜靜地佇立在落地窗邊,窈窕的身姿秀挺而又冷傲,一雙冷冷的美眸中,漆黑的瞳仁裏倒映著室外遊泳池明亮的波光。


    身後站著她的特別助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國男子,正畢恭畢敬地向她匯報著盛飛鵠的近況。


    盛飛鴻一直靜立不動,所得的匯報都一如既往平淡無奇,直到……


    “你說什麽?!”盛飛鴻猛然轉過身來,有些驚訝地望著特別助理,“他將那套祖母綠首飾送給那個女人了?”


    特別助理的眼眸閃動了一下,有些猶豫的樣子:“這……那邊隻是說那位魚小姐在酒會上佩戴了,後來這套首飾一直沒再歸還珠寶店,究竟是不是送給那位魚小姐了,那邊也不敢肯定。”


    盛飛鴻有些怔愣住,明眸一縮,秀眉微微蹙了起來。


    那套首飾中的祖母綠出自曾經最有名的礦場——克裏奧帕特拉,擁有極為少見的完整晶體,瑕疵度極小,是世上最完美的祖母綠之一。


    當年他們的母親曾非常喜歡這套祖母綠首飾,父親盛中澤為博愛妻一笑,千方百計費了很多心思,終於尋獲送給妻子,可惜她最終覺得這套首飾並不適合自己,不願暴殄天物,讓盛中澤放在珠寶店中,期望能遇到真正的有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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