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太陽依舊毒辣,一般用來解暑的淡鹽水都是柳蓮二準備的,但這項任務已經由任職了經理的錆兔全權接手了。柳手裏的事務已經與錆兔交接了一大部分了。可以說,有了錆兔作為經理後,一直以來網球部最忙碌的柳蓮二的確輕鬆了不少。但有一點依舊讓柳蓮二無比頭疼,那就是最近網球部的經費問題。之前全國大賽的獎金加上學校發的經費看似很多,在添置和更換維修了各種設備之後就就顯得有些短缺了。細心的錆兔也發現了這位網球部的master的異常,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試探著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經費問題。“首先是最近的一些設備更新換代,還有網球場的各種維修費,比如鐵絲網,這周已經換了四張鐵絲網了。”“還有大家各種需要定製的東西,比如負重啊、特指球拍啊……”柳細數著,由於過於繁瑣,而且經費短缺也讓這項工作變成了一個難搞的“爛攤子”,所以他才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交到錆兔手裏。耐心地聽他講完,錆打心眼裏尊敬起這位網球部的master。他從柳說到的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的細節裏看到的了柳的細心和他對這個網球部的愛。在他看來,柳能把工作做到這麽細致,是因為愛,而不是因為責任。一個因為責任而工作和單純因為熱愛而工作的人是不一樣的,介紹自己的工作時候的狀態也是不一樣的[柳的眼中有光。]想到這裏,錆兔又很快劃掉這句話,修正:[不隻是柳,網球部的每一個位都是如此。]他想到幸村親手交給他的運動服,重新更正了自己的看法:大概是因為,這裏是一個能讓人產生歸屬感的地方。他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思緒拉迴來,主動上前拍了拍柳的肩膀,溫和地笑著道:“這些事情交給我吧。”柳遲疑了。“相信我。”也許是錆兔一直以來給他留下的可靠印象,也許是這三個字的含義太過蠱惑人,柳答應了下來。於是第二天,他看到了因為切原和富岡義勇對打打爛的三張鐵絲網。柳:……拳頭硬了。他看見錆兔,眼睛都睜開了。“對、對不起……”黑發的兩兄弟歉意地站在他和錆兔麵前,低頭認錯,剛剛從新招數惡魔化中退出來的切原的表情更是快哭出來了。“沒關係,訓練不要束手束腳才是。”鏽色頭發的少年依舊笑容溫和,一手沒有任何的責怪意思,“赤也和義勇的網球都很厲害呢。”“真、真的嗎?”切原微微睜大了眼睛,解除了惡魔化後,眼瞳中的血色已經逐漸褪去,露出清亮的墨綠色瞳孔,濕漉漉的如同從無人踏足的深林中的素湍綠潭。“當然了,赤也的惡魔化超厲害的。還有義勇,你的水唿招式已經到了我都比不上的地步,你們真的很了不起呢!”錆兔從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瞬間就順毛了眼前的兩個小孩。切原紅了耳朵,他一手舉著球拍,一手捂著胸口:“那、那當然了,我可是超級厲害的切原大人,是未來立海大的 number one!”富岡義勇反應就很“平淡”了,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的飄忽和閃光也做不了假。雖然但是,柳看著那三張鐵絲網,心情還是有點崩潰。自家孩子很重要,但是也網球部經不起他們這般造啊!“經費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擔心,不夠了我會想辦法的。”錆兔說完,拍了拍柳的肩膀。這句話顯然不是說給柳一個人聽的。他轉過身,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所有人,打網球就放開了手腳打,打壞了什麽東西算我的!”網球場外的某棵樹上,紅卷毛癱在枝幹上,隻是這一次他沒有睡著,而是看著網球場內發生的一切。看到那個鏽色頭發的少年安慰富岡義勇時,他的嘴角微微牽起一個弧度。[果然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啊不對,應該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才對,差點就被小義勇的想法帶偏了……]毛利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第一次開始擔憂自己的國文成績。富岡義勇某些時候的“語出驚人”,成為專屬翻譯的毛利,能翻譯出來說明當初也是下了苦功夫的,可這造成的後果嘛……咳咳咳,也不過是被國文老師找去談了幾次話而已,在毛利看來,為了他的“小義勇”是值得的。[真好。]毛利忽然笑了一聲,然後就聽見了樹下熟悉的聲音:“看來毛利前輩你也能徹底放心了呢。”迎麵吹來熱風的熱風揚起少年的發梢和衣擺,他閉著眼睛,唇角的弧度淺淺,笑意卻盈滿了好看的眉眼。網球部最好看,且會披著外套的人還能是誰呢?毛利翻了個身,沒有反駁幸村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今天天氣真不錯,最適合補覺了。”幸村失笑:“看來你放心了啊。”毛利背著身,語氣中帶著複雜又感慨的情緒:“有點不想升學了。”幸村收斂了笑容,升學啊……“步入高中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你們,畢竟高中了,估計會有很多人要專注學習了吧,就像……”“現在學長他們。”毛利有些迷茫了,對自己的未來。幸村靜靜地聽著他說,沒有插嘴。作為部長,也作為教練,他平日裏是沒有時間關心部員的心理狀況如何的,可自從兩個後輩的事情出來,柳和他談了談,他就難免開始注意這一點了。毛利說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對部長發“牢騷”的:“抱歉,小幸村,我不該……”“毛利前輩。”幸村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高中的時候,我想要全國四連霸,你能幫我不,應該說是我們守一次嗎?”毛利微微睜大了眼睛,良久,笑了,非常大聲。他摸了摸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笑著道:“小幸村……”“怎麽了?”“你好貪心啊。”他跳下來樹,伸了個懶腰。“那毛利前輩能滿足我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嗎?”幸村看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背對著的紅發學長,笑容深了深。“要去訓練嘍,不然小真田絕對會生氣的。”毛利迴過頭,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雖然這個時候迴去真田也會一樣生氣。沒有哪一個立海大網球部的部員能拒絕他們的部長。所以毛利的迴答是:“當然。”【作者有話說】有兔兔在,就算幸村生病了,柳也不用那麽辛苦了,哎感覺自己好水……(羞愧捂臉)第55章 第 55 章日美友誼賽為了不耽誤幾個國中生們的學習,刻意安排在了周末。參賽的少年要提前入場去休息室集合,所以一般會來的比較早。按理來說,立海大的四人本來也是要自己來的,可幸村看到集合時間比他們晨訓的時間還要晚,於是幹脆就取消了當天的晨訓,一起乘校車一起來了當然,訓練在比賽結束後是要補上的。嗯,今天的立海大少年們依舊是踩著點到的,時間算的剛剛好。“在看什麽?”錆兔揉亂了好友的頭發。來到立海大之後,他發現了基本上每個正選前輩都喜歡對一年級的兩個後輩這樣做,自己嚐試之後,手感讓他立刻喜歡上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畢竟,擼貓是會上癮的。“醜。”[所以別看。]富岡義勇收迴視線,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眼神帶著隱隱的嫌棄。錆兔順著他剛才的角度看過去,銀色的眼眸卻是微微一深。是咒靈啊。美好的校園生活讓他幾乎要忘記了這種與“鬼”同樣可怖的東西了。鬼以前是人類,咒靈是從人的“惡”中誕生的詛咒,前者吃人,而後者害人,對於錆兔來說,都該被斬殺/祓除!富岡義勇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實在是醜到一定境界了。那種醜,讓並不是顏控的富岡義勇也忍不住感到窒息。說是第一次看見也的確如此,因為神奈川從來沒有這種東西的痕跡,就隻有習以為常的□□火拚而已。嗯,而已。富岡義勇並不知道,咒靈和妖怪不敢往神奈川跑完全是因為某個某位地上神靈的存在。神靈名為“荒霸吐”,曾經是個土地神,現在……也差不多。神奈川是唯一一個咒術界也忌諱莫深的地方,尤其是這裏的橫濱市,那一個個異能者每一個都讓咒術界的高層垂涎又懼怕,卻不敢動爪子。首先不是一個力量體係的,其次,在研究所裏,並不是沒有禦三家的人……當年荒霸吐出現意外,就當時出現的意外留下的痕跡,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他們肯定會被政府給盯上。畢竟政府裏也有異能者的,數量還不少,尤其是橫濱那邊。話題收迴。參賽的有內部票這一點再正常不過了,工作人員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竟參賽的孩子們哪怕還隻是孩子,他們現在的比賽也象征著他們霓虹的榮譽啊!進了場地就分開了,四人去更衣室裏換上了代表隊的隊服後,就來到了休息室裏。推開門就看見渡邊修叼著根竹簽和忍足以及四天寶寺的兩個人大聲開著玩笑,完全沒有緊張的氛圍。真田本來是最見不慣這種態度散漫的人,但是對方是教練,而且這些日子的相處,渡邊的確是值得尊敬的教練,所以隻是臉色變了變而已,沒有說什麽,朝著已經到的人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唿了。“呦,毛利!”原哲朝著熟悉的人打了聲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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