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逃脫罪名嗎?” 葛東明放下手裏的茶杯,搖了搖頭,告訴林遙:“醫生說舒雅有人格分裂和暴力傾向,但還不足以讓她逃脫法律的製裁。”說完這些,葛東明皺了皺眉頭,又說:“梁文超還告訴我,原本他也是打算要殺習東平的。可不管舒雅用什麽辦法都無法靠近習東平,所以,習東平算是逃過一劫。我就納悶了,都是在一個學校的,舒雅為什麽無法靠近習東平呢?” “我更在意梁文超為什麽要殺習東平?” “因為他是梁雪的男朋友,梁文超覺得,他也是該死的。因為引不出習東平,他們就把作案現場定在小樓,陷害他。舒雅在12號下午偷偷拿走西門的鑰匙,也是為了擾亂警方的視線,讓警方認為從習東平的家到西門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林遙覺得有些鬱悶。一個女孩的車禍,引出了六個人被殺,一個人跳樓,還有更多的人被抓等著判刑,真正的受害者卻成了劊子手。幸好,還有人在伸張正義,讓那些狗娘養的王八蛋得到應有的報應!否則,真是天理難容。 辭別了葛東明,林遙開著車打算迴家稍做休息,這路上總覺得昏昏沉沉,可能是最近太累的緣故吧,他很想讓司徒過來接他迴家。 想著司徒的時候,這人就來了電話,開口就說:“習東平醒了。” 第89章 林遙匆忙趕到醫院病房的時候,裏麵已經來了很多人。習家夫婦、司徒以及霍亮。 司徒見林遙進來,就招唿他靠近一些。林遙看著坐在床上的習東平,一時之間,有太多話想要問他。 這時候,霍亮先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有事要問他,他知道的我都知道,麻煩你們再給他點休息時間,有什麽話就問我吧。” 習榮一臉陰沉地看著霍亮,那種感覺像是要掐死他都不解恨似的。而對於霍亮想要一肩承擔的態度,司徒卻表示不讚同。 “霍亮,有些事不是你想怎麽樣就可以的。如果東平不把問題說清楚,他也要上法庭。” “你……” “霍亮,你靜一靜。”虛弱的習東平終於說話了。 霍亮咬著牙不吭聲,習東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才說:“在我眼裏,小雪是個好女孩,在其他人疏遠我的時候,隻有小雪願意把我當做是朋友看待。我和霍亮之間的事害怕被別人知道,就各自追求了一個女朋友,除了小雪我別無選擇。但是,沒過多久,小雪察覺到我和霍亮之間的感情,她沒有生氣,還繼續做的女朋友,那時候,我們三個相處的非常愉快。 小雪家裏很窮,她喜歡念書,她想一直讀到博士,但是,她家裏沒錢。” “所以,她就主動找到了舒雅,要舒雅介紹一個有錢的男人給她?”坐在病床邊的司徒這樣問了一句,語氣有些低落。 “是的。這事,最開始我們誰都不知道,後來,我怕耽誤小雪遇到她的真命天子提出分手的時候,她才告訴我的。但是,她沒說那個男人是誰,隻是請我想清楚,萬一學校裏有什麽風言風語的話,我的麵子不好看。所以,她隨時都願意幫我演一場甩掉她的戲碼。我沒答應,我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 她出車禍的那天早上,我……”說到這裏,習東平緊緊閉上了眼睛,仿佛不願意迴憶痛苦的往事。站在一旁的霍亮像是心疼極了,豁出去一樣地咬咬牙,開口說:“1月4號早上五點三十分,小雪給東平打過電話。那時候,東平在我租的房子裏,我們,我們都累壞了,誰都沒聽見……” “我聽見了,我,我聽見了電話鈴聲……”習東平抱著頭嗚咽地說,他那種樣子沒人會以為是偽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在懊悔在痛苦。 “我太累了,我和霍亮親熱了大半夜,我真是太累了,沒願意去看一眼是誰來的電話。如果,如果我能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我……” “你們想氣死我!”習榮聽不下去了,衝過去揮拳就打在了霍亮的臉上。 “爸,別打他。”習東平叫喊著想要去阻止父親繼續對霍亮的踢打,但是虛弱的身體讓他難以如願,一旁的習母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結果,被他們鬧得頭大的司徒隻好出麵,拉開了習榮。 “你消消火氣,先把問題說明白了。” 習東平不顧父親的怒火,一把抓住霍亮看著他臉上的傷。也許是經過了一次生死,也許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也許是霍亮的坦誠給了他勇氣,他抹掉男人不該輕易落下的淚水,抬起頭,道:“如果那天早上我接到了小雪的電話,也許她就不會死,為了這件事我一直愧疚著。不但是這樣,小雪的死給了我太大的打擊,我的尖端恐懼症複發,比上一次還要嚴重。霍亮知道我的心結是什麽,所以,在梁伯父他們來這裏調查小雪死因的死後,他就一直在偷偷關注著這件事。他從佳楠口中知道舒雅也在其中,霍亮,他……” 這時,霍亮接過了話題:“我很自私,我在察覺到有危險的時候舍棄了佳楠,為了東平,我必須要在佳楠的嘴裏知道一些事情。當我發現舒雅背著佳楠開始接近幾個目擊者的時候,就時刻暗中保護東平,舒雅幾次想要接近他都被我攔住了。我不知道舒雅到底要幹什麽,但是我的直覺說,不能讓她靠近東平。 就像我預感的那樣,當佳楠告訴我12淩晨那時候發生的事以後,我就知道自己做對了。但是,我隻以為舒雅是在幫著梁家人調查梁雪的死,最後梁家人才殺了他們,我不知道也沒想過舒雅也參與了殺人。那時候,我隻想保護東平而已。” 其他人能不能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林遙不清楚,但是他能理解霍亮,對這個男孩也有了好感。所以,他決定幫助他們。 “習東平,你是不是早在子希他們之前就發現了屍體?” 習東平看了看林遙,點點頭,說:“13號下午我提早去了活動室,發現了那些屍體。我立刻想到了小雪的父母,我知道肯定是他們殺了人。當時,我很混亂,小雪的死我也有責任,事後我一點忙都沒幫上梁伯父也很內疚。我的父母和霍亮,他們,他們把我保護的太好了,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懦夫,我想,想為他們做點事情。” “笨蛋!既然想幫忙為什麽不說實話,為什麽選擇跳樓?”司徒突然責備起習東平來,一旁的林遙拍了拍他的肩,讓他稍安勿躁。 習東平對司徒的責備並沒有感到無地自容,他很平靜地說:“小雪死了以後,我隱約能明白一點,她那個有錢的男朋友恐怕就是兇手,但是梁伯父拿那個人沒辦法。就算你們警察從幾個死者身上開始調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查到那個男人身上,而在那之前,那個男人說不定還會從中作梗。那麽,如果我,如果我來做這個藥引,引出小雪的死,你們警察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鎖定小雪的案件了? 幾年前在被綁架過一次以後,爸爸公司的那些特種兵教過我防身術,還教過我如何從高空跳下來不受傷害,所以,我選擇了跳樓。我沒告訴霍亮自己的決定,我知道,他會明白的。” 林遙看了看霍亮,見他緊鎖眉頭的樣子,似乎在隱忍著什麽,就問:“然後呢?你就順著習東平的決定,一步一步的引著我和司徒發現梁雪案其中的問題?” “不然還能怎麽辦?我沒有及時阻止東平犯傻的行為已經是錯,我除了不能讓他失望以外,還能做什麽?” 林遙越發覺得這霍亮是個重情義的人,但是,當時他不知道舒雅在其中有什麽問題,隻好隱瞞不說。至於鍾佳楠,想必事事都聽霍亮的吧,所以,才會…… 這時候,司徒悄悄地拉著習榮走到了病房外麵,先是給了他一支煙,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抽完了手裏的煙,司徒才說:“習大哥,你得承認,霍亮那小子救了東平一命。”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習榮鬱悶,鬱悶死了。 司徒搖搖頭,用一種有些苦悶的語調說:“沒人願意自己有這種異於常人的性取向,都是生下來就這樣的。不要妄想改變什麽,那隻能讓東平更加痛苦。不少同性情侶就是因為家人極力反對打壓,甚至動用武力而走上不歸路。吸毒、亂·交、甚至是自殺者大有人在,你也想東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習榮不說話,又掏出一根煙一口接著一口地抽。 “習大哥,不瞞你說,那個姓林的警察是我的男朋友。” 習榮瞪大了眼睛看著司徒,簡直是難以置信。 “奇怪嗎?我生下來就是個雙性戀。不過,我遇到了他,他讓我甘心沒有後代,我們倆同居也有段時間了,日子過的挺好。等再過幾年,我想收養兩個孩子,把我們倆這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下一代,然後,我會帶著他去周遊世界。我的人生雖然沒有留下自己的骨血,但是卻格外精彩。” 司徒最後的這個笑容,讓習榮看得呆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間一晃又過去一周,某天傍晚時分,司徒窩在家裏的沙發上看電視,他的親親小遙整整睡了一天,他卻忙於應付鯊魚的邀約,在酒吧胡鬧了一天。迴到家裏想要抱抱親愛的人,哪知,這人一甩手就鑽進了浴室,這都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 “寶貝啊,你洗起來沒完了?葉慈下午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和小唐七點多迴來,要請咱們吃飯呢。那個沒良心的家夥,他帶著小唐在外麵玩夠了,都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忙的快瘋了。今晚我狠宰他一頓,不花他個萬八千的我不舒服!” 司徒窩在沙發上抱怨著葉慈,就聽浴室的門打開了,他這一迴頭,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他們家親親,渾身還濕漉漉的呢,靠在浴室的門上看著他,全身上下,隻有在腰上圍了一條小毛巾。司徒吞咽了口水,非常認真地說:“你敢不敢走過來?” 林遙不語,微笑著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司徒的麵前,低著頭看他。 “寶貝,你這是不想去吃飯了?” “有的是機會狠宰葉慈,現在嘛,我想跟你去床上撒野。” “別整我,這幾天我沒一天能休息好的,你睡了一整天,也不管我累不累,這時候勾搭我,明擺著趁人之危。” 林遙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嘴唇,一隻腳踩在沙發上,讓某個部位若隱若現。 司徒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家裏的這隻妖精上來這股勁,他根本抵擋不了。但是,但是…… 看著還在掙紮的司徒,林遙不耐煩了,收了腿,就抓住他的衣領把人扯了起來,轉身就朝臥室走,還說著:“今晚你哪都別想去,不把你榨幹,我就不姓林!” 咣當一聲,臥室的門被關上了,司徒被林遙一把推倒在床上,緊跟著就騎了上去。 司徒看著林遙扯掉了腰上的那條小毛巾,火是徹底被勾起來了!一雙手摸在他挺翹的屁股上揉了一把,見他眯起了眼睛,極為享受的哼了一聲。 “寶貝,咱倆多久沒可勁折騰著做了?” “一個多月了。” “這麽久了?” “嗯。” 司徒坐了起來,摟住林遙的腰,甜膩膩地舔了一下他濕潤的嘴唇,問:“想了吧?” “司徒,天底下恐怕隻有你才能讓我變的這麽不知節製。” “不喜歡這樣?” “喜歡的要命。就是不知道,你這點存貨今天能不能滿足我?” “為夫願為你精盡人亡!” 一個猛力地翻身,司徒就把林遙壓在了身下,激狂的吻讓他毫無章法的開始撫摸林遙美麗的身體,身下的人積極迴應著他,簡直是手忙腳亂地撕扯著他的衣服。 司徒沒心情做前戲了,一隻手摸到床頭櫃的抽屜,在裏麵一陣亂找,幾秒鍾後…… “小遙,你又把套子扔了!” “少廢話,用那破玩意沒感覺。” “你是有感覺了,迴頭還得我幫你洗,哪次不是被你打的滿腦袋是包?” “不願意是不是?不願意你走啊,去跟葉慈吃飯啊。” “妖精,今天不弄得你服服帖帖你還真要造反了!” “啊,啊,對,就這樣,啊,司徒,繼續,啊……” 結果就是這樣,這兩個人放了葉慈的鴿子,窩在家裏恩恩愛愛,一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 【番外生活篇之倒插門的女婿不容易】 第90章 “大兵哥,下麵,再,再輕一點。” 昏暗的房間裏,葉慈在後麵抱著唐朔,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的攻擊。小動物帶著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葉慈早就把打算慢慢來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緊抓著結實的腰部把自己一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一點上,力道一陣強過一陣。 “大,大兵哥,求,求你了,輕,輕一點。啊,裏麵,太,太熱了。”被搖晃的昏頭漲腦,唐朔迷迷糊糊地想著。他們已經從天黑做到了天色微明。他的大兵哥怎麽還是有使不完的勁?自己真是快要受不了了,這麽下去,後天也別想能下床。 “再一會就好。” “你,幾小時前,就,就這麽說。嗯,嗯……” 惜字如金的葉慈伸手握住了唐朔的脈動,這讓本來就瀕臨崩潰的人更加脆弱,擠出身體裏少的可憐的力氣抓住葉慈的手腕,央求:“你,你又這樣,讓我,啊,讓我……” “再等等。” 還等?再等下去,我就真的被你廢了。 唐朔在昏迷邊緣搖擺的時候,葉慈終於放開了手。唐朔敏感的身體被高昂的快樂驅使著,吸裹著著葉慈的地方近乎於痙攣般地抽搐幾下,這讓一向強勢的葉慈徹底投降,依附在唐朔的背上發出低沉的喘息聲。 原本是打算做個一兩次的,哪成想葉慈興致高昂,足足要了他一夜。看著微笑著的葉慈,唐朔氣唿唿地瞪了他一眼。命令:“抱我去洗澡。” 習慣了沉默的男人抱起全身酸軟的戀人去了浴室,在浴缸裏,小心翼翼地把人擁在懷裏,說:“困了就睡吧,我幫你洗幹淨。” “嗯,困過頭了,現在反倒是精神了。”迴過頭,唐朔問道:“最近咱倆做的也不少啊,今天晚上你怎麽像吃了藥似的?” 葉慈不好意思地把頭扭到一邊,卻被唐朔捧著臉轉了迴來。他隻好苦笑著說:“你查了我身上的傷疤。” 小唐同學皺皺眉,開始迴憶。晚飯後,他和大兵哥吃了水果,然後去洗了澡。再然後,電視節目很無聊,窩在大兵哥的懷裏數他身上的疤痕。數到大腿上的時候,自己說了什麽,然後大兵哥就…… “當時,我說什麽了?” 葉慈悶唿唿地不肯迴答,被唐朔撒嬌又催逼,隻好嘀咕了句:“你說我是最棒的,連傷疤看上去都很帥。” “這是事實,傷疤在你身上,就是很帥。” 幸福的男人撫摸著戀人的頭發,看上去怎麽寵愛對方都不夠一樣。而他懷裏的人像是沒了骨頭的小動物,軟綿綿地靠著,依偎著。這個平日裏充滿陽光的人,此時也是極為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