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和小杉慶太輪流訓話,大意是宣布不得殺害同學,有犯者必將嚴懲之類的規矩,然後宣布為期兩天的野外生存實戰演習正式開始。


    顧名思義,這個活動有兩個考核內容,一個是生存,一個是實戰。雖然都是由這兩大塊組cd其實每次活動的具體內容都不一樣,比如這一次,條件就格外苛刻。


    學生將以兩人一組為行動單位,從五個入口,進入包括半月湖和群山在內的第2號演習場,學生在方圓三十裏的群山、森林、穀地的複雜地形裏生活兩天,在第三天的這個時候,也就是早上九點鍾迴到學校操場集合,這就是生存內容。


    而實戰,則要求學生穿行三十裏,從位於三十裏外的瞭望塔中取到序號,隻有持此序號,迴到操場,才算達標,得到序號越多者,成績越優異。排名前十的小組將得到不菲的獎金,當然,沒有拿到序號的小組,則將受到一些處罰。顯而易見,校方深諳利益就是行動的動力這一道理,用金錢來鼓勵學生進行戰鬥對抗。


    另外,還有一個附帶條件,必須背負著重達二十斤的負重包。


    或許有人會說,這裏有個弊端,有人會躲在入口,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放心,學校已經幫你想好了,每個小組都必須在瞭望塔簽到,如果沒有簽到,視同棄權,該組無權參加評比。


    兩天之內要負重二十斤,在地形複雜的環境裏往返三十裏,簡直是考驗學生的極限,這是十足的魔鬼訓練。


    組員都是現成的,也不用分,就是舍友撘隊,慎一上去抽了簽,是f入口。幸生四處望了望,發現桃地再不斬在a入口,輝夜鬥真在c入口,有馬悠輔在d入口。


    輝夜鬥真感受到幸生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示威性地作了個斬首的動作,幸生報以一笑,心中卻判了輝夜鬥真的死刑。


    在帶隊老師的引領下,一行二十多號人浩浩蕩蕩來到屬於f入口的山穀,在九點整的時候,一聲令下,二十多號忍校學生如箭般衝入山穀裏。


    沒有人動手,打家都在拚命趕路,時間就是力量。


    在一群人恨不得爹媽生四隻腿的映襯下,有一組頗為獨特,他們竟然慢悠悠地走過去,其中一個還一瘸一拐的樣子,連老師都看不過去了,提醒道:“同學,時間要緊。”


    其實所有規則都有漏洞,比如以兩人一組為行動單位,但關係友好的小組往往會在事先約定的地點聚合,就算同一入口不那麽熟的小組,也會抱團組隊,反正也是順路,人多好辦事嘛。就算要反目成仇,那也是第二天取得序號之後的事了。


    不過幸生小組就有點尷尬,其實有兩個小組想和他們組隊,但看到慎一臉冒虛汗走路都不利索的樣子,立馬就走了。


    慎一勉強向幸生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拖累了你。”


    心中卻在暗恨,都是這個家夥害得我!


    幸生笑了,他最喜歡這種別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憋屈樣子,笑道:“沒事,還沒好嗎?”


    “已經擦了藥,估計還要幾個小時,才不會影響行動。”


    “沒關係,我們慢慢走吧。”幸生不在意道。


    “不知道輝夜鬥真會不會找來。”慎一憂心忡忡。


    “你怕他嗎?”


    “難道你不怕嗎?”慎一心中更是大恨,被鬥真甩在地上的一幕重又浮現腦海,覺得身上骨頭似乎更痛了。


    “其實,我正在等他。”


    這下慎一也摸不清他是什麽想法,事實上慎一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懂幸生了,也越來越難糊弄了,這讓他心中十分焦急,轉眼就要到畢業考試了,如果正麵對打,慎一自忖十個自己也不夠人家打,隻有靠智慧先下手為強。


    上個月就是他跑去找來老師,以他對幸生的了解,用不了一個月他就能精神崩潰,沒想到他不但屁事沒有,實力居然還大幅提升,簡直匪夷所思。


    此外,他似乎也變得精明起來,慎一本來就心有惴惴,經過早上一鬧,他更加確定,幸生可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隻不過不敢確定而已。


    這次實戰演習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他必須抓住機會拚命一搏,起碼還能博得一次機會,否則一周後的畢業考試,就是他的死期。


    沒有人想死。慎一咬咬牙。


    兩人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了不到七裏路——三十裏說的隻是直線距離,這裏有高山深穀,有森林丘陵,路並不好走。


    一路上慎一憂心忡忡,不過他擔心的輝夜鬥真並沒有襲來。


    選了一個高地,兩個歇息進食,還沒到需要打獵的地步,都是吃帶來的飯團餅幹。


    “之前是我拖慢了速度,現在我感覺差不多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而且晚上也要趕一段路程,不然恐怕無法完成任務。”慎一建議道。


    幸生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歇了一陣,兩人下了高地,繼續向西南方向進發,這次速度陡然加快,到了黃昏時分,已經挺進了十八裏,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唿!照這個速度,今晚我們再趕一段路,還趕得上,正好可以在瞭望塔附近休息,那裏野獸少許多。”


    瞭望塔裏麵是不允許休息的。


    幸生點點頭,他這一路都很沉默。


    兩人選在河流附近休息,喝了點水,然後分工,慎一負責拾柴火,而幸生負責打獵,原始森林動物極多,幸生很快就打了幾隻野兔野獐迴來,由慎一清洗幹淨,燃火燒烤。


    負重趕路很耗體力,這時候飯團餅幹已無法滿足營養攝取需要,需要吃些肉類來補充能量。


    慎一在洗的時候,眼角餘光望著閉目養神的幸生,如果在這時候投毒,無疑是個極佳的機會,但他想到還有一天的野外生存實戰演習,心中又猶豫了,他隻有一次機會,必須慎之又慎,明天夜裏才是最佳時機,那時候幸生經曆惡戰,又惡又累,肯定會毫無警惕。


    而且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沒有信心,怕自己無法在這野獸群集、敵人環伺的險惡環境生存下來。


    他最終沒有在肉上抹藥,所以這次野外燒烤兩人吃得很愉快,新穀慎一的手藝確實不錯,雖然沒有什麽配料,但獐兔的肉本來就很香,幸生吃得津津有味,骨頭啃得幹幹淨淨。


    看他大快朵頤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新穀慎一心中頓時又懊悔起來,早知道他毫無防備,剛才就應該投毒了。


    吃幹抹淨,剛剛洗完手,後麵就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一個巨大的人影從森林裏鑽出來,臉上帶著獰惡的笑容,聲音透著血腥的熱和死亡的冷:“終於逮到你了,天造寺·幸生!”


    新穀慎一臉色蒼白,手上的腿肉掉下來,心都涼了。


    幸生緩緩迴頭,露出了一絲微笑:“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不來了呢!”


    他早已等待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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