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機會晉江沒有放過,西中港的親戚智囊團教了他秘密安排了市裏領導和西城區開發負責人與他的旅遊團見了麵,就在旅遊團去他們村取證的路上經過開發區時,預先設置好的施工車隊的影響,市裏和區裏的領導向每輛車上的人敬禮,他們熱情的一句話,“謝謝您來考察我們,我們貴臨西城開發區期待您的支持。施工帶來不便,請各位諒解。”在村裏智囊團聽說了敬禮的是市長和西城區的書記及黨政領導,他們從下莊村出來時又被重複地禮貌了一迴,他們知道施禮人的身份後感動就寫在了臉上,晉江看到了這個好信號就機靈起來,勸大家下車鬆鬆筋骨,他及時把記下關於開發區的數字背誦出來,又加上旅遊團認為沒有任何預先準備的情況下,他們相信看到的是一個裸露的開發區。他們讚揚了這裏,也分析了利弊,餐桌上和賓館裏討論了五天後,利大於弊是最後的結論,高大魁梧的林總站起來舉起了杯子,“我就建議大家應該合起來送點獎品給誠實可信的好孩子。”這句話點破好幾關,在場的人都爽快舉起杯子。在迴到西中港後,旅遊團把到貴臨開分廠的外交上的事全交給了晉江。晉江不負重望不到半年便理順了所有環節。因為他所做的事不亞於抱了枕頭墊到想要睡覺人的腦後勺。

    這次不同了,他要去求西中港那些商人,希望他們能夠讓出部分訂單給呂星家的工廠,從商人身上謀利益,靠嘴靈,靠手腕,靠尊容,靠人家的心情。晉江有哪些,他什麽都沒有。親戚智囊團預先給了他一劑冷槍,說讓旅遊團以底價讓出訂單是不可能的,得讓他們參與合作,讓他們也從中搛上一截。晉江知道那是就等於做二次加工廠,這樣產品利潤就會降低,競爭能力自然下降。無論如何晉江還是得去討答案,所有的老板都表示同情與支持的語氣外,要求的條件與智囊團的預見如出一轍,他得到了林總的寶貴情報,西中港市由於人力資源和環境與電力供應等因素,每年都讓出不少服裝配額給其它城市,這是告訴他,“我們這些地方也都是小廟,要化大的齋你得到大寺院去。”這無疑是救命稻草,他拽了配額申請書,進了外貿局的門,也進了局長辦公室,並且對局長詳細說了情況,遞上了申請書,申請書公司一欄為“合好服飾”,地址在貴臨,局長再一次確認了情況,就讓他迴去等通知。

    在等通知的時間裏,他接到漓水的電話,說貴臨的許多報紙都登了關於西城區積極引進投資的新聞,他高興地叫漓水發了些傳真。

    他激動的看著那些大標題:“東陸老板在西城區開辦扶貧工廠”;“西陸——東陸的和平使者‘合好服飾’”;“西陸——東陸的再次牽手”;……有一則還插了個到開發區周圍的村子拍上農婦種地的鏡頭,添上對白:我明天就到開發區上班了。

    呂星也同樣收到了漓水的傳真,一家人在手上傳遞著,沒有什麽比誇獎是更好的鼓勵,即使看似冷靜的人得到近乎意外的誇獎,他也有再想延續誇獎的舉動,甚至還想把這舉動沿著得到誇獎的方向擴大。呂星看到那幅有對白的種地農婦圖片,他就想到了自己和舅舅在西陸扒泥抓糞的日子,也想起佝僂的誌遠爸、瘦弱的遠媽、活潑可愛的漓水妹妹,想到漓水他就想到單車後架上那隻快樂的燕子,還有分別時發現她那麽成熟那麽熱烈的一擁,過得幾年漓水不也成了鏡頭上戴著草帽的粗俗農婦嗎,他還答應過誌遠爸一定迴村子的,這些是理由,那些崔人踴躍的“扶貧”、“和平使者”成為堅定迴去的理由的成分又比前者重許多倍。

    “我想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吧,”這句話是何秋紅說的。她看到了所有人對著這些傳真是那麽的開心,連瑪莉都用她那比以前稍微好點的國語朗誦著傳真上的標題:“西陸——東陸的和平使者‘合好服飾’”, “西陸——東陸的再次牽手”,“合好服飾,一艘破冰之船”……

    何秋紅清楚,呂家是沒人合適說這句話的,因為除了她與工廠和西陸沒什麽直接關係外,其它人開口就等於要動搖現在的這種以找人為主的秩序。她是一個開明的人,畢竟呂家的擔子太重,沒有大的經濟基礎做後盾是難以維持的,更何況他們也在為全一國的人實現一個心願,這麽近似神聖的事情她怎麽能忍心讓自己成為絆腳石。大家看著她,看著她真心誠意的微笑,沒有一點牽強,讓接受她施舍的人除了感激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何秋紅怕大家誤會她的話是出於勉強,趕緊增加笑容:“你們不把工廠辦好怎麽找他們。我可沒東西賣了。”

    呂星是向懷香求過婚的,他也知道自己對懷香說出那句話後,他倆就被這麽一根線拴在了一起,畢竟何秋紅是懷香的養母,他覺得自己該有所表示,從道義上他也應該,“紅姨,我會找到懷香再走的。”這是一種責任,呂星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表現在責任感上。

    花蝶不想讓大家以為她們是為著那些虛名而做出遷往西陸的決定,“其實東陸到西陸辦公司的並不少,他們怎麽就這樣炒起來了,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隻有等晉江那邊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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