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在一起從長計議。眼前擺著的現實,要找的不僅是失散的王寧和月兒,還有懷香和至今都沒弄清楚三個中那個活著的老李兄弟,因為根據王明當年分別時說的話,他應該還在海外國,但如果在海外國他怎麽跟我們聯係不上,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被別人控製,第二可能像懷香一樣刻意躲著,為什麽?幾乎跟第一種可能類似,他處於危險中,或者是看到了我們的危險。從實際出發,他們應該先找懷香這個沒有社會經驗的黃毛丫頭,但每一件事都得先解決手頭的資金問題。,要找人要報恩得有經濟支撐,要有足夠的資金就要在工廠上想法子。老爺子最後的話是不是因為沒了力氣,省略著講了。

    圍著四方桌的三張沙發上,靠樓梯的是東邊空著,南邊坐著呂自敏和花蝶,西麵老李和花冬,北麵是呂星和何秋紅跟瑪莉,保姆張嫂站在後麵左右手疊著放在小腹上,她也習慣不迴避,花蝶大小事情都沒有說讓她離開,也沒有說她可以在一邊聽,她畢竟是侍候過老爺子的人,家人對她尊敬,她也就在心裏仗著別人對她持有的那份尊敬而敢站在一邊,有時甚至還敢發幾句響亮的話,大家也都把她的話當意見看待,但做事上她確從不馬虎。

    呂自敏這次迴東陸的初衷就是要商量怎麽發展工廠的,他先開了口:“今晚在一起喝茶,張嫂準備了很多茶葉,我們邊喝邊商量,擺在眼前的是我們要找4個人,懷香、王明、我女兒呂月和老李的兄弟,這些都是我們家的恩人,按地理位置來確定他們的方向,王明和月兒應該在海外國,懷香肯定在東陸,老李的兄弟難確定一點。我這次迴來本來想處理工廠的事,因為從西陸南港去南陸國辦分廠的陸老板把廠搬迴了西陸內地的寬州,他說那邊的政策環境和生產成本都很有利,他的工廠搬走了,我們就沒了大宗的訂單,陸老板還說如果我們到西陸開廠他還會大力支持。現在李仁在上麵壓製,我們還想在東陸呆下去可能很艱難,你們看這次的衛生檢查和安全檢查都挨了罰單,我打聽了,就我們工廠挨罰。”呂自敏從皮夾裏拿出罰單扔在桌上。

    “我們村那邊都在搞開發區,”呂星得趕緊爭取這個機會動員,畢竟還是呂自敏當家,說不定會給陸老板挖了牆腳,如果寬州和貴臨一樣的環境,給爸爸決定去了寬州他不要後悔死嗎,即使是貴臨在小的地方差上寬州一點點,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呂星也是希望工廠能在貴臨落腳。他說的“我們村”大家都知道是西陸那邊,他倒要解釋一下,“我是說西陸貴臨那邊,漓水妹妹說晉江哥正在為西中港的大公司到貴臨開分廠做聯係,政策還很優惠。”

    “是的,西陸這些年引進了不少企業,許多行業都在爭西陸的市場。”花冬也補上。

    “如果可以順利搬遷到西陸,並且得到盈利,找人的資金並可以維持的。但東陸和西陸的敵對態度再加上我們是政治罪犯的後人,恐怕難度相當大,但可以一試,既然你們說西陸那邊晉江弟在做這方麵的事,可以請他幫些忙看看需要什麽手續。”花蝶的理智在這種時候突顯重要。

    晉江,呂星叫哥習慣了,按道理是該叫叔的,但那樣他不是叫漓水叫姑姑了嗎?他沒有改就一直這麽稱唿。

    何秋紅並不認為他們自私,呂月也是跟著王明的,呂星還向懷香求婚了,老李又跟了他們家這麽多年。但有些話她還是要聽到耳朵裏才放心,“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想把園子賣掉,雖然我們找不到他們但我們得不間斷的找,隻要我們有這能力。如果他們是故意躲避,那這就是打動他們的最好方法。”她說的“他們”範圍並不大,可以縮小為“懷香”。

    “秋紅說得對,我們不能讓他們認為我們有半點的鬆懈,在沒有找到他們之前,我們是不會放棄的,懷香我們還認為她在東陸,我們肯定要留下人在東陸找,園子是你唯一的財產,怎麽能賣,我想我們暫時還可以維持的。”呂自敏算是迴答了她的問題。

    “是啊,你還是要留著園子,現在的世界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好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感覺。”老李也勸上了她。

    “你總結了自己的感受吧,”張嫂也插上了嘴,也許這是曆史上最瀟灑的傭人,“我有少爺和夫人就夠了。他們去哪我也去哪,我一個老太婆會餓死。找人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會燒好菜等你們迴來,心裏隻想在你們進門時就聽到誰,誰,誰找迴來了,要加燒幾個菜就好了。”

    “放心吧,到時有你累的,我們一起在這裏等你上菜。”老李也接去了張嫂的話,開心的人總是帶給人愉快的氣氛。

    “這麽說,我們可以決定大的方向了,我們一部分人要找人,一部分管好工廠的同時積極跟西陸聯係,確定可行方案。”呂星抓緊機會引導大家進入他傾向迴西陸的觀點。

    大家思考了一陣,也討論了可行性,最後由呂自敏安排。花冬仍去海外國找王明及呂月,老李負責找懷香和活著的那位兄弟。呂星一家負責工廠的業務和搬遷事宜,因為東陸也有許多公司在西陸辦了廠,但他們的身份又有些不一樣,應該可行但有難度,他們不是設分廠而是搬遷,他們隻有申請注銷公司,然後把設備運往國外再轉運迴西陸,按地理位置中轉地首選南陸國,停廠之前必須得到西陸方麵原料,工人,和訂單一條龍的支持,他們把後者看得太重,他們忽略最重要的前提——能否離開東陸,他們沒有想到有顆釘子正釘在他們前進的腳上。

    沒過幾天何秋紅和瑪莉大箱小箱地扛著行禮過來,老李調侃說他們是要到北極去旅行,何秋紅說是來借個房間住,最後大家才明白,她把園子賣了。

    大家各就其職,呂星並沒有把寄錢給漓水的事忘記,但他又能寄得出多少錢,他們都是過河的濕菩薩,他索性等到家裏有足夠底氣的時候再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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