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海聽得嘴合不上來。設身處地地想了想,身上出了白毛汗。  “有多少人?”單北問  林薇說,“有□□個。”  “八個還是九個?”單北問。  林薇閉了閉眼睛,確定地說,“九個。”  單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就是了。你看到的是你的三魂七魄。因為什麽原因,導致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所以處於發散狀態。你說隻看到九個像你一樣的人,也就是說你丟了三魂七魄中的一個魂魄。”  楊格搶著發言,“我知道我知道。我聽我媽講過,我小的時候特別愛哭,一到半夜兩三點,就哄不住。找了當地的靈媒,說是白天在外玩野了,丟了魂。然後,我媽就拿著我的衣服,半夜喊我的名字。說也來怪,一進門,我的哭聲就停止了。”  “大師,那我這也丟了一個,該怎麽辦啊。”林薇的眉頭糾了起來,一臉驚嚇。  單北也有些納悶。一般丟失魂魄是發生在易受驚嚇,不到七歲的小孩兒身上。一般很少會發生在成人身上。  “你在此之前,有沒有受過驚嚇?”單北問。  楊格狠狠地點了頭。“半個月前,小薇晚上加班,迴來的路上曾經遭人襲擊。被人打暈在路上。”  “襲擊?為什麽?”時小海像聽故事一樣聽入了迷。  而梁驚塵依然熱衷於給單北夾菜。是以,在聽林薇講敘的過程中,絲毫沒有耽誤單北吃東西。  隻是……好像有點吃撐了。  “搶錢啊。醒來後錢全部沒了。然後打了110。到醫院裏檢查,也隻是輕微腦震蕩。”  林薇現在迴想起來,還氣不打一處來。“搶錢就搶錢,還把人給整暈了。”  單北默默地吃著東西沒說話。  “那該怎麽辦,大師?”楊格崇敬地看著單北。  “你不是知道方法嗎?就像小時候你母親做的那樣。去案發現場,叫她的名字。如果魂魄就在附近,不出三天,就會受到指引,聽到她名字就會跟著迴去。”單北說。  “啊?”楊格的嘴合不擾。  他沒想到大師給的方法是如此的……接地氣。  “北哥,”時小海向單北暗示,“我這個同學可是大大的有錢哦。你就給他一張符唄。”他知道,單北有一屁股債要還。  單北倒是挺想賺錢。隻是魂魄丟失,根本不需要符篆來解決。如果是另一種情況的話,縱然是有收魂符收魂,也沒什麽用。  “你先用這個法子試上三天。”單北觀察林薇。難得富福壽三全之相。  這樣命格的人,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大的意外。  而楊格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鼻頭豐潤,下停飽滿,也是個福相。兩人其實挺搭。  “如果三天喊不迴來呢?”楊格問。  “那你就準備二十萬。”梁驚塵淡淡地說。“這是打折後的價。”  單北瞅了梁驚塵一眼。他在這方麵壓根沒一點經驗。  “沒問題。”楊格拍胸脯。  “希望用不上。”單北小聲說。  梁驚塵載著時小海與單小北,一起迴到了小區公寓。梁驚塵很少這麽早迴到這個公寓。甚至可以說是曲指可數。  單北一迴來,就鑽到自己的房間。梁驚塵隻好燒了壺水,把電視打開,調到新聞台,去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就見單北從臥室裏出來。穿著睡衣,頭發還濕著。看來才洗完澡。  “梁哥。”單北打聲招唿,便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平時單北都是窩在自己的屋裏畫畫,做些設計。但因為今天梁驚塵在,他就過來陪他一起看會兒電視。  梁驚塵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目光一斜就能看到單北後項。溫潤的白色。看起來十分光滑。  濕噠噠的發稍上還凝結著兩粒水珠,顫悠悠地,將滴未滴。然後在梁驚塵快要窒息的唿吸中,一滴掉了下來,落進了單北的脖子上。  “頭發怎麽沒擦幹?”梁驚塵的幹澀的聲音。  “睡覺時就幹了。”單北目不轉睛地看著新聞。  正在播放n 城的晚間新聞:一位姓周的年輕女士,在廣場附近遭人襲擊,身上的財物悉數被搶。不過周姓女士身上現金僅為五百多元。n城已經連續發生五起類似案件,所幸的是被襲擊的年輕女士均未造成大的傷亡。損失財務也不是很多。警方懷疑是外地的流竄犯在此作案。提醒廣大市民,特別是20-30的女性,晚上不要單獨一人出門。  單北一臉深思。  “廣場距離圖書館那條小路相距500米。”梁驚塵似乎在解答單北心中的疑惑。  “如果隻是搶劫財物的話,為什麽非要把人打暈?”單北說,“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蒙著麵,拿著刀,逼著讓人把錢給交出來嗎?”  梁驚塵的目光有意無意總是無法離開單北的後頸。  上麵落的那滴水珠依然顫巍巍的,讓他好幾次,都想要站起來,幫單北擦幹淨。  “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楊格還會過來找你。”梁驚塵勾了勾嘴角,“那就是說,你可以有20萬可以賺。”  單北小聲地嘀咕,“我才不想賺那20萬。”  “我也不想。”梁驚塵說。  單北沒明白梁驚塵的意思。但梁驚塵已勾過身體,然後大而厚實的手掌落在單北的脖子上。  於是那粒顫微微的水滴,便落在了梁驚塵的手中。  “都是水,快去擦幹淨吧。”梁驚塵若無其事地收迴了手,但心跳卻突突地亂跳了幾下。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還沒等單北站起來開門,時小海已用備用鑰匙開了門,端著一大車厘子過來衝了進來,“給你們看著看一個好玩的東西。”  說著把車厘子咣地放在桌子上。  單北抓起一粒。“哪來的?”  “我媽出差迴來,給我帶的。”  時小海手裏拿著手機,點開一個視頻。視頻很短,拍攝也十分模糊,晃動的鏡頭中,是兩座高樓之間一角。  整個天空陰雲密布,電閃雷鳴。閃電的形態極其誇張,像是無數道鐵鏈一樣,劈了下來。  在這些雷電中,是一道非常清晰的人影。整個視頻不過十秒。  單北重看了幾遍。  從對比中,可以得出樓房大約有時十一二層。也就是說那道人影確實是浮在半空中。  時小海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這是不是仙人度劫?”  “這視頻會不會是偽造的?”單北抓了抓頭。  “不會吧。這個視頻都被瘋傳了。”時小海說。“你看這地方,還離我們公寓不遠呢。”  單北又把視頻撥迴來看了兩遍。  “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神仙?”時小海臉露向往。  單北皺著眉頭,這個問題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應該有吧。”單北不確定地說,“我們所用的符篆,念的咒語,就是請各種神仙,然後借助他們的力量,達到降妖除魔,祈福保平安的作用。”  但受過高等教育的單北心裏也有這樣的想法:符篆是一種能量。借由修行者的念力、靈力與修為,把天地的能量聚集起來,達到“天人和一”,所產生的一種綜合性的巨大能量。  但是這世界上有鬼有僵屍,有鬼門,能超度上天堂,下地獄,那麽有神仙,似乎也說得過去。  單北幽幽地說:“我也好想看個神仙。”  梁金城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單北,心裏歎了口氣。  看完了視頻,吃空了車厘子,時小海還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不過去睡覺嗎?”梁金城淡淡地說。“這都幾點了?  “怎麽啦?怎麽啦?我陪我北哥關你什麽事?”  梁金城目光幽深,“我看你臉上泛著一股黑煞之氣,如果再不迴去的話,不出十分鍾你就會倒大黴。”  “梁驚塵,你是不是在詛咒我?”時小海一下子跳了起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一聲晴天霹靂的大喊:“時小海,你給我死迴來。你特麽在我書房裏都幹了什麽?”  時小海的嘴角抽搐。整個人定住三秒,然後抄起空盤子,站起來就走。  惹不起惹不起。社會.梁驚塵.哥。  單北一臉蒙逼。“小海在他家書房裏做了什麽?”  “當然是練習畫符。”  單北恍然大悟。受到激勵的時小海,大概迴來之後,就在書房裏奮筆疾書,把屋裏弄得一團糟。    圖書館    三天後,一大早, 楊格與林微在時小海的帶領下, 親自上門拜訪單北。時小海一進來,意外的, 梁驚塵也在。這人白天都不見人影, 今天卻沒有出門。  其實不僅時小海,連單北也覺得奇怪。一睡起來, 他梁哥居然坐在客廳裏喝咖啡。  “大師,我們去現場喊魂了。但是並沒有太大的效果。而且小薇還是做了相同的夢。夢裏身邊隻有九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楊格一臉惶恐。“那是不是就是您說的, 小薇的魂魄用邪術給拘起來了。”  “那是跑不了了。”時小海以一個行家的身份鄭重點頭。  “大師, 那該說那該怎麽辦?小薇太可憐了。”楊格抽了抽鼻子。  該怎麽辦?隻有抓到肇事者。釋放出所被拘留的魂魄。  隻是一般用邪術拘魂,基本會索取一個人的完整的魂魄, 也就是三魂七魄, 然後,把魂魄拘束在某些物體上,供自己驅使。用這種分魂術隻是抽取一個人的一縷魂魄,倒是非常罕見。  “小海, 你快給我說個話。”說著, 楊格雙手奉給單北一個信封。  “這是什麽?”  單北以為是楊格給他的是和這個事件有關的物證之類,接了過來, 往手裏一磕, 沒想到是是張銀行卡。  “這是二十萬。如果小薇沒事了。再加二十萬。”  單北身上冒了汗。  二十萬, 這對他而言, 真是筆非常大的數目, 而且這人又是時小海的哥們。  收不收。收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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