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晟天分開後,公子言背著手和自家小帥朝營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見他不時地抿唇撓頭,心事重重不由得有些好奇,可剛扭過頭還沒來得及張嘴,東方小帥就一臉驚慌的舉起雙手——


    “是二哥讓我來偷聽的!”


    “······”


    身為驚羽軍的小帥,這樣子簡簡單單的就把自己的盟友給賣了,真的好嗎?


    東方青宇見公子言挑著眉頭看著他,一顆心更加慌張起來:“晚晚,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


    “······”


    這事還有下次?


    見東方青宇皺巴著一張臉像是要哭出來,公子言唇角一勾,左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沒生氣。小哥哥不要想太多。”


    真的嗎?


    東方小帥眨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公子言,見她眉宇間果真沒有浮現出冰霜之色,這才長唿了口氣:“沒生氣就好,不過晚晚,你也不要氣二哥,他也是關心你。怕你被什麽心圖不軌之人給誘拐過去。”


    心圖不軌之人?


    說的是宮晟天嗎?


    公子言笑了笑,果真,二哥他們對宮晟天幾人的身份起了疑,隻是礙於自己沒好意思直接詢問罷了。


    “你說的我都明白。···那二哥他現在人呢?”


    “應該在祖父那裏吧。”小帥摸了摸後腦勺“二哥說了,讓我聽到什麽消息迴去報告,大哥估計也已經去了。”


    “······”


    二人朝元帥帳篷走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東方青幕,冷酷的大哥在看到他們後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停下步子等著他們,然後等二人走過來時才伸手摸了摸公子言的頭頂:“走吧。”


    帳篷裏,東方槐在東方青鶴的伺候下剛吃完最後一碗藥,就看見那兄妹三人依次走了進來。見他們要行禮,便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晚晚啊,你和那個蒼墨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們倆都分手了他還來向你求婚?”在東方小帥匯報完他所監聽的內容之後,東方大將軍和二公子臉上都詭異的浮現出一抹怒容,隻有東方槐穩得住氣,犀利的問出了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還能怎麽樣,死纏爛打唄!”東方小帥心直口快的迴了一句,立馬得到自家祖父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和他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公子言蹙了蹙眉頭,對於她和宮晟天之間的淵源,有一種無從開口的感覺“不過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他的錯也有我的責任。”


    “說不清楚就簡單說!”東方槐鮮少的嗬斥了她一句“是咱的錯咱就道歉,要是那小子的錯就把他趕出去!別整天跟在你身後,像什麽樣子!”


    “額···”見東方槐氣勢洶洶的樣子,身旁的三個哥哥都投來同樣鼓勵的眼神,公子言摸了摸鼻尖,然後盯著巨大的壓力開口道“我和他之間,就是我女扮男裝把他掰彎了然後又把他掰直了的故事。”


    “噗——!”


    優雅的二公子再一次噴茶,看著那個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們的小妹,臉上的表情有驚愕有好笑,還夾雜著絲絲的無奈。


    “你···你你你你···”東方槐看著低著頭做乖巧狀得公子言,氣的說不出話來,倒是東方大將軍再次開了口“你掰彎他期間他一直沒有發現?”


    “沒有。”公子言老老實實的迴道。


    “那他反映夠遲鈍的。”東方大哥迅速對宮晟天做出了第一評價。


    “可是遇見小妹這樣的,估計誰都不會懷疑她的性別吧!”小帥忍不住嘟囔道“就像是我們幾個,要不是小妹主動承認,誰知道她是女的?”


    這話說得也是。


    大公子和二公子對視一眼,然後默默點了點頭,心裏則是暗暗的對宮晟天點了排蠟。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還是晚晚做得不對!”見自家三個孫子又開始想著法的給公子言洗白,東方槐忍不住出聲了“盡管晚晚隱瞞性別有她的苦衷,但不管怎麽說她還是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大老爺們兒給耍了!你們三個想想,要是這事發生在你們的身上,你們會怎樣?”


    會瘋!


    東方三兄弟異口同聲的在心底迴道。


    經過一個痛苦的心理曆程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之後突然間又被告知其實你喜歡的人是個女子!


    從直到彎,再由彎到直,萬一中間出了什麽差錯,那不僅僅是兩人的悲劇。


    “所以你們也別給晚晚狡辯,不管他們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究竟是誰對不起誰,光憑這件事,就是晚晚你的不對!”東方元帥對著自家低頭的乖孫女說道“晚晚,做錯事就要給人家道歉!一會兒你去一下人家的帳子,給人家好好的賠個禮,道個歉。不管管不管用,最起碼我們意識到這一點!”


    “···是。”


    “好了,這件事就先放下。”東方槐見公子言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生怕這件事再追究下去會惹得自家外孫女不快,便主動岔開了話題“晚晚,你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公子言眼神劃過一絲迷茫,直到對上他們嚴肅的神情之後,才知道他們說的是複仇的事情。


    “今天一早,我讓假扮那個太監的屬下上路了,順便帶迴去我們大敗秦兵的消息。另外,明天也希望外公你自己親自寫一份奏折,然後快馬加鞭送迴京城。”


    “我正有此意。”驚羽軍贏了秦兵,無論如何他這個做元帥的也要飛鴿傳書給京城匯報消息“隻是那聖旨···”


    “贏都贏了,難不成還讓我們在主動把命獻給秦人不成?”二公子單手敲著桌麵,慢條斯理地說道。


    “二哥說的沒錯,不管怎麽樣···那群人總不能因為我們打贏了仗還責罰我們吧!”小帥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補充道。


    “我已經讓人把驚羽軍贏得秦兵的消息傳遞到齊燕各處,保證那些人在得到消息之後齊燕百姓也眾所周知。有了民間的百姓的唿聲,那群人除非是想讓百姓造反,不然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可這樣一來···”東方青幕眸光一沉“那群人對我們的意見估計更大了。”


    “那又如何,反正我們——”


    “青宇!”在東方小帥要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東方槐一記冷眼看了過來,眼底的警告讓東方青宇頓時安生了。


    他這不是一個沒忍住麽。


    “消息傳到京城後,皇上肯定會下令讓祖父大哥你們迴京。算上路程還有中間消息傳遞的時間,祖父估計到了京城歇不了兩日就趕上那老皇帝的壽宴。”


    “晚晚···”聽公子言這麽一說,東方槐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難道你要在——”


    “外公,你這一次迴京,那老皇帝肯定不會讓你帶著大軍迴去。因為我剛才說了,他們可能會看在百姓唿聲的麵子上,明麵上不會動東方家,但是背地裏···封家和劉家,絕不會再留著我們!”東方家族本來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如鯁在喉一般難受,這一次立了大功,又怎麽不會進一步引起他們的怨恨?從而產生殺意徹底鏟除東方一家?


    “那我們怎麽辦?”東方小帥慌了“要不然我們——”直接帶著大軍殺進皇城?


    “不。”公子言不等東方小帥話說完就打斷他的話“我們求的是兵不血刃,因此靜觀其變就是最好的方法。”


    靜觀其變?


    東方小帥歪了歪頭有些不解,倒是東方青鶴一眼看清楚了公子言的意圖:“晚晚,你該不會想單槍匹馬吧。”


    單槍匹馬?


    東方青鶴這話一出口,東方槐和東方青宇均一臉詫異的朝她看去,唯獨東方青幕自始至終眸光淡淡,像是從一開始就意識到這一點一樣。


    “沒錯。”公子言點了點頭,然後不等東方槐開口就說道“外公明日傳信記得不要提我,大哥最好也高速眾將士,不要提我的名字,最好就當我這一個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怎麽可以。晚晚···”東方青宇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晚晚,你一個人怎麽可以!”那可是京城!京城!


    “晚晚這麽說,自然有晚晚的意圖。”東方青鶴放下手中的杯子淺淺的笑了“此事非同小可,我相信晚晚不會貿然行事,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她,然後支持她。”


    “二哥···”


    “來吧。”東方青鶴突然患上一種哄騙的模樣看向她“來說說你的計劃。”


    “······”


    “咳咳,好了。”東方槐清了清嗓子,然後目光幽深的看向眾人“晚晚你有你的決定,我們也有我們的決定。正如青鶴說的那樣,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不可以產生絲毫差錯。”


    “外公···”


    “晚晚你先去給那個蒼公子道歉吧,我有話要給你三個哥哥說。”


    “······”


    所以說,你就這麽光明正大的把她支走嘛?


    公子言抽了抽嘴角,然後任命的起身走出了帳篷。至於他們說些什麽,公子言沒準備讓人監聽,反正無論怎麽樣,都不會害她就對了。


    宮晟天的帳篷裏,黑色的身影默默地蜷縮在床上。墨白墨羽守在帳子外,遙遙的看見公子言走了過來,眸光猛然一亮,可隨機就劃過一絲暗淡。


    “公子。”


    不等公子言走近,墨白就朝她走了過來:“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公子言抬了抬眸:“好。”說完,就領著他到帳子旁的大樹下停下。


    “公子,爺這兩個月過得一點兒也不好。”公子言的身形剛頓住,墨白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其實從公子您走的那一天開始,爺就開始後悔了。他先是去的礦上,接著又找到了忘塵樓,可都沒有你的消息。”


    公子言沒有說話,其實這些她都知道,因為祁玥來的第一天就把這事添油加醋的對他說了。


    “這兩個月,暗黑閣什麽生意都沒接,全部精力都用來找公子,爺還自己四處找您,覺得你會去的地方,也一個都沒落。”


    公子言抿了抿唇:“你究竟想說什麽?”


    “公子。”墨白突然對著她單膝跪下“公子,屬下不知道您和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屬下求您再給爺一次機會。在遇到公子之前,爺不知冷不知熱,除了報仇,其餘的事情一律改不關心,是公子您的出現讓爺有了點兒煙火氣。公子,爺孤單慣了,所以不懂得和別人如何交往,可能會讓你受了氣。但是···但是···”


    “好了好了,你的話我明白了。”公子言歎了口氣,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某人抬了抬胳膊“起來吧。”


    “公子···”


    “我去找他。”


    帳篷裏,一片漆黑。


    宮晟天躺在床上,懷裏抱著被子,瞪著一雙碧綠的眸子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沉思,以至於公子言走到他身邊都不知道。


    “咳咳。”


    公子言看著床上突然做起來朝她看來的男子,眨了眨眼:“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什麽話?”宮晟天仰著頭看著站在床前的女子,盡管帳子裏光線昏暗,但是他依然看到那一雙明亮眼眸下閃動的情緒。


    “剛才外公教訓我了。”公子言衣袖一掃,桌旁的蠟燭順風點燃,看了眼床邊的座位,然後撩袍坐下“他說不管怎麽樣,我隱瞞性別害你糾結那麽久,就是我的錯。我想了想···覺得外公說的沒錯。”


    “公子言···”


    “所以我來這裏,給你正式道個歉。對於以前騙過你的行為,請你諒解。”說著微微頷首,宮晟天見她這個樣子,嚇得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混蛋,你不用這樣子對我。我們倆···我們倆不用這麽客氣。”他當時因為被騙一事,該發的火也發了,該想通的事情也想通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可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公子言抬眸看著略有些拘謹的宮晟天,唇角微勾“戰事結束,過兩天外公他們就要進京複命了。你們收拾收拾東西,盡早離開吧。”


    宮晟天抿了抿唇:“那你呢。”


    公子言靜靜地看著他:“我要留下。”她的任務到最後緊要關頭,怎麽能就這麽放棄呢?


    “那我——”


    “小言兒——!”


    帳篷被人掀開,一道豔紅的身影翩然而進,身後跟著一襲白袍的赫連澈還有藍衣翩翩的魅兒。


    “小言兒,你怎麽又來見這個人,不是說好了要和他絕交的嗎?”祁玥一進帳篷就指著宮晟天大吼大叫起來,直到公子言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這才閉上嘴巴。


    “公子,東方元帥的毒驅除幹淨了嗎?”赫連澈走到公子言身旁,眼神淡淡的問道。


    “嗯,外公的毒已經解了。澈澈,這一次真的要謝謝你了。”公子言從座位上站起身,對他行了個禮。


    “你這麽做實在是和我太見外了。”赫連澈見她這個舉動,微微有些不滿“我是拿你當朋友所以才伸出援手,你這麽謝我,讓我作何感受?”


    “這不是你們平時說我不正經麽?”公子言唇角一彎,淺淺的笑了“如今正經一迴你們又說我見外,怎麽這麽難伺候?”


    赫連澈嘴角一抽,看著她頗為無語時,就見她一張麵容瞬間冷酷了下來:“澈澈,西元那邊雖然已經安撫了下來,但畢竟剛結束動蕩不久。小皇帝又年幼,你還是盡早迴去坐鎮吧。”


    “你是在過河拆橋麽?”赫連澈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但是眼底卻浮現一抹涼意。


    “你知道我的意思。”


    “就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這麽快就離開。”赫連澈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起來,連帶著帳子裏的氣氛也壓抑了不少。


    公子言看著他們順見嚴肅下來的麵容,還有不知何時收斂起笑意的祁玥,輕歎了口氣:“你們都知道了什麽?”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罕見的,屋裏的三個人第一次異口同聲的開了口。默契的讓魅兒驚訝的瞪大眼睛。


    “我留了線索給你們。”公子言看著他們三人“東方槐是我外公。”


    “我隻想聽你親口對我說。”宮晟天插過話來,眼神微微有些激動“你以前答應我的,有一天,你親口把我想知道的一切告訴我。”


    “我也是。”赫連澈看向公子言在燭光下隱隱綽綽的容顏“我想聽你說,而不是手下收集的情報。”


    “那你呢?”公子言默了默,然後看向祁玥“你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祁玥傲嬌的一抬頭,但是薔薇色的眼眸卻露出以往邪肆冷媚的流光“我隻知道我十三年前救了一個被人追殺地三歲小女孩,然後逼著她殺了她的嬤嬤投入我的羽下,其餘的,我全都不知道。”


    “可你知道我不恨你。”見他這般形容當年的事情,公子言淺淺的笑了“沒有你,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殺死了,更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我知道。”祁玥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我知道你不是那小白眼狼。”


    聽到這話,公子言低頭笑了,而在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浮現出一抹悲傷——


    “三歲以前,我很幸福。父母相愛,我更是備受寵愛。可是父親的小妾嫉妒我的母親,設計汙蔑我母親的名聲,而向來溫柔可親的父親,卻想趁此機會打壓母親的名氣。因為母親太厲害了,父親得到的一切,有一半都來自於母親的支持,父親愛母親,但更忌憚她。所以,父親無視母親的解釋,並以驕橫無禮,不守婦道之名斥責她,母親一氣之下定了嘴,結果被父親一巴掌給打了···”


    ‘啪——!’


    ‘你···你竟然打我!’穿著華麗衣裙的女子捂著臉龐,看著麵前的男子滿臉的失望‘你怎麽敢打我!’


    ‘有何不敢!你個大逆不道的婦人!’


    “母親向來心高氣傲,怎麽能平白無故受此冤屈,而她這份傲骨,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父親那隱藏至深的自卑心,所以,父親把母親休了,並連帶著,把我也丟了,因為他懷疑,我不是他的種···”


    ‘你說什麽?你竟然懷疑初月不是你的孩子?’


    ‘這可說不準!誰知道你和那個奸夫勾搭了多久!’


    ‘你!你!’


    “曾經的海誓山盟,變成了如今的冷嘲熱諷。當時外公一家都在邊境,府中隻有我三個小哥哥,還有我那個已經故去的外婆,所以盡管想救濟母親,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曾經風華絕代,心高氣傲的母親如一喪家之犬一般抱著我,領著嬤嬤,走出大院,然後在所有人的冷嘲熱諷、鄙視唾罵中走出皇城。”


    ‘哈哈!第一女將又如何?還不是一個沒人要的蕩婦?’


    ‘真是沒想到,東方雨兒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早就看你那副冷傲的模樣不順眼了!果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


    “母親離開,但是小妾還不滿足,她要的是母親永遠消失這個世上,因為她心裏清楚,父親心中愛的,隻有母親一個人。不過這份愛,和他的臉麵比起來時,顯得卑微而單薄,可一旦父親後悔了,那麽母親依舊是壓在她頭上的第一美人。所以,小妾找到了自己的娘家,然後家族裏的殺手,沿著皇城往邊境的路,去找那母女仆三人了。”


    ‘你們是什麽人?’


    ‘要你命的人!’


    ‘唰唰唰——!’


    ‘嬤嬤,你帶晚晚先走!快!’


    ‘娘!’


    “殺手追殺,天降暴雨,泥石流衝走了母親,也衝走了殺手。可是逃亡之路設計了豈止這一道關卡?我還沒從母親離去的震驚中迴過神來,第二批殺手就來了。眼看他們就要這麽掛掉,祁玥出現了···”


    “小言兒~”


    “因為我早慧,所以母親並沒有把我當成普通的孩子來看,因此一有空她就會給我談心,或者是單方麵的向我傾訴心腸。母親說,盡管她失去了自由不能再馳騁在戰場上,但是能陪在心愛的男人身邊,她不後悔;她還說,盡管父親納了妾,但是她理解父親的苦衷,並且堅信父親愛她之心未變。母親堅強而又單純,冷傲卻又善良。她懂戰場帷幄,卻唯獨不懂男人心,所以才會被父親利用欺騙成那個樣子。而等她終於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當愛變成恨,當信任化為風沙,母親心底隻有憤怒,隻有被欺騙之後的撕心裂肺。”


    “混蛋···”


    “逃跑時,母親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她今日的狼狽不堪是為了她明日的傲然歸來;今日唾她、罵她、羞她、辱她之人,會成為她歸來之時仰她、慕她、怕她、畏她之人。東方雨兒的驕傲不允許她以失敗為人生的終點,而父親的背叛,也決不能因為母親的離世就此罷休。沒錯,東方雨兒是走了,但是東方雨兒的女兒還活著。十三年前,母親抱著我離開;十三年後,我帶著母親的遺願,迴來了。”


    ------題外話------


    你們嫌公子最近太正經了,拜托,偶不是說了麽,公子該正經的時候還是要正經的,不能老是耍流氓啊!


    話說迴來,許久都沒有忘萬更了,明日情準備試一下,o(n_n)o哈哈哈~


    至於評論中關於天天和公子之間的感情問題。咳咳,兩個不懂愛,不會愛的人碰到一塊兒,你們指望他們感情永遠順順利利嗎?而且我個人認為,他們倆生氣的根源,不是因為天天不信任公子麽?禦書房裏把設計圖撕得粉碎,不就是因為天天一句來路不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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