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現在請您安靜下來,聽我說,我是帝國最好的心理學家專家,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也失去過摯愛的人,相信我,我感同身受。”


    家裏的醫生輪番上陣無果,請來了帝國最好的心理醫生,他曾給無數政客名人做過心理諮詢,效果都非常好。


    現在他正在試圖勸說修爾,“你可以想一想,人生一定有什麽事情是你沒有嚐試過的,一定有值得你活下去的理由。你有沒有試著爬山涉水?你知道自己的極限嗎?你知道大自然到底有多美?


    你有沒有試過最富可敵國或者最貧困潦倒的生活?有沒有試過和最優秀的人接觸?有沒有了解過那些平凡平庸的人,他們身上也一定有你沒見過的東西。成功,或者失敗?或者無疾而終,或者握手言和……這些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哪怕是隨性地到某個酒吧坐坐,來一場美麗的豔遇,也比整天發呆酗酒的強。”


    心理醫生勸說的過程中修爾一直兩眼無神,這使周圍的人都感到失望,說到最後一句時修爾慢慢地看向心理醫生。


    很好,成功地引起了病人的注意力,周圍人也微微放鬆了點,心理醫生繼續道:“其實心動這種事情說不清楚,我在遇到我現在的妻子以前以為自己會一直單身下去,但是遇到她的時候,我知道一切都改變了,有的時候隻是時間還沒到。”


    修爾笑了,“有一點我必須反駁你,我可沒有整體發呆酗酒,我經常在酒吧等那個對的人,隻是我有時候等到的是女人,有時候是男人,有時候是好幾個人……”


    心理醫生臉色有些難看。


    “你問我有沒有嚐試過跋山涉水,有沒有過體驗過過富可敵國或貧困潦倒的生活,我可以告訴你,我曾被人追殺進艾比斯山裏,從山下跑到山上,從山上跑到山下,見過艾比斯山頂的日出,也見過山穀底的風景,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也知道這世界到底有多美。


    至於貧困潦倒,也不是沒過過,諾阿森家族8年前差點覆滅,我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在街上跪著乞討,至於富可敵國,我現在不算嗎?我就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而最平凡最平庸的……”


    修爾戲謔地看著心理醫生,“大概就是你吧?據我說知你在帝國理工時表現並不突出,畢業後用了30年才成為行業裏稍有名氣的人,雖然別人都把你比作弗洛伊德第二,但你也隻是弗洛伊德第二,你的那套理論無非就是弗洛伊德的轉化,更何況你剛才的話裏沒有半點弗洛伊德的痕跡。”


    修爾翹起二郎腿,“我也想問問你,你有爬過艾比斯山看過日出嗎?或者隨便一座山,你每年爬幾次山,涉幾次水?你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嗎?或許你可以嚐試一下貧困潦倒,畢竟心理醫生的工資低得可憐,可你過過富可敵國的生活嗎?不過很幸運的是你見過我,你生命中能夠遇到的最優秀的人,雖然在世人眼中我未必優秀,但是我當年也是以最高分進入帝國理工的,並且以最優秀的成績畢業,而且我是諾阿森家族史上最年輕的繼承者,也是唯一成功將黑手黨洗白的教父,我的名字可以寫進帝國的曆史,你呢,你的名字能寫進心理學的教科書嗎?”


    修爾說的輕描淡寫,心理醫生頭上的汗珠卻越來越密,越來越多,最後豆大的汗珠不停地留下來,修爾哼笑,“做為一個心理醫生,你讓你的病人去體驗人生的悲歡離合,發現生命與自然的美,去嚐試成功,嚐試失敗,但是你自己嚐試過嗎?你有考慮過你自己需要什麽嗎?


    如果我沒記錯,你大學的第一誌願並不是心理學,而是美術,可是你父親希望你成為一個心理醫生,你就讀了。你根本不喜歡心理諮詢,但是為了生計為了別人的看法你不得不這麽做,到了最後,你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活著了。”


    心理醫生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需要進行心理治療的是你,你應該感謝我,沒收你錢,不然這費用你一定承受不起。”修爾不耐煩的掙動雙手的束縛,“放開我,別把我當病人,明白嗎?”


    修爾威脅地看著家庭醫生,剛才那個振振有詞企圖勸說別人的家夥已經灰溜溜地走了。家庭醫生發現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了人生,他看向高粲,不知道該不該放。


    要不是高粲在這,誰敢綁自家大老板?


    高粲沉默了半天,點點頭。


    修爾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繩子解開後無聊的伸了個懶腰,看到高粲以及他旁邊的李豐爵。


    “看來你們……還真是真愛啊!”修爾走過高粲身邊時目光上下打量了李豐爵一會,半笑著說,“我想你們終於實現了各種的夢想,就是抱著一個電腦一樣的人過一輩子,哈哈哈……”


    李豐爵:“……”


    兩人看著修爾走進車裏,喬希收拾完黑手黨內部的反對派後,依舊不緊不慢地跟著修爾左右。


    也許誰也無法給修爾活下去的理由,但是至少,喬希絕對不會讓修爾死的。


    ……


    葉宿打來電話,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地點,“李豐爵,你究竟是什麽身份?你把顧迴害得半死不活,你要是不交出我兒子,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葉宿說得惡毒,李豐爵卻隻接收到一個信息,顧迴,半死不活,“顧迴還沒……”李豐爵一著急差點沒忍住,高粲掐斷了電話,讓他冷靜。


    “顧迴沒死?”李豐爵抓著高粲追問。


    “誰跟你說他死了?”


    “難道……高爾德騙我?顧迴真的沒死?”


    高粲點頭,又說,“還不如死了。”


    到底怎麽迴事?李豐爵問他他又不說,李豐爵一著急,又不是沒手沒腳,拿了台電腦自己查,高粲看他忍著疼在鍵盤上敲來敲去搜索顧迴的信息,不忍心。


    “別查了,顧迴被人從芙蘭達古堡救迴來的時候就不成人形了。”高粲按住他的手,調出一份大陸某某醫院的診療報告,“患者全身80%的表皮脫落,多重器官衰竭,淋巴組織等部位的dna被破壞,無法產生新的淋巴細胞……”


    “dna被破壞……”李豐爵皺眉,慢慢地搖頭,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dna被破壞是最為嚴重的核輻射症狀,哪怕是癌症都比dna被破壞來得好,dna一旦變異,就沒辦法複製出人體細胞,怎麽活下去?


    高粲拍了拍他,沒有說話,讓他好好休息,準備明天出發去見葉宿。


    李豐爵一夜噩夢,第二天醒來時稍微好了點,吃早餐時還有點暈,高粲接了個電話,好像說修爾又出事了,早餐都沒吃就出去。


    李豐爵一個人坐著發呆,想象著顧迴體內無法產生淋巴細胞,全身都不會再長出新的皮膚的樣子。


    難怪高爾德說他死了,這個樣子,還真的不如死了。


    房間裏突然響起尖銳而短促的警報聲,隻響了半秒不到,就被人按住,門突然被打開,衝進來十多個人。


    ……


    另外一頭,迴去睡了一天的修爾接到一個電話,以前常在一起混的豪門子弟約他出去玩,修爾隨便打理了一下自己,讓喬希開車出去。


    “老板,你可以不去那種地方嗎?”喬希打開車門時鮮見地問了這種逾越身份的問題。


    “哪種地方?”修爾迴過頭,揚起迷人的微笑,“我說喬希,你不是從來沒有去過吧?那你這麽多年都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嗎?我是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自然會有需求,畢竟我又不能吻我自己。”


    “吻我自己。”喬希不太懂,直直地看著他,上下嘴唇一碰,“我想這和吻別人沒有區別。”


    “傻喬希!”修爾低聲輕笑,手扶著額頭,抓了抓自己一頭微卷的金發,看了看今天早晨的太陽,眯著眼睛去看遠處天際的霞光。


    半響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等到喬希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的目光時,突然扶住他後腦,霸道強硬地吻住他。


    高粲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們不是出車禍了嗎?”旁邊的隨從問。


    高粲第一反應就是:被騙了!


    一吻畢,笑問,“一樣嗎?”


    “不、不一樣。”喬希呆呆地愣了好久,修爾攤手,看見高粲走得匆忙,自戀地想,“什麽情況,不會吃醋了吧?喬希,開車!”


    “哦、哦,好的。”


    大概是這樣的事情對修爾來說太過正常,就像吃飯睡覺一樣,但是對於千年麵癱百年苦行僧喬希來說,無疑是一聲驚雷。


    他到底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花式攻略對手[係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光年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光年歎並收藏花式攻略對手[係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