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


    “這有什麽?我第一次失戀啊,這麽大的事情。”


    “你還想失戀幾次?要不要我把你失戀的事推上今日頭條?”


    今日頭條,李豐爵想,倒是可以把第三軍事區研究能源石的事情曝光出來,隻是曝光之後帝國轉移到另一個更秘密的地方繼續研究怎麽辦?


    “滾,看熱鬧不嫌事大。”常子宏抽茶幾上的紙巾,李豐爵:“你別搶我紙啊,最後一包了。”


    “你賭一局能贏一個億,會連包紙都買不起?騙誰呢?”常子宏一把搶過他的紙,連抽了好幾張,把眼淚鼻涕擦了擦,“我表白失敗了你一點都不驚訝?”


    “預料之中,有什麽好驚訝的?”茶幾上手機“嗡”震動了下,李豐爵拿起來,是常叔的短信。


    常子宏被打擊得很消沉,“豐爵,你是不是也特別嫌棄我,我又愛吃又不聰明,還那麽胖。你那麽顏控,怎麽會和我做兄弟。阿德琳她爸也不喜歡我,我跟阿德琳在一塊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們不般配,說我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是真的喜歡她,她好像也喜歡我……”


    常子宏自言自語,“其實她拒絕我也是對的,誰都喜歡自己的另一半好看一點,我長這樣我也不想啊!她雖然隻說我們不適合,可是我知道,她就是那個意思,她爸也是……”


    常子宏斷斷續續地說著,李豐爵眼睜睜地看他抽完最後一張紙,心痛得無已複加。


    “常胖,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失戀能讓一個男人快速地成長,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哭成這樣算怎麽迴事。我覺得阿德琳沒那麽在意你的外表,那次在梅斯威靈她還幫你說話來著……”


    常子宏眼神“噌”地一亮,“真的?她幫我說了什麽?”


    “拍賣會那天早上,安布羅斯想約她,她說她有伴了,安布羅斯說你是個胖子,她罵了安布羅斯一頓。”


    “真的?”常子宏整個人跟活過來一樣,閃著淚花興奮不已,“她也是喜歡我的對吧對吧?我就知道,她什麽事都跟我說,還說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她肯定喜歡我,可是……”常子宏興奮完後又開始難過,“安布羅斯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個胖子。就算阿德琳不介意,他爸也會介意。”


    李豐爵本以為他喜歡阿德琳隻是一時興起,猜他不超過三周就會放棄,沒想到他堅持了這麽久,看來是真的很喜歡阿德琳。


    “常胖。”李豐爵說,“我問你,你真的喜歡阿德琳,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當然願意啊。”


    “那你願意為她扔掉幾十斤肉嗎?我覺得她並非不喜歡你,隻是暫時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既然她還有喜歡你的可能,你就要做好準備,要讓她在決定和你一起的時候,你形象不能減分,明白嗎?”


    “嗯,好。”雖然舍不得身上的肉,但是更舍不得阿德琳,常子宏下定決心要減肥。


    李豐爵很滿意,剛才常叔來短信:“豐爵,那傻孩子是不是找你哭去了?看著點他,我聽人說他哭了一路找你去了,別讓他想不開自殺。還有,你勸他減減肥,他血壓老降不下來,我說他又不聽。”


    李豐爵迴複:“現在沒事了。您放心,三個月,肯定能瘦。對了,叔,幫我個忙?”


    李豐爵剛發完短信就打了個噴嚏,門鈴響了,一開門,又是送藥的,還很貼心的送了一包紙。


    “你買的,那麽快?”常子宏說練就練,在李豐爵家裏的跑步機上練起來,沒兩分鍾就氣喘籲籲。


    “嗯。”李豐爵含糊地答,他的感冒一周了還沒好,某罪魁禍首一天送一種藥來,並掐準了時間,李豐爵一天半用完一包紙巾,他就讓快遞送藥時每一天半送一包紙,比飛機還準。


    第一次送來的時候李豐爵不記得自己有快遞,擔心是波尼亞搞的鬼,專門叫顧迴讓人來檢查,結果,感冒藥?


    如此折騰幾次,icpo的人煩了:小子,估計就是哪個還愛著你的前女友送來的,沒危險,別再來煩我們。


    李豐爵一查,高粲!


    不過李豐爵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檢查了下,藥是不敢吃,紙倒可以用。


    李豐爵閑著無聊刷網頁,最近不時傳出爆炸性新聞,震得整個政壇人心惶惶,萊頓是沒跑了,可後麵還有一大群大小官員,一個接著一個被揪出來……


    人們不禁要問:波尼亞到底連賄賂帶威脅了多少人?


    而波尼亞早已卷了細軟,消失了。


    連帶消失的還有修爾,他自那次在郊區森林裏消失以後,再無蹤影。


    高粲作為和波尼亞血緣關係最近的人,被叫去詢問了幾次,不少波尼亞留下的爛賬都推給高粲收拾,甚至有不少債權人找高粲要錢。


    “唿,跑不動了。什麽,才跑了五分鍾,明明過了那麽久。”


    常子宏從跑步機上下來,攤在沙發上,軟得像一灘水。見李豐爵在刷新聞,“我跟你說,波尼亞這事,至少得把帝國的半個政壇拖下水,就看他們敢不敢查。


    而且你發現沒,帝*方在這次變動中走位很風騷,萊頓的人一下來,他們的人就補上去,帝國是要重走以軍治國的道路。不是我說,帝國遲早要玩。”


    軍方?李豐爵趁常子宏去冰箱裏找飲料的空檔用非法手段查了下,列了個人物關係表。


    常子宏灌了瓶啤酒,繼續,“我聽說萊頓和波尼亞勾結的證據是高粲拿給軍方的,我實在看不懂,雖說他和他叔叔關係不好,但也不至於搞得家破人亡吧。這對他有什麽好處,讀書讀傻了!”


    李豐爵說你太天真,把那張人物關係表給常子宏看,“這次變動中所有上位的人,都和格哈德有或深或淺的關係,而格哈德……”李豐爵把箭頭指向高粲,“是高粲的舅父,他們近兩年關係密切。”


    常子宏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得能塞進一口鍋,“臥槽,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還以為這少年就是個靠臉和才華博眼球的,沒想到這麽腹黑!虧他不喜歡阿德琳,虧你當初沒聽我的去掰彎他,不然得被人玩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常子宏一萬個臥槽,慶幸自己沒把好兄弟推進火坑。李豐爵輕咳,不動聲色地扯了張紙擦擦鼻子。


    李豐爵讓常子宏繼續跑,別來打擾自己,常子宏說不行了,再歇會兒。


    “你都胖成這樣了還歇會兒,猴年馬月才能減下去?”


    “好好好,馬上去。”常子宏站起來,想到什麽,迴頭,“豐爵,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特別嫌棄我,嫌我胖?你說真話,就算是真的也沒關係,我不生氣。”


    “當然嫌棄。”開玩笑慣了,李豐爵順口就說。


    常子宏剛失戀,內心脆弱得跟玻璃一樣,一聽這話苦著臉,“你真說真話啊?我就知道你嫌棄!”


    “我是什麽樣的人?還有誰說不生氣的?你也不想想,我那麽顏控,你那麽胖,我都忍了你那麽多年,你去哪找這樣的兄弟去?”


    常子宏一想,是啊!能忍下來也不容易,“豐爵隻有你對我才是真愛。”


    “滾!”


    ……


    近日高粲一直在收拾波尼亞留下來的爛攤子,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波尼亞在跑路以前的公開身份是某跨國公司的董事,做的生意黑黑白白什麽都有,他跑了以後留下的公司要麽爛賬一筆,要麽黑賬一堆,大約事前預計到可能有這一天,很早就把那些債務挪到高粲繼母的名下,高粲和她繼母關係很好,這個攤子就相當於推給了高粲。


    追債的人多是灰色地帶的,以前追債都帶著打手,揣著槍,三天兩頭來鬧,還利滾利,拿不出錢就打,還不打死,下次接著來。


    李豐爵甚至懷疑,那些人是波尼亞故意弄出來找高粲麻煩的。


    然而李豐爵在icpo聽人說,12月28日那天簡直就是高粲個人的秀場。


    據說那天高粲包了帝國最豪華的卡思頓酒店,在27日晚上11點臨時通知了所有債權人:


    明天早上8點,卡死頓酒店頂層包間見,清算諾阿森家族與各位的債務。務必到場,過時不候。


    過時不候?搞清楚,誰才是處於下風的人?


    不少人表示震驚和不理解,諾阿森家的這個從未露麵的小兒子想把家產都賠光嗎?波尼亞留下的那邊爛賬就算掏空諾阿森家族都不夠,他拿什麽賠?


    “我要是他就想辦法把這筆賬推了,這筆賬誰愛背誰背。”


    更多人則是嘲諷:還包了個酒店,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作風,真是沒混過黑社會,以為這世界誰都圍著你轉?


    諾阿森家族真是一代越不如一代了。


    第二天眾人帶著家夥和人手,想好了最咄咄逼人的台詞,一到卡思頓樓下大廳,就被四下冒出來的軍人圍住了。


    “什麽意思,這位小少爺不打算還錢了是嗎?”


    “火拚我可不怕他,我不相信他敢在市中心這種地方下手,帝國的法律可不是白設的。”人們果然隻有在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的時候才會想到法律。


    “各位放心,西澤絕對有誠意和各位談判。不過為了保證談判順利完成,各位隻能一個人和他談,並且不能帶武器。”一個年輕的軍官站出來。


    “憑什麽不可以?帝國法律允許我們自由攜帶槍支。”有人說。“別說持槍,我在赫亞島隨便殺人也沒人管我,你們憑什麽……”


    他話還沒說完,腦門上突然多了一個血紅的彈洞,接著直直地向後倒去,說完那句沒說完的話:“……繳我槍?”


    那個年輕的軍官轉了轉冒煙的槍,微笑,“剛才擊斃了在赫亞島嗜殺民眾的反社會分子,帶下去,軍功一件。”轉而對眾人,“大家還有問題嗎?”


    在場眾人不確定的左右看,小聲商量著,希望有人站出來出頭,結果誰都不敢。


    他們大多是想趁著諾阿森家族沒落,敲詐敲詐這個傳說中病弱多年露麵甚少的小少爺,沒想到這位少爺這麽強勢,竟然動用了軍方的人,在市中心說殺人就殺人!


    少數受波尼亞之命來找高粲麻煩的,不知高粲底細,也不敢動作。


    “好,既然沒問題就一個個地隨我來。”


    高粲當天在卡思頓酒店的頂層包間擺了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桌上放著一摞文件夾。人來了就給對方扔一個文件夾,大多數人想大訛一筆的台詞還沒說出來,見到文件夾裏的東西後二話不說,錢不要了,多謝閣下放我一馬。


    “那信封裏有什麽?”有人問。


    “我猜是他們的犯罪證據。”李豐爵說,這最像高粲的風格。對黑客來說,這個世界的人絕大多數是透明的,毫無秘密可言。


    高爾德點頭,“真被波尼亞坑了的人會走法律程序,不會找他侄子要錢。想大撈一筆或想趁機敲詐的人多多少少會有黑曆史,全被高粲翻了出來,據我一個朋友說,他老板連漏了兩千塊錢的稅和在電梯裏偷情的事都被挖了出來。不服不行!”


    “下一個。”高粲朝外麵喊了一聲,桌上剩下的文件夾不多了,都是難處理的家夥。


    外麵進來了一個中等肥胖的光頭男人,一進來就說,“不用給我文件夾,他們會怕你威脅,我可不怕。”


    高粲仍穿著白色西裝,梳著整齊的頭發,膚色偏白,幹淨俊美的學生模樣。


    “我也沒準備你的文件夾。”高粲撣了撣衣服上的灰,“三天之內,我保證你的敵人維斯鋃鐺入獄,西裏半島的港口全是你的。”


    光頭男人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既驚訝又讚許地看著高粲,“為什麽在過去的二十年,我都沒聽說過諾阿森家還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如果當年接手諾阿森家族的是你而不是波尼亞,我想諾阿森的版圖會比現在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高粲微微一笑,“那時候我才剛出生,現在也還在讀書。”


    “你需要我在其他方麵……”


    “不!”高粲擺手,“不需要,我說了我還在讀書。”


    處理完最後一個文件夾,高粲滿意地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卡思頓酒店。


    “好帥氣啊!太霸氣了。”聽八卦姑娘差點沒鼓掌。“不過波尼亞會不會卷土重來搶高粲好不容易保護下來的家產啊?”


    李豐爵知道,遊戲才剛開始,高粲或許不在意那點家業,但是這場和波尼亞的博弈,他一定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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