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長?我在做任務啊……”想起海神殿中的那個泡麵頭,遊蕩者忍不住渾身一抖,抬著眼皮看了眼身前的牧師,略帶委屈地輕聲解釋道。


    “任務?什麽任務需要跑到太陽神殿裏來,清理神殿還是給遊蕩者之神進行募捐啊?”


    白言沒好氣的看了眼身前一臉委屈的遊蕩者,恍惚之後一把重新抓起了對方的衣領,抬起左手指了指緊貼著牆壁的神龕,接著沉聲問道:“你的任務……該不會是盜取封禁法陣裏的東西吧?”


    “你怎麽知道……你也接到這個任務了?”舊金屬掙紮了兩下,雙手抓住白言的手腕,“我先來到這裏的,就算你是團長,也不能搶我的任務物品吧?”


    真想給你一個大嘴巴子……白言愣了一下,抓起胸前的光芒之劍聖徽在對方眼前晃了晃,眸光微動同時鬆開了右手,看著對方沉聲說道:


    “我剛接到的任務,守護神殿,既然咱們倆都有任務,那不如去後院的訓練場打上一場,誰贏誰先做任務,你覺得怎麽樣?”


    前天和唐九去海神殿接這個遊蕩者的時候,白言就發現對方不是一般的倔,腦子一根筋,認準的事情任憑你怎麽說都聽不到心裏。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他還是永恆之花的成員,平日裏大大咧咧的性格也結交到了不少朋友。


    舊金屬既是團員又沒有做什麽違背團隊規定的事情,白言自然是不好針對對方。


    現在外麵亂成了一團,他沒時間也沒耐心解釋這些事情,所以隻能順著對方扯了個謊,提出了這麽個還算“公平”的要求。


    一般玩家之間如果碰到有共同的或者有衝突的任務,不熟悉的很可能會直接大打出手,但有關係的往往會選擇協商,或是像白言提出的這樣,以公平的決鬥來決定任務歸屬,以免傷了和氣。


    所以他這麽說舊金屬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反倒是因為白言沒有拿出團長或領主的身份來強迫自己,從而多看了對方一眼。


    打就打,誰怕誰啊……遊蕩者連想都沒想,拍了拍掛在腰間的短刃:“打就打,不過我有個要求,若是我贏了,你可不能在事後故意找人來針對我。”


    那我為什麽不現在就針對你……不過你還真是有自信啊,連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白言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嘴角輕輕彎起露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微笑,然後看著對方笑著說道:


    “那我也有個要求,如果你輸了,你要把你接到任務的詳細經過告訴我。”


    舊金屬重重地點了下頭,蹬地一步踏進了一旁的陰影,聲音隨後從門外的長廊中傳了過來:“沒問題,我去訓練場等你,動作快點,別讓我等太久了。”


    白言偏過頭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立刻動身,走到神龕前拿出木盒中的瓷瓶,然後將木盒放迴原處,在上麵添加了“睡眠徽記”和“震懾徽記”之後,這才滿意地化身灰燼,沿著長廊飄向了後麵的訓練場。


    高感知的牧師與遊蕩者對戰,白言怎麽都有種自己在欺負人的感覺,但當他來到訓練場,看到對方正在用磨刀石打磨那對精良品質的匕首時,他心中的感覺更強烈了。


    “這孩子也太慘了點吧?”


    無聲自語了一句後,白言下意識地將按在劍柄上的手鬆開,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對方打磨結束的同時,心裏隻有一句“臥槽”在瘋狂迴蕩。


    兩分鍾後,舊金屬將兩把匕首插迴腰間的刀鞘,抬起頭朝著身前的牧師發出了一個決鬥邀請。


    下一秒,兩人之間的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麵半透明的虛幻戰旗,上麵印刻著兩人的名字,在陽光下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亮。


    白言選擇接受,戰旗立刻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對麵那個閃身進入陰影之中的遊蕩者。


    舊金屬潛行技術在數十萬遊蕩者中還算說得過去,不過在白言這種一線玩家眼裏卻顯得漏洞百出。


    後者感知展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遊蕩者的身影,而對方還在小心翼翼地在清掃過積雪的場地中選擇著進攻的路線。


    白言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掃向他移動的方向,一手握著盾牌一手按著劍柄,微皺著眉頭,裝出了一副正在努力搜尋的樣子。


    大賽冠軍也不過如此嘛……舊金屬移動的同時在心底感慨了一句。


    他一邊開啟“脆弱”降低目標在下一次攻擊中的傷害減免,一邊在對方的身側召喚出一個“陰影之魂”——這樣做可以讓係統判定他接下來的攻擊為夾擊,能夠造成比普通偷襲更高的傷害。


    但白言的戰鬥經驗何等地豐富,從幽魂出現的瞬間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手中的盾牌輕輕下移,附著在盾牌上的光芒之劍印記立刻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光芒。


    此時已經摸到白言身後的舊金屬,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幽魂同夥中了對方的神術“強迫對敵”,控製著陰影之力將手中的武器化為實體的黑暗,輕飄飄地向著斜上方刺了出去。


    他的目標是白言的後腦勺,這一下如果命中,就算對方防禦再高也會陷入短暫的昏迷,到時候他就能用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進行切割,一舉獲得本場戰鬥的勝利。


    隻可惜劇本寫得再好也要演員願意配合才行,他的匕首才剛探出,就看到身前的牧師化身為一團灰燼落到了地上,而一旁的陰影之魂卻突然朝著他毫無防備的側身撲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遊蕩者遲疑了半秒,憑借身法靈活躲避掉幽魂的攻擊,跳到一旁後立刻將對方解除,然後轉頭看向那團飄在半空的灰燼雲,臉上滿是疑惑和焦躁。


    “團長你這是耍賴,我一個近戰物理職業,你變成這個樣子咱們還怎麽打?”


    話音剛落,灰燼立刻旋轉著落向地麵,化作人形的白言一步向前,手中的長劍同時出鞘,眨眼間便架在了遊蕩者的肩上。


    被傳奇武器架在脖子上,如果是其他玩家肯定直接投降認輸了,但舊金屬是誰,憑借著倔勁獨自一人混到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長劍對自己的威脅。


    右手握著的匕首閃電般劃過,輕巧地撥開毫無重量和力量感的長劍,左手如蝴蝶般舞動著另一把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向白言毫無防護的咽喉部位。


    千鈞之勢破於一瞬,裂空之速一蹴而就。


    匕首瞬間撕裂空氣,空間被陰影之力擠壓到變形,仿佛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一樣,劃出一道圓弧,直接切開了身前對手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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