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看著她破碎,知道她走了。再看看遠處的兩人,於崇阿和莫山紫,兩人都沉浸在各自蓮花中,剛才還不是這樣,難道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莫閑不覺運起眼通,頓時明白過來,莫山紫和於崇阿陷入幻象中,莫山紫不知身在蓮花中,他心中隻有武道,所有東西,都一拳而已,卻不知自己陷入幻境中。他的心靈中有破綻,莫閑看到,在蓮花中,他劍出如山,而對麵,卻是浮著一把寶劍,金剛寶劍,正放著光華,與他戰鬥在一起。而在他的眼中,卻是一位劍道高手,手執金剛劍,正與他戰在一起。莫山紫意誌堅定,卻也陷入幻境,肯定他的心靈有什麽破綻,莫閑卻不知道。莫山紫意誌堅定不假,他一直以來,一直想得到一件神兵,他對法寶之類不感興趣,卻遇到一位護法神,手執一把神兵,和他鬥得難解難分,他不知道,並沒有什麽護法神,隻是金剛劍在與他爭鬥。神兵你不降服它,不可能認你為主,神兵是很高傲的。雖然他一直用的是一把玄鐵劍,重劍無鋒,但玄鐵劍除了自身堅固外,並不是一把神兵,而對麵之人手中的金剛劍,卻標準的是一把神兵,大小如意,他一眼看上去,就喜歡上它。而這把劍是放在蓮花中,莫山紫一拳轟出,蓮花破碎,就在那一瞬間,一個神秘人搶了寶劍,與他戰在一起。他心中一怒,自己剛破了蓮花,倒被別人搶先,劍出如山,將來人困住。而於崇阿則困在另一朵蓮花中,眼睛盯著蓮花虛空處,欣喜異常,似乎得授一部*,漸漸地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猛然一聲長嘯,身外蓮花轟然而了畫影,他脫困而出。莫閑見此一幕,不禁懷疑自己是否之前也在蓮花中,細細迴想,沒有一絲蓮花的印象,而且在與吉祥天的戰鬥中,一切是那麽自然,連遠處的大佛都是清晰可見。於崇阿脫困,看見莫閑飛來,笑了:“你怎麽才來?”“剛才你陷身於白蓮中,臉上露出欣喜異常的樣子,你遇到什麽?”莫閑問。“我遇馬頭金剛,戰勝之,馬頭金剛化作一篇神通,剛才我得到了神通,是以欣喜,你能做到沒有看見。”“我隻看到你一人,在蓮花中,如同莫山紫道友一樣。”莫閑一指在他們身前不遠的蓮花,於崇阿一迴頭,看到莫山紫正在與一把寶劍在戰鬥。於崇阿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菩薩神通如此廣大,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之前遇到到吉祥天,大概和你一樣,我也獲得一篇神通經文。”莫閑正與於崇阿說話間,前麵虛空中,出現一個星辰,迅速在眼睛變大,轉眼間,占據了整個視野,腳下一股吸力,兩個在虛空中站不住,被拉入星辰。莫閑見眼前綠意撲麵而來,漸漸大地變得平坦,一眼望去,已不見邊際,莫閑心中升起一個明悟,原來這也是一個世界,是不是有這樣的世界,一個星辰就是一個世界。罡風撲麵而來,但兩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抬頭看看天際,天空中漸漸有浮雲飄動,兩人距離地麵隻有千丈,在天空之中,下方纖陌交通,田野與屋舍如同玩具一樣,兩人對望了一眼,在一座山峰上落下。遠處傳來伐木丁丁,一隊樵夫挑著柴,踏著山路在山腰間,傳來了號子聲。“莫兄,幹脆我們分開看看,三日之後,再聚於此間,如何?”於崇阿說。“也好,我們分開行動,看看這個世界有無破綻,三日後再與此處相見。”莫閑一想這樣也好,兩人拱手相別。莫閑下山,腳下自然縮地術發動,山腳下,聽見有人說,離此山中二十裏處,有觀音禪院,此院有高僧果燃住持,降魔伏妖,神通廣大。聽到此,他心中一動,問明道路,他轉身而去。二十裏路,他隻花了一刻鍾便趕到,遠遠看見一座叢林,氣勢恢宏,檀香滿空,正是果燃在開法會。“大眾,汝等諦聽,摩訶般若波羅密,此言為大智慧到彼岸,此須心行,不在口念。口念心不行,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口念心行,則心口相應。本性是佛,離性無別佛。世人終目念般若,不認識自性般若,猶如光說食物而終不得飽。口中說空,萬劫不得見性。”莫閑見一位禪師在台上,形像蒦秀,雙目開闔之間,似有電光流露,大概五六十歲,正在當眾*。莫閑走到後麵,不覺點頭,便坐了下來,細細聽講。“禪師,佛說萬法皆空,你說口中說空,萬劫不得見性,何解?”有一個官員模樣的人站了起來,雙手合什,施了一禮。“大眾,汝問得好!佛說萬法皆空,此為真理,莫要聽我說空便著了空,第一莫著空,若空心靜坐,即著無記空。”果燃說。莫閑點頭,空是一種狀態,真正的空是感覺不到的,如浩月當空,光照四方,如果執著空,就把空化為一種概念,從而墜入頑空,反而不會得到真正的空,所以果燃說,第一莫著空,真正的空是心中根本沒有空的概念,從而進入一種活潑潑的空靈狀態之中。這個和尚對佛理理解很深,就不知道是不是口頭禪。“大眾,聽我頌來: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淨心在妄中,但正無三障;世人若修道,一切盡不妨;常自見己過,與道即相當。”正說到這裏,突然之間,飛砂走石,一個聲音在外麵喊到:“那個和尚,不要蠱惑人心,什麽空不空,不如祭我的五髒廟!前次的仇,這迴往那裏逃!”果燃抬頭:“原來是黃風君,難道想皈依我佛!”又一個女聲響起:“黃風君,不必和這個和尚廢話,直接拿去,醃漬一下,拿來下酒,難得這麽多美味在此!”莫閑早就發現,一隻是猛虎精,另一隻卻是一隻三尾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