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招看覷城樓地勢,乃令部從擺下鶴翼陣。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鶴翼陣乃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形,牽招位居陣型後列,重兵協防,左右張開如鶴的雙翅。


    此時地勢不比平原地帶,但兩翼用弓弩手射擊張遼軍勢,那麽就很得地勢之利。


    尤其中軍,牽招因地製宜部屬了三層重兵,緩緩向張遼軍勢推進。


    袁軍中堅向著自己而來,張遼見之,速令身後軍士分出兩部來,擊向牽招的兩翼。


    那些弓弩手若不能破掉的話,張遼居中突進,勢必會陷入三麵攻擊中,如此一來,自己就算再勇武,也會因一時的疏忽,而中箭受傷,敗陣下去。


    張遼持破天戈向前攻去,牽招開始令左右兩翼放箭阻擊。


    箭羽襲射中,張遼仗著手中兵器之利,揮舞劈斬,盡擋弓矢攻擊。


    “叮叮當當”聲中,牽招心往下沉,來將非是庸人,而是真正的戰將、名將,張遼張文遠。


    牽招催促聲中,其部屬兵卒雙手緊握著長戟向張遼襲去。


    自從牽招一走,張郃就感覺到了,呂布軍勢中正在醞釀著一股攻勢,似乎平原城已經不可守。


    並非是自己無能,並非是自己不能戰,實乃是呂布幾處同時攻占城池,己方雖勉力抵禦,卻有心無力,不能擋之。


    令人從後方再一次搬上箭矢,以攻弓弩手射擊,張郃俯瞰城下的周泰、管亥兩人,見他倆人死戰不退,強行在靠近城門。


    甕城中的呂布軍士死傷無數,鋪滿了整塊地麵,流溢出鮮血向著低窪處淌去,在那裏逐漸形成一小小的蓄池。


    張郃今夜殺了很多的呂布軍卒,不必射箭,不必扔出長矛,隻要搬起一塊稍大一些的石頭,朝下拋去,就能砸中其中一人。


    看著他手捂著淌血的頭部,失卻了遮擋的身體,暴露在眾弓弩手眼中,在瞬息間就會有數十支箭矢射襲他而去。


    一陣劇烈的顫抖,胸前、身後都被弓矢命中,頃刻間,他就會倒下,隨之便是死亡。


    張郃瞭望城外,呂布的軍勢不止僅有這些,甕城之中的隻是他的步卒軍伍,他的騎軍現在處在待命中。在搖曳的燈火中,張郃分明見一女將眼神灼灼盯窺著自己,她雙目中,似有焦慮、似有壓抑不住的衝動,她身側那匹血紅的戰馬,同樣不時頓地長嘶,膠著的戰場氣氛,令這馬都相當的渴望衝鋒。


    張郃沒有去看那個站在燈火最明亮處的人,他在如此的戰場上,顯得非常冷漠,顯得非常沉著,沒有一絲的擔憂。


    不錯,他是溫侯,他是呂布。


    奉高岸邊,那場廝殺,張郃至今不能忘記,溫侯呂布武勇世無匹敵者,就算是現在鄴城中的顏良、文醜兩將,也不是其對手。


    這是怎麽一個人呀!


    這個世間為何會出現這麽一個不似凡人的人!


    差距實在太大了,在他出現戰場上的那一刻,他的敵人會顫抖,他的部從會興奮。


    他能令怯弱之人鼓起勇氣來,向前突擊、衝殺。


    他能令心中充滿戰鬥**的敵將,瞬間氣餒、畏戰。


    張郃心中默思起幾種謀略,想通過計策來殺死呂布,可在半晌之後,張郃覺得,若不是呂布自己出現失誤,在戰場上,他就是一個無敵之人,他就是一個不可能為敵所刺殺的無雙之將。


    曹操兵強馬壯,呂布有健將、悍將為臂膀,主公雖然占據河北一地,可在麵對兩勢齊攻之時,卻暴露出了致命弱點來。


    張郃不想念及田豐、沮授等謀臣軍師,僅在戰將上,己方比起曹操來說,可能是勢均力敵,但在麵對呂布軍勢之時,卻分明不能敵之。


    他們有溫侯呂布!


    若想戰勝呂布軍勢,唯有一法,那就是先解除其羽翼,張遼、周泰、許褚等將,陳宮、陳翎等謀士,然後設下埋伏,以數十輪次,不間斷攻襲呂布。那樣一來,起初之時,呂布還能仗著武勇,殺退軍卒,可在一批、一批又一批的攻勢中,他定然會像項羽那般,隕命於沙場!


    可惜!


    沒有機會了。


    在急急而來報稟的人身上,張郃看到了城池將破的前兆。


    平原城池一破,鄴城亦是不能保呀!


    迴首看覷荀諶、辛評兩人,張郃見他倆的臉上已經顯露出驚慌之色,知己所料不差,若不是如此,一向沉靜的荀諶不會這般失態,惟有城池告急,他才會如此。


    張郃匆匆向著兩人而去,此刻不能拖延,假如能夠搶在呂布軍勢攻入城中之前,自己能夠及時趕去阻擊,或許還能保平原不失。至於這裏的周泰、管亥兩將以及其部從,這麽久了,承受著巨大的傷亡,他倆將就是不肯退卻,唯一的解釋,他們在此就是為了拖住己方大軍,為其餘呂布帳下之將,贏得時間,搶占平原城池。


    張郃上前,抱拳言道:“末將願去阻截敵軍!”


    荀諶、辛評兩人相視了一眼,辛評躊躇著說道:“將軍離開之後,此地亦無大將阻住呂布進攻,如之奈何?”


    張郃低聲說道:“仲治,呂布全力攻擊之下,城池已經…”


    張郃話還沒有說完,就有西城門衛前來報稟道:“審大人在戰場上,被敵襲擊,現在身負重傷,生死不明!”


    此人話語雖輕,卻震的此地三人心頭一陣顫栗。


    審配所施詐降之計被呂布所識破,觀眼前呂布主力軍勢在此,三人都有明悟。


    審配計謀為陳宮等看破,其實與事無礙,呂布早晚要攻襲城池,往後拖著戰還是早早擊退呂布軍勢,審配、荀諶、辛評等人對此,皆心有所決。


    鄴城主公被曹操包圍,若不能擊退呂布軍勢,兩城皆陷戰火之中,於大事不利。


    本來能夠守望相助的鄴城、平原,在此境地之下,隻有破一軍再援另外一城,才能解了曹操、呂布兩家共討翼州之勢,這是幾人共同商議之後的結論,否則河北真的不再掌在主公之手矣。


    可現在審配受傷,生死不明,卻為這一謀劃抹上了一層陰影。


    審配是沮授、田豐等人之後,惟有不多具有帥才的將領,而且在袁紹心中,也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主帥。現在他受傷之後,誰來主導平原戰事,荀諶、辛評兩人心中一時間都浮現上一人來,許攸。


    田豐、沮授、許攸,皆智計之士也,何況許攸與袁紹、曹操兩人皆友善,深的主公器重。


    在此之前,惟有可慮的是許攸與審配不諧,兩人常為私事而起爭論,審配施詐降計,許攸沒有多言什麽,可在眾人齊心協力各安審配之謀行事之時,許攸,他寧可孤坐府中,而不願上城來,為防守平原城池而獻計獻策,這一切,都是因兩者的私人恩怨而起。


    歎息了一聲,作為袁紹謀主之一的荀諶開口說道:“仲治,你去西城吧,”荀諶說著向辛評一揖,待其還禮,轉身匆匆離去之後,這才轉身過來,對著張郃說道:“日間呂布堆壘土山攻擊城池那處,現在又有一將率軍在累積土坡,欲借此襲入城中,儁乂,你率本部人馬前去阻截,這裏就留待我把守吧。”荀諶說完,很是蕭瑟佩劍前行,站向張郃指揮作戰那處,俯看下去。


    張郃抱拳而去,率人急行間,心中有股荒繆的感觸,現在主公帳下諸文武,都對戰事沒有勝利的渴望,都隻是按照著各自的職責在敷衍。


    這樣的軍勢能抵呂布這樣強勢之主帥大軍侵攻嗎?


    想起與自己交好的高覽,現在於呂布軍中為將,張郃心中默默想道,高覽,他現在估計比自己過的好罷。畢竟再上戰場之後,不必麵對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將,心中必定戰意沸騰,殺吧、戰吧,隻要不死,身後自有大將上前來助己,毋須擔心其他。


    嗬嗬…


    張郃念及此,心中絕然自語著,此戰或是自己最後一戰了。


    不知敵將是何人?


    許褚?


    張遼?


    或是其他人,張郃心中開始激動起來,不對上呂布,自己還是尚有一戰之力的。


    辛評沒有到達西城門,平原西城門便在城中叛軍挾製著審配之下,為呂布軍勢,為陳翎一部打開了城門,迎入了許褚、柳毅兩軍。


    看著來人低眉順眼的樣子,陳翎上前一步,不理睬半死不活的審配,把握住此人,連連讚道:“公高義,我代主公許諾,將軍職任取,爵位自選如何?”


    來人吃驚於陳翎的熱情,不敢放肆,垂手侍立看著陳翎身側的夏侯恩縱騎而進,謙遜說道:“溫侯威名所致,並非止是小人之能,…”


    陳翎同樣看著身後大軍跟隨而入,側顧此人說道:“不必謙虛,我軍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有大功於我家主公,區區封賞,在我看來,不足以酬謝你冒險開啟城門,說罷,有何需求?”


    這人沉思了半晌,抬起頭來,正容向陳翎說道:“別無所求,隻願能侍奉大人左右!”


    陳翎聽罷,頓了一下,轉首過來,正視其雙目,問道:“閣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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