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迴至東平陵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火速派遣出使者,將駐紮在著縣的張遼、徐盛兩將召迴。複製網址訪問


    袁紹勢大,初期判斷失誤,為免造成更大的損失,必須聚集軍勢,在東平陵城下進行決戰。


    當然這個決戰是青州方麵的決戰,袁紹擁有河北之地,可不隻有一州之兵卒,區區數萬軍馬隻是前部人馬,而非袁紹全部軍勢。


    陳宮做完這事,便向城門去,現在得收攏敗兵,曆城萬餘兵馬,希望能逃迴半數,就算慶事。


    陳宮沒有選擇郝萌、廖化兩將中一人作為殿軍,其實就是有意為之。


    主公帳下將領本來就不多,使用上諸多不便,無論陷郝萌、廖化兩人中一人於死地,都不是陳宮所希望的。


    隻是希祈兩人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快迴來吧,別管部從了。


    士卒可以再招募,將領損失一個就是失去一份力量。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郝萌是張揚舊部,後來跟隨主公呂布的,就算前期無作為,但領軍這麽久以來,總比那些初次上戰場的將領強些吧?


    新來乍到的將領能得主公信任,就領一郡之地轄之嗎?


    不能。


    不為封疆臣吏,那麽隨軍出征,郝萌雖然比起其他諸人武勇差些,但總得來說,也是能征慣戰之將,新晉將領能行嗎?


    服眾都可能做不到。


    郝萌是這樣,廖化同樣如此,廖化比起郝萌來,更多了一條,他年輕。


    廖化的年紀在軍中排在徐盛之後,徐盛文武兼備之人,廖化雖說差些,但比起魏續、宋憲等人來,可算是少有的智謀之將了。


    培養一員戰將不容易,不然主公為何在出征青州之時不帶上高順等人?


    高順陷陣營在譙縣已經初步成型,至下邳時,奮力鏖戰,所向披靡,曹軍見之也驚悸。


    在自己看來,主公軍勢諸將統軍能力上,高順始終是排在首位的,其次才是他人。


    主公出征青州,帶上了徐盛、帶上呂岱、帶上廖化,帶上了自己,把其他人等全留了下來,這是為什麽?


    這還是為了能夠通過戰鬥,以觀各人的能力如何,以供驅使之用。


    李封、薛蘭兩人本是袁術舊部,袁術袁公路都不用的將領,被治中陳翎引為工程軍伍,那是屬於後備力量,無須參加戰鬥。若是到了命他們倆人上陣之時,那麽軍中的將領得凋零到何種地步才會如此?


    周泰、陳震兩人是跟隨陳翎投在主公帳下的,一文一武皆是人傑,對此主公頗有顧忌,不敢放手大用,直至倭國通航,本著無所謂的態度,周泰才得以展翅,以顯其能。


    想到這裏,陳宮暗歎一聲,郝萌、廖化,汝倆可知,為將之道?


    陳翎也在想著為將之道,主公呂布出征的時候,把呂玲綺帶上了,所以麽,孫翊、宜霜也跟了去。


    在呂布眼中,似乎沒有年齡區別,現在呂玲綺還未及笄,差了一年,宜霜稍微比孫翊大一些,也隻有一十二歲,而最小的孫翊才十歲。


    十歲!


    陳翎恨不得大罵出口,十歲就被你拉壯丁出征去了。


    呂玲綺“文武”自己一直在教導著,她現在上戰場,基本有了自保的能力,不遇上顏良、文醜等輩,自然無礙。何況最近一段時間,呂布已經開始傳授她弓射之術,如此一來,能開弓之將比起其他將領,會更加注意到來自隱蔽處的暗箭,會及時躲防。


    宜霜,就差了很多,現在隻能算是一個能騎馬侍候呂玲綺的小小侍女,而不是什麽女將。


    孫翊,還是少牛郎啊,個子高不等於成年,能戰的過一般軍士,不等於說,已經準備好了上戰場。


    其實主公呂布的心思,陳翎明白,可就算是明白、知曉了,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年紀太小,就去見識戰爭的殘酷性,不是好事,若不能熬過去,可能就此夭折了,從此再也站不起來,隻能做個懦夫。


    陳翎歎著氣,將公孫羽介紹給諸葛瑾之後,便迴了杞園,主公既然已經出征,那麽自己也得跟隨著去了。


    現在北海城中,有府中長史諸葛瑾,有蕩寇將軍周泰,自己毋需擔憂,隻管隨著管亥一部開拔。


    於是自溫侯呂布率騎軍向東平陵出征之後,許褚虎衛跟上,管亥同時撥營而起,向濟南郡而去。


    杞園美景如畫,不似凡間,勝似仙境。


    陳翎迴至杞園,先去房中向夏侯氏說起了此事。


    夏侯氏本是夏侯惇之女,似乎見慣這樣的事情,僅僅叮囑了一聲:夫君,多加小心!


    之後便沒有任何語言了,陳翎詫異,難道不應該有其他什麽、什麽的?


    夫人既然如此寬心,陳翎也不掛念了,難道自己會出事嗎?


    想想真有可能啊。


    畢竟是袁紹,不是袁術,擁有翼州、幽州、並州之地河北霸主,無論出什麽事情,都不算意外,而是應該的。


    想到這些,陳翎慎重起來,自己可是士子,自己可是軍師,並非武將,舞刀弄槍的還是交付給其他人罷。


    這個其他人就是曹性、夏侯恩兩人。


    陳翎想著自己帳下僅有的兩人,皆是驚天動地之人,一為銀河射手,曹性;一為劍聖,夏侯恩,陳翎就有種思之極恐的意道。


    曹性現在帶著諸葛連弩,若沒有天譴的話,將來勢必是聞名於世的神射手。


    而劍聖夏侯恩,不知為何,自從觀看自己習劍以來,夏侯恩便開始自行摸索著練習了。


    這難道說,打破命運枷鎖之後,產生了意料之外的影響?


    先不管這兩人,待我好好仔細想上一想,趙雲走了之後,心情有些失落,應該找一些過的去的將領來帶兵,不管是推薦給主公呂布,還是自己收攬之。


    苦思冥想之下,才發覺一流武將,除去黃忠之外,似乎大都有主了,自己搶不到,招不到。


    陳翎自思著,黃忠老頭子還是留給劉備吧,那樣的人才實在有礙觀瞻,白發蒼蒼,了解黃忠實力的知道這是一流武將,不明白的還以為是養了個老頭在家。


    然後想到文鴦,就有種把文稷直接搶過來的念頭!


    驀地一想,陳翎嗬嗬樂了起來,古人雲,疏不間親,我用離間之計,可賺來文稷。


    隨即陳翎喝令左右伺候,上筆墨紙硯,提起筆,刷刷的就寫了起來。


    其實陳翎也沒有多寫什麽,隻是將自己青州的近況,向文稷提了下,事務繁多,不辨巨細,一一寫來,然後令人送至夏侯氏處,讓她送派奴仆送向兗州。


    文稷可不是大將,文稷隻是曹操部將,陳翎這一封書信的目的就是先行溝通一下,然後就慢慢往來通信,以求能夠達到與文稷親熟的程度,等將來時機成熟,則可招徠文稷。


    至於此信送至文稷府上,曹操對此會有何種想法,陳翎就不顧了,本來是離間之計,曹操瞎想最重要了。


    一個敵對勢力、位高權重之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寫信給你,就算文稷有蘇秦、張儀之口舌,他能分辨的過來嗎?


    說到底,文稷隻是個不得誌的小將,不是大人物。


    做完這件事情,陳翎琢磨著,是不是還有遺漏?


    一時間,還真的記不起還有誰來,陳翎遂作罷。


    穿上特製內甲,金絲編製,俗稱軟絲內甲,金絲軟甲,再披上一件青色袍子,就差不多了。


    出外征戰,白袍就算了,沒有趙雲那種實力,白色實在是很吸引人的注意力,弓手也會瞄向你的,那些大將,譬如,文醜、顏良,肯定會優先考慮斬了自己,或是抓迴去,收監關押。


    想起顏良、文醜兩人武勇,可謂當世一流,可惜是在袁紹帳下為將,想招攬的確不容易,不過仔細一想的話,河北四庭柱之高覽、張郃兩人,嗬嗬…


    陳翎重新坐下來,提起筆,刷刷的又開始寫了起來。


    陳翎寫完這些,站起身來,向著曹性所在而去。


    曹性見得陳翎至,抱拳一禮,陳翎不等他說話,說道:“即可準備出發,大戰開始了,性公隨我一起來罷。”


    曹性狐疑著暗暗思量道,性公?


    呂布得陳宮之報後,馬上率軍向東平陵進發。


    途徑齊國郡,魏續來迎,見呂布所率軍卒皆為騎兵,魏續心中記起周泰一事來,遂問向呂布道:“主公,可否讓末將跟隨出征?”


    這是魏續錯失幾次戰鬥之後,心中逐漸生出莫非是主公呂布不想讓自己、侯成、宋憲三人立功的想法來。


    呂布哪裏能夠知曉魏續的心中暗思,隻是聽得魏續所語後,想起這三人乃是騎將,之前一直不用,隻是缺少馬匹,並無多少騎卒以供率領、征戰。


    現在既然自己所率騎軍頗多,那麽這三將就有用武之地了。何況此次前往濟南,身邊還帶著呂玲綺,在戰場上,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自己得看覷好,不能讓玲綺受傷。


    呂布遂頷首道:“如今某麾下騎軍確需能征慣戰之將來協助帶領,魏續你可傳令侯成、宋憲兩人,命他倆來某軍前。”呂布說完,撥馬便繼續向東平陵開拔。


    魏續心中一喜,原來不是疏遠了,而是另有原因。


    魏續自然不可能在齊國等待侯成、宋憲兩人到來,派出使者之後,懷著建功立業的心情,率了數十親衛便跟上呂布向東平陵而去。


    齊國由於靠近兗州泰山郡,駐軍不能輕離,由此可見,呂布對待魏續等三人,的確出自熱忱,並沒有因為要把守城池,而令魏續留在這裏。


    呂布的六千騎軍由於都配備了馬鐙,整體的戰力,被直接抬上了一個新的境界。


    來去如風已經不足形容其軍勢了,而是猶如一條巨龍在平地間蜿蜒疾行。


    那旌旗便是巨龍身上的油彩,那長戟便是巨龍身上的鱗甲,不但能夠防禦,更能傷人。


    呂玲綺望著自己的父親,眼中全是崇拜之情,現在的父親,鬥誌高昂,整個人的氣勢已經開始激蕩起來,越來越多的騎軍在不知不覺中,就融入其中,跟隨著溫侯呂布的步伐前進。


    作為一軍之主,作為一勢之君上,呂布現在心中充滿了對將要到來的戰鬥的期待,以前由於各種原因,自己不能夠好好的戰上一場,現在麽,就讓袁紹見識一下某的武勇吧。


    東平陵城外一片青草地,鬱鬱蔥蔥,再遠一些的地方,則是田畝,河流。雖然已經進入戰爭期間,但還有不少的農戶在忙碌著,打算在敵軍來臨之前,收割完田地中的糧食。


    呂布率軍至東平陵,陳宮接入。


    看著這座平地城池,聽著陳宮的稟報,呂布心中有驚有喜,驚的是袁紹一軍竟然用巨型攻城器械攻陷城池;喜的是,自己此次前來,恰好能夠將顏良給打迴去。


    呂布不信顏良能夠擋的住自己,陳宮從曆城撤出,那是因為兵力不足,武將不勇,才會如此。


    現在麽,隻要顏良敢來,某,呂布就敢殺!


    至於現在還在路途中的廖化、郝萌兩人,呂布轉念想了下,此時自己剛至,不適宜匆忙上陣,不如靜待迴音,再做打算。


    北海至東平陵,路途非近,騎卒勞累,必須先行卸甲歇息,然後方才能戰。


    呂布遂率呂玲綺、成廉、魏越等幾人出城觀看地勢,想在東平陵這裏擊敗袁紹大將顏良,地利很是要緊。


    東平陵是一座長方形的城池,長約四裏,寬近三裏,因是濟南郡的治所,它的城牆還算可以,五丈以上。


    跑馬當中,隨處可見此地有不少荒蕪的土地,呂布覷得,暗暗皺起眉頭。


    自己轄下本來缺少糧食,無人耕種海還則罷了,可現在就在城池邊緣地帶上,怎麽不開墾一下,播種下去?


    這裏又並非是駐軍之地,會影響到兵卒操練。


    呂布暗暗存了這個心思,沒有說出口,繼續帶幾人馳行著。


    看完地勢,迴至東平陵城中,陳宮報來著縣張遼、徐盛兩將大勝文醜,並且張遼斬殺一將,馬延,招降一戰將,韓猛,此刻就候在殿外,主公是否召見?


    既然是降將,呂布心中悅之,傳令讓韓猛覲見。


    韓猛是袁紹部將,其武勇亦是不凡,僅在文醜、顏良、張郃、高覽之下,與淳於瓊當在伯仲間。淳於瓊乃是西園八校尉之右校尉,武勇可見一斑。


    韓猛乃是一雄壯之士,身長八尺,燕頷虎頸,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敦是一員大將。


    韓猛進得殿中,撩袍下跪,雙拳緊握,喚了聲道:“參見溫侯!”便不在語言,等候呂布處置。


    呂布見之,心喜言道:“韓猛,汝是真心實意歸降於某,還是準備著擇時迴歸河北?”這是呂布作為一方諸侯,想通過親口詢問韓猛心間所思所想,以定奪韓猛去留。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呂布心中暗思道,若不是真心來降,看覷在這幅外表麵貌上,某就網開一麵,放你迴河北去罷。


    韓猛聽得呂布所問,心中暗思道,與張遼一戰,屈辱受擒,沒有當場自刎,就已經愧對袁紹,更何論及家人?


    韓猛乃道:“末將是真心實意歸順主公,並無他意。”


    呂布聞之,大笑而起,站起身來,走向韓猛,親手扶起,撫言道:“本初不能重要於汝,實乃大錯,某得將軍之助,必能敗其大軍,令將軍汝與家人相見。”


    韓猛喜之,說道:“若能如此,末將願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呂布攜韓猛之手,並行出殿,展望遠處,呂布開口言道:“不敢屈就,暫且為偏將軍,自領一軍如何?”


    韓猛欣喜若狂,呂布一軍中的官職大抵與袁紹軍中差不多,現在呂布帳下僅有二人為將軍名號,一人為中郎將,一人為中護軍,自己一來便是偏將軍一職,僅在高順、張遼、周泰之下,而在其他諸人之上。如此厚待,比起袁紹來,可謂是明主也!


    韓猛拜服在呂布腳下昂首挺胸道:“臣願為主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此刻韓猛才真心實意的臣服,剛才所言不過是過境雲煙,或許轉眼就忘記了。


    呂布大笑,忽瞥見有人過來稟報道:“郝萌、廖化兩將求見。”


    呂布心中更喜悅,郝萌乃是自己舊部,廖化此人亦是不凡,沒有陷在曆城,可算是萬幸。


    郝萌、廖化兩人進殿,覷見一陌生將領站在主公呂布近旁,不知是誰?


    兩人不敢相詢,哭拜於呂布麵前,言道:“顏良勢大,我倆搏命拚殺,方得脫身迴東平陵,隻是麾下軍卒,卻是為顏良所斬殺…”


    呂布怒發衝冠,大聲喝道:“顏良,竟敢殘殺某之將士?”


    郝萌、廖化兩人如何敢將軍中之事全部告知呂布,當知就是因為那些士卒的存在,兩人才得以逃脫了性命,迴至東平陵。若無他們,現在兩人自度著,可能身死,可能被俘虜。


    因此在前來的路途上,兩人已經商議好了,打算欺瞞著主公呂布,不讓呂布得聞此事,以報那些英勇之士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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