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現在叫作算術,又稱算學,六藝之一中的“數”。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陳翎對著還在咋唿中的諸葛瑾一擺手,要過幾張紙來,提筆刷刷就寫。


    “九九乘法口訣”出現在春秋戰國時期,按理說諸葛瑾計算賬目起來應該不會很難,但現在的賬目非常混亂,陳翎剛才接過來的賬目,便是當下此種賬目之一,就是沒有標點符號。


    現在的文章是沒有標點符號、沒有斷文的,讓人初一看,便得仔細分辨其中的意味,然後慢慢理解其中的意思。現在陳翎隻是將標點符號給標注在上麵,就馬上理清了賬目,隨口計數著,就能把賬目理順。標點符號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其他。


    《九章算術》已經現世,其中包含了方田、粟米、差分、少廣、商功、均輸、方程、贏不足、旁要九個部分。


    而另外一本《周髀算經》中,對勾股定理已經有了初次的探討。


    現在麽,當然到了該幾何出現的時候了。


    幾何最早記載可以追溯到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倫,其年代大約等同三皇五帝時期。早期的幾何學是關於長度,角度,麵積和體積的經驗原理,被用於滿足在測繪,建築,天文,和各種工藝製作中的實際需要。


    幾何對於建築、對於鍛煉個人的思維有很大幫助,如果說《九章算術》、《周髀算經》是專注於平麵類的數學,那麽幾何就是有關立體方麵的數學學說。


    花了不少時間,陳翎寫就,遞給諸葛瑾言道:“子瑜,我於數學這一方麵其實也不很精通,但此書對將來很是重要,我意欲想將它與先聖諸賢的著作一並印刷出來,以供我青州莘莘學子學以致用。”


    諸葛瑾接過,低著頭看了起來,陳翎就在旁邊,幫著把政務一一批注處理起來。


    一炷香在殿中嫋嫋燃著,那檀香味刺激著陳翎,令他有股懨懨欲睡的感覺。


    長長歎了口氣,諸葛瑾拿著那幾張紙,出言道:“此物何來?”若是換了一個人在此,或許可能看不太懂其中寫了些什麽,但諸葛瑾不同啊,他可是諸葛亮的大兄,諸葛亮是能夠製出流牛木馬的人,諸葛瑾再差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陳翎迴首過來,看了諸葛瑾一眼,迴答道:“子瑜,早在我們炎帝、黃帝、堯、舜、禹五帝時期,在我們現在大漢的西邊有一個國度,名謂埃及,受宗教影響極大,他們的國主在死後會被製成木乃伊,抬進建造好的陵墓,進行安葬。”


    說到這裏,陳翎在一張紙上畫下獅身人麵像以及金字塔,指著金字塔陳翎說道:“在我們建造城池的時候,他們在建造這樣的國主陵墓,子瑜,你可以把它放大到與我們治下小縣城池一般大小的模樣之後,在想一下。”


    沉思了片刻,諸葛瑾不是不信陳翎所言,西域那邊早有人過來行商,陳翎所說的話,將來見著胡人,拉來一問便知。諸葛瑾不明白的是那些人,為何建造這種巨大無用,隻是為收斂屍首的陵墓,就算是國主,就算是漢家天子也不會這樣啊?


    諸葛瑾遂問之,陳翎無奈的說道:“子瑜,我又非神人,如何得知?”


    諸葛瑾一怔,看著與自己相仿佛年齡的陳翎,有些釋然,陳翎或許是得高人傳授,才會如此多智,但畢竟還是凡人一個,豈能盡知世間事?


    諸葛瑾問完這個問題,也不在糾纏這與幾何有何關係了。明擺著,若無幾何,想建造這樣巨大的陵墓,不怕塌陷了麽?


    稍一輒思,諸葛瑾想起陳翎剛才所言,這才訝然的說道:“子儀,你想印刷聖賢之言?”


    陳翎點頭,對著諸葛瑾說道:“曹操已經在兗州開始印刷書籍,我意欲同樣為之,此間種種好處,想必不要我一一道來罷,子瑜。”


    諸葛瑾頷首,摸了把短須,說道:“此乃大善之舉,令治下黎民百姓鹹知聖人之言,此乃大治之相也。”


    陳翎嗬嗬一笑,拱手道:“如此,就交付子瑜兄了。”


    諸葛瑾笑罵道:“平時未見你稱兄道弟,此刻有事便如此,前恭後倨所寓便是汝罷。”


    陳翎不敢強言之,乃笑而告退。


    陳翎出了府衙,抬頭望天,仿似戰雲密布,烏黑一片,知是將會有雨至。


    駕馬欲行間,忽見一文士在與衛卒糾纏著些什麽。


    陳翎奇之,當知此地乃是府衙所在,青州管理中心,若是有人來上門求出仕,一般都會預先遞交門刺,以待陳宮或諸葛瑾召見,然後引至各房或為文吏、或為各縣小吏。


    當下陳翎上前,拱手道:“在下青州治中陳翎,敢問尊駕何事?”


    衛卒見陳翎過來,不等那文士說話,便開口言道:“此人自稱乃是公孫瓚族弟,求見主公,有要事稟告。”


    待衛卒說完,這文士才深深向陳翎一禮,說道:“原來是治中大人,正如此人所言,我乃公孫瓚族弟,名羽,字文起。”


    陳翎暗忖,公孫瓚剛剛勢滅,此刻便有一自稱公孫瓚族弟的人出現,此事不知是真是假,先敷衍之,待等打聽清楚底細,再另做主張,遂道:“原來是文起兄,不知為何出現在我青州?”


    公孫羽掬了一把眼淚,慘然說道:“自吾兄兵敗**以來,我日夜想報得此深仇大恨,可惜袁紹勢大,張望天下,能與其對敵者,屈指可數。”公孫羽說著,胸膛起伏,不平之氣鼓蕩其中。


    陳翎見之,乃道:“此處非是敘話之地,文起兄一路行來,想必定然艱難困苦,倘若不嫌棄,可隨我而來,至舍下暫歇。”


    公孫羽一作揖,說道:“多謝治中大人,不過尚有一同伴在此間,吾不能棄之不顧,…”


    陳翎笑道:“文起兄既有同伴,一起來即可,何必為此煩惱?”


    公孫羽微一遲疑說道:“隻是我這同伴,性情看似柔順,實則剛烈無比,若是無故受惠於人,恐怕不妥。”


    陳翎心中大奇,這人是誰?


    陳翎說道:“無妨,無妨,待我前去相邀,必無事哉。”


    話已至此,公孫羽便走在前麵引路,陳翎、夏侯恩兩人牽馬跟隨於後而行。


    於路之上,陳翎言道:“文起兄,我年紀還在你之下,還是以平輩論交為佳,不可再以大人喚之。”


    公孫羽應之,乃喚陳翎為子儀。


    行不久,便來一處,陳翎舉目一看,原來是家驛館。


    此時有一人站在門庭口處,向這邊望來。


    此人白麵白袍,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麵重頤,姿顏雄偉,威風凜凜,手持一柄龍膽亮銀槍。


    陳翎心中大喝一聲道,原來是他,趙雲趙子龍!


    陳翎麵露驚奇之色,被趙雲覷見,心忖著這人是誰,為何似是見過我一般?


    公孫羽來至趙雲麵前,說道:“子龍,來來,我為你介紹,”公孫羽說著一把拉過趙雲,指向陳翎說道:“你道此人是誰,他便是溫侯帳下青州治中陳翎陳大人啊。”


    趙雲聽聞,看覷著陳翎,雙手一抱拳,見禮說道:“常山趙雲趙子龍見過治中大人!”趙雲語氣宏亮,身材健碩,夏侯恩一見便起爭雄之意。


    陳翎雙手把扶住趙雲臂膀,開懷笑道:“文起兄,本來我還心疑你乃是袁紹的奸細,現在見到子龍如此英雄人物,便知乃是我多慮了。”陳翎說完,把臂言歡,不由分說,就攜手趙雲、公孫羽向酒肆而去。


    來至酒肆,陳翎喚過酒家上好酒好菜,又開口對著夏侯恩言道:“小叔,你迴園告知夫人一聲,今夜吾不醉不歸了。”


    夏侯恩抱拳而去,心中暗道,反正在城中,不會出什麽事,子儀乃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會胡來。不過,此事透著奇怪,為何一見趙雲,子儀便有欣喜若狂之感?


    帶著這個疑惑,夏侯恩迴杞園去了。


    陳翎、趙雲、公孫羽三人分賓主坐定,隨著酒家上酒上菜的間隙,陳翎這才知道公孫瓚**之後,趙雲、公孫羽兩人逃出遼西之後,竟然是從遼東一路乘坐漁船過來青州的。


    感歎了一聲,陳翎說道:“文起兄,子龍兄,兩位跋山涉水,一路舟車勞頓,翎無以敬之,惟有滿飲此樽中酒。”陳翎說完,一仰而盡。


    見陳翎意誠,趙雲、公孫羽各自痛飲樽中酒,放下酒樽,公孫羽忽跪倒在地向陳翎言道:“子儀,為兄郝顏,求你一事,不知你可敢答應否?”


    陳翎驚訝,站起身來,扶起公孫羽道:“有事還請起來再說,文起兄,為何如此?”


    旁邊趙雲長歎一聲,沉默不語。


    公孫羽站起身來,說道:“子儀,袁紹逼死我兄,此仇不共戴天,羽別無他想,隻求能在溫侯帳下為一小吏,待等擒住袁紹之後,希祈能讓我手刃此賊,以告慰家兄在天之靈。”


    陳翎苦笑道:“原來是此事,文起兄若願屈身出仕我家主公,我自當為兄薦之。”


    “然袁紹兵多糧廣,吾主奉先公,此時正為平原之事煩惱,說到將來擊敗袁紹,在我看來,殊非易事,文起兄有何教我?”陳翎這是在問有無擊敗袁紹的謀略。


    這其實是試探之語,公孫羽並無聲名流傳於後世,陳翎怎知他才智如何,依著量才而用的方針,這是必須要問的一句話。既然你想報仇,那麽說說你的辦法吧,知道了你的想法,了解了你的能力之後,我才可以安排你做什麽事情。不像諸葛瑾那般的人物,隻要不放到戰鬥前沿地帶去,隨便哪一個方麵,都能施展他的才華。


    顯然,無論是公孫羽還是趙雲對此都早有意料,兩人相視一眼之後,公孫羽拱手說道:“自從來到青州之後,羽於鄉野間便聽聞青州戰船無數,往來遼東、倭國通行無阻。”


    陳翎頷首,靜聽公孫羽有何妙計道來。


    公孫羽接著說道:“袁紹與溫侯之間,河北與青州之間,橫阻著一條黃河,溫侯若想擊敗袁紹,惟有水戰這一策可行。”


    陳翎有些失望,又有一些欣喜,失望是的公孫羽才智不過如此,欣喜的是這些人終於開始重視起船艦來。


    陳翎出言說道:“平原郡在黃河之北,我濟南、樂安兩郡在黃河之南,其中或有交錯處,但現在為兩家分治,實則黃河之北,我軍沒有派官吏前往,袁紹亦如此。”


    公孫羽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以我之見,溫侯隻要忍耐住,袁紹占著天時地利,必然會過黃河來取青州。待到那時,青州戰船齊出,定能…”


    陳翎罷手苦笑,黃河河床高低不就,自己怎敢輕易將能航海的戰船駛進內河?


    當知周泰、陳震兩人遇上的風暴並非不強,隻是戰船底部持重,猶如酒樽一般,下部長,上部平緩,這才能夠承受得住風浪的侵襲,沒有翻船。


    公孫羽所慮不周,這是其一。


    其二,主公溫侯呂布,就算袁紹不攻過來,也即將攻向平原郡。時不我待,曹操陷入曠日時久的籠城戰中,馬騰、韓遂又為糧草問題大打出手,不知何時能夠分出勝負,過來助曹操一臂之力,迎迴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僅僅占據九州一角的溫侯呂布,肯定要出兵奪取更多的土地,以為己有,這不是他個人的意向,而是陳宮、陳翎、諸葛瑾三人商討之後,得出來的最佳選擇!


    最危險的敵人曹操現在不在麵前,怎麽能夠不去拚一下袁紹,難道真的坐以待斃?


    所以才有現在陳宮赴濟南督戰,諸葛瑾駐北海,總攬青州所有軍政事務,而自己不日也會將出征平原,隻等收糧完畢。


    陳翎將其中戰船的為難之處告知公孫羽、趙雲兩人,看著兩人失望的樣子,陳翎當下開口邀請道:“若是文起兄不覺得的委屈,可為青州從事,如何?”這個職務,陳翎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定下來的,畢竟公孫羽雖稍有不足之處,但他不知全部狀況,所慮不周,當在情理中。而他見識也算不凡了,能夠看到水戰敗敵,實屬不易。


    而且此時呂布身處劣勢,他能來投,已是幸事一樁,何必強求其他,這世間,如同孔明、公瑾、奉孝一般的人,畢竟是少數。


    公孫羽聽罷陳翎之言,郝顏道:“子儀不以兄見識鄙陋,誠邀之,從事一職,為兄受之有愧,願隻為一小吏便心滿意足矣。”


    陳翎見公孫羽謙虛不就,好感頓時,勸進道:“文起大才,任從事一職,已是屈尊,何謂有愧?如此說來,豈不就是說我這名不能聞達諸侯間,竊據治中一職之人,乃是識人不明之輩?”


    見陳翎如此說道,公孫羽乃就任。


    既有上下之別,雖然在酒席之上,公孫羽便側對陳翎坐之,不敢直麵其人。


    些許小節,陳翎罷手笑過不提。


    趙雲見公孫羽已出仕溫侯呂布帳下,心中想起劉備劉玄德來。


    當日一別後,想不到今日竟然是如此景象。


    趙雲歎了聲,陳翎聞之,說道:“文起兄已經出仕我家主公,子龍你乃是文起同伴,意下如何?”


    這是陳翎吸取徐盛自願出仕溫侯呂布之時的教訓,彼時,徐盛上門求見,陳翎便欲往親迎之,為陳震所阻。


    趙雲看了陳翎、公孫羽兩人一眼,說道:“吾與玄德公早有約定,恕我不能應之,此事文起當知。”


    公孫羽點頭,陳翎哦了聲,說起來見著趙雲的興奮之情還沒消褪,隻是因公孫羽一事,而沒有顧得上與他說話。


    陳翎說道:“劉備劉玄德,當世仁德君子,子龍能隨他,或能有所獲,然…”陳翎說著,深深歎了聲,見趙雲不明所以,陳翎暗自道,你跟了他之後,就是一護軍的命,最終隻有一個雜號將軍的名號,怎能與其他幾人相比?


    當然現在情況不一樣,或許趙雲的人生也會變的不一樣起來,但這樣一員文武全才的將帥之人,難道就這樣放過,任由他追隨劉備而去麽?


    陳翎看著趙雲,心中滿是左右為難之情,將來的事情,其他或許已經不一樣了,但劉備隻要有關羽、張飛兩兄弟在,趙雲就算過去跟隨他,也隻能排在兩人身後。


    而溫侯呂布與劉備相比,能夠給出更多麽?


    趙雲跟隨劉備所擔任的第一個職務是“主騎”,這是劉備自創的官職,實際就是幫劉備帶領騎兵軍隊,這與趙雲的出身有關,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趙雲的第二個官職是“牙門將軍”,這也是劉備自創的。


    “留營司馬”是趙雲的第三個官職,此時劉備入蜀,同樣屬劉備自創,掌內事。


    “翊軍將軍”是趙雲的第四個官職,劉備大才,這同樣是劉備自創,封賞給趙雲的。


    建興元年,劉備病逝永安宮。後主劉禪繼位,趙雲由中護軍、征南將軍,遷為鎮東將軍,並封為永昌亭侯。


    北出祁山之時,蜀軍主力因其督軍馬謖違背諸葛亮的指示,舉動失宜,被魏將張郃大敗於街亭,諸葛亮隻好退兵,此次北伐以失敗告終,諸葛亮引疚上表自貶三級,趙雲也被貶為鎮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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