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淩瀟上一次見到南宮玉容時他覺得南宮玉容不像南宮玉容了,這一次淩瀟再見到南宮玉容,他的感覺便是南宮玉容不是南宮玉容了。以前那個南宮玉容溫文爾雅、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雖然他喜歡男的,可這並不妨礙他在眾多女人心目中這種形象。可現在這個南宮玉容,一點兒也顧及自己的形象,說話雖然還是那麽斯文,可這斯文之中隱隱帶著男人的堅韌,已經從根本上徹底地和以前那個南宮玉容劃分了界限。現在的南宮玉容,是另外一個人。將近兩年的時間,南宮玉灼終於見到了自己這個弟弟,又是在這樣的時候見到,他那激動之情無以言表,隻能用他那熊抱來表達:“歡迎迴來!”“嗯!”南宮玉容輕輕地應了一聲,那蓬亂的頭發之下,那對明亮的眼睛之中有了些許的濕潤。淩瀟在心中暗暗歎息,想必南宮玉容這兩年的日子過得甚是艱苦,這對於南宮玉容這個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來說,是個殘酷的磨煉。所幸的是,這個磨煉南宮玉容熬過來了,而且,淩瀟還注意到,南宮玉容現在的魂力級別,竟然已經到了紫級。“好了好了,兄弟見麵,有話過會兒再說,玉容兄,你要找的東西找到了!”淩瀟麵帶笑意地問道。南宮玉容點了點頭:“是的,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兩樣東西!”南宮玉容伸出雙手,左手掌心上一株散發著黑白雙色的草,右手掌心上一條七種顏色的樹根,正是淩瀟所需要的複魂草和七色還魄根。淩瀟從南宮玉容的手上慎重地接過這兩樣藥材,因為他知道,這兩樣藥材對南宮玉容來說擁有著什麽樣的意義。“玉容兄,我現在就去煉藥,等綾兒和香兒醒了,你們一起迴地乾門!”淩瀟正色地說道。南宮玉容淡淡地朝著淩瀟說道:“好,多謝了!”淩瀟心中暗道,看來,這兩年的磨煉對南宮玉容的改變還真是大,連人都變得沉穩多了。沒有人知道淩瀟躲進他的修煉室中到底在做些什麽?所有人所知道的是,當淩瀟出來之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一臉疲憊的淩瀟從修煉室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上多了兩顆散發著氤氳紫光的丹藥。南宮玉容望著淩瀟朝他呈過來的兩顆丹藥,心陡地一顫,感激地看了淩瀟一眼,卻是沒說什麽?隨後,淩瀟將綾兒和香兒的身軀取了出來,讓南宮玉容親自將這兩顆丹藥喂下,沒多久,兩人原本已經沒有任何魂力波動的身軀之上,忽然泛起輕微的魂力波動,讓南宮玉容不禁為之大喜。在外麵流浪了這麽久,隻為了能夠讓她們活過來,眼見著目的即將達到,南宮玉容怎麽能不激動。可是?南宮玉容還沒高興多久,兩人的魂力波動隨即又消失了,饒是已經變得十分沉穩的南宮玉容忍不住大駭:“淩瀟,這是怎麽迴事!”淩瀟拍了拍南宮玉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這兩顆丹藥隻是生魂養魂,要恢複三魂七魄的話,還缺最後一個步驟!”淩瀟拿出了天衍玉玦,將二女的手同時按在了天衍玉玦之上,隨後,淩瀟將令牌之中那兩女被他截走的那部分魂魄釋放了出來,施加到天衍玉玦之上。天衍玉玦立刻散發出一片黑白相間的柔和光芒,從手上開始蔓延,迅速將二女的身軀籠罩在其中。這片柔和的光芒黑白雙色此起彼伏,相互交替,就像是在輪流著工作一般。經過天衍玉玦一個多時辰的運作,兩女身上又泛起了魂魄的波動。這一次,兩人所泛起的魂魄波動遠強於遠前,已經和正常人無二。“終於要蘇醒了嗎?”看著兩女漸漸紅潤的臉色,南宮玉容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們,一眨不眨,深怕自己一眨眼,她們又會陷入沉睡之中。終於,黑白兩色的光芒如溫柔的潮水般漸漸散去,直至完全消失,兩女也隨之睜開了眼睛。“公子……”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叫了南宮玉容一聲,沒有任何的遲疑。雖然南宮玉容變化很大,可在她們的眼裏,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那個公子永遠都是她們心目中的那個模樣。南宮玉容喜極而泣,一左一右將兩個女子緊緊地抱在了懷中:“綾兒,香兒,你們終於沒事了!”感受到了南宮玉容對她們的那份心意,兩女臉上一陣泛暈,心中的甜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淩瀟朝著南宮玉灼使了一下眼色,南宮玉灼立即明白過來,兩人悄悄地離開,把這兒的場地留給這三個久別重逢的人兒……“好累啊!”淩瀟伸了伸懶腰,一頭栽到了自己的床上,唿唿大睡去了。這三天三夜的煉藥還真他娘的不是人幹的活兒,幾乎將淩瀟的精神都給掏空了,不好好睡上一覺還真是補不迴來。等淩瀟睡醒了出去一看,喲嗬,那個南宮玉容又變成了以前他所認識的那副模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氣質以及兩女站在她身邊的樣子有了很大的變化。見南宮玉容重新精神煥發,淩瀟微微一笑:“準備好了嗎?可以動身了!”一聽到淩瀟問這句話,南宮玉容的臉色隨即變得十分凝重:“可以,這一次迴去,說不得要殺多少人,我爹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麽死了,誰和我爹的死有關,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性命的代價!”地乾門這些天很熱鬧,掌門屍骨未寒,掌門爭奪之戰便已經展開。南宮玉華作為掌門之子,理所當然地擺起了這個掌門爭奪戰的擂台。擂台擺在了地乾門外的廣場之上,邀請了所有神魂門派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參加作為見證人。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看樣子是個不錯的黃道吉日,南宮玉華站在擂台之上,朝著四周前來作證的神魂門派之人拱手抱拳道:“謝謝各位來我地乾門,作為新一任掌門爭奪的公證人,我南宮玉華代表先父,歡迎各位的到來!”南宮玉華長相不錯,說話說得又有分寸,立刻博來了不少人的好感,特別是南宮玉華抬出了他父親的名頭,更是讓老一輩人不知不覺地將這小子和他父親聯係在一起,得到了不少同情分。南宮玉華知道自己這一招使得不錯,心中雖然得意,臉上卻未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而是繼續沉痛地說道:“家父因煉功走火,突然離去,實乃我地乾門的大不幸,我本無意爭奪掌門之位,奈何這是先父臨終遺願,不得已而為之,我家叔父及堂兄眾人皆不服我,無奈之下,玉華隻能按以前的地乾門規矩,擺下擂台,勝者為尊,希望各位不要因此而誤會玉華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才好!”各神魂門派之人皆不經意地點著頭,暗暗認可南宮玉華的說法,不知不覺間,其他競爭人在各個神魂門派之人心目中的印象變成了趁人之危,陰謀篡位的陰險小人。南宮玉華的那幾個叔叔自然不肯讓公眾輿論倒向南宮玉華,連忙大聲喝道:“玉華小子,不要在那兒賣可憐,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直接開擂吧!”南宮玉華心頭殺意大起,眼睛微微一眯,朝著那聲音的方向望去。說這話的,是他的三叔南宮揚,南宮揚的兒子南宮玉剛是此次掌門爭奪戰的有力競爭者,南宮玉華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有機會,其他人不一定要殺死,這個南宮玉剛卻是非死不可。為了爭寵,南宮玉華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殺,更何況是一個堂兄弟。麵對著自己三叔的大喝,南宮玉華不卑不亢道:“好,既然三叔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南宮玉華宣布,這個掌門爭奪擂台正式開啟,玉剛兄弟,你願意第一個挑戰我嗎?”南宮玉華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南宮玉剛,南宮玉剛自是不願墮了自己威風,一下子跳到了擂台之上:“有何不敢!”一名地乾門的長老站在擂台下的中間,麵無表情地朝著所有人高聲叫喝道:“地乾門掌門爭奪戰,第一場,南宮玉華對陣南宮玉剛,開始!”隨著那名裁判長老一聲叫喝,南宮玉華和南宮玉剛兩人同時出手,刹那間,擂台之上五顏六色的符紙漫天飛舞,化作各種各樣的攻擊碰撞到一起,光芒四射,將擂台的防護陣法炸得猶如天地在搖晃一般。地乾門都是精魄魂師,以符紙攻擊,他們所學的幾乎沒什麽兩樣,所以,當南宮玉華和南宮玉剛這同一級別的兩人一交手,所使用的符紙也是相差無幾。若是換成平時,精魄魂師所比的自然是誰施放符紙的速度快,誰能施展出各強悍的符出來,可對於都是藍級,又師出一門的這倆家夥而言,這些東西根本就分不出太大的差距。兩人交手過了大半個時辰,還是不分高下,這讓急於求勝的雙方都起了同樣的心思:“看來,不出猛招是治不死他了!”兩人都抱著同樣置對方於死地的心思,仿佛像是約定好了一般,突然收住了手,將魂力全部聚集於手指尖,各自朝著虛空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