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瀟隻有橙級,可他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是令在場眾多紫級強者為之驚歎。隻見淩瀟的身影若跑若跳,看起來速度並不快,可他的速度卻是讓人極為咋舌,和那些精通其中一魄的綠級青級公子哥兒相比,淩瀟的速度赫然比他們快了一倍有餘。隻是半個時辰的工夫,淩瀟趕路的進程就相當於那些公子哥兒一個時辰的路程。照這種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淩瀟就會趕上那些已經衝在前頭的公子哥兒。好像是發現了淩瀟想要追趕他們的意圖,跑在最前麵的王文克立刻捏碎了一枚玉簡,頓時,和他交好的那些公子哥兒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當淩瀟又追趕了半個時辰之後,在前方三三兩兩出現了數十條身影。這些家夥並不急著趕路,而是瞅著淩瀟跑哪裏,他們就跟著淩瀟移動,擋在淩瀟的身前。以他們的實力,他們根本就沒打算獲得這場比賽的勝利,所以他們很是寬心地做起了阻截淩瀟的勾當。淩瀟移到哪兒,他們馬上就有三四個人攔在淩瀟的前頭,阻攔淩瀟前進的方向和道路。雖然淩瀟的腳步十分飄忽,可是這些家夥畢竟都是青級和綠級的修為,一個攔不住淩瀟,三四個一組三四個一組輪流交換著阻攔。就算淩瀟有三頭六臂,在這麽一大群級別比他高之人的阻攔之下,淩瀟的速度明顯下降了許多。“真是卑鄙。”商子橫忍不住大罵了一句,他周圍的那些師兄弟們則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商師兄到底在想些什麽。淩瀟被攔住了,對於處在最前麵的八個人最為有利,這八人當中,有一個便是浩天宗的候選人。在這種時候,商子橫竟然替淩瀟罵人,浩天宗那些師兄弟們自然便覺得奇怪了。商子橫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立場似乎有些問題,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些師兄弟們,清咳了兩聲,閉上了嘴巴,繼續觀看這場賽跑。雖然那些公子哥兒阻攔淩瀟的意圖十分明顯,可他們並不沒有犯規,誰也不能說他們什麽。更何況,這些人是以犧牲他們這一場勝利為代價,更是無從詬病他們的選擇。淩瀟確實被這些家夥弄得極其鬱悶,眼看著就要追上前麵的家夥們了,被這些像鼻涕一樣粘乎乎的家夥粘著,和前麵那八人的距離又被拉開了好長一段。更讓淩瀟鬱悶的是,這些家夥攔在他麵前,出於比賽規則,他又不能直接拿出刀來把這些家夥砍了,這種想發火又不能發火的心情,讓淩瀟頭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是勢單力孤了一些。“娘西皮的,你們這些家夥給我記著,等到了第四場武力比賽,就算我輸了也要打得你們這些家夥性*生活不能自理。”淩瀟在心裏惡狠狠地詛咒著這些家夥,然後很是幹脆地停止了前進的步伐。這場比賽還是放棄為妙,留著實力等著下兩場和那些家夥狠狠幹上一架。見淩瀟停了下來,那些家夥不好意思那麽明目張膽地跟著停下來,象征性地繼續朝前衝去。沒有了淩瀟的威脅,跑在最前麵的那八個家夥立刻沒有了危機感,腳步也放鬆了一些。不過他們仍然不敢怠慢,畢竟還有其餘七個競爭對手。王文克稍稍看了一眼周圍的七人,這些人分別是除去鄒家和地藏門以外、炫天大陸三天三地三世家的候選人。這九個門派世家穩穩居於神魂門派的首席之位,這時候就能體現出他們的底蘊了。意識到自己這場賽跑的第一之位極其不穩之後,王文克狠狠地一咬牙,雙腳忽然間變長了許多,他的雙腳就像是彈簧,整個人就像是被彈簧彈出了一樣,加速飛出了數千米開外。淩瀟雖然放棄了比賽,可他還是密切地關注著前方賽跑的狀況,當他看到王文克那神奇的雙腳之時,立刻便想起了那個鄭師兄詭異的長臂。敢情地藏門這些鍛煉軀體的家夥把身體當成了橡皮筋了,愛怎麽拉就怎麽拉。像這種柔韌性又好,力量又強大的地藏門弟子,淩瀟自覺得以後應該能少惹就少惹一些。要是現在自己和王文克對上了,要是沒有紫級分身的幫忙,自己肯定是一點兒勝算也沒有。就算自己有紫級分身,誰知道王文克身上會有什麽樣的超級法寶,自己的紫級分身不一定能殺得死對方。估計了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對比之後,淩瀟做出了一個很是簡單的判斷,隻要對方以後不來招惹他,他盡量不去招惹這個王文克就是。見王文克竟然將他們拉開了數千米的距離,其餘七人也立刻加快了速度,拚命跟上。八條拖著長長青色光芒的身影緊緊地咬著,不分伯仲,在所有人看來,無論是誰拿了這次賽跑比賽的勝利都是在正常的預計範圍之內。“龍兄,幫我一把。”眼看著出口就在前方,眾人就快要不分先後地到達終點,王文克突然大喝一聲的同時,再次加快了速度。聽到王文克的叫喊,龍家的五公子龍涵的身形立刻朝旁邊橫向移動,很是巧妙地稍稍晃了眾人一下。被龍涵這麽一晃,其餘六人雖然很快便反應過來,可是還是被拉扯了一下,速度稍稍慢上了一些。僅僅以一秒之差,眾人輸給了王文克,王文克成了第二場比賽的獲勝者。“我宣布,第二場比賽的獲勝者,地藏門的王文克。”當聽到鄒伯隆重地介紹著王文克的時候,淩瀟一臉冷笑。像這種關鍵時刻靠別人幫一把的人,永遠成不了大氣候,如果換成淩瀟,他絕對不會把獲勝的關鍵依托在別人的身上。要不是龍涵幫忙,王文克雖說不一定會輸,但也不完全會贏,這麽危險的事情,淩瀟是絕對不會做的。不知道王文克給了龍涵什麽好處,讓龍涵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手幫忙。“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請各位候選人迴到各自的休息處休息,明天還是同一時間進行比賽。”鄒伯麵帶著和善的微笑說道。眾人雖然意猶未盡,可還是各自散了開來,迴到了各自的住店。商子橫刻意走得很慢,等著淩瀟走到了自己身邊。“師……”商子橫剛剛一開口,淩瀟立刻微笑著暗暗做了一個“不要”的動作,商子橫隻得悻悻地看著淩瀟離去。當淩瀟一迴到自己的房間內時,一眼便看見了桌子上放了一張羊皮卷。淩瀟一把拾起這張羊皮卷,認真地看了一眼之後,嘿嘿一笑:“玉璿,我真的是愛死你了。”經過喬裝打扮之後,淩瀟獨自一人溜出了望月樓,朝著鄒鐵柱家的方向走去。按照鄒鐵柱上次給淩瀟的地址,淩瀟很輕鬆地便找到了鄒鐵柱家。淩瀟敲開了門之後,鄒鐵柱那張驚愕的臉出現在了門的裏頭,隨後,鄒鐵柱客客氣氣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蕭爺,請進。”淩瀟看了一眼鄒鐵柱家,搖了搖頭,這兒實在是太破舊了,和他以前在北瑉城的家差不多。家徒四壁,便是鄒鐵柱家最好的形容。即便如此,鄒鐵柱家依然放置了一個鍛造火爐,很好地顯示了他鍛造師的身份。一個雙目失明的老嫗咳了兩聲:“柱兒,有客人來啦。”鄒鐵柱柔聲答道:“是的,娘親。”“大娘,您好。”淩瀟微微笑道:“我來這兒,是想請鐵柱哥當我的私人鍛造師。”淩瀟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那老嫗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悅的笑容:“這位小爺,您真是個有眼力的人,我們家鐵柱的鍛造手藝那是沒得說的,但是他要照顧我,把所有賺到的晶石全都買藥治我的眼睛,結果到現在媳婦兒都沒娶到……”淩瀟嗬嗬笑了兩聲:“大娘,您放心吧,我請鐵柱兄幫我忙之後,也會把您一同接過去照顧的。”鄒鐵柱驚訝地看著淩瀟,他沒想到,淩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倒是有不少看中了鄒鐵柱手藝的老板,都是因為鄒鐵柱要照顧他娘而最終放棄他。鄒鐵柱母親的那雙眼睛總是治不好,可每個月所需要的藥錢卻是不菲,還拖累鐵柱的鍛造時間,那些老板當然隻能放棄。要知道鍛造一開始,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得不眠不休地連續工作,掌握火候,中間不能有任何的停頓。鐵柱有母親需要照顧,又怎麽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鍛造工作當中。鄒鐵柱麵露感激之色,朝著淩瀟說道:“蕭爺,您真的願意我帶著我娘一起去替您工作。”“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來到這兒之前,淩瀟稍稍打聽了一下鄒鐵柱的情況,知道了鄒鐵柱的顧慮,所以才如此直接地說出了他給鄒鐵柱的條件。不僅如此,淩瀟還走到了鄒鐵柱母親的麵前,和顏悅色道:“大娘,我是名煉藥醫師,能讓我檢查一下您的眼睛嗎,隻要能讓我探清楚您的病情,我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治好你的眼睛。”鄒鐵柱忍不住心頭的激動之情,顫聲道:“我娘的眼睛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