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悅捧著溪水洗著臉,隻覺溪水涼爽無比,抬頭瞧了瞧江寒那邊,隻見一枝樹椏從岸上伸出,正好隔住了。


    她忍不住將衣服鞋子脫下來放在岸上,便跳到水中沐浴。


    溪水冰涼,實在是冷得她哆嗦了一下,忙將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汙泥和血漬給洗了。


    不遠處忽地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雜亂,顯然並不止幾個人。


    賈悅吃了一驚,便聽江寒喊道:“賈悅,走!”


    江寒穿著一件外衫已經從水中跳出,望著不遠處,隻見那個祭司王鵬舉帶著一群信徒竟然追趕而來。


    江寒眉頭緊皺,暗道不妙,這些人怎麽死追不放?還有單鋒等人怕是出事了,否則王鵬舉不可能這麽快就來了。


    “賈悅,快點!”江寒喊道。


    追兵在即,賈悅急忙穿上一件青色外衣,便從溪水裏走出:“江寒哥哥。”


    江寒道:“王鵬舉帶人追來了,上馬!”


    這裏係著他們來時的五匹馬,江寒翻身上了一匹,伸出手抓住賈悅的手,便將她拉到馬上,坐在自己身前。


    便在這時,那祭司厲聲叫道:“不要讓他們逃出去!”


    一個信徒一聲獰笑,快步衝上前來,便挺刀向馬頭砍去。


    江寒青雲劍一抖,使出一招攖寧劍法中的絕招,瞬間刺中那人喉嚨。


    一劍封喉!


    江寒便欲調轉馬頭逃跑,然而追兵已至,三四名信徒衝上前來,挺刀一劈。


    “走!”


    江寒駕馬一縱,直接跳出包圍圈,向前疾奔而出。


    那祭司終於趕來,看著江寒騎馬離開,怒吼道:“上馬,上馬,追!”


    三四個人急欲上前搶奪馬匹。


    江寒側過身,手裏捏著一把銅板盡數射出。


    銅板在空氣中摩擦出淩厲的風聲,直接打在那四匹馬的身上。


    江寒的準頭實在一般般,原本瞄著頭去的,但這一出手卻有大半打在馬身上。


    好在他此時的修為今非昔比,即便打在馬身上,也直接打出了一個血洞。


    祭司帶著人來到馬前,見到死馬,頓時怒吼連連,命令信徒去追。


    然而兩條腿卻哪裏跑得過四條腿?


    不一會的功夫,江寒和賈悅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江寒縱馬疾奔,迴頭看時,已不見王鵬舉等人的身影,心中暗道:“王鵬舉對我們緊追不舍,再加上他手下並不缺好手,隻怕幹的並不隻是糊弄村民,大肆斂財之舉。單鋒他們恐怕也已出事。”


    雖然江寒沒有遇上那個高手,但知道能將秦妙雲打成重傷的,武功隻怕直逼宗師,甚至就是宗師。


    夜色降臨,沉沉一片。


    江寒和賈悅共騎一馬在茫茫曠野上馳騁。


    江寒的騎術很一般,以致無比顛簸。


    賈悅被顛得身體一晃一晃的,隻好緊緊抓住馬背。


    一開始擔心後麵追兵,兩人都是心無旁騖,倒也沒感覺難為情什麽。


    但發現追兵並未追來後,賈悅的臉便漸漸熱了起來。


    她能感受到江寒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也能感受到他寬厚的胸膛,甚至還能感受到江寒的唿吸聲。


    而江寒也逐漸感到有些難耐了。


    畢竟賈悅是個美人,雖然身材嬌小,卻恰到好處。


    兩個人又挨得這麽近,賈悅方才又隻披著一件青色外衫。


    江寒雙手輕攬著她那柔韌的蠻腰,眼光所及,又是她身子白嫩的肌膚。


    隨著馬身的起伏,身體也出現了摩擦。


    江寒越發感到難為情,想從馬上分開,又恐追兵趕至,但不分開,又實在尷尬。


    雖然他極力保持平靜,但念頭這東西不是他想控製就能控製得了的。


    而且該死的純陽功竟在身體中自動運轉了起來。


    賈悅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道:“江寒哥哥,你的劍杵到我了。”


    江寒唿吸變得更加急促灼熱,他沒有迴應,也無法迴應。


    賈悅眼簾低垂,仿佛想到了什麽,白淨的臉蛋上暈染上一抹嫣紅。


    一股曖昧的氣息悄然出現在兩人身邊。


    駿馬躍過一處山溝,劇烈的顛簸讓賈悅身體前傾,她忙抓住韁繩。


    而江寒也連忙伸手將其摟緊。


    然而卻變得更加曖昧了。


    兩人沉默不語,縱馬疾奔。


    江寒隻想快點抵達京都,找個地方換馬。


    而賈悅臉色泛著紅暈,念頭極亂。


    前麵是片峽穀,峽穀間橫著一株栽倒的老樹,江寒忙攥韁繩。


    馬匹“籲”的一聲,急急停住。


    馬上兩人卻隨著慣性向前一栽。


    “啊~!”


    賈悅一聲輕唿,她本便抓著韁繩,身體前傾,減少了一些慣性,但江寒卻因慣性撞了上來。


    嘶!江寒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刻他腦海裏十分混亂,怎麽這麽巧?


    賈悅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整個人一呆,白淨的臉蛋兒燒起了紅暈。


    她整個人直接癱軟了,咬著牙顫聲道:“江寒哥哥……你……你……”


    對於兩性之事,她不像秦穆清一開始那般懵懂。


    那春宮圖也是偷偷看過的。


    她知道發生了什麽。


    雖然江寒是她鍾意的男子,但此刻,她還是羞不可抑,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江寒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


    偏偏兩人為了盡快離開都是衣衫單薄,偏偏又是……


    原本他的理智便快磨掉了,此刻最後一絲理智也失去了。


    ……


    ……


    從峽穀中出來後,天上依稀星光。


    江寒帶著賈悅騎著馬奔行於道路上,賈悅撇過頭望著一邊,臉上卻依舊紅得厲害。


    快到達京都外城時,江寒低聲道:“賈悅,對不起。”


    “嗯。”賈悅撇著頭,不敢直視他。


    江寒心中暗歎一口氣,這叫什麽事。


    “這件事,我……”


    賈悅道:“你不用說,就當,就當沒有這件事。”


    江寒道:“可是你……”


    賈悅臉色紅得厲害,低聲道:“當務之急,先去救秦姐姐。”


    “好!”


    抵達了外城,江寒先進城找了兩件更換的衣服。


    幸虧仍是半夜,無人撞見。


    賈悅換了衣服後,臉色恢複如常,道:“我,我先迴府去了,你去救秦姐姐。”


    “好!”


    江寒將她送到賈府門口,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夜巡司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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