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了奶的牛不光提升了根生的地位,同時也給他帶來了更多搞好關係的機會,那年頭在我們這個窮地方,新鮮的牛奶可謂是絕無僅有的稀罕之物。根生喝第一口牛奶的照片被印在了省裏的報紙上,人們看到根生和隊長端著同一個碗正美滋滋地喝著牛奶。“日怪了,那天明明隻一個碗,咋上了報紙就變成了老子和兒子一人一個碗了呢?”隊長有些不明白,也對根生的洋瓷碗遮住他的臉有些意見,“狗日的記者咋就不會等我的臉露得多些了再拍呢?看這黑漆媽乎地別個也認不得是哪個?”

    鄉長點名要根生專職喂牛、擠奶並往鄉裏送牛奶,於是根生奶牛就成了重點保護對象。這個任務頓時成了大家眼紅心熱的工作,就連隊長也後悔不迭,暗罵自己瞎了眼,怎麽不自己去服侍人工受精後的水牛,而白白丟掉了擠牛奶送牛奶的好差事。

    從此根生的工作就更加輕鬆,牛奶的產量並不高,並不像報紙上記者所說的日產五公斤。多時能擠上個兩三斤,少時則隻能擠一斤多。把牛奶送到鄉裏,十餘裏的路程對於根生來說根本算不上一迴事。每當根生拎著牛奶飛快的穿過隊裏的大路,人們便會忍不住埋怨道:“上頭也真是不公平,明明這奶牛是我們隊裏的財產,按說就該把牛奶分了給大家夥喝,可鄉裏硬把牛奶拿走了,說是要送到縣裏給光榮院裏的老紅軍們喝,還說是什麽功臣,我看牛奶八成讓領導瓜分了。這牛奶喝就喝了吧,硬把牛留在了隊裏,牛吃隊上的精料不說,連根生的工分也要在大夥頭上敲,你說氣不氣人。”

    根生長了個心眼,他學會了截留。在鄉裏送完牛奶,他專門到鄉衛生院要了幾個小瓷瓶,從那天開始,他每天在裝牛奶的時候另外裝一小瓶,到鄉裏趁人多的時候把大牛奶瓶交給鄉長,爾後,又趁沒人時將小牛奶瓶交給鄉長。鄉長其實早就再打牛奶的心思,無奈牛奶在眾目睽睽下難已搞鬼,現在根生主動為他送牛奶,不禁令他大喜過望,他拍拍根生的頭,滿意地點點頭,待下次根生再來時,他將自己兒子的球鞋和舊衣服送給了根生。那時候喝了牛奶的鄉長老婆和兒子無異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而我們的根生自從穿上了鄉長給的衣服和球鞋後,也一改往日破破爛爛花不溜秋的假姑娘形象了,而最關鍵的是他穿的衣服是鄉長給他的衣服。

    隊長怕人們偷牛奶,專門去鄉裏買了一把大銅鎖將隊部的大門上了鎖,鑰匙隻有他和根生兩個人有,事實上他掩耳盜鈴的作法讓人們立刻明白了隊長的用意。於是人們便故意有事無事在隊部門前晃悠,這讓無機可趁的隊長惱火不已,幾次忍不住想在根生擠牛奶的時候向根生要些牛奶喝,卻又害怕根生會因此向鄉長告他的狀,想喝一些又甜又鮮牛奶的欲望讓我們的隊長像犯了大煙癮似的在隊裏亂竄。隻到一天隊裏的人全部到了渠上、根生送牛奶去鄉裏的時候才有了可趁之機。隊長抬了一會石頭便趁人們不注意往隊部奔。他掏出鑰匙開大銅鎖的時候,心跳得讓他仿佛聽到了許多牛們奔跑的聲音。左右望望沒人,心急火燎地打開門,徑直向奶牛身下撲去。他想喝牛奶的急切程度不亞於突然麵對一個心儀已久的脫光衣服的女人。把根生的洋碗接在奶牛的肚子下,抓住奶牛的奶子不由分說的學著技術員那般一陣搓捏,擺弄了半天也沒有擠出幾滴奶來。“狗日的根生,咋就擠得這般幹淨,害得老子白忙了一場。”他端起碗將擠在碗裏的幾滴牛奶倒在嘴裏,頓時又香又甜的滋味在嘴裏彌漫開來,妙不可言。但好滋味在牛奶被全部吞到肚子之後立即消失,這令隊長有些意猶未盡。怔怔地盯著奶牛通紅的奶子看了一陣後,突然眉開眼笑起來。他想起了小孩子吃奶的動作。於是他爬到奶牛的肚子下用嘴去含奶牛的奶頭。隊長出人意料的動作讓奶牛嚇了一跳,別人擠奶時,它一動也不動的任憑擠捏,可肚子下突然爬下來一個人用嘴含住它的奶子時它驚慌失措,隊長拚命的吮吸令奶牛又癢又痛。於是平時溫順的奶牛頓時變得焦燥不安起來。隊長含著奶牛的奶頭使勁的吸,這個辦法果然奏效,隊長一個奶頭一個奶頭的正吸的過癮,冷不防不安的奶牛頻繁移動蹄子突然踩在了他的小腿上。他負痛後哎喲一聲,更把奶牛嚇了一大跳,剛撒開的蹄子又接二連三地踩在隊長的腿上、身上。我們的隊長因此受了重傷。他有近三個月的時間都在家裏被牛踩斷的腿骨。當人們得知隊長被奶牛踩傷後,便立即知道了隊長受傷的原因。人們笑罵著說:“看看,想吃獨食的狗日的遭了報應了吧!人奶吃的多了竟然還想著要去吃牛的奶。吃人奶沒人敢說上半個不字,可牛奶就不一樣了,牛才不管你是隊長還是鄉長哩,哈哈……。”

    隊長被牛踩傷了之後,根生也知道了隊裏的人們想喝牛奶的願望,於是他在牛奶多的時候就偷偷的留上一些,輪流送給那些曾經給他飯吃的人們。時間一長,隊裏的人幾乎都喝過了根生送的牛奶了,但是隻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隊長。根生送牛奶的時候總會將牛奶的產量情況向大家解釋一遍,這讓人們對根生的行為讚不絕口,都說根生有良心。

    隨著奶牛越來越大,根生也慢慢長大,而喝過不少牛奶的大鳳也隨之出落的白嫩豐盈,大鳳在鏡子裏看著自己白淨的臉,偷偷摸著自己漲得難受的胸部時便想起了她的小弟弟根生,想起了根生便恨得牙齒發痛,她恨根生對她的一番心意竟然不知不曉,也恨天老爺怎麽就讓根生長的這般緩慢。

    聽說隊裏的每個人幾乎都喝過牛奶了,養好腿傷後的隊長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拎起根生的被窩和衣物丟出門外,他的盛怒讓婆娘和大鳳二鳳也嚇得瑟瑟發抖,隊長啐了一口口水罵道:“良心讓狗吃了的東西,虧得老子還收留了他,若不是老子可憐他還不曉得他個狗日的現在還在哪裏喝西北風,他老子還睡的是老子的棺材呢!小狗日的喪盡天良,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誰往後要是還和那個沒良心的東西來往,小心老子扒了他的皮。狗日的,狗日的……。”隊長一句趕一句的罵著狗日的,仿佛根生殺過他的老娘,挖過他家的祖墳。沒有喝到根生主動送來的牛奶,隊長覺得丟了麵子,因此在此後的日子裏,他把根生列入了他心裏最反動的黑名單。

    聽說根生被隊長掃地出門之後,早有熱心的人為根生送來了被褥和衣服,更有熱心者幫忙打開根生家被隊長釘死的門,裏裏外外將房子收拾的幹幹淨淨。於是根生經曆了一轉圈的時間再次迴到了自己的家,他們家的戶主也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根生的名字。而他一個人單獨生活所遇到的一些困難,全部被熱心的人們幫助他解決。迴到家的根生感覺好極了,盡管屋裏頭冷冷清清的,但他卻覺得格外輕鬆。

    牛奶繼續被根生按產量的多少往各家各戶送,大鳳也時常趁爹不注意溜到根生那裏喝牛奶或者幫根生做些家務。“狗日的,現在喝人家的奶,怕是人家日後要喝你的奶嘛,憨貨。”知曉這些情況後隊長是恨上加氣,終於在這個冬天被氣得生了一場大病,這場大病險些要了他的老命,但是到了第二年,人們都以為要死了的隊長卻奇跡般的活了過來。活過來的隊長做出了一連串針對根生的決定,隊長不再有人無人咒罵根生,他對我們社員也一改往日的兇悍與好鬥嘴臉,笑容總是掛在臉邊上,態度變好的隊長心卻變得比往日還硬,人們背後裏都稱之為“笑麵虎”。

    隊長讓大鳳退了學,然後找到鄉長說根生已經長大成人,隊裏不能讓一個男勞動力去照看一條奶牛了。社員們對根生的派工也都有意見,鬧了幾次差點讓他下不了台,所以他決定根生不再專門喂牛和送牛奶,隊裏將選派其它的女勞動力來接替根生的工作,隊長拍著胸脯向鄉長保證道:“我保證牛奶按質按量的送到鄉裏,希望領導批準我的要求。”

    鄉長滿臉狐穎地望著隊長。其實他早就聽說了根生不送牛奶給隊長喝的事情,也知道隊長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隊長的要求也的確合情合理,不好予以駁斥,他見隊長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表態,沉默了好半天才終於點頭答應。

    有了鄉長的旨意隊長便有恃無恐,大鳳很快就接替了根生的工作。經過隊長的嚴格監視,從此人們便再也沒有喝過一滴又香又甜的牛奶。心意遂願的隊長越發暗自得意,可是他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盡管自己改了一幅嘴臉,到後來還是受到了人們的報複。

    根生成功的利用牛奶與人們建立了良好的關係,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鄉長和他後來的妻子大鳳,以至於他複員迴家後,在初次選舉中,以絕對的優勢擊敗當權幾十年的隊長,從而邁上了他走向仕途的第一步。

    雞叫二遍的時候,根生被一泡尿憋醒。強烈的尿意使他胯間的物件威風凜凜的昂著,象一條高昂著頭吐露紅信子的蛇,一抖一抖跳動。根生趕緊跳下床,在天還未完全放亮的晨光中,跑到茅房痛痛快快地撒了泡尿。尿很快撒完了,可那東西在手中仍頑固的堅挺著,像村裏前些年鬥一個叫趙有才的右派一樣,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要他低頭寧可挨打受罵一樣。根生低下頭望著自己已經頗有些威勢,並且毛發黝黑茂密的東西感到一陣恐慌。他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服,用前襟遮住它,急急忙忙地進屋關門爬到床上。根生知道自己長大了,因為他在夢中總是會夢見各種各樣的女人和她們各種各樣大小的奶子。

    隨著不停地對它摸擦,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讓他的物件變得燙手。不同於又香又甜的牛奶所給予他的感覺,完全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另一種來自身體內部的某種欲望,陌生的讓他興奮,仿佛遠方突然而至的某個親人令他驚喜。他一下子想起了許多女人;張家媳婦、大鳳、婦女隊長及隊長婆娘,她們大小不同的奶子和白花花的身體在腦海裏像放電影似的不停變幻,變幻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變快,而手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他曾經把打油的故事講給一些人聽過,人們聽罷就忍不住大笑,笑夠之後就會告訴他那是怎麽一迴事,於是他在田地間的勞作中慢慢知道關於性的一些知識,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應該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放進女人身上的東西,之後就會讓女的懷上娃。

    突然,一種難已控製的快感噴薄而出,那感覺使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吭哧了兩聲,借著微弱的晨光,他看見自己跳動的物件正象一隻水槍向外噴射著類似牛奶但比牛奶幹稠的液體,弄得床單上到處都是。奇妙的快感很快便消失了,根生覺得自己突然間被掏空了似的疲憊,那物件也隨之軟了下去,可憐巴巴地縮到了黝黑的陰毛之間,絲毫沒了剛才那種威風凜凜的氣勢。根生皺著眉頭去摸了摸剛才從他身體裏跑出來的東西,粘粘乎乎的讓他惡心,趕緊跳下床將被單抖起來卷成一團丟在床角,這時候濃濃的睡意襲上來,他伸頭望了望天色,咕嚨了一句又爬上床去。

    這天,上工遲到的根生挨了隊長嚴厲的批評,並且被隊長扣去了十分工分。在一旁幹活的大鳳見爹又罵了根生,便慢慢移過來緊挨著根生關切的問:“怎麽了”。根生連連擺頭說沒什麽。大鳳見根生的臉色不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根生的額頭,“哎呀?你在發燒哩,爹,爹,根生這會兒正發燒呢,你總得問問情況再罵他吧!”

    隊長剛轉過身去逗一旁幹活的張家媳婦,聽到大鳳大聲喊他,裝做沒聽見,背起手快步向別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罵:“狗日的欠操的貨,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他對幾年來已經出落的水靈靈的閨女毫無辦法,在我們隊裏,除了他不敢向動不動就敢和他耍潑的大鳳亂發脾氣外,再也找不出其它的人了。

    春上,隊裏的活寶——奶牛已經擠不出一滴牛奶來了。原因很簡單,原本奶牛和水牛就不是能夠配種的對象,當年技術員的一個疏忽,造成了人工受精的奶牛過早的擠不出奶,就象一個未到更年期的女人過早絕經一樣。失去了價值的奶牛又不能犁地,殺又不敢殺,久而久之竟成了隊長的一塊心病。再說,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破壞社會主義的研究成果。大鳳把奶牛不產奶的責任怪在隊長的頭上,她說要不是隊長不讓根生擠牛奶,送牛奶,牛才認人不出奶的說法讓隊長覺得有幾分道理,想想心裏竟也有幾分後怕。生怕上頭追究他的責任,這也是他總是讓著大鳳的一個原因。

    根生對大鳳親妮的一驚一乍的舉動弄得渾身不自在,正好大鳳又說:“走,根生,你發燒呢,迴去睡一天,我倒要看看老東西是不是真敢扣你的分。”大鳳表情誇情的拉扯著他。這時,田裏的人們就起哄地叫道:“大媳婦兒疼小男人啦!大媳婦兒怕小男人燒壞了不曉得x長在上邊還是下邊哩!…”根生一聽人們怪聲怪氣的叫喊便羞得無地自容,他將手一甩,大鳳一個踉蹌去了老遠,“一邊去,哪個要你管啦!”大鳳被根生甩得差點一個跟頭,站穩後一臉幸福的神色望著人們道:“吃鹹蘿卜操淡心,根生是我弟哩!”這時,又有人在莊稼地裏喊:“大鳳,你護啥?沒人和你爭,啥子弟,怕是情弟弟吧!”

    大鳳像花一樣笑了,她的笑容讓根生的心突然間被刺了一下。大鳳知道根生長大了,也知道自己的願望快要成真。正是因為大家笑,才使自己和根生的關係更加明朗化,她笑望著滿臉通紅的根生,又慢慢地往根生身邊蹭。她的樣子讓根生想起了不怕挨罵的狗。

    大鳳往根生家跑的更殷實了,她每次去都要把家裏的吃食給根生帶些去,她一進門便幫忙根生收拾房子,打水洗衣物,那種潑辣的勁頭在根生麵前消失的一幹二淨,根生的一舉一動都是她關注的焦點,邊幹活邊快樂的哼著歌,儼然覺得自己便是根生的婆娘、這房子的主人了。

    根生始終對大鳳不冷不熱,這讓大鳳弄不清根生的想法,但她又不敢多問,她生怕根生發火讓她滾。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根生就十七歲了,這時候滿了二十的大鳳已經拒絕了幾次提親,為此隊長也氣得不知罵爹罵娘了多少迴,“狗日的賠貨,自己送上門還怕人家嫌幹稀,咋的,難不成還要老子鑲金不成。”大鳳根本把爹的話沒當一迴事,唯獨隻在乎根生的態度,眼瞅著自己的歲數漸漸大了,連二鳳都訂了親,不免也著了急。那時候在我們香溪這個地方,二十歲沒有訂親的姑娘便是老姑娘了。大鳳暗暗打定主意,她要向根生主動進攻,將生米做成熟飯,逼著讓根生娶她做婆娘。

    卻說這天根生犁了一天地,收工後便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迴到家裏也懶得做飯,隻到井邊盛了些水草草地洗了一遍就去睡覺。到床邊把衣褲脫了個精光,揭開被子往床上一倒,這才發覺床上竟然光溜溜的還睡了一個人,驚得正要爬起來,卻被那個人一把死死抱住。頓時,那個人光滑溫熱的身子跌進他的懷裏,待他細細一看,才知道是大鳳,剛想喝斥幾句,卻不料嘴被大鳳的嘴堵得個嚴嚴實實。大鳳大的驚人的力氣讓他毫無反抗的餘地。那一夜,大鳳帶著他第一次經曆了關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第二天一早醒來,穿好衣服的大鳳已經早早地坐在一邊望著他,大鳳的臉上一臉的羞澀。“天還早,你還睡會吧!我去給你做早飯。”大鳳伸手在根生的臉上摸了摸,像嗬護一個孩子似的說,“今兒就別去上工了,你去請河那邊的李婆婆,讓她來我家提親。根生,我現在是你的人了,往後我要是怠你生氣了,你可以罵我、打我,我樂意。……”

    根著看著大鳳白裏透紅的臉,心裏又湧起一陣衝動,他也不多說,一把將大鳳拽上床。這次和昨夜不同,根生同被動挨打變為主動出擊,大鳳嬌嫩的身體在他肆意地攻擊下變得柔弱無力。根生這時候想起了處處和他為難的隊長,於是他一邊動一邊狠狠地叫道:“我操,我操……”

    根生和大鳳的親事很快就訂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一樁美滿的婚姻,唯獨隻有隊長一百個不滿意,他在訂婚的晚上摔了根生端給他的酒碗,並且恨意難消的罵道:“哪個狗日的稀罕喝你的酒,媽的一對狗男女,老子還怕沾了你的晦氣……”,借醉發瘋的隊長讓隊長婆浪丟了老臉。她第一次鼓足勇氣狠狠打了他幾個耳光,並指揮大鳳二鳳用繩子將他捆了丟在柴房裏。當晚,哭得像淚人一樣的大鳳便抱著自己的衣裳和一床大紅棉被進了根生的家。

    正當根生憑空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婆娘後不久,那時的鄉長如今是主管民政的副縣長開著車來到了我們隊裏。當他把一張參軍報名表親自交到根生手裏的時候說:“小夥子,你放心地去當兵,家裏的不用操心,婚姻的事先不急,等你複員迴來我親自給你主婚,年輕人要有出息,也要硬爭一口氣。”

    幾天後,根生被錄取了,大鳳在為他收拾衣服的時候抱著他哭著說:“根生,別當兵了就忘了我,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根生也抱著大鳳哭了,“風姐姐,你等著我,我還要你為我們家傳宗接代哩!”

    尾 聲

    很多年以後,我們香溪河竟成了一條全中國聞名的河,我們隊也因為出生過同匈奴和親的大美人王昭君變成了旅遊名村,政府在村裏修建了大美人的紀念館,還用白玉石雕刻了大美人的石像,現在石像就安放在我們村口,大凡人們從我們這裏經過,都能清楚地看到她。許多

    退休了的省級幹部王根生老人帶著老伴和一大群兒孫們迴來了,他的到來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連縣委書記都來拜望了他,畢竟他是從我們香溪河走出去的最大的官。縣政府早就將他的家修茸一新,他和老伴住了幾天後,就說再也不想迴省城了。他的兒孫們遊覽完了香溪河後,也都讚不絕口的離去了。他們走了之後,他和老伴就成了昭君村的義務導遊。兩個相互偎扶、白花蒼蒼的老人也因此成了我們昭君村的又一幅美妙的風景。

    (全文完)

    湖北省興山縣昭君村三組 郵編:443700

    電話:15926949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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