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賀蘭國的危機


    王妃軍將王爺軍的大軍打得折失過半之後,林嘉豪召迴大軍匯合,整休過後,籌謀再次一戰。墨傾城滿足的看著對方那些被“戰死”的將領們,心裏想著,王爺對王妃的戰事,他要不要找個人寫下來,這麽精彩絕對要記錄下來,再與夜千情談談,怎麽變成銀子,他或許應該就要打昏了,雖然不缺銀子,但是人家王爺都能將辦喜事的費用私事公辦了,他也行吧。


    在墨傾城遐想的時候,燕熙這邊的營帳,周宇等將領看著燕熙無數次的歎息之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王爺,可是有何事困擾?”


    燕熙搖頭道:“李自強那邊隻怕頂不了幾天了。”他怎麽沒有早些提醒李自強呢。


    周宇知有些難以置信,皺眉道:“水州山勢崎嶇不堪,林將軍縱有十萬兵馬,隻怕也施展不開,王爺為何...?”


    燕熙隨手將手中的戰報遞給周宇道:“從一開始開戰到現在,無人在軍營中見到池兒與傾城出現過,這兩人隻怕是帶人繞到李自強後麵去了。若是如此,李自強設在水州前二十裏的防禦,就形同虛設,等到兩軍都上了水州山,林嘉豪十萬大軍就算施展不開,輪番上陣磨也能將李自強的一兩萬人給磨死。”


    聽燕熙這麽一說,周宇也不由得變了臉色,道:“王爺,屬下願意前去增援李將軍!”王妃確實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燕熙側首看著他淡然道:“增援?我們哪來的兵馬去增援?何況,就算給你一兩萬人,在十萬大軍麵前又抵什麽事?”


    周宇啞口無言,“那,那該如何是好?”


    燕熙將目光轉向前方孤立的城池,沉聲道:“全力攻城。必須在林嘉豪的人到達之前,攻下此城。”


    周宇神色肅然,起身道:“屬下領命!”雖然周宇是王妃的人,但是目前的對弈,他卻是王爺這邊的人。


    雖然燕熙說要全力攻城,但是這座小小的城池卻並不是那麽好攻下來的。葉榮是熙王軍的老將,尤其擅長守城。在燕熙兵力並不占優勢的情況下,隻要葉榮什麽都不管,一心堅守等待援兵,一時半刻的,燕熙還真是拿他沒什麽辦法。


    任是燕熙有千般的計量,葉榮卻是穩定如山不聞不問。即使周宇幾個天天在城下輪番叫罵,但是城上的葉榮就是不開城門應戰,卻也不可奈何。


    水州山上,兩軍對峙了長達四五天時間,才終於將李自強的一萬多人馬全數殲滅,李自強被林嘉豪親手虜獲。這兩人共事那麽多年裏,經常是你來我往的爭鬥,一向各有勝負,此次雖然敗給了林嘉豪,李自強倒也不至於抹不開臉。


    看著自己的屬下被全數殲滅,已經戰到力竭的李自強也爽快的扔開了兵器,對著得意非凡的林嘉豪道:“老林,我輸了。”


    林嘉豪笑容滿臉的親手將他拉了起來,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別放在心上。”


    李自強輕哼一聲道:“就憑你絕對不能這麽快便突破我的防禦,王妃何在?”


    圍觀的小將們都是一怔,在熙王軍所有人的心目中,王妃同樣是他們認可的領頭人,能號召全軍的人,但是,王妃從頭到尾都沒見到,王妃在軍中,可為何沒露麵?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投向林嘉豪,誰讓他是主將呢。那些眼光中有疑問,有質問,有怨氣,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王妃的下落,那別人就更別想知道了。


    林嘉豪嘿嘿的幹笑了兩聲,看向身後跟著墨傾城並肩而來的季瑤池。


    李自強先是怔了一下,看到喬裝過後的季瑤池,有些沒能認出她來。但是跟在季瑤池身後的劉丕和安培,他卻是非常熟悉的。能讓他們兩個人同時跟隨在側的人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他們兩個都是王妃的得力助手之一,再仔細一看,站在墨傾城身邊的季瑤池時,立刻就知道那定是王妃無疑了。


    “屬下見過王妃。”李自強上前恭敬的拱著手行禮。


    季瑤池無奈的苦笑,看著跟前石化了的眾人道:“李將軍免禮吧。”


    李自強爽朗的笑道:“敗在王妃手下,屬下心服口服。”


    季瑤池淺笑道:“將軍過獎了,瑤池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還是要將士們的配合。”


    李自強也不在意,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敗給了林嘉豪的,至少不能當麵承認,敗給王妃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後麵也沒有屬下什麽事了,屬下就帶人先行告辭了,祝王妃後麵的戰事順利。”


    季瑤池頷首道:“多謝將軍吉言。”


    看著李自強瀟灑的帶著被宣布陣亡的將士們揚長而去,留下來的眾人默然。祝敵方的主將祝福順利什麽的,真的沒問題麽?怎麽感覺怪怪的呢?


    越過了水州山後麵的路,雖然說不上是一馬平川,但相比起來卻是十分平坦。不敢有半點耽擱,一行人就狂奔向遠處的孤城增援葉榮而去,怕晚了一步般。


    而此時小小的孤城城樓上,燕熙一身白衣,連戰袍都沒有穿,悠閑地站在城樓上,看著年事已高的葉榮將軍笑道:“老將軍,這一次本王贏了。”


    須發灰白的葉榮老將軍看著眼前白發如雪,卻依然傲然如風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歡喜,點頭道:“確實是王爺贏了,老夫認輸。”


    論兵力燕熙隻是稍勝葉榮一籌,原本攻城就遠比守城更難。當初雲霧十幾萬大軍沒能攻破他守的這座城池,如今熙王卻在短短數日之內攻破,這是他的本事。葉榮並不是一個不服老不肯認輸的人,而他隻會感到萬分的欣慰。


    “若是真的戰場,本王也沒這麽容易便攻下此城。”這座孤城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孤城,因為它是一座新建的城池,甚至還沒來得及放入居民入住,而戰場上是不會出現這樣一座基本上什麽都沒有的城池的。


    葉榮朗聲笑道:“多謝王爺,不過如果是戰場上,王爺也不會隻帶了這麽區區幾萬人馬就來攻城吧?”


    兩人相視一笑,顯然心情都還不差,都是疆場老將,相談甚歡。


    “啟稟王爺,有兵馬往這邊來了!”城牆上眺望的士兵奔來稟告。


    “哦?”燕熙眺眼望去,遠處果然隱隱有馬蹄聲和煙塵升起。不過半個時辰,季瑤池墨傾城和林嘉豪已經帶著大軍趕到了城下。


    燕熙放眼一看,至少還有七萬兵馬,不由讚道:“能全殲李自強兵馬,而損失不大,嗯,也算是不錯了。”


    居高臨下的望著底下的眾人淺笑道:“林將軍,傾城,池兒,你們可是來晚了,本王先入城一步。”


    墨傾城遺憾的切齒不已,看這情形隻要在早一兩個時辰,情勢就會大不一樣。可惜戰場上往往相差半刻鍾也能全然改變一場戰鬥的勝負,“王妃,這...?”


    季瑤池抬眼看著站在城樓上的白衣男子,唇邊慢慢的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右手微微抬起,輕聲命令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清脆的發出兩個字,“攻城!”


    城樓上,燕熙無奈的看著城樓下,已經開始準備攻城的大軍,站在旁邊的葉榮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含笑看著燕熙道:“王爺,看來這一戰,咱們還沒有打完啊。”真是後浪推前浪啊,後生可畏,此女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戰將之才。


    燕熙苦笑道:“老將軍說的是,是本王高興的太早了。”他怎麽沒想到他的池兒不會那麽善罷甘休的呢,戰場就是戰場,豈是他說結束就能結束的。


    若是按照演習的規定,自然是城破之時,就算是演習結束,他們贏了。但是既然是演習,自然是最大限度的訓練這些新兵。何況,戰場上也沒有規定城破了之後,不能再搶迴來的。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攻城戰再次拉開帷幕。


    這一次的攻城戰,比燕熙之前的攻城打得更加辛苦,兩方領頭人都在,自然有更多的策略,雙方兵馬連著打了五天也沒分出勝負。


    最後是隻能宣告平手,因為燕熙的城中已經沒有軍糧了,這是一座完全的孤城,雖然沒有百姓需要耗費額外的糧食,但是同時也意味著這城裏絕對找不到,除了他們自己帶來的軍糧以外的糧食了。


    而葉榮早在城破之日,就將原本屬於守軍的糧食給“銷毀”了,燕熙手下不止損兵折將,就連吃的都沒有了,隻能餓著肚子守城。而城外的軍隊也不見得更好,一時不慎被燕熙派出去的人將糧草毀了大半。


    打到最後,誰都不肯認輸,眼看著都要沒力氣了,葉榮老將軍隻得出來叫停,最後雙方商定算是打成了平手。


    當城樓上的熙王和熙王妃宣布演習結束時,許多將士都忍不住喜極而泣了。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贏了,而是他們終於可以吃飯了。明明城裏城外還堆著大批的糧草,他們卻要看著“陣亡”的兄弟吃香的喝辣的還要欺騙自己他們已經斷糧了。


    這日子當真是比真的斷糧了還要難過十倍百倍。演習一結束,大家什麽也顧不得了,就地紮營埋鍋造飯,剛才還打得激烈的將士們又你好我好大家好了。特別是看到對方也餓得眼睛發綠的模樣,一股別樣的戰友之情油然而生啊。


    城裏,剛剛吃飽喝足的將領們也聚在了一起,因為雙方的攻城戰實在是持續的太久了,最後連已經迴去了的李自強也跑迴來觀戰來了。如今打完了之後,雙方算是各有勝負,誰也不至於麵子上過不去,所以也還算是和樂融融。


    倒是之前跟著季瑤池的那幾個王妃軍小將,看著依然還是一身白衣男裝的季瑤池,眼神還有些恍惚。前幾天是被戰事忙碌的衝昏了頭,根本沒有心思多去計較,現在仗打完了,小夥子才想起來,之前被他們有意無意的排擠奚落,還帶著他們答應了李自強的白衣公子,就是他們從素來敬仰有加的王妃啊。這樣強烈的衝擊,讓一群小夥子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王妃...”幾個年輕人你推我,我推你,終於推出來了一個倒黴鬼,“王妃,屬下們之前有眼無珠,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降罪。”


    林嘉豪斜睨了幾個不成器小輩一眼道:“你們幾個小子還好意思說?老子千叮呤萬囑咐要對王妃有禮貌,你們都幹了些什麽?”


    眾人默默瞪著他,你說的是冷先生,哪裏是王妃了?看著年輕人們委屈的眼神,林嘉豪也默然了,哈哈一笑,望著季瑤池道:“那個,王妃,這事吧,是屬下沒跟他們說清楚,還請王妃不要見怪。”


    季瑤池淺笑道:“林將軍言重了,這原本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何況,年輕人難免年少氣盛,林將軍和諸位將軍教導有方,這幾位小將也都是不錯的苗子。”


    被王妃誇獎了,眾人卻隻覺得嘴角抽搐。他們是年輕沒錯,但是比起才剛剛年方二十出頭的王妃來說,大多數還是要大一些的。被這樣的王妃說年輕氣盛,眾人不由得都羞紅了臉。


    而周宇在心中默默腹誹:你們這算什麽,爺遇到王妃的時候,王妃還不到二十啊,然而就這麽的被收服了,心悅誠服。


    季瑤池如此稱讚,其他的將領臉上也都露出了笑意。雖然這些年輕人這次都跟著林嘉豪,但是卻並不全是林嘉豪的部將。其中也有李自強的,葉榮的部下。都是年青一代中的精英,他們被誇獎了,作為上司的將軍們也覺得有麵子。


    聽到王妃說不怪罪,小夥子們總算也都鬆了一口氣。小將們好奇心重,雖然隔得遠遠的,也都自以為隱秘的打量起王妃來了。畢竟熙王妃的事跡,在他們還未進熙王軍之前就聽過了,哪裏想到過,有朝一日還能親眼見到,甚至和熙王妃比肩作戰?隻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這自以為隱秘的行為,早就惹得某人不悅了。


    以至於等到迴到軍中之後,連口氣都沒喘勻,又被某隻醋壇子扔進了訓練營折騰了兩三個月,他們也隻能當做是將軍們對他們演習的表現不滿所致了。


    演習結束,留下林嘉豪與李自強收拾善後,燕熙則帶著季瑤池和墨傾城等人趕迴燕城去了。


    剛迴到燕王府,還沒來得及進書房,便遇到了迎麵而來的恆之公子,隻需要看臉色,就知道恆之公子對於某個不負責任的王爺不滿了。


    燕熙隻要一逮住機會,就將所有的政務都扔給華恆之。華恆之眼神平靜的看了燕熙一眼,經過近半個月行軍打仗,氣色卻顯得比往常更好,淡聲問道:“看來王爺這些天過得不錯?”


    燕熙心情愉悅的笑道:“好幾年沒動了,難得活動活動,當真是不錯的。”


    華恆之淡然一笑,“什麽?那麽恭喜王爺,以後王爺可以經常活動活動了。”


    呃?什麽意思?二哥你別嚇我,難道你想將公務扔給我?燕熙心中疑惑的看著華恆之。燕熙忘記這是誰的公務了,可憐的恆之公子。


    華恆之歎了口氣,揚了揚手中剛剛拿到的戰報道:“賀蘭軍隊在黎國連戰連敗,不到一個月時間,已經被黎國大軍連下四城。”


    燕熙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對著華恆之淡淡一笑道:“這跟咱們也沒什麽關係啊。”熙王軍和賀蘭早已恩斷義絕,賀蘭打成什麽樣子跟他們也沒有關係。


    華恆之點點頭,淡然道:“王爺心裏有數就行。另外,傳來消息,黎國戰勝賀蘭之後,必定會攻打洪啟。”


    燕熙聽著華恆之的話,腳下不停的往書房而去,問道:“洪啟有什麽消息?”


    華恆之道:“雲川率領三十萬大軍,已經陳兵洪啟邊境。兩國正在對峙中,何時開打還未可知。”


    “會開戰麽?”燕熙走著迴頭問道。


    華恆之沉默了一會兒,沉聲答道:“會。”


    燕熙腳下一頓,道:“好,一旦開戰,雲霧一時半刻想必也無暇他顧。”


    跟在身後的墨傾城皺眉問道:“王爺,咱們是不是也該準備了?”


    燕熙想了想,點頭道:“洪啟和雲霧開戰之後,咱們就發布征兵令。”


    墨傾城應是,華恆之接收到燕熙投過來的眼神,搖了搖頭道:“行軍打仗的事情我不懂,你們看著辦吧。”


    燕熙點頭對墨傾城道:“去準備吧。”


    燕王府統治西北之後,實行的征兵製度經過多次改革,與現行的兵役製度有些差別。西北境內所有年滿十八的青年,都需要服三年的兵役,三年之後卸甲歸田。但是之後每年農閑時依然要進行一個月的軍事訓練。最重要的是,這個三年的兵役,並不是隻有普通人,商人,甚至是讀書人也一樣要參加。隻不過讀書人可以酌情縮短為二年,所以現在清華書院就讀的學生中,隻要年滿十八的,都是已經服過兵役的人。


    另外,熙王軍還有九十萬的常設軍。這些軍隊裏的士兵都是服役超過五年,並且全部兵役期會達到三十年甚至更久的人,他們才是燕王府的真正的戰力。


    而且,他們與沒有軍餉的三年義務兵不一樣,以及基本上沒有軍餉的各國大多數士兵不一樣。他們每月都有一定量的軍餉,戰死之後,也有一定的撫恤金。雖然這個燕王府造成了一定的財政壓力,但是也從另一方麵增強熙王軍的戰鬥力和凝聚力。


    雖然比起其他三國百萬的兵馬,熙王軍九十萬兵馬夾在三國之間並不算什麽。但是一旦真的打起來,征兵令一出,燕王府還可以在瞬間組織起一支上百萬,受過正規訓練的軍隊。雖然戰鬥力可能無法和真正的熙王軍相比,但是也絕對不是有些剛剛被拉入軍中,就上戰場的軍隊能比的,至少他們都是被真正的熙王軍將領訓練過的。


    望著燕熙離去的身影,墨傾城輕歎一聲抬頭望天。一旦洪啟和雲霧開戰,黎國勢必會在賀蘭分一杯羹。而燕王府,也絕對無法獨善其身。準備了這麽多年,終於要開始了!


    戰爭並不是說打就能立刻打得起來的,雖然西北以外的地方,已經再一次隱隱有烽煙四起之象,但是西北境內的人們,卻依然是一片安寧和煦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因為他們相信,無論有什麽事,有熙王軍在,戰火就不會在他們的家園燃起。


    而燕王府的官員和將領們,卻都心知肚明,眼前的平靜絕對不會長久,紛紛暗中摩拳擦掌的準備了起來。


    燕王府裏的燕熙似乎對外麵的情勢並不著急,軍演結束之後,將該獎勵的將士獎勵了一番,該修理的人丟到某處去修理,便重新在燕王府


    賀蘭皇宮。賀蘭兆近來每每都是睡到半夜就會驚醒,並不是因為勤政的緣故,而是他需要防著各方麵的人事而睡不好罷了。每次驚醒,他都覺得身體不如以往,為了將江山永固,他必須要好好的保重身體才行。


    失去了幾座城池不要緊,隻要派上能征善戰的人去討伐,定能要迴來,他就不信了,賀蘭沒有那個逆子,便從此無人能戰了,雖然翼兒也是個忤逆的不孝子,不過他還是賀蘭的太子不是麽?如今隻能將心中的芥蒂暫時壓下,好好的籌謀合作了。


    賀蘭兆心想著,早朝過後便前往慈安宮,好好的慰問一番皇後,迴憶起年輕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那麽的熱忱,他知道她愛極了他,隻要自己好好的安撫她一番,再讓她跟太子談談軍事問題。


    然而在賀蘭兆想著怎麽慰問安撫皇後時,皇後正與冠華沉浸在第二輪的雲雨之中,皇後忘情的索取,騎坐上位,妖嬈的擺弄著窈窕的身姿,臉上盡是滿足的紅潤之色。


    冠華雖然年歲比皇後小十歲有餘,但是為了前程,有什麽是不能做的?為了應付這個老女人,今晚他都第二次進藥了,如此索取無度的皇後,賀蘭兆那個老頭如何能滿足得了她?


    皇後當然也知道,她身邊的人為的不是她,隻要她能得到她想要的,還能穩得住他們,她就有勝算,她就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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