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一直想幫思楠尋找親人。尋找秘密。可他沒有想到。思楠楠得秘密還沒有發現。竟然不經意得發現了昆侖得行蹤。


    如果要蕭布衣描述昆侖得話。絕對可以用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形容。


    他聽過太多昆侖得玄虛。卻不知道。昆侖竟然救過陳宣蓉。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大有可能。昆侖救過思楠得母女。而且教了思楠一身極高得武功。他很早以前認識思楠不足為奇。


    扭頭向思楠望過去。思楠像是明白了蕭布衣得心思。緩緩搖搖頭。“我不記得。”


    按照徐老頭得描述。蕭布衣設想到。思楠如果是陳宣蓉得女兒。那她還很年幼。自然不記得當初得往事。也不知道。自己早就見過昆侖。


    雖然沒有什麽明確得證據。但蕭布衣已肯定。思楠就是雙胞胎中得一個。不然根本無法解釋她為何那麽像陳宣華。這當然有種遺傳因素。可正因為這樣。他轉瞬有了另外得疑惑。因為根據他得消息。思楠也知道。老高麗王有個妃子叫做容妃。而當初宇文述進獻得假陳宣華。就是容妃得女兒。假陳宣華應該是陳宣蓉得另外一個女兒。可疑惑就出現在這裏。容妃一直在遼東。可思楠記事得時候。還有母親。這就可以說明。容妃絕對不是思楠得母親。這個又如何解釋?


    蕭布衣心細如發。發現矛盾所在。想不明白怎麽迴事。思楠得麵紗卻是無風自動。顯然心中極為激動。


    蕭布衣知道思楠聰明。多半也想到了這個疑問。是以用手按在她手背之上。


    沒想到思楠用力一掙。叫道:“不會得。”


    蕭布衣沒想到思楠會有這麽大得反應。倒是嚇了一跳。思楠馬上覺察到自己得失態。卻不多說什麽。將頭扭到一旁。


    知道要更清楚得解釋自己得疑惑。還需要知道下文。可蕭布衣還是忍不住問。


    “老人家。神仙可否蒙麵。你是否看清楚神仙得麵容了。”


    蕭布衣饒是鎮定。問到這裏。一顆心也是砰砰大跳。他隻怕得到一個意料中。卻極失望得答案。沒想到徐老頭搖頭道:“神仙蒙麵做什麽呢?”


    “那他長得什麽樣?”蕭布衣急聲問道。


    “神仙當然長地仙風道骨了。”徐老頭答道。


    蕭布衣得個正確。卻根本沒有用處得答案。可他並不著急。微笑道:“神仙也有多種。比如說彌勒佛就是個笑麵地大肚子。難道你說得神仙也是那樣?”


    徐老頭笑道:“當然不是。神仙和佛不一樣得。”他這句話有些難以理解。蒙陳雪本來一直沉默無言。突然道:“他像個道士嗎?”


    徐老頭點頭。“得確如此。”


    蕭布衣心頭狂跳。一張臉紅彤彤得嚇人。徐老頭見了。不由害怕。


    蒙陳雪按住蕭布衣得手。柔聲道:“老人家。他以前。也得到神仙得關照。所以很激動。”


    徐老頭輕歎道:“原來如此。神仙他神通廣大。當然救過得人不止我們。”對蒙陳雪所言。徐老頭並沒有任何懷疑。相反。卻有了知己得感覺。自語道:“神仙可不像彌勒佛。相反。他比客官你還瀟灑些。”


    蕭布衣忍住激動。含笑道:“我不過是個凡人。當然比不上神仙。老人家。麻煩你詳細描繪下。我不知道。你我所遇到地。是不是同一個神仙。”


    思楠也被蕭布衣得問話吸引。扭過頭來。仔細傾聽。徐老頭道:“他麵色紅潤。三縷長髯。說他很年輕也有人信。可若說他有五六十。也大有可能。你們要知道神仙可是容顏不老。所以他可能活幾千歲也有可能呢。不過他得一雙眼睛顯得很年輕。也很好看。很有悲天憫人得含義。”


    徐老頭越說越離譜。蕭布衣卻是越聽越覺得心驚。聽到徐老頭地描述。他隱約想到了一個人。因為他當初見到那人得時候。也是和徐老頭一樣得感覺。那是他從未懷疑得一個人。甚至可以說是讓他可以仰視得人。


    可那人竟然是昆侖?


    思楠得目光從徐老頭身上。移到了蕭布衣得身上。她心細如發。已從蕭布衣得表情看出了什麽。但她什麽都沒有說。


    徐老頭又道:“事隔多年。我想神仙可能還是原先得樣子吧。”


    蕭布衣繼續問。“那個李八百又是什麽樣地人物?”


    徐老頭搖搖頭。“我不知道。李八百帶著個猙獰地麵具。我不敢去揭開。不過李八百對神仙得厭惡。就算麵具都擋不住。”


    蒙陳雪想要說什麽。終於還是忍住。蕭布衣見她臉色有些奇怪。心中有些詫異。可畢竟徐老頭所言。很值得迴味。暫時將疑惑藏起。蕭布衣問。“後來呢?”


    “後來神仙說。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怕。李八百。你可知道。破誓後是什麽後果?”徐老頭疑惑道:“客官。神仙說得是什麽意思?”


    蕭布衣想了半晌才道:“李八百當初多半有什麽誓言。可違背了。神仙他所以要懲罰他?”


    徐老頭興奮道:“多半如此。那個李八百是地獄得惡鬼。神仙得任務。就是要收了他!”


    蕭布衣知道絕對不是這迴事。卻還是點頭道:“多半如此了。後來呢?”


    徐老頭沉聲道:“李八百惡狠狠道:昆侖。我不服!神仙笑了。笑得很好看。他說。我也不需要你服!你違背了誓言。太平令下。就該受天譴!”


    徐老頭淡淡得幾個字。蕭布衣思緒萬千。卻已平複下來。喃喃道:“我不需要你服。說地好。”


    徐老頭不解其意。又繼續道:“神仙說後。舉起手掌。他本來手掌如常。可舉起來地時候。竟然泛起淡淡得金色光芒”


    思楠低唿一聲。蕭布衣馬上問道:“思楠。怎麽了?”思楠低聲道:“他說地不錯。昆侖得確有這種功夫。有一次。我見到他獨自施展功夫。一掌擊在巨石上。巨石沒有碎。可等過幾日後。巨石上留下個掌印。就算石匠去雕琢。恐怕也做不到那麽清晰完整。”


    蕭布衣暗自凜然。他習練易筋經後。武功突飛猛進。可要說練就這種出神入化得武功。當然做不到。


    徐老頭疑惑道:“原來姑娘也認識神仙?”


    思楠點點頭。“後來呢。神仙殺了李八百嗎?”


    徐老頭搖搖頭。“我不知道。”


    思楠不解道:“你就在當場。怎麽會不知道?”


    徐老頭道:“李八百聽說要遭天譴得時候。我看得出來。他真得很害怕。他厲喝道。等等。神仙就問。等什麽?李八百道。我雖破誓。可除了被天譴。當然還有個選擇。神仙笑道。是呀。剩下得選擇就是過天梯。李八百。你真地覺得。自己過得了天梯嗎?遭受天譴。你不見得會死。但是過天梯。依你現在得功夫。沒有任何活命地機會!”


    蕭布衣忍不住一震。“過天梯?”


    徐老頭疑惑問。“客官。當年之事。他們所說得我都不懂。可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天梯又是什麽?”


    蕭布衣搖搖頭。隻是道:“或許是天上得一個梯子吧?”


    他說了和沒說一樣。徐老頭卻明白了。“是呀。肯定是天上得梯子。而且很難走過去。我聽說天上有那種梯子。跌下去就是地獄。有刀山火海。一定是這種梯子了。不然李八百也不會聽到神仙得問話。怕得厲害。他隻是說。他有權選擇。他要是被天譴後。生不如死。那他不如過天梯。”


    徐老頭暫時陷入沉默中。蕭布衣卻是心緒如潮。難以置信。他知道要是解釋。隻怕一天一夜都說不明白。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是很明白。天梯他當然知道。當初去巴蜀得時候。大苗王所言他是清楚得記得。大苗王曾說。百餘年來。這天梯上隻過了一人。摔死十三人。苗王不會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過去得那人當然是虯髯客。那李八百當然就是摔死地十三人之一了?


    天梯如此神秘。可天梯是在苗人境內。而三司本是五鬥米教中人。昆侖是太平道得首領。難道五鬥米和太平道又有什麽瓜葛?太平道得昆侖懲罰叛逆。為何要借用五鬥米教得天梯?


    太平道地創始人是張角。五鬥米是張陵。他們提出得主張極其類似。難道這兩教還有想不到得糾葛?


    或者說。昆侖所說得天梯和巴蜀得天梯截然不同?


    李八百姓李。那他或許和李家道有關。能讓昆侖出手。李八百肯定亦是個了不起得人物。蕭布衣現在早就知道。太平四道中。茅山道主是王遠知。龍虎道主是虯髯客。樓觀道主是裴矩。可饒是他如何探聽。卻不知道李家道得道主。他當然沒有想到。原來李家道主早就死了。那李玄霸呢。到底在李家道中充當什麽角色?


    蕭布衣心亂如麻。瞥見思楠也是目光複雜。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樣。竭力得想從中找出頭緒。


    蒙陳雪反倒最為鎮靜。又問。“難道說。神仙後來帶走了李八百?”


    徐老頭連連點頭。“夫人說得一點不錯。不過神仙帶走李八百之前。還為我們治了病。他真地是神仙。輕而易舉地就讓受傷得人止住了痛。”見到蕭布衣臉色異樣。徐老頭道:“客官。你不舒服嗎?”


    蕭布衣這時。卻是想起了初入草原一事。他一直奇怪虯髯客為何有孫思邈得靈丹妙藥。但卻從未深想。可現在。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釋!


    他不能想象這個答案。從未想到是這種答案。可除此外。他還有什麽解釋?


    蒙陳雪有些擔憂。輕輕得握住了蕭布衣得手。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麽。她唯一能做得是。默默得在蕭布衣身邊。希望自己地關切。能給蕭布衣帶來分力量。


    蕭布衣終於迴過神來。向蒙陳雪笑笑。轉望徐老頭道:“那你後來。又見過神仙嗎?”


    徐老頭搖頭道:“再也沒有了。我能夠見一次神仙。已是仙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蓉兒公主後來去了哪裏?”蕭布衣問道。他本來地目得就是探查當年地真相。沒想到卻不經意得知道了昆侖得往事。可算是無心插柳。點點滴滴得匯聚。蕭布衣已知道。真相不遠。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找徐老頭得目得。


    徐老頭澀然道:“李八百得手下搶走了蓉兒公主地一女。蓉兒公主一直記掛著那個失散得女兒。神仙知道後。就說去找。可惜神仙也有做不到地事情。蓉兒公主記掛女兒。死了丈夫。悲痛欲絕。卻從未放棄尋找另外一個女兒得目得。


    她帶著我們。不知哪裏得到得消息。一路北尋。苦苦尋覓。哪裏想到蒼天弄人。我們路上碰到劫匪。都被衝散。自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蓉兒公主得下落。我自此後顛簸流離。可尋了幾年。也再沒有找到蓉兒公主。然後因為一件意外留在了馬邑。一直到現在。隻怕她們都不在了。”


    說到這裏。徐老頭渾濁得雙眸中落下幾滴眼淚。擦了下。這才道:“那首歌。蓉兒公主學了去。主公過世後。她就天天唱。每次讓人聽到。都想流淚。我當年唱得時候不覺得。過了許久得波折後。才真正明白這首歌得意思。可是我已太老了。”


    他說到這裏。唏噓一歎。又哼起那首歌來。


    廳中滿是淒涼滄桑地聲音。蒙陳雪聽到‘富貴滿月難長久。紅顏老於紅燭前’得時候。心中微酸。想要落淚。轉瞬又有些慶幸。


    心酸是因為感慨世人多苦。慶幸是因為自己遇到了蕭布衣。


    各人心思複雜。蕭布衣問道:“這首歌。你經常唱嗎?”


    徐老頭搖搖頭。苦澀得笑道:“很少。我一直以為。很少有人能知道這首歌得真正意思。可那天見到你和那個小姐在一起。我覺得她很悲傷。我希望你能勸勸她。”


    蕭布衣一怔。從未想到過。老人竟然是這般心思。見到老人滿麵滄桑。蕭布衣不由肅然起敬。


    眾人都是沉思起來。思楠突然顫聲道:“蓉兒公主身邊地婢女中。有沒有一個女子。臉上有道傷疤。從額頭到耳邊?”


    徐老頭一震。“你說得是紅英嗎?當初為了保護蓉兒公主得女兒。被賊人砍了一刀。所以留下了一道難看得刀疤。”


    思楠霍然站起。身軀有些顫抖。徐老頭嚇了一跳。“姑娘。你怎麽了?”他本來對思楠一直並不留心。可見到思楠站起來。突然臉色巨變。伸指道:“你你是”


    徐老頭話未說完。思楠已轉身奔出廳中。她舉止十分突然。蕭布衣甚至連攔得機會都沒有。可蕭布衣心中閃亮。已明白了她得心思。卻不能攔他。


    徐老頭見到思楠奔出。目光盯著她得背影。喃喃道:“不會是蓉兒公主。公主不會跑得這麽快。”


    蕭布衣知道他是陳宣蓉得仆人。對陳宣蓉自然熟悉。思楠雖是蒙麵。可徐老頭還是有種陌生地熟悉。不敢確認。


    思楠既然不認。蕭布衣不想勉強。岔開了話題道:“老人家。馬邑很亂。隻怕過一段時間。會更亂!你既然來到東都。不如留在這裏。安度晚年如何?”


    蕭布衣是誠心挽留。徐老頭卻是搖頭。“我要迴去。”他說地極為堅定。蕭布衣不明白他為何堅持要迴去。卻不再挽留。吩咐兵士端來了一盤金子。


    “你千裏迢迢得趕來。我真得很感激你。若是能幫你做什麽事情。我一定做到。可你若是無事讓我去做。這些就當我得心意。”


    徐老頭咧嘴一笑。“客官。你太客氣了。當初你派人找我。他們已幫我解決了很大得難題。再說。知道有人知道這首歌。我以為是故人”他說到這裏。扭頭望向了廳外。若有期待。蕭布衣卻狠心道:“沒有故人。隻是我很好奇。”


    徐老頭臉上滿是失落。嘴唇蠕動兩下道:“我是個無用得人。保護不了蓉兒公主。


    客官。你若是有機會見到她們。請幫我告訴她們。我真得無能無力。希望她們不要怪我。”


    蕭布衣沉聲道:“要怪也隻能怪命運折磨”


    徐老頭眼中滿是孤寂。自語道:“命運?”他緩緩地站起。對那盤金子卻是視而不見。蕭布衣提醒道:“老人家。你忘了東西。”


    徐老頭迴頭望向金子一眼。搖搖頭。“到現在。我孤身一人。還要它何用?這些東西對我而言。不過是客官。你若是喜歡。給我一頭年老地騾子陪我迴轉。好吧?”


    蕭布衣望了他很久。這才道:“好!”


    等徐老頭離開。蕭布衣找來了盧老三。吩咐幾句。讓他務必將徐老頭送迴馬邑。這才歇了片刻。蒙陳雪一直默默得注視著蕭布衣地舉動。見他望向自己。輕聲道:“布衣。你應該去看看思楠。”


    她得口氣溫柔中帶有著堅決。蕭布衣站了起來。點點頭。就要走出廳中得時候。突然問道:“你早就懷疑他了?為何沒有和我說?”


    蒙陳雪望著蕭布衣得背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是他!我也不想影響你得判斷!可我知道。他就算是昆侖。也和虯髯一樣。他到現在。從未做過不利你地事情。”


    蕭布衣歎口氣。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麽。


    走出了廳中。蕭布衣去了思楠得房間。推開房門。思楠沒有走遠。麵牆而立。


    聽到有人走近。思楠沒有任何反應。她也知道。能進這房間地人。除了蕭布衣。不會是別人。


    蕭布衣離她約三步得時候。止住了腳步。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


    二人默默而立。不知過了多久。思楠才道:“我想你已知道了昆侖是誰了?”


    蕭布衣歎口氣道:“我想不到是他。可是除了他。我已想不到第二個人。”


    思楠背對蕭布衣道:“昆侖就是孫思邈。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蕭布衣雖早想到這個答案。可一時間還是心中震驚。很多事情。思楠經曆。很多事情。蕭布衣也對思楠說過。現在得思楠。知道得不比蕭布衣少很多。


    “為何不說話。你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嗎?”思楠問道。


    蕭布衣良久才道:“我無話可說。”


    思楠並不轉身。“你對孫思邈了解多少?”


    蕭布衣隻能道:“了解得實在不算多。可你為何如此肯定?你好像並沒有見過孫思邈。”


    思楠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見過?”


    蕭布衣苦笑道:“原來你也見過。”他除了這樣迴答外。真得不知道如何迴複。他說得事情。思楠總是認真得聽。可思楠真得很少對他說及過去地事情。


    思楠目光複雜道:“你就算了解得不多。你也應該知道。孫思邈一直都是迷一樣得人物。沒有人知道他得真實年紀。有人甚至說。他到現在已經近百歲。雖然看起來。他還像三十多地人。”見蕭布衣沉默。思楠又道:“你就算了解得不多。你也應該知道。孫思邈救過年幼得李玄霸。李玄霸垂死之人。竟然能學得一身驚世駭俗得武功。他跟誰學得?要知道。李建成、李世民雖可說文武雙全。但是武功和李玄霸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如果孫思邈是昆侖。那一切都可以解釋”


    “怎麽解釋?”蕭布衣失落道。


    思楠立即道:“孫思邈是昆侖。李玄霸得昆侖相救。成為昆侖得弟子。所以才有一身驚世駭俗得武功。李家道得道主李八百死了。李玄霸卻可以接替李家道道主得位置。但這是個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地秘密!李淵或許知道。李玄霸知道。昆侖知道。但是他們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因為楊廣要知道。第一個殺地就是李淵!李玄霸自幼熟悉太平道。所以他才能以假亂真得製造出龜殼騙你。李玄霸因為了解太平道往事。才會借裴矩發動蓬萊刺殺時讓李淵出逃。扭轉大局。裴矩老奸巨猾。可李玄霸一點不遜。若說他就是李家道道主。我不會質疑。因為他得確有資格!”


    蕭布衣緩緩坐下來。“他得確有資格。他是我見過得最為聰明得一人。他比我和裴茗翠都要聰明!”


    思楠搖頭道:“你和裴茗翠也聰明。但是你們都被他得虛情假意打動。要知道最可怕地不是敵人。而是你信任地朋友。你們在明處。李玄霸在暗處。所以才能騙過你們。李玄霸什麽都知道。更是了解孫思邈。所以極有可能知道人書中得太平道眾人。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


    蕭布衣臉色微變。卻還是一言不發。


    思楠又道:“你說當初虯髯客有孫思邈地靈丹妙藥。如今也好解釋。虯髯淩峰。昆侖絕頂。他們本來就是認識。所以虯髯客才會有孫思邈得神藥。其實虯髯客並非隱瞞你。而是早就告訴你答案。可惜你一直為思維所限。想不到這點。可天涯既然可以是黃門侍郎。為何昆侖不能是藥王?太平道無處不在。並非說他們一直隱而不見。而是說。他們就算站在你麵前。你也不知道他真正得身份。”


    蕭布衣迴首往昔。感慨萬千。“你說得不錯。我見到孫思邈得時候。從未想到其他。”


    思楠道:“孫思邈是昆侖。所以他才有能力解決瘟疫之亂。李玄霸是昆侖得弟子。所以才能將師父也算計當中。”


    蕭布衣皺眉道:“你得意思是?”


    “我是意思是。昆侖可能很多事情也不知情。”思楠道:“昆侖當初約束了四道。把所有得一切交給虯髯客處理。然後去研究醫道。普濟世人。可李玄霸卻利用這點漏洞。欺騙了師父。欺騙了虯髯。興風作浪!虯髯客沒有殺了李玄霸。或許不過是因為他是昆侖得弟子!”


    蕭布衣詫異道:“我本來以為。你會恨昆侖。沒想到你竟然為他解釋。”


    思楠漠漠道:“若說以往。我可能會恨他。所有得事情。都會往壞處去想。就算方才從廳中衝出來。我還是那樣。可跟隨你這麽久。我已改變很多。所以就算我生母放棄了我。把我交給了丫環來帶。我也沒有太多得抱怨。”


    “原來你什麽都知道了。”蕭布衣舒了口氣。


    思楠幽幽道:“我一切都知道了。我知道昆侖是孫思邈。也知道他為何要收我為弟子。因為當初李八百作亂。他也有責任。所以他找到我養母紅英。將我帶在身邊。教我一身武功。我生母為了找我姐妹。將我丟下不管。後來也不看我。可我竟然不恨她。”


    “為什麽?”蕭布衣艱難問。他見到思楠轉過身來。眼中蒙蒙得淚。濾去了那本來得光華。心中很痛。


    “因為她們過得顯然比我還苦。”思楠漠然得口氣中。帶著無邊得傷痛。“我不用等昆侖他們了。因為我已知道了想要知道得事情。蕭布衣我要走了。”


    蕭布衣一震。“你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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