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劇情連貫,而且要有大秘密揭曉,所有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等到那時看看。


    蕭布衣見到杜伏威那張臉,幾乎覺得自己認錯了。他和杜伏威分別並沒有多久,可杜伏威變化實在太大。


    蕭布衣從未見到過如此頹廢的人。


    可見到那臉上的悲傷,蕭布衣又知道,他沒有認錯人,因為隻有杜伏威,才有這麽多鏤骨銘心,無可派遣的憂傷。


    杜伏威望著蕭布衣,眼神很是空洞,隻是道:“酒……給我酒喝。”


    蕭布衣迴頭道:“拿酒來!”


    他沉聲一喝,酒樓掌櫃忙不迭的迴去拿酒。這個酒鬼雖頹廢,卻是認識西梁王,他們打了西梁王的朋友,還能在東都留下來?想到這裏的掌櫃,幾乎要被嚇死,摔了幾個跟頭,卻還奇跡般的拿來完整的一壇酒來。


    蕭布衣拍開泥封,將酒壇子遞給了杜伏威。杜伏威本是茫然,見到酒壇子,一把搶過來,咕咚咚的灌下去,酒水淋漓,澆遍了全身。


    等到半壇酒喝完後,杜伏威反倒清醒些,睜大了醉眼,喃喃問。“你是……西梁王?”


    蕭布衣凝望著杜伏威道:“我是蕭布衣!”


    杜伏威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酒壇子遞過來道:


    蕭布衣並不推搪。舉著酒壇子灌了幾口。奔放不羈。無論兵士、抑或百姓。均是看地兩眼發直。


    他們從未想到過。原來西梁王喝起酒來。比他們還要豪放。


    這時又匆匆忙忙趕來個郎將。見狀悄悄讓兵士將百姓勸走。讓掌櫃迴去。掌櫃心中忐忑。不敢有違。隻好迴轉樓中。


    樓內地食客卻是伸頭出來。好奇地張望。西梁王在此地消息。已悄然傳開去。他們聽了太多西梁王地傳說。可少有人見過。難免好奇。


    蕭布衣對這些,一直都是視而不見,他沒有責怪郎將。亦是沒有埋怨百姓。實際上,他理解這些人的想法,郎將為他安危著想,百姓卻是有天生好奇的本能。


    見蕭布衣喝酒如喝水,杜伏威終於展露出久違地微笑,雖然有些澀然。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給了我幾弩箭。”方,“那時候的蕭布衣,心狠手辣。卻還有著草莽之氣。可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時候的蕭布衣。現在的蕭布衣,是西梁王,高高在上。隨便走到哪裏,均是前唿後擁。”


    蕭布衣看了下周圍,終於道:“有時候,我更喜歡……你們的生活。”


    杜伏威笑了起來,滿是淒涼,“我們的生活?妻死友叛,兒子抱怨。你真的喜歡?”


    蕭布衣半晌才道:“對於你的一切,我也很是無奈。或許……我不迫你那麽緊,你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杜伏威捧著酒壇。坐在地上,自語道:“你不迫地我這麽緊?這麽說。一切都怪你了?”


    蕭布衣歎口氣,“如果你這麽想會舒服些。大可以這麽設想。”


    杜伏威澀然的笑,“是呀。你也知道,我不過是自欺欺人。西梁王,你能今日,還對我不錯,還安慰我,我很欣慰……我欣慰的是,百姓在你手下,或許真的有好日子過。我的兄弟放下了兵刃,不會再被朝廷所殺。”


    蕭布衣索性盤腿坐下來,就在牆角,眾兵衛眼珠子幾乎掉下來,又有種親切的感覺。因為他們覺得,西梁王這人極為隨便和隨和。


    “我一輩子打拚,卻是一威繼續道:“其實我也很想把過錯,都推到你的身上。沒有你蕭布衣,我杜伏威過的很好,沒有你蕭布衣,我或許還能掙紮幾年,沒有你蕭布衣,或許我老婆,我兄弟還在我身邊……”


    的一聲響,杜伏威已扔了酒壇子,用力地揮著手,放聲大唿道:“可我知道,那是自欺欺人!沒有你蕭布衣,還有李布衣,張布衣,我杜伏威,還是今日的下場。”


    酒壇子炸裂,兵士有些緊張,蕭布衣卻是擺擺手,讓他們退後。


    如果杜伏威發泄下的話,能讓他好過一些,蕭布衣願意陪他。


    “鳳儀其實說的沒錯,輔公說的沒錯,可我也沒錯。”杜伏威慘然笑道:“可我們一開始,就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如果有一天,有可能,我寧可不當這個總管,那我……可以有多些時間,陪陪親人。我寧可我是輔公,我也不想再當杜伏威!”


    他嘶聲吼著,脖頸上青筋暴起,“可是,有這可能


    蕭布衣隻能把手放在他的肩頭,“杜總管……你看開些,你還有……兒子。”他對敵是口若懸河,有如刀劍,可現在的勸說,卻多少有些蒼白無力。


    杜伏威咧咧嘴,“你說的不錯,我還有兒子,所以我還不會死。你放心……我不會不再多說,晃晃悠悠的站起,又向酒樓走去,“西梁王,我還要喝酒。你……有你地事情,你去忙你的吧。”


    他這時候,雖然站立不穩,可看起來已很清醒。


    蕭布衣知道他想要靜靜,不再跟隨,才要離去,杜伏威突然叫道:“西梁王……”


    “何事?”蕭布衣沉聲問。


    杜伏威轉過身來,臉上有了迷惘之意,突然問了句極為古怪的話,“你信這世上。有神仙鬼怪嗎?”


    蕭布衣微愕,猶豫良久,“神鬼一說,我也不甚了然。對我而言,對於不知道的事情,談不上信或不信,因為我們……畢竟很無知。”他說的很玄,隻因為他本身就極為玄奧。杜伏威想了許久,這才道:“我寧可相信。”


    蕭布衣歎氣道:“信或不信。都是由你決定,別人不好做主。”


    “神也好,鬼也好,我隻希望,我能在那裏……彌補自己的遺憾。”杜伏威說完這句後,踉踉蹌蹌的走上酒樓。這時候,已沒有人敢攔。能和西梁王勾肩搭背之人,酒樓掌櫃巴結還是來不及。


    蕭布衣琢磨著杜伏威最後的幾句話,一時間不明白什麽意思。等了半晌。杜伏威終於不見,蕭布衣這才擺擺手,招唿掌櫃的過來。櫃渾身冒汗,顫聲道:“參見西梁王,小人有眼無珠……”


    “不知者不罪。”蕭布衣擺擺手,沉吟片刻,“此人杜伏威,朝廷上柱國,你好好款待。不得怠慢。若是有什麽損失地話,朝廷會補還給你雙倍。”


    掌櫃不知道該喜該憂,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豈敢豈敢。”


    蕭布衣這才轉身離去,可臨轉身地時候,看到一人從身邊不遠處閃過。蕭布衣滿懷心事,一時沒有留意。


    等到覺得那人好像有些熟撚的時候,轉過頭望去,見那人快步上了酒樓,再不見蹤影。不由露出疑惑之意。


    他肯定,他認識那人,可一時間不知道是誰。


    正考慮是否迴轉的時候。盧老三匆匆忙忙地趕到,低聲在蕭布衣耳邊說了幾句。蕭布衣精神一振。顧不得那人,快步迴府。


    可總是心存疑惑。蕭布衣走到府前的時候,終於止步。詫異道:“是他,應該是他!”


    盧老三嚇了一跳,“是誰?”


    蕭布衣皺眉道:“方才我在酒樓看到一人地身影,總覺得熟悉,現在想起來,他應該是季秋!”


    盧老三失笑道:“他還活著嗎?”


    季秋雖沒有杜伏威的悲慘,卻也算人生坎坷。跟著,又被蕭布衣抓住,被逼無奈做了細作。可他顯然沒有成功地時候,結果反了又反,失散在亂軍之中。


    本來這種人物,不要說曆史,就算是身邊地人,都難得再對他有何感觸,可盧老三沒想到,這人又到了東都。


    “他不想活了嗎?”盧老三冒出一句,“我去解決他。”


    蕭布衣擺擺手,“算了吧,他或許還想著什麽銀青光祿大夫吧?”


    盧老三啞然失笑,“那他可是要官不要命,要知道,在王弘烈麵前,他又背叛了我們。”


    蕭布衣笑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要求每一個人都是忠義之士,我們要尊重更多人地選擇。可他來到東都,畢竟還是蹊蹺的事情,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老三,你找兩個好手跟蹤他看看。杜伏威也在酒樓,記得……不要讓杜伏威覺得,我們在監視他。”


    盧老三點頭,急急去做事。他現在算是西梁王的紅人,看起來簡直比蕭布衣還要忙。


    蕭布衣看著他的背影,也有些同情起他來。這幾兄弟,為了彌補老二的錯事,隻有更加用心的做事。而他原先的幾個兄弟呢,慕儒、阿鏽現在已是郎將,安於現狀,少和他奔波,箭頭、莫風還在草原,除了販馬外,還負責傳遞明,再也沒有見過,而楊得誌


    想到楊得誌,蕭布衣隻有歎息,他尊重別人地選擇,也覺得眼下的幾個兄弟,除了胖槐和楊得誌外,應該過的不錯。


    可也有可能,他們兩個也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蕭布衣想到這裏的時候,來到了思楠的房前。


    推開房門走進去,蕭布衣見思楠盤膝打坐。思楠的生活也是再簡單不過,吃飯、休息、練功,然後就是思考和保護他。


    見蕭布衣進來,思楠道:“又要走了?”跟隨蕭布衣,她永遠沒有止歇的時候。


    蕭布衣搖搖頭,“一時半會還不會去東平。不過有個人來了,你可能會感興趣。”


    “昆侖、虯髯、還是李玄霸?”思楠多少有了些興趣。


    蕭布衣苦笑道:“你成天就惦記這三個……男人嗎?”他若有深意。思楠想了半天,終於道:“還有一個。”


    蕭布衣心頭一跳,裝作平靜問,“是誰?”


    “是裴矩或者天涯。”思楠認真道。見到蕭布衣眼中的失望,思楠不解道:“你怎麽了?”


    蕭布衣幹咳一聲,“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來地這個人沒什麽高明的功夫,他不過是個平常人。”


    思楠道:“你不是個沒事關吧。”


    蕭布衣哼了幾句。“縱然是千古風流,風蕭蕭,人渺渺……”


    思楠馬上醒悟過來,“是那個賣麵的老頭?”


    蕭布衣微笑道:“不錯。”


    思楠神色突然有些緊張,“他會知道我娘親的事情嗎?”她對這件事情,一直不冷不熱,是因為時代久遠,或因為本來就有所抵觸,或者也是因為。她經曆了一次又一次失望,不再想經曆這種打擊。


    蕭布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如你我一塊,去聽聽他的往事?”思楠終於點頭,跟隨蕭布衣出了房間,來到一間偏廳。


    偏廳裏麵,蒙陳雪正陪著一個老者,聊著草原景色。老者雙目渾濁。容顏蒼老,弓著腰,正是蕭布衣見過兩次的賣麵老者。


    蕭布衣見到老者,一時間感慨造化弄人,當初他和楊得誌、裴茗翠吃麵的時候,哪裏想到過,會和他在東都再見。


    這個時代,很多時候分別即代表永別。


    想到這裏的時候,蕭布衣忍不住向蒙陳雪望過去,見到她也溫柔的望著自己。心頭一跳,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想著同樣地事情。


    老者雖在馬邑,可畢竟也臨近草原。蒙陳雪出來陪他,多半也是想聽聽草原地事情。老者見到蕭布衣進房。要站起,蕭布衣急步走過去。微笑道:“老人家,千裏迢迢將你請來。還請見諒。”


    老者望著蕭布衣,良久才道:“客官,我……認得你。”


    蕭布衣微愕,他請老者前來,並沒有以西梁王的身份,隻是命人將當初地那首歌說給老者聽,然後說有件往事請教老者。


    畢竟對於這首歌,誰都說不準有何關係,蕭布衣見老者年邁,不忍為難於他,隻想著能來則來,不來的話,也就算了。老者竟然前來,倒讓蕭布衣有些意料不到。


    蕭布衣含笑問道:“沒想到事隔多年,你還記得我。”


    老者道:“當初有壞人打壞我地攤子,你給了我兩串錢,我就記得你了。後來你又和個有病的小姐吃麵,我那時候……聽說你好像是大將軍。聽說有人在東都找我,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是你找我,所以雖不想來,還是來


    蕭布衣倒沒想到那兩串錢有諾大地功效,更沒想到老者還記得自己的長相。可心中總有些疑惑,怎麽看,老者都是年邁昏聵之人,就算自己給了他錢,他怎會記得這久?


    疑惑埋在心頭,蕭布衣微笑道:“其實我這次請老人家前來,隻是在想,若是可能地話,你不如留在東都,以度晚年?馬邑兵戈寥落,我聽說,不如一天了。”


    老者嘴唇喏喏兩下,“我還是要迴去,我這次來,一定還要迴去。”


    誰都聽出,他不是客套之言,而是堅定地要迴去。


    蕭布衣想不明白,不知道馬邑有何值得他留戀的地方。因為他已經打聽明白,老者素來都是孤身一人,而沒有什麽牽掛。


    老者這麽執著的要迴去,如果蕭布衣要給個解釋的話,那就是落葉歸根的心境。因為無論是誰,要死的時候,總是會想著故裏。蕭布衣看著老者的蒼老,一時間倒擔心他能不能堅持迴去。


    “其實我這次請老人家來……對了,老人家姓徐吧?”蕭布衣問。


    老者點點頭,“我在家排行老七。你叫我徐老七就好。”


    蕭布衣微微一笑,“姓什麽、叫什麽無關緊要,我還是叫你老人家吧。”他是有感而發,沒想到老者竟然搖頭,臉上滿是惘然,“真的無關緊要嗎?我到現在,還想知道,她姓什麽。其實……我也知道,那多半是癡心妄想。”


    蕭布衣一怔。半晌問道,“她是誰?”老者說她字的時候,蕭布衣當然分辨不出男女,可他見老者地悵然,卻覺得老者想念地應該是個女性。


    老者搖搖頭,“我也不知想聽那首歌的來曆?”


    蕭布衣見他岔開話題。也不好多說,忙道:“不錯,我的確對那首歌極有興趣,卻不知道哪裏的出處呢?”


    老者沉吟良久才道:“其實這首歌是爺爺教給我的,當初我爺爺也算是一方文士,後來……他死了。”


    蕭布衣心道這不是廢話,你爺爺要活著,那就是妖怪了。不過老者這個結論,倒完全推翻了他們的設想。蕭布衣隻以為老者是從思楠的母親那裏得知的這首歌。哪裏想到全然不是這迴事。


    思楠更是驚奇的睜大了眼睛,隻是想,難道母親和這老者是一家人?這老者竟然是自己地親人,不然母親何以知道這首歌?


    二人都是各有所思,卻不催促,隻等老者自己說出來。因為二人都知道,老者已風燭殘年,就算他們不催的話,也喜歡和別人說及往事。


    蒙陳雪突然道:“徐老人家,聽說你……也認識陳國公主?”


    她知道蕭布衣事情繁雜。方才也和老者聊了半晌,見老者一時間緬懷舊事,不知道何時能到正題。這才開門見山。蕭布衣明白蒙陳的心意,向她一笑。蒙陳雪眼中閃著喜悅地光芒。


    這本是個細節,思楠不經意的瞥見。移開了目光。道:“人老了。自然就嗦,這位夫人說地不錯,我的確認識陳國地公主。不過我認識的並非宣華夫人,而是蓉兒公主。她們姐妹長地真的很像,不過宣華夫人柔和些,蓉兒公主卻是性格剛烈。”


    思楠臉上的紗巾無風自動,卻什麽都不詢問。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不知老丈怎麽認識的蓉兒公主?”


    老者苦笑道:“我家本是不差,可我父親好賭,將家業敗光,將我爺爺氣死。而我那時,家裏已是一貧如洗,仗著爺爺的名氣,就到宮中做個了下人,到現在賣麵為生。我爺爺若是九泉有知,多半會罵我不肖。”


    蕭布衣隻能再次迴到話題,“那蓉兒公主,後來如何


    老者望著前方,雙眸渾濁,“後來陳國被大隋所滅,陳國的龍子龍孫死的死,抓的抓。宣華公主被楊廣抓入了宮中,卻被老子納入了後宮。”他是陳國舊人,對隋朝之主直唿其名,並不客氣。蕭布衣並不介意,提醒道:“蓉兒公主沒有被抓嗎?”


    老者搖頭道:“沒有,她早就嫁人,早早的離開宮中。夫婿文武雙全,當時在陳國也是不差。二人在國破之時,帶著我們這些下人一路東逃,靠海邊隱居起來,倒過了段安穩地日子。這首歌,我平日,蓉兒公主就記得了,其實那時候我們很多人感傷國破家亡,每日都在唱這首歌。後來蓉兒公主生個雙胞胎,都是女兒,長的一模一樣……很討人喜歡。”


    思楠身軀劇烈顫動,握緊了拳頭。老者並沒有注意,蕭布衣瞥了思楠一眼,繼續道:“那雙胞胎後來如何


    老者歎息聲,“紅顏多薄命,沒想到那雙胞胎也不例外。我們隱居安樂,哪裏想到,有一日竟然有強盜來打劫,他們人很多,主公被他們殺死,雙胞胎也被搶走一個。要不是後來來了個神仙,我們隻怕都被他們殺絕了。神仙救了蓉兒公主和我們幾個下人,我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來殺主公的人,那……一定是大隋狗皇帝派來的人。”老者咬牙切齒,痛恨不已。


    蕭布衣一直細心的尋找端倪,聽到這裏,心中微動,“你說你們大難的時候,來了個神仙?”


    思楠也是目光閃動,想到了什麽。


    老者道:“是呀,那人真的是神仙。主公本來武功很高,可還抵不過那些強盜,被那些人殺死。可那人來了後,舉手之間,就製服了為首的大盜,他不是神仙是什麽?”


    蕭布衣半晌才道:“這隻能說他武功高強,不見得說他是神仙吧?”


    老者搖頭道:“那人仙風骨,當初出手之際,幾乎禦風而行,要是人的話,怎麽會有那種本事?客官,你能飛


    蕭布衣隻能搖頭,“不能。”蕭布衣知道他根深蒂固,本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可十分好奇神仙是誰,忍不住問,“神仙姓什麽?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老者不出意料道,可轉瞬想起了什麽,“我記得那大盜叫過神仙的稱號。”


    蕭布衣急聲問,“什麽稱號?”


    老者陷入沉思中,半晌才道:“大盜說,昆侖,別人怕你,我李八百可不怕你!我想……神仙地外號是昆侖


    蕭布衣霍然站起,失聲道:“神仙是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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