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鳶花盛會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作者：巫山比目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要離隻身一人迴了委舾，而大師兄獻藝則帶著無聲、無息和廿熹去往楚粵曆第八劫了。
初到楚粵，廿熹心中甚是無聊，“這一路見了許多的事，渡完此劫，就剩下上州與委舾兩處了。汋浪庭向來有十劫九曆的門規，本公主才不會多曆一劫呢！”
大師兄問道，“師妹，那你想如何？”
“當然是上州與委舾隻去一處咯。”
見廿熹正幻想著渡劫後迴到七海，獻藝雖不言語，但他的心如今也在七海。他在心底偷偷想著渡劫後迴去見思源仙子，他還記得玉帝元君當日在帝宮說的話，他更記得父親曾當眾邀請群仙到祁燕仙宮喝一杯喜酒。
師兄弟一行人還未進城，無聲師兄忽然驚叫起來，“錦囊！”
此時，大師兄才想起來師父交代的錦囊，他取開一枚紫色的錦囊，隻見紙箋上寫著“東風夜放花千樹，鳶花盛會花如雨”。
看到這裏，廿熹終於笑了，“原來咱們此行是要逛花會啊！本公主甚是歡喜，看來要離那廝沒來渡劫，倒是虧了！”
獻藝帶著師弟、師妹們在楚粵遊覽美景，好不愜意。
這楚粵與其他幾個州郡不同，並沒有城牆王宮將仙郡圍圈起來，整個楚粵皆是雲海翻騰，紅情綠意。師兄弟一行所到之處皆是仙宮瑤池的自由景致，美不勝收。
鳶花盛會每四千年舉行一次，每屆盛會持續夏秋冬春四季，好讓三州六郡的神仙才俊能遍覽四時美景。廿熹在這花會上逛著，整個楚粵仙霧繚繞，白晝有霓彩漫天，夜晚有火樹銀花，這正應了師父的那句“東風夜放花千樹”。
因楚粵一劫皆是賞花觀景的逍遙劫數，獻藝想著也不會再有什麽妖孽神鬼出沒，便令兩位師弟與師妹各自觀賞，不必結隊同行。
廿熹正在這花開遍地的仙境中踱著，見這鳶花盛會上的花皆是些招搖的品類。不同的鮮花依照顏色鋪開，左邊是一片雪白可人的荼蘼、薔薇、水仙、百合、梔子、茉莉，黃色的石斛、風鈴木、時鍾、蒲公英、月桂；右邊是藍色的鳶尾、桔梗、勿忘草、繡球，紫色的薰衣草、紫羅蘭、牡丹、紫藤；中間是紅色的雙生花、風信子、野玫瑰、天竺葵、海棠、杜鵑，綠色的龍舌蘭、菖蒲、四葉草，五彩色的曼珠沙華，還有些貴重嬌弱的曇花。
有許多的仙女在這些嬌豔欲滴的花叢中穿行，撥灑甘露，修剪浪蕊浮花。廿熹指著瑤池中的一汪芙蓉問花間仙子，“為何這水芙蓉俱是重台的花？”
那仙子婉約行禮，軟軟說，“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此處瑤池內的水芙蓉乃是描繪情郎與佳人相期相許的情花，所謂芙蓉並蒂一心連，正是此景。”
廿熹聽了，心裏好不酸爽，開花便是開花嘛！何必生出這些酸腐貧瘠的典故來。
在仙宮內踱著，片刻間，廿熹來到一片杏林中，正沉醉在這如夢畫卷中，卻聽見一位仙子在吟詩，“旋開旋落旋成空，白發多情人更惜。”
廿熹觀這林中的杏花，淡紅褪白，如涴胭脂，春風吹得花影妖妖，本是絕好的美景，卻被這多情的仙子說成一開一落一春泥，滿滿的是望眼待伊人的思春之心。
此刻廿熹隻身一人徜徉花間，並不想理會這些成雙成對的玉影好事，也不願為執手相看淚眼、良辰美景虛設的戚戚怨女之心而傷神。
可是這仙宮內各處的鮮花總有別樣的花語，若非“西園相思樹，梅花候海棠”，便是“梅花雪，梨花月”的眷念。
廿熹覺得無聊透了，便尋得一處廊亭，獨自坐著賞觀雲海翻湧。心中不禁感慨，果真看海比看花要輕鬆快意許多。
一路上，身上的寶貝被搶的搶，扔的扔，廿熹上下摸索，隻剩一隻水晶玉螺，便不由地懷念起遠在七海的娘親。
“娘，渡劫好無聊啊，妮妮想您了。”廿熹對著玉螺呆呆說著，並不期望能得到迴音。
不曾想，俄頃便傳迴了海後的聲音，“妮妮，娘也很想念你。你如今渡了幾劫了？”
“就差兩處了，師父既留下了‘十劫九曆’的規矩，想來我可以再渡一劫便可迴去了。”
“娘不知仙尊是如何吩咐的，但隻要是妮妮說的，娘都會一一應允。娘隻盼你早些迴來。”
廿熹嘿嘿地笑了，“娘，我和師兄今日到楚粵了。此處的鳶花盛會實在是絕美，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奇花異卉。”
“鳶花盛會在九州聲名遠播，此行你可豁目開襟，長些見識。”
“娘，您的寶貝女兒可是仲海公主，什麽場麵沒有見過啊！倒是小熠該好好長長見識了。”
“小熠治學晨興夜寐，你可是想他了？”
“嗯，在七海時我們兩個整日吵得不可開交，如今我卻十分想念他。”
“既如此，娘親身為七海母神不便去楚粵探你，我且遣小熠去同你團聚可好？”
“真的嗎？娘，您總是能猜透我的心事，哈哈……”
“傻丫頭，你以為後浪從一開始就能推前浪的嗎？”
“娘，您是七海最厲害的風浪了！妮妮永遠敬服娘親。”
和娘親敘了話，廿熹覺得心中坦然許多，正欲起身去尋些樂事，卻忽然見不遠處有一位夫人攜了上百名侍從招搖過市。
這位貴婦頭頂一尊白銀鑄製的獸首骷髏後冠，身披黑亮絨軟的拖地大氅，腰間的玉帶上鑲嵌了一枚裂白的靈獸頭骨，頸上掛著的長鏈上也墜著許多無肉白骨。好在這貴婦倩人比衣裳嬌美些，月牙般的玉麵巧臉上生著俊俏精致的五官，丹目鳳眼，紅唇細齒，雙耳伶俐，身姿婀娜。
黑貴婦所經之處皆有幾縷黑百合的魅香氣息，引得眾人皆對她目不轉睛。
她挺直腰背，盡量抬高精巧的下巴，在一園白薔薇叢邊駐足。
近身婢女快步為她摘下一束雪白溫柔的薔薇，奉到她麵前。貴婦接過薔薇，眼中春情似水，她深情吮吸了這束薔薇的清香。繼而，伸出修長似玉的右手，對著白薔薇輕輕扇動三下。須臾間，那白色的薔薇便化身成一束妖媚迷人的黑薔薇。貴婦婉婉笑了，“君上最喜歡黑薔薇了，本後定要替他帶迴去。”
貴婦的輦駕又輾轉來到一片曼珠沙華的園前，她接過婢女送上的一株新花，出神道，“風華絕代，明豔動人，果真是迷人的毒藥啊！”
說著，貴婦便緩緩轉動五指，使出法術將那噴豔芬芳的花兒變得無影無蹤。
廿熹並不識得這位貴婦，她的輦駕經過廊亭時，卻有一股莫名的殺氣射過來。那貴婦目光犀利，一直盯在廿熹身上。廿熹不解，瞧了自己周身的打扮，也未發覺有何不妥。
待那貴婦離去，廿熹歡歡喜喜地去逛花會了，她此刻隻一心等著小熠來楚粵尋她。
委舾這邊，要離與獸族的諸子諸孫正在為離魂的加冕大典而籌備，要離與幾位堂兄負責將離魂舊邸遷至獸族大長老的王帳內。
獸族的棲居之處與其他幾族不同，因委舾山川渠溝眾多，凡是修煉出人形的神獸與獸族後人都居住在皮帳內，這皮帳是由一些巨型野獸的皮與骨所架起的，能抵禦冬雪夏幟。每到夜裏，獸族之神便會宿在皮帳之中。而遠古神族白日裏則會在各式的山洞內起居聚會，這些山洞是依山鑿開的，洞中也是依據獸族的習俗與遠古眾神的遺跡而裝點起來的。
要離正在為舅父離魂整理家私，離魂命小廝將一個碩大的鐵箱搬至運車上，口中不停地叮囑，“切記小心謹慎，這可是本君的寶貝。”
離魂又轉身對要離囑咐了一番，“要離啊，這車上的東西你必須親自運送，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便是看重了你的細心穩重。”
要離連忙恭敬行禮，“舅父安心，要離定將車上的物品妥善送至王帳內。”
離魂聽罷，滿意地迴府邸去了。
要離心中隱約猜到這鐵箱內是舅舅密室中的那些舊物，見四下無人，便悄悄啟箱探察。他見箱內有一幅畫像，便輕輕打開，畫中正是他兒時所見的紅衣女子，手上與臂上皆帶著一雙鐵鐲與鐵釧，畫中女子的麵容，像極了洗去塵寰的羌溪貉貊。
要離細細查探，隻見那幅畫的邊角上寫著“離魂情不磷，貉貊愛不緇。封霜不怨悔，白首不相離。”
看完這三貞九烈的情詩，要離心中百感交集，默默將手中的畫收進箱內，腦海裏不停浮現出自己在羌溪拜下的“師父”，她如今可還安好？大概還是終日宿醉，恨海難填罷！
初到楚粵，廿熹心中甚是無聊，“這一路見了許多的事，渡完此劫，就剩下上州與委舾兩處了。汋浪庭向來有十劫九曆的門規，本公主才不會多曆一劫呢！”
大師兄問道，“師妹，那你想如何？”
“當然是上州與委舾隻去一處咯。”
見廿熹正幻想著渡劫後迴到七海，獻藝雖不言語，但他的心如今也在七海。他在心底偷偷想著渡劫後迴去見思源仙子，他還記得玉帝元君當日在帝宮說的話，他更記得父親曾當眾邀請群仙到祁燕仙宮喝一杯喜酒。
師兄弟一行人還未進城，無聲師兄忽然驚叫起來，“錦囊！”
此時，大師兄才想起來師父交代的錦囊，他取開一枚紫色的錦囊，隻見紙箋上寫著“東風夜放花千樹，鳶花盛會花如雨”。
看到這裏，廿熹終於笑了，“原來咱們此行是要逛花會啊！本公主甚是歡喜，看來要離那廝沒來渡劫，倒是虧了！”
獻藝帶著師弟、師妹們在楚粵遊覽美景，好不愜意。
這楚粵與其他幾個州郡不同，並沒有城牆王宮將仙郡圍圈起來，整個楚粵皆是雲海翻騰，紅情綠意。師兄弟一行所到之處皆是仙宮瑤池的自由景致，美不勝收。
鳶花盛會每四千年舉行一次，每屆盛會持續夏秋冬春四季，好讓三州六郡的神仙才俊能遍覽四時美景。廿熹在這花會上逛著，整個楚粵仙霧繚繞，白晝有霓彩漫天，夜晚有火樹銀花，這正應了師父的那句“東風夜放花千樹”。
因楚粵一劫皆是賞花觀景的逍遙劫數，獻藝想著也不會再有什麽妖孽神鬼出沒，便令兩位師弟與師妹各自觀賞，不必結隊同行。
廿熹正在這花開遍地的仙境中踱著，見這鳶花盛會上的花皆是些招搖的品類。不同的鮮花依照顏色鋪開，左邊是一片雪白可人的荼蘼、薔薇、水仙、百合、梔子、茉莉，黃色的石斛、風鈴木、時鍾、蒲公英、月桂；右邊是藍色的鳶尾、桔梗、勿忘草、繡球，紫色的薰衣草、紫羅蘭、牡丹、紫藤；中間是紅色的雙生花、風信子、野玫瑰、天竺葵、海棠、杜鵑，綠色的龍舌蘭、菖蒲、四葉草，五彩色的曼珠沙華，還有些貴重嬌弱的曇花。
有許多的仙女在這些嬌豔欲滴的花叢中穿行，撥灑甘露，修剪浪蕊浮花。廿熹指著瑤池中的一汪芙蓉問花間仙子，“為何這水芙蓉俱是重台的花？”
那仙子婉約行禮，軟軟說，“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此處瑤池內的水芙蓉乃是描繪情郎與佳人相期相許的情花，所謂芙蓉並蒂一心連，正是此景。”
廿熹聽了，心裏好不酸爽，開花便是開花嘛！何必生出這些酸腐貧瘠的典故來。
在仙宮內踱著，片刻間，廿熹來到一片杏林中，正沉醉在這如夢畫卷中，卻聽見一位仙子在吟詩，“旋開旋落旋成空，白發多情人更惜。”
廿熹觀這林中的杏花，淡紅褪白，如涴胭脂，春風吹得花影妖妖，本是絕好的美景，卻被這多情的仙子說成一開一落一春泥，滿滿的是望眼待伊人的思春之心。
此刻廿熹隻身一人徜徉花間，並不想理會這些成雙成對的玉影好事，也不願為執手相看淚眼、良辰美景虛設的戚戚怨女之心而傷神。
可是這仙宮內各處的鮮花總有別樣的花語，若非“西園相思樹，梅花候海棠”，便是“梅花雪，梨花月”的眷念。
廿熹覺得無聊透了，便尋得一處廊亭，獨自坐著賞觀雲海翻湧。心中不禁感慨，果真看海比看花要輕鬆快意許多。
一路上，身上的寶貝被搶的搶，扔的扔，廿熹上下摸索，隻剩一隻水晶玉螺，便不由地懷念起遠在七海的娘親。
“娘，渡劫好無聊啊，妮妮想您了。”廿熹對著玉螺呆呆說著，並不期望能得到迴音。
不曾想，俄頃便傳迴了海後的聲音，“妮妮，娘也很想念你。你如今渡了幾劫了？”
“就差兩處了，師父既留下了‘十劫九曆’的規矩，想來我可以再渡一劫便可迴去了。”
“娘不知仙尊是如何吩咐的，但隻要是妮妮說的，娘都會一一應允。娘隻盼你早些迴來。”
廿熹嘿嘿地笑了，“娘，我和師兄今日到楚粵了。此處的鳶花盛會實在是絕美，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奇花異卉。”
“鳶花盛會在九州聲名遠播，此行你可豁目開襟，長些見識。”
“娘，您的寶貝女兒可是仲海公主，什麽場麵沒有見過啊！倒是小熠該好好長長見識了。”
“小熠治學晨興夜寐，你可是想他了？”
“嗯，在七海時我們兩個整日吵得不可開交，如今我卻十分想念他。”
“既如此，娘親身為七海母神不便去楚粵探你，我且遣小熠去同你團聚可好？”
“真的嗎？娘，您總是能猜透我的心事，哈哈……”
“傻丫頭，你以為後浪從一開始就能推前浪的嗎？”
“娘，您是七海最厲害的風浪了！妮妮永遠敬服娘親。”
和娘親敘了話，廿熹覺得心中坦然許多，正欲起身去尋些樂事，卻忽然見不遠處有一位夫人攜了上百名侍從招搖過市。
這位貴婦頭頂一尊白銀鑄製的獸首骷髏後冠，身披黑亮絨軟的拖地大氅，腰間的玉帶上鑲嵌了一枚裂白的靈獸頭骨，頸上掛著的長鏈上也墜著許多無肉白骨。好在這貴婦倩人比衣裳嬌美些，月牙般的玉麵巧臉上生著俊俏精致的五官，丹目鳳眼，紅唇細齒，雙耳伶俐，身姿婀娜。
黑貴婦所經之處皆有幾縷黑百合的魅香氣息，引得眾人皆對她目不轉睛。
她挺直腰背，盡量抬高精巧的下巴，在一園白薔薇叢邊駐足。
近身婢女快步為她摘下一束雪白溫柔的薔薇，奉到她麵前。貴婦接過薔薇，眼中春情似水，她深情吮吸了這束薔薇的清香。繼而，伸出修長似玉的右手，對著白薔薇輕輕扇動三下。須臾間，那白色的薔薇便化身成一束妖媚迷人的黑薔薇。貴婦婉婉笑了，“君上最喜歡黑薔薇了，本後定要替他帶迴去。”
貴婦的輦駕又輾轉來到一片曼珠沙華的園前，她接過婢女送上的一株新花，出神道，“風華絕代，明豔動人，果真是迷人的毒藥啊！”
說著，貴婦便緩緩轉動五指，使出法術將那噴豔芬芳的花兒變得無影無蹤。
廿熹並不識得這位貴婦，她的輦駕經過廊亭時，卻有一股莫名的殺氣射過來。那貴婦目光犀利，一直盯在廿熹身上。廿熹不解，瞧了自己周身的打扮，也未發覺有何不妥。
待那貴婦離去，廿熹歡歡喜喜地去逛花會了，她此刻隻一心等著小熠來楚粵尋她。
委舾這邊，要離與獸族的諸子諸孫正在為離魂的加冕大典而籌備，要離與幾位堂兄負責將離魂舊邸遷至獸族大長老的王帳內。
獸族的棲居之處與其他幾族不同，因委舾山川渠溝眾多，凡是修煉出人形的神獸與獸族後人都居住在皮帳內，這皮帳是由一些巨型野獸的皮與骨所架起的，能抵禦冬雪夏幟。每到夜裏，獸族之神便會宿在皮帳之中。而遠古神族白日裏則會在各式的山洞內起居聚會，這些山洞是依山鑿開的，洞中也是依據獸族的習俗與遠古眾神的遺跡而裝點起來的。
要離正在為舅父離魂整理家私，離魂命小廝將一個碩大的鐵箱搬至運車上，口中不停地叮囑，“切記小心謹慎，這可是本君的寶貝。”
離魂又轉身對要離囑咐了一番，“要離啊，這車上的東西你必須親自運送，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便是看重了你的細心穩重。”
要離連忙恭敬行禮，“舅父安心，要離定將車上的物品妥善送至王帳內。”
離魂聽罷，滿意地迴府邸去了。
要離心中隱約猜到這鐵箱內是舅舅密室中的那些舊物，見四下無人，便悄悄啟箱探察。他見箱內有一幅畫像，便輕輕打開，畫中正是他兒時所見的紅衣女子，手上與臂上皆帶著一雙鐵鐲與鐵釧，畫中女子的麵容，像極了洗去塵寰的羌溪貉貊。
要離細細查探，隻見那幅畫的邊角上寫著“離魂情不磷，貉貊愛不緇。封霜不怨悔，白首不相離。”
看完這三貞九烈的情詩，要離心中百感交集，默默將手中的畫收進箱內，腦海裏不停浮現出自己在羌溪拜下的“師父”，她如今可還安好？大概還是終日宿醉，恨海難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