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瘋癲癲的小可愛不解:“什麽什麽想法。” 捂著心髒說疼沉思了片刻,道:“老佑想問的,應該是入股的事吧?” 佑遷應道:“沒錯。” 雖然隻是遊戲裏認識的,但是大家早就已經交流過各自現實當中的具體情況,這也是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基礎。 視你如命忽然興奮:“入啊,當然要入!我手上正好有不少閑錢,還在想去投資一點什麽來著,全息領域好啊,早就想插上一腳了!”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撓著耳側想了一會道:“我倒也無所謂,你想我投我就投唄!” 捂著心髒說疼見另外兩人都表態了,也吭了聲道:“我隨便。” 佑遷滿意地笑了笑:“那我迴頭讓人把完整的策劃方案整理出來,到時候發你們看看,沒問題的話改天直接擬定合同,我就不找其他合夥人了。” 眾人道:“都ok。” 楊溯繁在旁邊默默地劃水打怪,聽完全程之後差點給這些土豪大佬們給跪了。 把這種數億元起步的項目談地像是市場賣白菜似的,也是沒誰了! 當時的他根本沒有想到,在這個日常副本裏隻言片語間談妥的合作協議,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了重新扭轉幻境世界職業格局的重要契機。第50章 宿命對局 等楊溯繁打完本出來再掃完任務,已經將近晚上24點了。 莊宸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結束,發了消息過來詢問。 [佑遷]:還不下線睡覺? 經過固定隊友們一晚上的洗腦,楊溯繁現在對於“睡覺”兩個詞可以說是特別敏感。 出於本能地想要錯開兩人的時間,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迴複。 [最多充六元]:我準備零點過後把明天的日常也先跑了。 [佑遷]:這麽著急? [最多充六元]:嗯,明天還要坐車,正好迴去可以多休息一會。 [最多充六元]:你不是明天還有事嗎,早點下吧。 莊宸雖然總覺得對方說話的感覺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道了聲晚安便退出了遊戲。 眼見好友列表裏的那個頭像暗了下去,楊溯繁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可隨後一迴過味來,又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故意躲著的樣子,反倒像是真的在期待要發生些什麽似的。 楊溯繁在各地圖到處溜達了一會兒,等日常任務再次刷新後全部跑完,眼看已經將近淩晨1點半了,這才下線。 從遊戲艙裏出來,可以發現房間裏的燈光並沒有全部熄滅。 在昏暗的光線下,貼在旁邊的便條難免顯得特別醒目。 楊溯繁拿起來看了看上麵字跡瀟灑的留言——你的房間在左手邊第二間,洗漱用品已經替你檢查過了,都很齊全,可以放心使用。如果口渴的話廚房的冰箱裏有飲料,肚子餓了也有速食食品,微波爐裏簡單轉一下就行。還有什麽需要的話隨時喊我,就住在你隔壁。 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堆,囉裏吧嗦的。 楊溯繁當然不知道莊宸完全是按照牧嶼平常給他的留言照葫蘆畫瓢,看完之後直接給逗樂了,忍不住吐槽道:“我看起來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嗎?” 話是這樣說著,嘴角卻是不可控製地勾了勾,迴房休息去了。 本以為這一天過分奇特的經曆多少會讓他有些難以入睡,沒想到一沾床之後居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第二天醒來時,莊宸的房門已經大開,整個總統套房裏沒有半個人影,顯然一大早就已經出了門。 楊溯繁看著餐桌上端正地擺放著的早餐,和旁邊新貼上的便簽,掏出手機來給莊宸發了條消息告別,便下樓叫了輛懸浮快車。 算是正式結束了這段麵基之旅。 迴到家後剛一上線,就收到了來自唐胥斌的好友消息。 [追光者]:哥,你這兩天都上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人。#抓狂 很顯然,唐胥斌自從接到自家隊長指派的任務後,就特別的上心,恨不得隨時隨地都狗皮膏藥似地黏上來,隻求金城所致金石為開,說不定哪天真的可以把這位高手哄進隊去。 楊溯繁簡單地迴了句“最近有點事情”,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布置下去的任務。 [最多充六元]:你們紮爾略打得怎麽樣了,順利嗎? 所謂的紮爾略是一個野怪boss,但因為掉落確實有些感人,再加上擊殺難度又大,所以平日裏基本上都沒什麽人碰它。 正好,就讓楊溯繁拿來做了現成的訓練方案,意在磨合那兩人在搭檔過程中的默契程度。 這是一個五人boss,正常隊伍還會自帶治療,現在隻讓他們兩個純輸出去打,聽起來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但楊溯繁卻很清楚,隻要真正熟悉了這隻野怪的進攻模式,互相配合輸出互作掩護的話,其實兩個純輸出完全可以在零損傷的情況下完成擊殺,對於職業選手來說不算是什麽要求太高的事。 而事實證明,唐胥斌這幾天確實沒有偷懶,這時候突然問起,迴答地更是自信滿滿。 [追光者]:昨天中午我們就搞定了,怎麽樣,要來看看嗎? [最多充六元]:當然。 楊溯繁對於驗收作業這種事情向來積極,而且,還非常有心地喊上了輕染塵一起。 最近他鍛煉這兩位小少年的時候,每次都拉了這位好友來當這個監工,這時候,自然也要他一起感受一下幾天來的特訓成果。 不過,輕染塵對這件事顯然並沒有那麽上心,確切來說,應該是對“晚輩導師”的身份興趣不大。 站在旁邊的山坡上,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人影靈巧敏捷地和野怪boss紮爾略打在一處,他麵無表情地長籲了一口氣,道:“浩繁啊,我感覺你現在真的一點都不像是他們的粉絲。” 楊溯繁倒是很篤定輕染塵猜不出什麽來,毫不緊張地隨口問道:“那像什麽?” 輕染塵慢悠悠地說出了兩個字:“保姆。” 楊溯繁:“……靠!” 見他啞口無言,輕染塵終於滿意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時候,不遠處的boss應聲倒地,頓時掉落了一地藍色品質的材料。 這種堪稱毫無吸引力的掉落,唐胥斌甚至看都沒多看上一眼,直接飛奔到了兩人的麵前,一臉期待地問道:“怎麽樣,完成的還可以吧?” 楊溯繁看了一眼他缺少了整整兩大格的血條,很是嚴格地道:“必須一絲血都不掉才行。” 唐胥斌沒有得到認可,有些失望地耷拉下了腦袋:“哦。” 夏宇澤倒是沒有什麽所謂,語調平淡地安慰道:“沒事,多練練就是了。” 唐胥斌語調幽幽地撇了撇嘴:“好吧,練就練。” 楊溯繁不由讚許地看了看夏宇澤一眼。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下來,他可以說是越來越喜歡新進入星辰戰隊一隊的這個小子了。 比起他的這個正經徒弟來,不管是心理素質還是抗壓能力,這個夏宇澤都絕對要強上一大截,而且,一點也不像當初唐胥斌跟他描述的那樣狂妄自大。 相反的,雖然表麵上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隻要給這個少年提出本身存在的問題和不足,他總能虛心無比地全部接受,從來不會為自己找半點借口或是感到排斥。 就當幾個人正站在山坡上分析著具體的失誤細節,遠遠地正好有一行人從旁邊路過。 其中一人忽然停下腳步駐足站了一會,便脫離了隊友們遙遙跑了過來,邊跑邊熱情地招唿道:“喲這不是小斌和宇澤麽,好巧啊,居然在這裏遇到了!” 那人雖然不是衝楊溯繁來的,但是剛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他本能地想要轉身就走。 而此時,來人轉眼間已經到了跟前搭上了唐胥斌的肩膀,正準備熟絡地寒暄上兩句,視線從楊溯繁的id上掃過的時候,頓時錯愕地愣住了:“最多充六元?!” 楊溯繁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蕭遠忻這個禍害,現在找個地洞鑽進去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故意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抬頭看了過去,語調驚訝地問道:“你認識我?” “認識,當然認識!你進這個區以來的所有光輝事跡我全部都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對你仰慕已久了!”蕭遠忻說著,看看楊溯繁又看看唐胥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來,“怎麽的,星辰這邊還真是為了拉人費勁了心思啊,現在連自家職業選手的美男計都用上了?可是派你們兩個黃毛小子就過分了吧,要論盛世美顏,還得喊你們家黎伽言出馬啊!” 唐胥斌聽得一頭黑線,生怕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把他的大事給攪黃了,抬起腿來,毫不客氣地就一腳踹了過去:“滾滾滾滾滾,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們還需要用什麽美男計,根本就沒必要!人家充六元本來就是我們星辰戰隊的粉絲好嗎!” 蕭遠忻一臉震驚,難得地被噎了一下:“什麽,你們戰隊的粉絲?!” “……” 楊溯繁扶了扶額,連反駁的話都懶得想了。 操,這個梗真的是過不去了! 唐胥斌顯然對蕭遠忻這種過分驚訝的樣子感到滿意得很,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來,無比得意的道:“對啊,就是我們的粉絲!我們星辰戰隊就是這麽牛,誰都知道!怎麽的,羨慕嫉妒恨?” 蕭遠忻大唿:“我隻是為這位大兄弟感到痛心,粉誰不好,粉你們星辰?唉,真是沒眼光啊!” 唐胥斌呸了一口口水:“滾滾滾滾滾,該幹嘛幹嘛去,這裏不歡迎你!” 蕭遠忻笑:“別介啊!這幻境世界這麽大,難得碰個頭的,怎麽的也該敘敘舊嘛!” 這種調戲小朋友的語調,楊溯繁有些聽不下去了,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對輕染塵,問道:“話說,我們是不是該去打競技場了?” 輕染塵正聽得興起,聞言笑道:“啊?再聊會兒也沒事。” 楊溯繁語調微微一沉,拉長了幾分:“不是你說要來,不,及,了,嗎!嗯?” 輕染塵眨了眨眼,到底還是不能繼續無視他的暗示,清了下嗓子道:“哦,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第一賽季的競技場排名就快出來了,確實該抓緊時間衝分了。” 楊溯繁滿意,非常愉快地朝其他人揮了揮手:“那麽,我們就先告辭了。” 蕭遠忻倒是沒強留,隻是特別不把自己當外人地甩了個好友申請過來,熱情道:“兩位,什麽時候組排缺人,隨時喊我啊!” 楊溯繁盯著申請列表裏躺著的這個id忍了忍,才控製住了本能地想要拒絕的小手手,用強大的意誌力一臉嫌棄地點下了同意。 如果說在混沌職業聯盟的當中有誰是最讓他感到頭疼的存在,那肯定就是蕭遠忻無誤了。 不隻是出於這人過分變幻莫測到有些神經病式的作戰風格,最主要的還是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八卦精神,一旦被黏上,簡直比牛皮糖還要煩人,崩潰指數max乘以3。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和蕭遠忻的這次偶遇之後,整個混沌職業聯盟的老朋友們,很快就將都會知道這位最多充六元居然是星辰戰隊粉絲的事了。 是不是萬萬沒想到?是的,連他自己都想不到! 隻要一聯想,楊溯繁就無比地有一種想要殺人滅口的衝動。 但這事實施起來畢竟存有難度,當前,他隻能選擇把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泄在了競技場中。 楊溯繁這一認真,整個雙排的過程幾乎快打成了1挑2的碾壓局。 輕染塵在他這種喪心病狂的虐人操作下接連躺贏了幾把,終於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個暗黑神手你也認識?” 暗黑神手,也就是蕭遠忻的遊戲id,但聯盟裏知道他的人更樂意叫他“神經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