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傻甜鬼新郎看起來還挺感激他們,點頭答應,然後很幹脆地打開了宅子的大門,放他們離開。  然而聶淵卻不急著走,提起三下走到鬼新郎的麵前,用命令的語氣道:"你,衣服脫了。"  鬼新郎:???  "快點。"聶大佬的語氣很不耐煩,見他不動,竟然要自己自己動手了。  我靠,紀無歡也驚了,捂住嘴巴難以置信道:"哇,你居然是這樣的圓圓喵?!"  連鬼新郎都不放過?!  "不準加喵!"聶淵頭也不迴地糾正道,在徐家少爺的拚命掙紮下,硬是暴力扯掉了他胸口的那朵大紅花,然後掀掉了頭頂上的紅帽子,連領子上那紅色的盤扣都沒放過,最後看著他身上的衣服成了普通的黑色唐裝,順眼多了。  居然敢在他的麵前和紀無歡穿"情侶裝"?  "走。"男人的占有欲得到滿足,心裏舒服了,牽起紀無歡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身後被撕了衣服還被喂了一嘴狗糧的徐家少爺蹲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心裏很難過,非常難過。  等走了兩步,紀無歡才想起自己被壓迫的耳朵,把發冠一丟,抖抖毛絨耳朵,舒服得喵喵叫了兩聲,完了才發覺旁邊的聶淵正偷偷用餘光看著自己。  不得不說紀無歡真的非常適合紅色,他本來就白,這樣豔麗的紅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會顯得庸俗,反而襯得皮膚更白了。  原本青年這次在遊戲中的麵孔就和本人相似,隻是更偏向於東方式的古典美人,雙唇嫣紅,唇角微翹,眉目如畫。  這身紅裙穿在他的身上不但沒有違和感,反而透著一抹妖冶。  像極了《聊齋》裏麵那種豔麗奪目的妖精,一顰一笑都會勾走人的魂兒。  令人窒息的美。  而且這"小妖精"在發覺男人的那點小心思後,還故意牽起裙擺在他的麵前轉了個圈,豔紅色的裙擺完全展開來,隨風起舞。  如同一朵在雪地中盛開的紅玫瑰,脆弱又豔麗,危險又迷人,勾得人挪不開眼。  紀水仙從不吝嗇於展現自己的美,特別是在聶淵的麵前,跟隻孔雀似得,恨不得24小時都處在開屏狀態,就是轉完了有點暈,一個沒站穩,吧唧摔地上了,毛絨耳朵耷拉下來:"嗚啊!"  聶淵從驚豔中迴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果然還是那個白癡啊。  "你是傻瓜嗎?"男人嘴上雖然在吐槽,但卻走了過去。  "你才是傻瓜,圓圓喵!喵!"紀無歡表示抗議,見對方伸手,正要握住他的手站起來,哪知卻被攬住了腰。  下一秒,漂亮的紅色裙擺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小小的弧線,然後被聶淵穩穩地抱在了懷裏。  "好了,出去了。"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紀無歡,緩緩地往迷霧外麵走去。  留下宅門前的單身鬼一隻。  兩人走了大概十多米的距離,眼前突然又是一黑,隨著三聲雞鳴,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迴到了剛才的街道上。  此時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天剛剛微亮,街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正以各種奇怪的目光打量地上躺著的這兩個外鄉人。  霧已經散了。  "沒事吧?"聶淵趕緊爬起來去扶紀無歡。  "沒……"紀無歡還當是在夢裏,正要爬起來,身體就軟了下去,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張臉卡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在顫抖,聲音更是沙啞無比:"圓……咳咳咳咳……"  聶淵拿出溫水杯喂給他,連著喝下一杯水,紀無歡才好了一些,無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圓圓……我好難受……真的……"  聽到這話,聶淵的心裏更難受,側臉看過去:"紀白癡,你剛才為什麽不直接提要求讓他放我們出去?"  按理來說這徐家少爺雖然成了鬼,但卻沒有傷害無辜人的想法,看著還挺通情達理的,那麽如果直接要求他放他們出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事情和他們無關。  "或者直接把白芷媛的東西交給他。"聶淵現在一顆心都在紀無歡的身上,什麽都不想管了,隻想快點出去。  紀無歡當然想過這兩個辦法,但他會選擇保下白芷媛,肯定不全是因為正義感,而是因為他的命還在那個女鬼白芷玉的手上。  魔方遊戲會那麽簡單麽?不解決問題就能離開?仔細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陷阱。  紀無歡在撞鬼後身體日漸消瘦,身上的黑手印也在不斷加深,不用懷疑,那女鬼或許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就算聶淵在身邊,但隻要女鬼不把他也拉進夢裏的話,他就無可奈何。  紀無歡現在的狀態非常危險,隨時可能不受控製地睡過去,天曉得他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總覺得眼前有一道紅色的影子在飄。  "……一定要解決掉她。"紀無歡貼在聶淵的耳邊小聲說道。  關於女鬼白芷玉的目的,他也猜了大半。  首先這個女鬼至始至終都在說謊,她最初的目的很可能是想用威脅的手段讓兩人幫她做事,沒想到這來的竟是兩塊鐵板,不能輕易操控,於是轉為了用謊言讓他信任自己。  那麽她到底想做什麽呢?  她肯定知道徐家少爺並不是真的想殺人的,他隻是在找人,所以剛才兩人就算不逃走或者不反抗也不會死,並且很快就能明白過來鬼新郎是在找人。  那她為什麽要撒謊呢?  倘若一開始就告訴他們黑霧裏真相的話,以紀無歡的智商肯定很早就會懷疑她的目的了。  因為提前有了心理準備,那麽自然不會被嚇到。可如果不知道的話,一般人在受到驚嚇後根本就沒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了,隻想快點把東西交出去,然後逃命。  如此一來徐家少爺的冤魂在找到白芷媛報仇後就會消失了。  乍一看好像是過關的方法,其實卻是陷阱。  顯然白芷玉的真實目的是想借紀無歡跟聶淵的手讓徐家少爺消失。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答案也很好猜測了。  "被困在這個村子裏的不止是這裏的人,她可能也被困住了喵……"  雖說她殺死了徐家人,但徐家少爺的怨氣卻遠遠超過了她。  人打架都要分力氣大小呢,鬼指不定也有力量差距。  換句話說,她幹不過徐家少爺。  而一旦徐家少爺真的消失了,那麽紀無歡就等於是沒用了,她很可能會立刻動手殺死他。  一個隻因為嫉恨就濫殺無辜的惡鬼,根本沒有良心可言。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  "找到白芷媛,她身上還有秘密……"  比如這女鬼白芷玉和徐家少爺為什麽都擁有操控紙人的力量?  "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了?"  "嗯,大概吧……她可能……"紀無歡張嘴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唇都裂開了,在流血,疼得直皺眉:"圓圓喵……你有沒有唇膏?"  "我哪有那種東西。"  "嗚,我嘴唇好疼……"  "你舔舔?"  "……沒力氣喵……"  作者有話要說:  圓圓喵:要不我舔舔?  皮皮:=///=原來你是這樣的圓圓喵!  徐家少爺:關愛單身鬼從身邊做起,謝謝第227章   男人腳步微微一頓, 然後頭也不迴地繼續往前走。  "喂……"紀無歡以為聶淵不想理他,屬於貓咪的小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毛絨尾巴與耳朵都垂了下去, 委屈巴巴地又喊了一聲:"圓圓喵,我真的好疼……"  "忍一會兒。"聶淵說著加快了步伐, 原來他是看到前方有家開著的店鋪,打算進去問問。  他先把紀無歡在門口的藤椅上放了會兒,兩分鍾後就出來了,手裏拿了隻灰色的小碗。  "這是……什麽?"  "豬油。"男人說著蹲下,用手指沾了點就要往他嘴唇上抹。  "不要……不要……"一聽到豬油,紀無歡猛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搖頭:"不,太惡心了……圓圓喵你拿開, 拿開!我才不要喵!"  聶淵手指一頓,嘴上在嫌棄:"嘖, 你怎麽屁事兒這麽多啊?"但卻還是停了下來,用另一隻幹淨的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細一瞧。  原本紅潤晶瑩的嘴唇此時變得蒼白又幹燥, 上下嘴唇上都裂了好幾條口子,有些地方還在滲血珠, 紅紅的一片,讓人很是心疼。  "圓圓喵,疼……"紀無歡用尾巴勾著他的手,有氣無力地喚道。  "那怎麽辦啊?你又沒力氣自己舔,又不擦豬油……要不, 我給你舔舔?"男人勾起嘴角,湊到他的麵前, 壞笑著問道。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聶淵是純粹口嗨,不得不說看著平日裏囂張慣了的紀無歡突然變得這樣虛弱又無助,心疼的同時還引得人想使壞,小小地欺負他一下。  然而,比騷,誰能比得過紀無歡?就算是生病了,他也能騷起來!  麵對湊過來的男人,他不但不躲,還主動撅了撅嘴:"圓圓喵,你舔啊,舔啊……"  量他也不敢。  然而這次他錯了,聶淵捏著他的下巴,還真就親了一口。  不同於前兩次那樣充滿侵略性地掠奪,這個吻很柔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輕飄飄的一點,舌尖也是輕柔地襲過。  紀無歡一愣,呆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這是怕弄疼他。  他的心裏頓時又出現了一隻尖叫的土撥鼠,啊,又要死了,溫柔起來的圓圓居然也很帥!  "好點沒有?"聶淵倒是完全沒發現對方那些變得粉紅起來的小心思,用手指擦了擦他的嘴角,語氣都在不經意間溫柔起來。  紀無歡自覺地靠到他的懷裏,眨眨眼睛甩甩尾巴,有氣無力道:"沒有,圓圓喵,我還是疼……"  於是男人又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好點沒有?"  "沒有……"  再吻了一下。  "沒有……"  再再吻一下。  "還是疼……"紀無歡撅起已經被潤濕的嘴唇,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像是在主動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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