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煙緊緊的咬住唇,極力的壓製身體上因為男人溫熱的舌而帶來的感覺,手指鬆開,掌心全是帶血的掐痕,可見她都多麽用力。


    她已經沒有掙紮,隻是緊緊的閉著眼睛,緊緊的咬著唇瓣,麵無表情的說,“你……想做,就快點……洽”


    男人抬起頭,將她的雙*腿掰開大最大,傅明煙渾身緊繃,但是男人卻沒有了動作。


    她睜開眼,“你想做,就快點,我時間有限,做完你趕緊滾。”


    “我想做,難道你就不想嗎?”薄寒生笑著,固定住她雙手的手慢慢的下移,他太了解她身體敏感的地方,所經過的地方,如果蔓入血液的電流,在傅明煙身體裏一一的流竄鈐。


    她微微喘息,聽著性感低沉的嗓音說著下流鄙俗的話,他俯身,先是吻著她的臉頰,然後低笑著說,“你都這麽*濕,還說不想做。”


    她嗓音沙啞,“我不想。”


    客廳裏沒有開空調現在還是春天,一層層的冷意包圍著她,白皙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顫栗,而男人,一身西裝隻有少許的褶痕,優雅矜貴,高高在上。


    男人輕輕笑著,低頭看她,薄唇勾起,“都濕*成這樣,你的身體倒是誠實。”


    空氣裏充滿著***旖旎的氣息。


    他說著,解開皮帶扣,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慢慢的摩挲著她,傅明煙腦海中一根弦緊繃,她來找阿縈的時候離婚禮進行還有兩個小時,現在應該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她又羞辱又急,隻能無奈的說,“你快點。”


    男人聽到這句話似乎很滿意,“快點,是你讓我快點的。”


    但是他動作卻沒有很快,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見,隻能憑著熟悉的感覺,傅明煙以為他是刻意的在羞辱,折磨他,咬著牙,雙手努力的掙紮出他的控製。


    抬手就是給他一巴掌。


    他的臉貼著她的臉很近,即使,她眼前的視線昏暗,這一巴掌也打的格外的響,格外的輕而易舉。


    空氣幾分凝止。


    男人一怔並沒有生氣,涼涼笑道,埋下頭,薄唇落在她的脖頸,“我知道你等急了,急什麽,我這就來。”


    他說完,一沉身。


    傅明煙已經足夠的*濕,但是男人沒入的時候她還是疼的皺眉,掙紮的幅度越大,但是很快被一層層極致但是又屈辱的快感淹沒。


    傅明煙眼前,一陣一陣白光,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柔軟的沙發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所有的額感官都快失去意識,男人停下了動作,覆在她身上,雙手握住她的手指。


    肩膀輕輕一顫,然後是無法抑製的喘息逸出聲。


    一陣痙攣,她知道終於結束了。


    傅明煙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皮發沉,但是她很清醒的知道時間快到了,可是她好累,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她咬著唇瓣,想讓自己清醒些。


    疲倦將她席卷。


    薄寒生收拾妥當之後,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將已經累到極致的女子抱起來,他微微的皺起眉心,然後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因為抱著懷中的女子,他格外的小心。


    他極力的想要辨別出樓梯的方向,深黑的眸在昏暗的光線裏微沉,然後他邁著長腿,小心的試探前麵的路,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他肯定不會這個樣子。


    即使他看不見,他也不好猶豫麵前的方向。


    走了幾步,膝蓋不知道撞到了什麽,他本能的反應,將懷中的女子攬緊,因為疼痛,膝蓋一彎,懷裏抱著她,所以,他努力將身體往後傾倒。


    背後傳來尖銳的疼痛,他猛地想起被自己捏碎的玻璃杯,唇角淡淡的勾了勾,因為他的動作,傅明煙很不舒服的動了動,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一般。


    然後,他攬著她坐起身,背後的疼痛讓他唿吸有些沉重,他皺眉,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他到底還是個瞎子。


    他從西褲兜裏,拿出手機,指尖不熟悉的點了幾個數字,很快,那端接通了。


    “當家。”


    聽到是溫淼的聲音,薄寒生點點頭,“你定位一下我現在的位置,告訴我去樓上臥室怎麽走。”


    這個房間,他幾天之間就已經布置好了,裏麵有最先進的導盲係統,就如同布滿了隱秘無形的紅外線,無可精準的步數設計係統。


    溫淼很快查到,說道,“當家,往前走兩步,前麵是沙發,然後你左拐,走三步,再往正前方走二十步,然後就能走到樓梯,樓梯一共二十四層台階,上了樓梯之後右手邊第一間就是臥室。”


    “好,我知道了。”


    薄寒生剛剛準備掛斷通話,溫淼遲疑著嗓音傳來,“當家,,我看著樓下宴廳裏,老爺子來了,你要不要,,”


    老爺子竟然來海城參加季涼崢的婚禮,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再者說,老爺子前幾天還在醫院躺著,季涼崢這一步棋走的還真是高啊,連薄老爺子都請來了。


    薄寒生微微眯起眸,“老爺子怎麽來了,他不是還在醫院裏嗎?”


    “當家,這怎麽辦。”


    他嗓音低沉道可怕,在漆黑的房間裏無限蔓延,“老爺子身體不好,來參加婚宴,突然犯了病,送到醫院休養。”


    “我明白了,當家。”


    掛了電話,薄寒生的臉色很不好,他將手機關機,隨意的扔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應該是扔到了茶幾上。


    抱起傅明煙,來到臥室。


    臥室裏麵,開著明亮的燈,他有一瞬間不適應,伸手遮擋了一下麵前的光線。


    去浴室放好水,他調了好幾次溫度都不行,手背上明顯的有被熱水燙傷的紅痕。


    他猛地將花灑扔了,一圈打在浴缸上,他看著眼前隻有零星的光點,眼底黯然。


    這麽一個簡單的事情,現在都做不了嗎?


    ……………


    傅明煙翻了一個身,睜開眼,視線變得清楚,眼前都是大片的光亮,而男人的身影不在。


    她猛地坐起身,下一秒抽了一口氣。


    臥室裏麵光線明亮,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她無力的閉上眼睛,然後睜開,下了床,身體酸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走一步,都很不舒服。


    身上帶著汗意還是歡愛之後的痕跡,但是她沒有理會,打開衣櫥,隨意的找出一件男人的襯衣穿上,然後她快速走到臥室門前想要趁著男人不在,打開門出去。


    果然,是她想多了。


    臥室的門被鎖上了。


    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低頭看了一下,至少也是十幾層吧。


    她心裏很急,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著窗外的陽光的光線,她想應該不會很長時間。


    但是她現在出不去。


    季涼崢一定在找她,一定很著急,她低頭看著自己上的痕跡,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他,她現在,除了驚慌,就是驚慌。


    在她的記憶裏,最美的那一次婚禮,應該就是她嫁給秦錚的時候,即使秦錚不喜歡她,即使她當時也沒有這麽驚豔奪目的一張臉。


    她看著窗外,然後慢慢的收迴目光,背脊靠著窗台,身體緩緩的蹲下,有些無助的環抱住自己。


    “吱呀’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


    傅明煙看著薄寒生,猛地站起身,“你怎麽還在這。”


    她指著被鎖上的房門,“鑰匙在哪,放我走。”


    薄寒生往前走了兩步,“你先去洗個澡。”


    傅明煙怔了怔,這麽說他再給她放水,所以,她隻是睡了一會,時間應該還夠。


    心裏微微的一鬆,她走到浴室。


    地麵上堆了薄薄的一層積水,而且,透著淡淡的紅色。


    傅明煙抿著唇,唇瓣的傷口疼痛讓她的思緒格外的清晰,她蹲下,伸手撥了一下地麵的水,在看著浴缸裏快要逸出的水。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地麵上那一層淡紅色的積水上,那一層積水正在慢慢的流進排水道,很快就消失不見,她站起身,然後走到浴室的門前。


    猶豫了一會,還是輕輕的打開。


    透過一條很小的縫隙。


    男人正在換衣服,後背的傷口黏連著襯衣,但是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脫下身上後背染血的襯衣,他走到衣櫥。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明煙的錯覺,還是他因為疼痛的原因,傅明煙覺得,他走的很慢,幾乎是每一步都在思慮。


    傅明煙握著門扶手的手機用力,指尖透著青白,她看著他後背的傷口,似乎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給劃破的,好幾道口子,往外流著血,沿著男人精湛的後背一路流淌,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


    男人似乎是想上藥,從衣櫥拿起一件襯衣後仍在床上,然後就翻出醫藥箱,打開醫藥箱之後的動作停頓,薄唇緊抿。


    傅明煙將門關上,背過身,她甩了甩頭,努力將剛剛的畫麵甩出去,看著滿滿一浴缸的水,她拿起花灑,簡單的衝洗了一下。


    渾身上下,都透著無法言說的酸痛,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好了一點。


    打開門,男人已經穿好襯衣,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飛,扣著衣扣。


    傅明煙走出去,走到他麵前,還沒有出聲,薄寒生聞著空氣裏彌漫的清新沐浴露的氣息,笑了一下,說道,“幫我把傷口包紮一下。”


    傅明煙看著他,“拚什麽,你有手有腳,我為什麽要幫你。”


    “我看不見後背,不方便。”他淡淡的出聲,“你幫我包紮,我把鑰匙給你。”


    這麽簡單,她出聲,“真的。”


    男人點頭。


    “好。”傅明煙伸手,解開他的衣扣,將他的襯衣脫下,然後打開醫藥箱,發現裏麵的藥物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繞道床邊,她看著男人的後背。


    果然,他根本就沒有包紮,傷口有些猙獰,而且,在明亮的光線下,閃過一絲光亮。


    她皺眉,然後拿出鑷子,小心翼翼的將紮在傷口上的玻璃碎片拿出來,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也不知道怎麽傷到了,微微的泛紅。


    傅明煙手上的力氣並沒有刻意的放輕,甚至是有些粗魯,但是還是按照很標準的步驟,給他包紮好,然後收迴手,看著他,“給我鑰匙。”


    他隻說給他包紮傷口,可沒有說還得幫他把衣服穿上。


    薄寒生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低下頭,額前的發絲遮住眼睫,他動作如常,將襯衣穿好,然後從兜裏拿出鑰匙,但是並沒有遞給她,而是握在手裏。


    “現在時間是十一點四十,你還想下去嗎?”


    傅明煙緊緊的看著他手中的鑰匙,聽見他的話,有些好笑的笑出聲,“我不下去,難道還留在這裏陪著你不成?今天是我的婚禮,我當然要下去。”


    男人疲倦出聲,“季涼崢就這麽好嗎?”


    “當然。”傅明煙挑眉,“小七很喜歡他,小七喊得第一聲爸爸也是對他喊得,他對我很好,他不會像你這樣子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


    她笑著,笑容嬌豔透著淡淡的諷刺,“而且,他從大學就追我,追了我這麽久,可見他是真的喜歡我,與其和你在一起每天相互折磨,不如選擇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男人抿唇沉默,沒有出聲。


    但是僅僅握著的雙拳,說明了他此刻壓抑的怒氣。


    傅明煙繼續說著,嗓音冰冷,“既然那個莫離對你這麽好,又救你出來,家勢也好,你家人也喜歡,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薄寒生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似乎在看著窗外,他淡淡的出聲,“你現在倒是牙尖嘴利起來,剛剛在床上,不是挺爽的嗎?”


    他轉過身,眼底平靜無波,“明煙,我突然後悔了說要把鑰匙給你。”


    傅明煙,“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男人嗓音低沉,將手伸出窗外,然後鬆開,“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傅明煙瞪大眼睛,看著鑰匙從他手上滑落。


    她撲倒窗台邊,看著在自己視線中急速消失的銀色光點。


    “薄寒生。”她顫抖著唇瓣,“你說過放我走的。”


    他輕笑,嘲諷一般,“對呀,我說的話,我收迴。”他伸出手,放在她的發頂,溫柔的撫摸,“你既然這麽喜歡他,那麽,我憑什麽讓你出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掰過她的臉,傾身壓近,讓自己的聲音最清晰的落在她耳邊,“臥室的鑰匙,隻有一把,除非有人來從外麵打開門,我早上的時候,讓溫淼晚上再來,從現在開始還有十個小時,你可以選擇,和我好好的做一場,或者………我抱著你,我們一起從窗戶上跳出去,我搭這一條命陪你玩。”


    ………………


    宴廳此刻,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


    阿縈找遍了所有幾乎她想的出來,傅明煙能去的地方,但是沒有人,她打了不知道幾十次電話,也沒有接通。


    比起她的慌亂,秦白鷺格外的平靜。


    他看著阿縈,“別找了。”


    阿縈咬著唇,“怎麽能不找,季少還在等她,這可怎麽辦。”


    秦白鷺看著腕表,“婚禮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而且,這場婚禮,哪會這麽平靜順利的舉行,在婚禮前幾天,咱們不都已經猜到了嗎?”


    阿縈沉默,片刻,說道,“真的是薄寒生帶走了明煙,你說,他會不會傷害明煙,我擔心……”


    “不會,晚安永遠都是薄寒生的軟肋。”


    …………………


    宴廳裏,賓客交耳小聲交談。


    都已經過了時間了,但是新娘還沒有來。


    季氏夫婦的臉色很難看,尤其是季正林,直接冷哼一聲走了。


    陳歌走到季涼崢身邊,看著他,抿了抿唇,但是卻不知道怎麽安慰,“哥,你別傷心,煙姐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再等等吧……”


    “等什麽。”


    季夫人很不高興,本來季涼崢說要娶傅明煙她就反對,雖然她之前對傅明煙很滿意,而且兩家還訂了娃娃親,她以前也一直把傅明煙當做自己的兒媳婦看待,但是後來傅明煙和季家解除了婚約,嫁給了薄寒生。


    這不要緊,重要的是,前幾天,竟然傳出她並不是真正的傅家千金,是冒充的。


    這讓季夫人怎麽能滿意。


    季夫人拉著陳歌,“走了,別在這丟人了,要我看,這場婚禮,就不應該舉辦。”


    季涼崢有些疲倦的闔上眼,捏著眉心,他知道這場婚禮不會很順利,他在這家酒店布置了嚴密的保安係統,但是沒想到,還是被薄寒生給破壞了。


    他甚至都把薄老爺子請來了,沒想到中途傳來薄老爺子中風的消息,他在休息間還沒有趕到,就聽說薄老爺子被緊急送往醫院。


    雙拳緊握,骨節因為用力,過分蒼白。


    …………………


    似乎是在懲罰她。


    懲罰她說的那一句,“好啊,跳下去吧,死了,一了百了。”


    從上午十二點一直到晚上九點,男人把她扔在床上,無休止的折磨,她中途實在是承受不住,昏過去兩次,很快就被他的動作疼的醒過來。


    一直到晚上九點,他抽身離開。


    她連翻身的力氣都用不上,還是男人抱著她走進浴室,出來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來。


    薄寒生正在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後給她換上衣服。


    她一動沒動。


    給她換好衣服,薄寒生淡淡的應了一個,“嗯。”


    然後下一秒,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打開,薄寒生抱起她,然後走出去,溫淼站在門口,看著他抱著傅明煙,下意識的說了一聲,“當家,我來吧。”


    薄寒生搖頭,“不用。”


    然後就走下台階,下樓和上樓不一樣,上樓的時候他隻要數著步數,然後抬腿就行,但是下樓因為看不見,無法掌控精準的台階高度,不小心就會踩空。


    但是,他想抱著她,她隻能是他的。


    因為顧著她,每一步他都走的極其穩。


    傅明煙看著眼前景物的轉換,穿過走廊,走進電梯,然後是一層新的樓層,比起之前那一層,這一層似乎在裝修上格外的用心。


    走廊的牆壁上,紋著精致的壁畫,奢侈優雅。


    傅明煙敢確定,並沒有離開海悅酒店。


    隻是換了一層而已。


    薄寒生在一件套房門前停下,溫淼拿出房卡,打開門。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你在這休息一會。”


    她看著窗外的夜色,“薄寒生,你什麽意思。”


    現在已經很晚了,今天的婚禮已經無法挽迴了。


    所以,他也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隻是找另一個地方,禁錮著她。


    薄寒生蹲下身,將她的鞋脫下,他本來打算帶她會臥室,但是他看不清,不方便,隻能先讓她在沙發上休息,“你休息一會,然後我帶你出去,咱們會瀾城。”


    拿過毛毯,給她蓋上。


    “瀾城。”她嗓音微微提高,冷冷一笑。


    薄寒生的手機響了,熟悉的鈴聲,他皺眉,然後溫聲對她說讓她早點休息,就走了。


    …………………


    男人離開後,傅明煙從茶幾上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兜裏,這才慢慢的閉上眼,休息了一會。


    一連好幾天,她都被關在這件總裁套房裏麵。


    每天,他都會來,隻要一見到他,傅明煙就全身緊繃,但是薄寒生並沒有對她做什麽,每次來都是坐在她身邊,最親密的動作也隻是抱著她。


    除了抱著她沒有再做別的。


    她心裏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每天的飯菜都是整時按點來的,當然,來送餐的都是溫淼,她問溫淼這裏是不是海悅酒店。


    因為,如果是海悅酒店,她在婚禮上不見了,季涼崢怎麽會找不到她。


    就算季涼崢沒有這一方麵的勢力,那麽秦白鷺怎麽會不來找她?


    但是,她那晚上分明就是記得,隻是上了電梯,並沒有離開酒店。


    溫淼並沒有隱瞞她,“這裏是海悅酒店,第十八層。”


    海悅酒店第十八層是海悅酒店的老板居住的地方,極致的奢華。


    沒有人敢來搜這裏。


    傅明煙有耳聞,她現在才認真的看著周圍的家具擺設,雖然看起來簡單低調,但是全身頂級的設計,就連茶幾上一個小小的茶托都是個天價。


    但是,據她的了解,海悅酒店姓霍,並不是薄寒生的產業。


    她看著溫淼,溫淼將盛好的粥遞上,“太太,先用餐。”


    溫淼隻是簡單地說,海悅酒店的老總是他的朋友,所以讓他住幾天。


    傅明煙在這裏,除了等隻能等。


    而且,男人給她玩心理感情論,可能是知道她身上藏著刀,怕她自殺,每天都給她看薄繁希的小視頻,有一歲多點的時候,有過生日的,都是很小的時候。


    她竟然不知道,他會記錄下來。


    看完視頻他就會抱著她休息,早上離開。


    一周後。


    男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將手機給她,裏麵存著都是薄繁希小時候的視頻,看完之後,照樣的抱著她,但是沒有休息,隻是抱著她躺在沙發上。


    她被他這個占有欲極強的姿勢抱得渾身不舒服,剛想抗拒,男人就鬆開她。


    他坐起身,“明煙,如果我說,我放了你,你會高興嗎?”


    她沒有猶豫的迴道,“當然。”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你離開。”男人口吻很淡,也沒有看著她,視線隻是隨意的落在某一處。


    她嗤笑,“什麽條件,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這次不會了,我說放你走,就放你走,你想嫁給,,,”他原本想說,你想嫁給他也沒有關係,但是這句話到了喉嚨還是說不出來,“你去哪都好,我不會攔你。”


    “真的。”她麵上一喜,看著他,“什麽條件,你說。”


    薄寒生從兜裏拿出一根綴著鈴鐺的紅繩,握住她的手指,綁上去,“永遠不要摘下來。”


    她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纏繞的紅繩,好笑般的開口,“一根繩子就想纏住我,這麽廉價的東西就想和鑽戒比,ok,如果你讓我走的話,我可以保證不摘下了。”


    但是要是損壞了,就不是她的原因。


    薄寒生收迴手,站起身,彎腰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你走吧。”


    傅明煙怔了怔,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他沒有要阻攔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加快步伐,逃離一般的離開。


    薄寒生走到酒櫃,拿出一瓶酒,倒在玻璃杯裏,手腕傾斜都落在手上,他無力的閉上眼睛,然後放下杯子,直接將整瓶酒飲下,灌入喉嚨。


    烈酒和香煙暫時的麻痹,讓他心裏稍微的好受了一點。


    溫淼走進來,看著他的身影筆直而又孤涼,然後又慢慢的退出去。


    薄寒生找了一張椅子,放在陽台,陽光最盛的地方,坐下。


    沒有窗簾遮擋,陽光盡數落在他身上。


    他想起那晚上他接了一個電話離開的時候,是他的主治醫生可以說是眼科最權威的專家,對方說,“很抱歉,薄先生,手術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四十,而且,即使成功了,你的眼睛也隻能視物不到一米,而且手術風險太大,我們不建議這麽做,建議保守治療。”


    這個意思就是,他的眼睛,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既然如此,他一個眼瞎腿殘的廢人,憑什麽讓她留在他身邊。


    窗外陽光漸烈,而他身上一點也不覺得暖。---題外話---


    8000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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