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這**漫長,寥寥幾句話,卻掩飾不住太多的艱辛,矮魅這種生物兇猛,不停地發起進攻,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顧及到蟲蟲的性命,而快到天亮的時候,就已經處於瘋狂的狀態。


    火燒,撞擊,上房揭瓦,地道,水灌、煙熏、放毒、驅蟲……


    所有的辦法都想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蟲蟲弄出來的這個結界卻越來越堅固。


    它有點兒類似於蜂巢一般的形狀,穩固地支撐著那搖搖欲墜的房子,然後任何膽敢衝入其中的家夥,都會被那一團紅色雲霧給吞噬。


    這個時候我也知道了這些紅舞到底是什麽。


    它叫做血吸蜢,是東南亞叢林中特有的一種細小昆蟲,每一隻都細小無比,隻有在顯微鏡下麵,方才能夠觀察到它的身子。


    這玩意的生命周期很快,一天到兩天左右,就基本上過完了自己的一生,而臨死之前,母的血吸蜢就會大量地產卵,隻需要一根手指長的布條,就能夠將其收納,而等到再次需要的時候,通過某些刺激,就能夠再一次將其喚醒,納為己用。


    蟲蟲乃蟲池化身,類似的手段多不可數,而就是這簡單方法,卻使得這些家夥束手無策。


    我們這**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而等到窗外有第一縷陽光灑落的時候,所有人的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恍如隔世。


    終於,熬過去了。


    我瞧見蟲蟲也跟我們一般,十分沒有形象地坐倒在了地上,靠著念念,臉色變得慘白,長長地唿了一口氣。


    她也是累極了,這一整晚上,都是靠著她的維持,方才沒有被那些小畜生得逞。


    我們所有人之中,蟲蟲是最為辛苦的,也是壓力最大的。


    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撐著,大家就可能都栽在這裏了,女的可能就要被矮魅淩辱,而男的……估計逃不了一死。


    所以她必須拚命,苦苦支撐。


    瞧見她這般的辛苦,我的心中忍不住一陣自責。


    我倘若是足夠強大,就不用蟲蟲這般拚命。


    而我何時,才能夠給她排憂解愁,用自己的肩膀,來給她支撐出一片天地呢?


    這般想著,我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


    我在這兒,跟熊飛吃什麽醋?


    蟲蟲要的,就是一個能夠支撐她的男人,隻要我足夠強大,那麽憑著我與她之間的感情,什麽事情,不都是水到渠成的結果麽?


    我滿腦子胡思亂想,而這時蟲蟲說話了:“陸言,你去外麵看看,那幫土行孫是不是已經撤了?”


    我聞言,連忙點頭,從那頭已然死去的大彪體內喚出小紅,然後繞開那宛如蜂巢一般的層層結構,擠到了門口去,往外一瞧,之間偌大的山穀村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別說人,鬼影子也沒有瞧見半個。


    我欣喜地跟眾人分享這個消息,念念和熊飛忍不住歡唿起來,而蟲蟲則說道:“矮魅是來自於靈界冥河的戰鬥種族,本是陰屬,對於至陽至剛之物,最是畏懼,所以此番撤走,隻要頭頂太陽還在,他們就不會露麵了。”


    我望著山穀裏這些錯落有致的屋子,說他們會不會躲在屋子裏放暗箭?


    蟲蟲思索了一下,說一會兒我們去檢查一下,不過可能性應該不大——他們平日裏留在這屋子裏,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倘若我們把屋頂掀翻,就暴露於陽光之下了,太被動;若我是他們,一定會藏在山洞裏,這樣子方才萬無一失。


    她的思路清晰,我沒有等大家出來,便率先一步,在附近的幾處地方搜查了一番,果然如蟲蟲所說的一般,屋子裏什麽都沒有,連重要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們早就已經轉移走了。


    如此說來,這麽大的峽穀之中,就隻有我們這些人了。


    四人來到了先前矮魅聚集的平地前,那十幾個火堆還有嫋嫋餘煙,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瞧見這峽穀頗高,有點兒像是天坑一般,不知道盡頭是否有路。


    我說道:“雖然白天暫時安全,但一到了晚上,我們未必能夠挨得住,所以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


    念念點頭,說對,不過我們唯一知道的路,就是那邊的山洞,但是現在裏麵很有可能藏著那一幫矮魅,我們進去,就跟送死一樣,隻有另外找路離開。


    蟲蟲看了旁邊一言不發的熊飛一眼,問他有什麽想法?


    熊飛受到重創之後,一直都處於悶悶不樂的狀態,即便是聽到蟲蟲主動問起,他也隻是報以勉強的笑容,慘笑了一聲,說沒有,你們決定就好。


    蟲蟲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理,而是迴頭來商量,說我們先嚐試一下,前往峽穀兩頭,再決定其它。


    幾人商議妥當之後,準備先探索我們的來路那兒。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想起一事來,說先等等,讓我先排一下眼。


    三人一愣,說什麽意思?


    我沒有說話,若是在附近的房間裏搜尋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大油缸,然後將那油缸給搬出,一瓢油一瓢油地在每一棟小房子上麵澆著,然後準備點火。


    念念瞧見我準備火燒村落,趕忙過來攔住我,說你這是在幹嘛?


    我說那些人退入了山洞中,我不信沒有留下幾個家夥來守望,通風報信,而若有,肯定藏在這村子裏,我們一間一間地搜,未必能夠找到,但是如果一把火給燒了去,鐵定能夠找出來——這幫矮魅兇悍得很,而且跟我們蠱苗一脈是死敵,既然搏命,燒了他的家又有何妨?


    念念聽我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卻還是有些不忍,說你把這兒燒了,若是蔓延到整個山穀可怎麽辦?


    我指著這村落,說你看,這裏溪水流過,把村子和別的地方分隔開來了,即便是整個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也不會肆意蔓延,煙霧什麽的,隻要我們避開,問題不大;再有一個,這山裏發生了大火,也許會有救援隊過來,而那個時候,這幫矮魅就更不敢露麵了。


    聽到了我的話,念念不再反對,而是看向了蟲蟲。


    她才是整個隊伍最有決定權的人。


    看著我們期待的目光,蟲蟲笑了笑,說陸言這次迴來,變化真的很大,越來越像一個男人了。


    得到了蟲蟲的誇獎,我的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將這屋子點燃,那油一下子就把火勢給弄旺了,而這些房子大部分都是石木結構,屋頂更是樹皮稻草,見風就漲。


    蟲蟲她們退到了小溪邊。而我則提著長劍,在村子裏來迴放火。


    火勢一下子就蔓延開來,而就在這時,就瞧見有慘叫聲從村子裏傳來,我提劍趕過去,瞧見果然如我所料的一般,矮魅在這兒埋伏得有人手,此刻被火一逼,唿啦啦全部都出來了,足有七八個,有的身上還帶著火。


    它們朝著山壁處狂奔,而我則提著長劍在後麵追趕。


    這幫矮魅夜裏兇悍無比,然而白天的時候,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柔弱,就跟綿羊一般,跑不快,裸露出來的皮膚不斷冒出黑煙,我衝過去,一劍下去,就有頭顱飛起。


    我連著殺了四五個,其餘的則也倒在了草地上。


    對手太過於軟弱,使得這殺戮並不能帶給我什麽快感,而是一陣又一陣的惡心,處理完這些之後,我迴到了小溪前來,下意識地多洗了幾遍手。


    處理了暗中的眼睛,我們沒有再停留,而是朝著峽穀的前端走去。


    峽穀不算長,我們走了一刻多鍾,就到了頭,發現這兒是條死路,根本就走不通,兩邊都是高高的山壁,垂直而下。


    那溪水,是從一暗河處流出來的。


    我們立刻迴頭,沿溪而下,走到了峽穀的另外一邊,發現依舊是一條死路。


    果然如我們所料的一般,這兒就是一個天坑,陷入山體的死胡同。


    怎麽辦?


    峽穀裏麵的小村落火燒得越來越旺,而我們也陷入了焦躁之中,現在倘若是不能逃出去的話,等到了晚上,我們一定會被那些蜂擁而出的矮魅給圍攻而死。


    思索了一番,蟲蟲突然指著不遠處的山壁說道:“我們爬上去。”


    爬上去?


    蟲蟲的話讓我們豁然開朗,既然這兒是一個峽穀天坑,死路一條,那麽我們沿著那山壁爬上去,或許還會有所出路。


    所幹就幹,我們在山穀中找到了一處藤蔓特別多的山壁,打量了一番,決定蟲蟲和念念先上,由兩人探路。


    而我則照顧著熊飛,兩人一起往上爬。


    這山壁幾乎呈現出九十度的垂直,甚至還是負角度的,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不可逾越的天塹,但我們是修行者,倒也沒有太多障礙,不過熊飛受了傷,身體弱,我在這兒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倒也無妨。


    蟲蟲兩人很快,沒一會兒就爬出了很遠,就在我們以為可以一路離開的時候,上麵突然傳來了幾聲獸吼。


    我抬頭一看,卻見昨天在洞子瞧見的六腿豹出現,正在向懸在半空中的蟲蟲她們發動攻擊。


    上麵混亂,我落在了最下麵,心中焦急,對上麵的熊飛大喊,讓他快點。


    而這時,突然間我手中的藤蔓一鬆。


    我往下跌落,抬頭的時候,瞧見熊飛的手中,有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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