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泗洋跟殷元說了這個年輕人的狀態。


    「這個年輕人從小嬌生慣養,本來家境不錯,但是在他讀高一那一年,他父親出了車禍。


    他父母本來在一個食品廠上班,公營企業紛紛破產倒閉關停。


    他父母下崗後,因為他爸有司機駕照,所以應聘去給一個工廠做長途貨車司機。


    大概是休息不好的緣故,他爸在中途出了事故,貨車翻到幾十米深的山穀,司機當場斃命。


    賠了一筆錢,誰知他年近四十的母親,給他留了幾萬塊錢,轉身就跟一個外地老板跑了。


    這個年輕人因為從小嬌生慣養,此時又等於父母都不在,口袋又有幾萬塊錢。


    所以他一下子如脫韁的野馬,從這時候開始就放縱自己了。


    他老爸在的時候,把他管理得服服貼貼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


    這麽說吧,若不是他父親出車禍,他母親撇下他不顧,他原本是個考北大清華的料。


    雖然高二高三他上學屬於放任狀態,但他高考依然取得620分。


    關鍵是他老媽留給他的幾萬塊,二年時間給他花完了。


    沒有錢去讀大學了,這時候他已經染上一身的壞毛病了。


    他那時候已經決定去進工廠打工了,但是你把他撈出來了。


    學校老師鼓勵他去上學,給他做思想工作。


    但是習慣了大手大腳的人,你讚助的幾百塊哪裏夠他揮霍。


    於是他在學校想方設法騙同學的錢,後來發展偷錢。


    最後去偷學校財務室的錢,被保安抓住,遭到學校開除。


    迴到江明,進工廠打工他也不願吃苦。


    你讚助的幾百元成了他賴以生存下去的希望,沒有你的讚助,他隻能去垃圾桶找東西吃。


    因為他迴到江明,而你們的讚助費是匯到學校,所以他才去你塗料廠說這件事。


    遭到拒絕後,他心裏就不平衡了。


    產生了報複的想法。」


    殷元問他:「這小子已經廢了,恐怕沒有人可以拯救他了。


    像他這種情況,會判多少年?」


    他在想:這種人最好多判幾年,在裏麵多踩幾年縫紉機,或許身上那點惡習就消除了。


    時間短的話,怕他出來又來搞事。


    鄭泗洋跟他說:「三至七年,看他侵害的主體,有多大的財產損失。


    你想他多判幾年,法院去取證的時候,你把財產金額數目報高一點。


    你想放他一馬,就說不會造成什麽損失。」


    殷元說:「我認為這種失足青年,隻能靠有關部門才能教育好他。


    沒教育好放到社會上還是會害人的。」


    「那你就讓你四叔報高一點。」


    「實打實的報,單單我木材中心的木材至少值三千萬,還有塗料廠呢。」


    「最高刑期七年,他走不掉了。」


    殷元打電話給四叔說了這件事。


    「告訴他們屯積的那些名貴木材都是值錢的,跟他們說實話。


    這個年輕人要在裏麵多教育幾年,可能才會有所改變。」


    此時他想:單純給私人捐資助學能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是不是有必要捐建一些希望小學之類的學校,幫助貧困地區的小孩,能夠有機會接受啟蒙的教育?


    這事以後再說。


    此時他接到羅廣昌的電話。


    「那個桂省的霍不強給我打電話,說他有35萬瓶酒要換餘陽大曲商標的事,他說跟你一起做的這生意?」


    殷元告訴他是有這麽迴事。


    「讓他找個印刷廠,你把商標圖樣給他傳真過去就行。」


    羅廣昌說:「我已經傳真給他了,他說是你朋友,我還能不信你。」


    他說:「楂林工業園二百畝酒廠用地,我已經跟開發區簽了意向書,並且繳納了定金60萬。


    現在水管,變電器正在安裝,公路也在施工,估計一個星期就可以交付使用。」


    殷元誇他辦事穩重。


    「等下我讓財務轉500萬到你賬上,你可以找好建築公司,跟他們談建築的事。


    酒廠圖紙可以按照我香山酒廠的就行,讓紅兵傳真給你。


    讓建築公司報個價,然後跟我說一聲,因為這種報價我比較清楚,價格合適就可以讓他們施工。」


    羅廣昌說:「殷總,還有一件跟你說一聲。因為我跟開發區的孫德壽主任是熟人,跟他購買二百畝用地的時候,讓他給我們優惠。


    跟他磨了半天,他最後答應把旁邊15畝用地免費送給我們。


    我打算這15畝用地,你我各占五畝,在裏麵建幾棟別墅,綠化一下,把它打造成適宜居住的地方。


    另外五畝建酒廠辦公樓,中間砌上圍牆,你看可以麽?


    經濟條件允許了,自己也住得好一點才行。」


    殷元說這主意好。


    他在想5畝地建別墅,三千多平麵積,可以建成餘陽最豪華別墅了。


    自己以後隻會偶爾去餘陽酒廠,一年都不可能去多少次,有沒有必要建這麽豪華的住宅?


    況且房子建成沒有人住,沒有人打理,很快就會顯得破敗相,影響酒廠整體形象。


    他對羅廣昌說:「幹脆我那五畝地全部用來建職工宿舍樓和食堂,作為生活區,跟辦公區連在一起。


    因為我以後也不可能住在酒廠,所以沒必要建別墅。


    有事去餘陽的話,住你家也行,住賓館也無所謂,或者住廠宿舍也可以。


    把辦公區和職工生活區連到一起。」


    羅廣昌感激地說:「殷總有空來酒廠的話,住我家就行。」


    殷元給他提議:「可以建一棟招待樓,專門用來接待來酒廠的客商。」


    羅廣昌認為這個主意好。


    殷元打電話給財務,讓她從自己賬戶上轉500萬到羅廣昌賬上。


    專門有一個財務替他管理私人賬目,這件事平時由林婉婷負責。


    現在她懷孕待產,自然不能讓她過於勞累,隻好把辦公室另外一位財務調來應急。


    跟程其淞的生意有三項,鐵礦石生意一個財務負責,翡翠加工廠一人負責,飾件店由另外一人負責。


    其中林婉婷和黃虹負責全部賬目。


    跟傑克遜的地產項目。


    蘋果園別墅小區由莫小涵負責。


    星光城項目有另外一名財務。


    林婉婷和黃肇慶核算兩個項目的財支預算和收支情況。


    林婉婷雖然是學醫出身,但是在江明經過幾年的實踐磨煉,各項工作都已經非常嫻熟了。


    當時在江明有裝修公司,建材廠,塗料廠,木材中心,還有香山文化街,黨校工地。.


    所有項目收支最後都要經過她審核,大筆出入都要經過她的簽字。


    她把財務做得條理清晰,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她為了做好財務工作,購買了許多關於財務方麵的書籍。


    當時她還報名去參加一段時間的學習班學習。


    她等於是邊實踐邊學習,一段時間以後,她逐漸感到得


    心應手了。


    其實當初殷元讓她辭去醫生的職務,迴家專心替他打理財務時,她也在猶豫不決。


    老爸跟她說了一番話,她才迴過神來。


    林東明說:「你想小家庭過得越來越好,就迴去幫他。


    小元現在不管是開公司,還是開工廠,都開得有聲有色。


    急需身邊有一個幫他理財管家的人。


    你雖然是醫生,在醫院上班,但畢竟是替別人打工。


    自己可以當老板,自己有公司有工廠,難道還願意去打工?


    再說小元以後生意越做越大,積攢的財富越來越多,難道你願意把他的辛苦賺來的錢交給其他人管理?


    一座金山擺在你麵前,你都躲著它走。


    才多長時間,小元已經賺了幾百萬,你在醫院幹一輩子能夠賺一百萬?


    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是家庭和諧,兒女有出息,經濟上有自由。


    況且小元現在對你也是全心全意。」


    林婉婷當時還說:「可是我學的是醫,對財務一點不懂。」


    「沒有什麽事是天生都會的,你已經是大專文化水平,學什麽都不會難吧。


    邊學習邊實踐,慢慢就熟練了。」


    她當時就打定主意了,辭去醫生職務,迴來幫他。


    當時她想:不就是管錢麽,有什麽難的?


    後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麽迴事。


    要把每一筆賬都弄清楚,而且要不會弄錯。


    明白一月賺了多少利潤,成本開支多少,這個月和上個月有什麽變化。


    材料開支和人工開支,以及其他開支。


    接觸以後才知道要想把賬目做好,一定要有專業的知識。


    隨著財富越來越多,各項目需要招聘專業的財務人員。


    審核她們交上來的賬目,自己必須看得懂,了解明白,不然的話屬下員工會出妖蛾子。


    殷元也是看著她一路走過來的。


    他誇讚她:「老婆,再多的錢交給你管,我都放心,以後我在外麵想辦法賺錢,你在身邊幫我管理財務。」


    財富從千萬到億萬,到現在的幾個億。


    殷元都不知道自己賬目上有多少資金,固定財產有多少,投資項目贏利多少。


    問林婉婷,她一清二楚。


    同時她還培養了幾個新手,親手把她們教會了如何做財務。


    殷紅梅和封義珍隻有高中文化,教他們的時候,花費了她許多的心血。


    也督促她們利用業務時間去買書學習。


    在她手把手的教育下,兩人基本上掌握了財務知識。


    現在紅梅負責建材廠,水泥加工車間的財務。


    封義珍負責酒廠的財務。


    都沒有出過什麽差錯。


    塗料廠不管是管理還是財務都是她一把抓。


    後來林曼妮大學畢業把她招聘到自己身邊,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傳授給了她。


    以至於後來可以放心把整個塗料廠交給她管理。


    要知道林曼妮今年才24歲。


    來到京城後,莫小涵、黃肇慶和黃虹的財務知識都是她教的。


    殷元此時來到程祖德辦公室。


    聶偉兵、馬嘯蓴、昌昊、柳小光都在。


    程祖德對殷元說:「決定你們五個人去參加黃金賽。


    我們預測韓國棋手是李在明、曹一玄、趙冶勳、樸泰沫、金世憲。


    日本棋手應該是小林光一、本殷坊、柳世熏、芳村正一、石竹雄。


    這是他們去年的陣容。


    去年個人方麵小林光一得冠軍,趙冶勳亞軍,馬嘯蓴得季軍。


    團體方麵韓國得了冠軍,日本得了亞軍。


    比賽采取積分製,三國棋手分別跟另外二隊棋手,分別廝殺,勝者得一分,輸者不得分。


    國內五名棋手總得分相加,得出團體名次。」


    殷元說:「這樣的話就算我取得了個人冠軍,也沒有辦法取得團體冠軍的。」


    程祖德說:「拿去年的比賽來說,團體賽我們拿到24分,我水平最低才拿到2分。


    老聶拿到7分,馬嘯蓴拿到8分,小光3分,昌昊4分。


    今年把我換下來,換你上去,憑你棋力拿個10分。


    總分可達到32分。


    去年韓國隊總分也才30分,日本隊29分。


    所以今年很有希望拿二項冠軍迴來。」


    聶偉兵點頭說:「小林光一拿到10分得了第一,趙冶勳9分得第二。


    這二人都算得上棋壇上頂尖的高手。


    他們兩人棋風和李在明差不多,可能稍勝一點。


    因為馬嘯蓴經過艱苦過程,最後也贏了李在明。


    這家夥又贏了我。」


    馬嘯蓴也表示今年殷總加入的話,肯定有很大的機率雪恥。


    「其實我跟趙冶勳下的那局棋,一開始也是勢均力敵,最後收冠時出手有點弱,給他鑽了空子,最後他以二目子優勢贏了我。


    跟小林光一下的時候,感覺他的棋更老辣,後手比較多,收冠階段才發現他早已留下了許多暗樁。


    我看過他跟其他人下的棋,變法非常多,沒有一局是一樣的。


    論棋局變化莫測,恐怕隻有你殷總可以略勝他一籌。」


    柳小光說:「還是我的水平差,隻拿到三分。」


    程祖德說:「我才2分呢。不過他們兩個隊也有得二分三分的。我感覺其他人水平都差不多。」


    分析了其他幾個棋手的特點。


    程祖德找出去年比賽的實況錄像,特意找出小林光一跟趙冶勳對弈的那場棋局觀看。


    殷元認真看完以後,也覺得這兩人棋力確實李在明和曹一玄都強那麽一點。


    他心想:自己跟他們兩人對局的話,應該不會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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