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有琴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這麽喜歡聽推理故事,卻是沒有直接答話,而是走到柳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問柳陌:“怎麽這些時沒有看到柳阡?迴江南了麽?”

    柳陌正準備迴答,卻聽得戰王爺一聲輕咳以表示被忽視的不滿。柳陌連忙起身,也顧不得有琴的問題,連連向戰王爺告罪。

    有琴突然覺得無趣得很,端起茶杯把玩著杯沿,一副“我是世界上最純潔最無辜也最無知的女子,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什麽都別問我”的表情,讓柳陌看的很想撫額長歎一聲。

    戰王爺此時卻不再追問,端著茶杯看著有琴。

    有琴看著柳陌,不想讓他尷尬,隻得迴過頭去直視戰王爺,說道:“前些時我曾看到王爺的馬車從街上駛過,那車窗邊的雕花,實在是清雅的很。柳府雖然富足,但是在平安祥和的皇城腳下,卻是從來都不會連書房都安排護衛守著。想必那護衛是王爺貼身的人吧,衣領的花紋如出一轍。”

    戰王爺此時大笑起來,立身而起,走到柳陌身邊,搭著他的肩膀說:“柳陌,你可是娶了個好聰慧的妻子,本王羨慕得緊呐!”柳陌才坐下,又趕緊起身道謝。有琴看著他倆一來二去的,自己都累得慌,放下茶杯,一臉困頓的樣子,不耐煩道:“好了,喊我來到底有什麽事?如果是為了看你們兩個人虛與委蛇,我沒有興趣,迴去睡覺了。”

    戰王爺聽了也不發怒,反而笑眯眯的:“若是柳夫人身為男兒,必能戰場殺敵,如此率直豪爽的性子,可是男子也不及。”

    柳陌聽此有些尷尬,自己和戰王爺十多年好友,深知這個王爺此時是在調侃自己。戰王爺是個爽朗性子,結交天下能人異士,均是稱兄道弟直來直往,隻是自己是個商人,士農工商排名最末的商人,一直不敢跨過那道規矩的坎兒。這下好,又被拿來說事兒了。

    有琴這個時候卻看出了些端倪,約莫也知道了是自家夫君封建階級觀念重的很。笑著撇了一眼柳陌,有琴懶得起身,對著戰王爺勾了勾嘴角,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若是沒有我們女子,你們吃什麽穿什麽,你們的後代從哪裏出來?”

    饒是戰王爺這樣的人,聽的有琴如此直白卻也是臉紅了幾分,摸了摸下巴,朗聲笑道:“柳夫人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可是從來不敢小瞧你們女子,但若是說道戰場殺敵,隻怕還是男人們的事情吧。”

    有琴眯著眼看著他,頗有些不可思議:“王爺,您真的是皇家出身麽?莫不是弄錯了吧?”

    柳陌一聽大驚失色,連忙對著有琴使眼色,卻被戰王爺按住了肩膀止住了話頭。似乎對有琴的話頗感興趣,戰王爺問道:“此話怎講?”

    有琴看了他倆一眼,低下頭喝了一口茶,又看了他倆一眼。低著頭感受自己杯中茶水的蒸汽氤氳著自己的眼睛,有琴想:是錯覺吧,是錯覺吧,肯定是錯覺吧!!為什麽會覺得自己看到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電閃雷鳴碰撞出了異樣的火花呢?這絕對是錯覺吧啊啊啊啊?!!!

    “柳夫人?”

    有琴迴過神來,看著戰王爺搭在自家夫君肩膀上的手,頓覺這個世界和諧萬分,咳了兩聲掩飾過去,有琴接著之前的話題:“王爺,既然是出身皇家,難道您沒有辦法理解這麽一句話麽:這個世界上最血腥最殘忍的戰場,不是國與國的戰爭,而是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想必那深宮六院七十二妃,日子不會是那麽好過的吧……”

    頓了頓,有琴抽了抽嘴角,又說道:“戰王爺,請喊我‘有琴小姐’,謝謝合作。”

    戰王爺聽著前麵一段話,似模似樣地,眯著眼正在醞釀,卻猛的被最後一句話震得愣了一愣,想清楚了話中的含義,不由得頗為奇怪的看了看柳陌,隻看得柳陌臉漲得通紅才算罷休,卻也隻是聳聳肩,禮貌的不去打探人家的家室。

    有琴咽下一個小小的嗬欠,眼睛裏已經浮現了淺淺的水光,站起身來,對著對麵的兩人開始不耐煩了,走到他們跟前,拽著他倆的衣領,低聲吼道:“你倆感情好自己迴屋兒裏聊去,拉扯著我幹什麽?不知道我要睡覺嗎?不知道睡覺對女人很重要嗎?到底找我什麽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兩男人被唬得一愣一楞的,拽著自己的衣領想努力爭奪迴主權,卻不想被瞌睡蟲占領了大腦的有琴此時野蠻非常,力氣也是異常的大,最後兩人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衣領,相視苦笑。

    有琴搖晃了半天聽不到個迴音,一看他倆“深情款款”的四目相對更是怒火中燒,大吼:“你倆能不能到房間裏去展現你們偉大纏綿的愛情啊!?啊???”

    隻聽得門外“哐”的一聲,被“自家王爺原來是斷袖以後自己清白很可能不保”這一消息嚇得一時激動的盡職護衛們,一腳踹上了大門,順便踹醒了有琴僅剩不多的神誌。

    瞬間清醒的有琴看著眼前這個情況,不由得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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