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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蓉城,不算冷,不算溫暖,寒風依舊,不過隻要衣服穿得暖,大約就不太冷,氣溫高這一點隨南方,不濕冷隨北方。


    景苦早早地起床,一個人獨自出發了。


    而甘如薺陪著李隅之吃過早飯,才慢悠悠的去了超市。


    別人家的年貨都吃完了,景苦家的年貨還沒開始采購。


    家園路,名字聽起來倒不像是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不過蓉城的分布,東貧西貴,北賤(舊時候指小販)南富,家園路正好在正西麵,典型的達官貴人一條街。


    以前這裏都是官員們居住,後來也多了很多富人買房子住進來。


    記得王師兄前段時間開玩笑,說蓉城統計在案的千萬富翁或者說高淨值人群數量有一千,然而他小區附近價值兩百萬的車就有不止一千。


    總不能身價六百萬純資產都不足,就開著超過兩百萬的車子吧?


    隨後擴大統計出來了,果然,蓉城高淨值人群總數應該是八千不是一千。


    而這八千中,有一千住在川大附近,有兩千多住在這一區域。


    換句話說,這條路上,你隨意碰到的一個人,也許都是身價千萬甚至上億的人。


    而買房特別早的,還留在這兒的並不算富翁的人群,估摸也就是早年的官員和幾大一流大學的教授。


    那時候,蓉城小,不像現在。


    景苦到了王師兄說的那個小區的那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片刻之後,穿著開衫毛衣,拿著報紙的甘教授打開了房門:“景苦啊。”


    “甘老師。”理論上,沒給景苦上過一節課的甘繆是景苦國學上的導師,如果放在古代,就是正兒八經的授業恩師。


    當然了,別說課,研究項目景苦都沒去過……


    甘繆走進屋:“拖鞋自己拿,吃飯沒有?”


    “還沒,一早就過來了。”


    “哦,隻有豆漿。”


    “什麽都行。”景苦從鞋櫃裏拿出拖鞋,穿上,隨後跟了進去。


    甘繆坐在餐桌上,放下了報紙:“景苦,薺薺他媽媽還好吧?”


    “氣色什麽的還不錯。”


    “我……問的不是這個。”甘繆羞於說出口。


    景苦無奈:“昨天到了之後就被她舅舅喊去吃飯去了,不過……看樣子是對您……我也說不好,總之您自求多福。”


    “我就知道。”甘繆坐在空蕩蕩的餐桌前,試想如果景苦沒過,甘繆一定是一個人待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裏麵。


    每天清晨,獨自起床,看報,吃飯,然後去上班。


    李隅之用一輩子的辛勞,給甘繆上了一課,這一課叫做孤苦伶仃。


    “我聽說你的網站要上線了,要不要我找幾個老一輩給你撐撐場麵?”


    這個項目,大約是景苦能夠成為研究生的唯一原因。


    隻要貢獻夠,別說研究生,就算院士也不是沒可能。


    說實話,中文係混到現在為止,真的很尷尬,上不成,下不就,大部分人不能從事研究,更沒辦法從事普通職業。


    畢業後去當教師?也許是個好選擇。


    海子當年少年天才,與傳說中的三歲熟讀論語,五歲詩詞歌賦差不離,最終選的都是政法係的專業。


    “臉麵這種東西,還是要靠自己去賺,您找一群行業大佬或者國學前輩來撐場麵,外人也不是看不破,又有什麽意思。”


    “說的也是。”甘繆是老一輩中最年輕的,是讓如此,但也說明,他比中青代學者都高一輩,平時可能顯現不出來,可如果登高一唿,迴應必定熱烈極了。


    “你今天來不會是為了聽我嘮叨的吧?上課怎麽沒見你來?”


    景苦尷尬:“兩件事,第一件,雖然年夜飯是老師您親女兒安排的,我這個實際上的外人名義上卻是一家之主,我是來邀請您赴宴的。”


    兩人不算生分,一起吃飯就不知道幾多次,更沒有什麽隔閡,景苦的打趣,甘繆噗嗤一笑表示接受:“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情就比較重要了。”


    “你這小子,意思是邀請我吃飯不重要?”


    “反正邀不邀請您都要來的。”


    “說吧。”


    景苦正色:“老師,話說甘如薺的媽媽喜歡什麽啊?”


    “喜歡什麽?什麽意思?”


    “就是說,有什麽愛好沒有,或者說特別喜歡做的事,喜歡的物品,喜歡吃的,這一類的都行。”


    “哦,投其所好。”甘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您真聰明,昨兒我可是為您說了很多好話的,雖然沒起到什麽多大作用,不過我可是豁出去了的。”景苦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師,你得教我。”


    甘繆似乎迴憶起了往昔:“她……那時候她喜歡咖啡,喜歡管弦樂,喜歡看書。”


    “嗯?”景苦皺眉,兩人分開十幾年了,也就是說九五年的時候李隅之的愛好是這些,這麽多年過去了,時代變化了,大部分人都算得上能接受這些,並不算特殊的愛好。


    或者說,自己的這位未來丈母娘喜歡‘小資’二字。


    不愧是海港城的女人,男人講強調,女人講小資。


    甘繆聳肩:“說了當沒說是吧,我也不知道了,十八年了,我也不知道,一個人從青年變成中年,會有多大的變化,我不知道,我更加不清楚,不過我猜……她是個很能堅持的人吧!”


    最後這一句是自嘲,如果說李隅之不是個很能堅持的人,那麽李隅之也許早就原諒甘繆了吧?


    “什麽樣的咖啡,什麽樣的書,什麽樣的管弦樂?”


    甘繆:“什麽咖啡都可以,什麽書都行,什麽管弦樂她都喜歡。”


    當兩個男人集中在一起討論女人的時候就是如此抓瞎,雖然這個女人是一個男人的前妻另一個男人的未來丈母娘。


    咖啡,書,管弦樂?現在演內行已經來不及了,景苦繼續問:“她有沒有什麽非常喜歡的菜?”


    民以食為天,還是從吃的下手吧。


    “烏魚片?”甘繆帶著疑惑的聲音說了一遍,隨後堅定道:“嗯,烏魚片,她最喜歡烏魚片,是一種川北的做法。”


    “哈,這不巧了麽。”如果是川南或者川西壩子的做法,景苦就沒辦法了,不過川北做法,景苦就是川北人。烏魚片這東西再熟悉不過了。


    還是有收獲的。


    有事情做了。


    上午,景苦聯係老家的朋友,不少人在蓉城,問了很久之後,終於找到朋友說有兩家店的烏魚片不錯。


    隨後兩家店景苦都去吃了,最終選了一家,死皮賴臉的要跟大廚學這道菜。


    別說大廚了,經理也不可能同意景苦去後廚啊。


    最後還是得用錢解決。


    學了之後,景苦發現自己可能是個假川北人,很多材料自己見都沒見過……


    不過好耐是學會了。


    最終,景苦還從這家店帶走了一條烏魚。


    迴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


    景苦迴到家,就跑去廚房做菜去了。


    李隅之很驚訝,對甘如薺輕聲:“這麽喜歡表現麽?”


    “不是,平時大部分時候也是他做飯。”甘如薺:“最近我在忙音樂工作室的事情,比他還忙,他做飯的時間比我多。”


    “哦。”李隅之低聲:“那個音樂工作室,他就投了一筆錢,然後讓你全權管理,什麽都沒插手?”


    “沒有,不過那些歌都是他自己寫的。雖然他沒學過音律,但是寫的歌都好極了,如果去學一下譜曲,肯定能成為音樂家。”


    “還沒嫁出去,就說好話了?”


    “我說的是真的,對了,他電腦上有小樣,要不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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