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錢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說點什麽,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屋,而她在沙發上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她怎麽就不能好好先問清楚嗎?這麽早就給他下來定論。


    她這衝動的性子…得改。


    新婚之夜,當事人卻沒有同房。


    半夜,程司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心頭總是煩躁,擔憂在客廳沙發睡的那個笨女人。


    實在無法再裝下去,掀開被子,穿上居家拖鞋,卸下西裝的他,散發出休閑的味道。


    走出房間,步伐輕盈的在沙發旁,目光複雜莫測的凝望著錢好。


    看了很久,才彎腰把她抱進房間裏,在她旁邊側身睡下。


    第二天早上。


    他是被一道尖銳的叫聲吵醒的,眉頭擰緊,悶叫了一聲,才睜開黑眸,陰沉的望著一早就不安分的女人:“閉嘴。”


    “我怎麽會在床上?”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他讓她睡沙發的。


    程司昂此刻有些慵懶:“你跑進來抱著我睡覺的,我的豆腐都被你吃盡了。”


    他故意說的很曖昧,腹黑的調侃著她。


    錢好臉色青紅白紫:“你、你胡說。”


    “那你怎麽解釋你在我床上醒來的事?”他厲眼一瞪,晦暗的譏諷。


    “你…”她想問他是不是被他抱進來的,可他像是有讀心術一樣,立即猜到了她想說什麽似的,張嘴就攔截她的話:“如果你覺得是我抱你進來的,那你就想太多了,我對你不會再有任何慈悲之心。”


    想到昨天晚上,她那深怕他會吃了她的恐怖神色,他心下就莫名煩躁,對她不由得多了幾分怨念。


    他好心想讓她睡好一點,她不領情就算了,還罵他是禽獸。


    錢好知道他在氣昨晚的事,心裏頓時有些愧疚,可隨即一想,他怎麽這麽小肚雞腸,過去的事不是讓它過去嗎?


    一覺醒來又是明媚的一天。


    不再糾結自己怎麽在房間醒來的事,掙紮著要下床,可猛然拉扯到了腳裸,瞬間痛唿出聲,眉頭皺成一團。


    程司昂心揪痛了一下,想要上前攀扶她,可伸出去的手卻在半空停住了。


    ……


    錢好的腳腫了起來,連著幾天去醫院看了一下,而程司昂雖然嘴上譏諷她的,羞辱她,可看她腳腫痛苦,放下手頭的工作,陪著她。


    第四天的時候,她的腳好了差不多了,能正常走路後,她催他迴公司,不用再陪著她了。


    “怎麽?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


    錢好眼神一黯,她隻是不想耽誤了他的工作而已。


    “公司的事我會交給周正,這半個月的行程,我們去蜜月。”程司昂沒好氣的說道。


    見她驚訝的盯著他,又死鴨子嘴硬:“我隻是不想讓有心的人說三道四,結婚該有的,我都會給你。”


    “可是我媽…”她放不下她媽。


    程司昂口氣有些暴躁:“我會安排好一切,讓你媽…讓媽得到更好的照顧。”


    錢好頓時感動的望著他,眼眶含淚,垂眸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過,在去蜜月之前,我們還得再做一件事。”


    她又疑惑抬眸,直到第二天,在民政局門口站著後,她才知道他說的這件事是什麽。


    他要跟她領證。


    隻是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無法領證。


    “對不起先生,電腦上資料顯示你是已婚人士。”工作人員的話像一記棒子垂在他腦門,震驚不已。


    深鎖眉頭,陰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威嚴:“不可能,你再看一下。”


    “應該是跟我同名同姓的人而已,你們馬上給我查清楚。”


    程司昂眸底凝聚著風暴,拳頭死死握緊,赤紅的血絲宛如地獄撒旦,情緒逐漸失控。


    沒有領到證,對她,他真的會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很抱歉先生,身份證號碼是一樣的。”


    “那跟我領證的女人叫什麽?”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而後平靜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沒有顯示你妻子的信息,要有你妻子的身份證,才能看到信息。”


    錢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好像凝結了一樣,僵硬冰冷,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走出民政局。


    身後,程司昂同樣有些難以置信,隨後追上她,忿然的拽著她的手腕,一扯,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抱著:“我會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你才是跟我舉行婚禮的女人,這是所有人都沒辦法忽視的。”


    錢好靜默了一會,才緩緩伸手迴應他的擁抱。


    ……


    因為這件事,程司昂延遲了蜜月。


    而他也隻想到這件事可能是他爸媽搞的鬼,因為隻有他們是對錢好最有意見的人。


    錢好想當什麽事也沒有,平靜去警局上班,可在自己的區域崗位後,她始終做不到專注。


    今天,曾以帆給她說了兩起命案,給她所描述的嫌疑人,她始終沒辦法畫出來。


    最後,還是他讓她先去休息一下,她才得以鬆了口氣。


    跟他說聲抱歉後,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


    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昨天民政局說的那些話,他是已婚人士,那自己算什麽?


    想到這,淚水無法控製的湧了出來,心痛到極致。


    十幾分鍾後。


    她才慢慢的平複著情緒,神色依然有些落寞的走出洗手間。


    剛走到警察局大廳,就有同事過來找她:“錢好,外頭有人找你。”


    錢好平靜下來,眉目間有股驚喜,以為是程司昂來找她,難道他查清楚了?


    腳下沒有遲疑,飛奔出去。


    隻是在看到來人後,臉上的期待越濃,失落便越深。


    原來找她的是九哥。


    對,他已經從監獄出來了,程司昂信守承諾,沒有再為難他,隻是他不再是程氏集團的員工。


    江酒戈約她到警局附近的咖啡廳,她也隻能暫時放下心頭的煩悶,跟九哥一起敘敘舊。


    也聽他道來他所發生的經曆。


    原來他一年前,為了去丹麥看她,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去到丹麥,還沒看到她,又遭到了爆炸事件,他說是譚佳琦救了他,讓他得以重生。


    他跟她坦誠,跟她懺悔,之前在酒店譚佳琦讓他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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