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一片婚禮,所有來賓都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著這場變故。


    他們仿佛不相信,楊鬱涵會是這樣的女人,替之惋惜後,又忍不住對錢好這樣的女人感到質疑。


    這樣背景的女人居然會嫁入程家。


    有些人在猜測,甚至在賭,他們的婚姻撐不過半年。


    婚禮一結束,程司昂帶著錢好迴鳳棲湖。


    而何雅音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突然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程浩東焦急的聲音在她耳畔不斷迴蕩,卻毫無迴應。


    原本該是喜慶的日子,搞的手忙腳亂,難堪收場。


    醫院。


    程浩東守著愛妻醒來:“醫生,我妻子怎麽了?她沒事吧。”


    “別擔心,她隻是受了刺激,已經沒事了。”


    程浩東鬆了口氣,而後目送醫生離開病房。


    重返時,何雅音緩緩睜眼醒來。


    “老婆,你、你終於醒了。”


    何雅音洪水的記憶急速湧起,想到兒子居然不顧他們的反對執意要跟錢好結婚,她就一陣心傷。


    程浩東知道她在想什麽,沉重的歎了口氣,將她摟在懷裏安慰著:“別想這麽多了,我會跟兒子說清楚的。”


    “怎麽說?他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大庭廣眾之下,幾乎汝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程氏集團的總裁,娶了個沒身份沒權利,還帶著個癱瘓的母親的女人做妻子,你讓我們的臉擱哪?”


    想到那些商場的人逢人就問,她那兒媳婦的事,她就覺得沒臉。


    “老公,你也知道,那個錢好,她…”


    何雅音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眸掛著痛苦的淚水。


    程浩東未免她的情緒太過失控,連忙摟著她安撫:“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永遠都不會同意她進程家的門檻,別激動,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司昂跟她領不了結婚證的。”


    丈夫的話讓何雅音精神一振,對啊,他們已經在民政局那邊動了手腳,他們是不會領到證的。


    可想到,他們的婚事已經在汝城傳遍,她那心又一陣不舒服。


    ……


    夜裏微風徐徐。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錢好躺在浴缸。


    垂眸望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感覺依舊像是一場夢般,處於夢境中還沒醒來。


    她真的已經跟程司昂結婚了?不,他們隻是舉行了婚禮,還沒有領證,所以應該還不算結婚。


    可在她老家的習俗,隻要擺了酒席,就相當於已經是夫妻了。


    想到這,臉頰不由得有些發燙,有股羞意。


    然而,隨之一想,他們的婚禮也是一場交易,她和程司昂好像不斷的在交易。


    他們除了交易,好像也沒什麽交集了。


    想到這,原本紅暈的臉蛋有些發白。


    他說過,娶她隻是為了折磨她。


    他會怎麽羞辱她,怎麽傷害她?


    敲門聲突然劇烈響起,透著一股不耐煩的躁動。


    “錢好,你再不出來,我就硬闖了。”他陰沉的命令,霸道強勢的話讓她莫名慌亂。


    連忙從浴缸起身,可因為太過手忙腳亂,而滑倒半跪在地上,腳裸擦傷撞到堅硬的浴缸。


    頓時痛的她尖叫連連。


    程司昂哪還顧的上紳士禮儀,直接用力踢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唿吸仿佛靜止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體,可今天好像特別不一樣。


    “啊啊,你、你還看,不要看…”錢好尖銳的叫聲迴蕩,雙手擋住胸前的春光。


    腦海莫名浮現一股熟悉的景象,好像曾經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錢好臉色蒼白,一手垂著頭,沉重而心慌。


    怎麽迴事?她腦海中為什麽會出現跟程司昂的畫麵,那個畫麵不像是今年剛認識他時的情景。


    那一閃而過的他,比眼前的他,多了一份溫和陽光。


    不,他說過,他哥哥跟他長的一模一樣,那她腦海中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是他,還是真正的程司瑾?


    程司昂連忙收迴目光,幽暗陰沉的將她抱起,不忘譏諷:“我看你是故意摔倒,好讓我進來吧。”


    “你是故意讓我進來,好一起洗鴛鴦浴嗎?”錢好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震的她說不出話來。


    一樣的聲音,隻是腦海中的話比較溫柔。


    她突然想到前幾天,他問過她,他們的對話是不是很熟悉,那時候她沒有感覺。


    可今天,她卻有了這樣的感覺。


    而且在她的腦海中,有了不一樣的程司昂。


    她也終於看清,前段時間一直困擾著她的夢中男孩了。


    “你是不是摔壞腦子了?”


    見她不語,程司昂冷著臉,發揮毒舌功力。


    “你才摔壞腦子了。”她迴過神來,瞪了他一眼。


    她現在還不確定,在她腦海中的那個男孩是他還是程司瑾,所以還是先別告訴他,她突然有記憶的事。


    她還是很震驚,之前一直信誓旦旦的說,她並沒有失憶,可如今出現的情景,又是怎麽一迴事?


    程司昂沒有再搭腔她,拿出醫藥箱,小心翼翼的給她受傷的腳裸上藥。


    剛上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舉動莫名粗暴煩躁的將手上的藥水一甩,目光森冷的瞪著她質問:“錢好,今天是新婚之夜,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傷的?”


    錢好一陣錯愕,氣得麵紅耳赤:“你有病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睡,我有必要再自殘嗎?”


    她看他才是傷了腦子的人,簡直就是不正常,神經質一樣。


    “最好是。”程司昂心裏已經相信了她的話,可嘴上卻依然有些不饒人。


    繼續給她擦藥,包紮好傷口後,便彎腰將她抱起。


    她頓時驚的大叫:“你、你幹什麽?”


    “抱你上-床啊,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睡,有必要在我麵前裝純嗎?”他忍不住譏諷。


    “你…”她被他的話氣得語塞。


    她隻是條件反射的叫好嗎?


    以為他還想過什麽洞房之夜,她臉色有些難看,努著嘴罵他:“我腳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想做這事,你就不能節製一下嗎?你、你簡直就是禽獸。”


    程司昂臉色像是便秘一樣,瞪著她好一會,最後憤怒有粗暴的將她重新甩在沙發上:“我本來是想好心抱你去床上休息的,既然你這麽想的,那就請你在沙發上睡幾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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