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被方懷遠的這一番話給徹徹底底地被震驚到了。


    在m國的這五年,她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沒有出國,他們會如何。


    但是每一次,都是一個死結。


    所以她不敢深想,在迴國後也沒有主動去找她哥。


    這個時候,伍媚卻無比的後悔。


    為什麽當初沒能果決一點呢?


    要是她鼓起勇氣,迴到這裏,或許她早就發現這棟別墅的主人就是她哥。


    他們也許會偶然碰見,也不會錯過這大半年的時間。


    心緒翻湧,千言萬語,最終,伍媚也隻是倏地停住腳步,從後麵緊緊地抱住方懷遠的腰身,她聲音顫抖地道,「幸好我迴來了。」


    如果不是半年前孤注一擲地帶著小早迴國,他們或許當真要錯過一輩子了。


    她永遠不會知道,她哥曾經滿世界地尋她,尋而不得之後,買下這棟別墅,打算守著這棟別墅,度過餘生。


    更不會知道,她哥的感情一直都被被他哥用如此濃烈的方式迴應著。


    方懷遠轉過身,也緊緊地迴抱住懷裏的伍媚。


    是啊,幸好,她迴來了。


    外麵的太陽很曬,因著靠近泳池,又有著有樹蔭的遮擋,兩人所在的地方卻比較凉。


    一陣清風吹過,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葉子,落在了伍媚的頭上發上。


    伍媚伸手欲要把頭髮上的落葉給拿了,頭上的陽光被遮擋,方懷遠搶先一步,動作自然地替她將樹葉拂落。


    接著,她的下巴被抬起,方懷遠的吻過了下來。


    之前,方懷遠的吻總是帶了點兇殘跟霸道的意味,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接近於猛獸的啃咬,


    也許是站在這片他們從小長大的土地上,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又或許是懷裏的人知道已經答應自己的求婚,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再從自己的身邊逃開,方懷遠的吻也就不在充滿急切跟掠奪,而是多了幾分溫柔跟繾綣的意味,就如同此刻的清風,微醺醉人。


    「唔……」


    伍媚下意識地呻吟出聲。


    這一聲呻吟聲,如同往火堆旁打翻了一劑助燃劑。


    方懷遠的親吻再次兇猛了起來。


    他的齒尖啃咬她的唇瓣,用力吮住她的舌頭,有點疼。


    伍媚皺著眉,想要把對方的舌尖給頂出去,反而刺激得方懷遠更加蠻橫的侵占。


    伍媚從來就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這麽一味地被征服跟掠奪不是她的風格。


    伍媚迴憶著她乏善可陳的親吻經歷,試圖反攻。


    方懷遠察覺出伍媚熱情的迴應。


    他的眸光轉身。


    大掌扣住伍媚的後腦勺,加深了彼此之間的親吻。


    最後,伍媚被吻得大腦缺氧,乃至手腳發軟。


    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地扶住了她。


    「沒力氣了?」


    伍媚的大腦還處在缺氧的狀態,聽見方懷遠的聲音,她也沒多想,如實地點了點頭。


    直到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笑聲,伍媚這才反應過來方懷遠都問了些什麽。


    反應過來的伍媚,狠狠地瞪了方懷遠一眼。


    這人是在嘲笑她麽?


    是吧?


    是吧?


    「真沒用。」


    耳邊傳來男人戲虐的聲音。


    很好,這一下,可以確定她哥確實是在嘲笑她沒跑了。


    伍媚的眼睛噴火,不等她說些什麽,倏地,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方懷遠,你幹嘛!」


    出於本能,伍媚環住了方懷遠的脖頸。


    方懷遠低下頭,眼含戲虐,「不是沒力氣了麽?」


    「那也沒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放我下來!」


    伍媚扭動著身體。


    方懷遠的大掌在伍媚的屁股上拍了拍,「別鬧。不然要是摔了個狗吃屎。可別怪我。」


    伍媚:「!」


    她想退婚了,還來不來得及?


    大廳的門鎖也是人臉識別的,方懷遠抱著伍媚往門前一站,門就自動開了。


    伍媚原先以為,這棟別墅五年不曾住人,裏頭想必早已落了不知道幾層的灰。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事,客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不說,無論是家具還是裝修,都還維持著舊日的模樣。


    「鍾點工定期會過來打掃。」


    看出伍媚眼底的困惑,方懷遠一邊解釋,一邊抱著伍媚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左手邊中間這個房間,那是伍媚的房間。


    方懷遠昨天通知了定期前來給別墅做衛生的家政公司,告訴他們今天他會過來,讓人提前把別墅收拾幹淨。


    房間的門以及窗戶都大開著,也是方懷遠特意吩咐的,好讓房子通風。


    敞開的窗戶,床上的被單疊的整整齊齊,仿佛這裏從來不曾空置五年,這間房間的主人每天晚上都會迴到這裏就寢。


    「這個房間有你的氣息,有你生活過的痕跡。


    有時候壓力太大,又或者是太想你。


    我就會提前讓之家政把房子收拾幹淨,尤其是你的這間房間……」


    方懷遠把伍媚放在了她的床上,替她把腳上的涼鞋給脫了,自己也隨之躺了上去,把人給摟進懷裏,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頭上。


    詳細過程不必贅述,為什麽要刻意強調特意吩咐收拾她的這間房間,伍媚大致上也能夠猜得出。


    即便已經猜到了,當方懷遠說出「對那時候的我而言,這張床,是我唯一感覺能夠離你最近的地方」這句話的時候,伍媚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顫。


    她以為,這麽多年來,隻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這段感情裏,她哥對她的感情甚至是付出一點也不必她少。


    伍媚用力地抱緊方懷遠的腰身。


    方懷遠沒有告訴伍媚的是。


    那時候,他的父親去世,他忙父親的葬禮忙得焦頭爛額,還要防止梁家旁支對他的報復。


    等到他終於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把所有企圖對他動手的梁家人都給予了嚴厲的警告,抽空去找伍媚,卻得知對方不告而別時,他的精神狀況在很長有點時間其實相當糟糕。


    他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經常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


    後來安眠藥吃多了,他的身體對安眠藥產生了抗體,入睡成了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


    也就是那時候,這棟別墅的過戶產權終於辦了下來。


    辦理過戶的第一天,方懷遠出於對伍媚的思念,不小心就在她的房間裏睡著了。


    那是自伍媚離開後,方懷遠第一次在沒有借用任何藥物輔助的情況下入睡。


    後來,每當方懷遠失眠嚴重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裏住上幾個晚上。


    「你知道,當我一個人躺在這張床上,我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麽?」


    方懷遠收攏了環在伍媚腰間的力道。


    伍媚太熟悉方懷遠了。


    直覺對方這句話問得太過曖昧,而且有點危險。


    伍媚聰明地裝聾作啞。


    隻可惜,如同她了解方懷遠一樣,方懷遠也對伍媚瞭若指掌。


    他相信,她必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唇角微勾,食指挑起伍媚的下巴,他認真地望進她的眼底,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慾念,「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功地找到了你。


    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我一定讓你,下不來床。」


    這句話潛在的威脅實在太過兇殘。


    等到伍媚意識到危險,想要下床的時候,方懷遠已經一個翻身,把她給壓在了下麵。


    伍媚陡然睜大了一雙美目。


    「方懷遠,你不要太得寸進……唔~」


    伍媚尚未說出口的話被男人炙熱的吻給堵在了喉間。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落在她的額頭,眉心,臉頰,又在她的唇瓣上輾轉逗留。


    空調沒開。


    空氣都是黏糊糊的溫熱。


    伍媚推了推方懷遠,想要讓對方去把門窗都給關上,再去把空調給開開。


    方懷遠誤解了伍媚的意思,以為她是不願意,齒尖愈發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恨不得把對方給吃進自己的肚子裏。


    伍媚發出唔咽的抗議聲,悉數被方懷遠的給吻去。


    他的手來到她的後背,伍媚身體倏地一僵。


    「真的很熱!去把空調給我打開!」


    趁著換氣的功夫,伍媚用力地踢了踢方懷遠的腳,漂亮的眸子染上些許狂躁。


    剛才躺在床上尚不覺得,現在這麽一「運動」實在熱的要命。


    伍媚是個相當怕熱的人。


    方懷遠認真地看了伍媚一眼,確定她不是因為剛才的親熱而不悅,純粹是被熱的,隻得認命地下了床,去把門窗都給關上,開了空調。


    等到一陣陣冷氣透過通風口吹來,伍媚才總算覺得舒服一些,連帶的連臉色都緩解了一些,不像剛才這麽臭。


    「幹嘛?好熱!你離我遠一點!」


    方懷遠重新躺在了床上了,手臂往邊上一撈,方才還主動投懷送抱的人說翻臉就翻臉,不但把手臂給他拍開,還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顯然是剛才被熱怕了,不願意再有「肌膚之親」了。


    方懷遠哪裏肯。


    在伍媚再一次把腳踹過來的時候,方懷遠握住了她的腳踝,順力將她給拉向了自己,在對方抗議的眼神裏,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在歷經反抗,被鎮壓,反抗,被鎮壓,最後虛脫的曲著過程,暴走的小刺蝟還是被大尾巴狼給吃幹抹淨了。


    積壓了五年情潮,在這一刻終於得以宣洩。


    事後,伍媚身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從水裏被打撈上的魚,還是奄奄一息地那一種。


    好在,大尾巴狼深知小刺蝟的怕熱的屬性,在人炸毛之前,把人抱進浴室,很是仔仔細細,溫柔周到地給人沖了個澡。


    櫃子裏的衣服方懷遠都有通知家政定期拿出來清洗,晾曬。


    衝過澡之後,方懷遠又給伍媚換上一套舒適的棉質睡衣。


    身體不再黏糊糊的,空調在唿胡地送出冷氣,伍媚的心情總算是微微好轉。


    方懷遠拿過吹風機,把吹風氣調到冷風檔,給伍媚吹頭髮。


    粗糲的手指拂過伍媚柔軟的發梢,無論是力度還是手法,都嫻熟地令人起疑。


    伍媚原本是趴在枕頭上,享受著方懷遠vvip的服務,這會兒忽然從床上坐起,盤著腿,雙手環胸,眯眼打量著他,「老實交代,你還給誰吹過頭髮?嗯?」


    伍媚的頭髮本來就短,就這麽一會兒工夫,也幹得差不多了。


    方懷遠把吹風機放迴到洗手間,折迴,坐在了床邊,迴答她剛才的問題,「我爸。」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伍媚愣了愣。


    自兩人重逢起,無論是方景止還是梁燕又或者是梁家的任何相關的人和事,似乎都被兩人刻意地避過,生怕那些人跟事會是對方的雷區。


    避而不談,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想問什麽就問。我保證不會因此而生氣。」


    方懷遠看出伍媚臉上的猶豫,摸了摸她的頭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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