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小香山八門困龍陣陣眼中,臨時營帳正錯落有致,在這小八門陣中處處都有高手坐鎮。外圍處亦有來自歃血門的一批一流高手把守。此刻人員進出十分緊張,一個個探馬先後趕到,分別將來自陣法各處的消息巨細無遺,一一上報。而其中幾人,則是帶來了糟糕的情報。“什麽?有人也在小香山中縱火?”一名獨眼獨手的漢子聞聽消息,大吃一驚,問道:“消息可靠嗎?”來者一身黑衣,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他是傅寒洲。此時他假扮為一名魔門探子,拱手道:“係屬下親眼所見!”那獨眼漢子一手抓著他的肩膀,道:“隨我前去稟報令主!”二人輾轉經過魔門兩道崗哨,很快來到主營中。之間這裏露天開營,圍繞著正當中的場地竟鋪下來一個“大堂”的內設,桌案、長椅錯落有致,分別落座的是魔門在此坐鎮的幾大高手。其中唯一的一位豔麗女子衣裳斑斕,頭手處更是穿花戴銀、非常惹眼,端坐於左手第一位。這位一看便知是苗疆出身的雨師妾。那麽她身邊同坐著異常親昵的纖瘦男子,想必應該是雨師。雨師夫妻在場,位於主座上的男人竟看似比他們地位更高。此人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本該是翩翩少年的樣子。但最奇異在於他銀發紅目,為原本英挺俊朗的麵貌平添一抹邪異色彩,令人見之心驚肉跳。隻見他銀發鬆散,隻挽了一半,很隨性地披在身後。身上一件金邊黑衣,描繪著聖火雲紋,則是西域魔教的象征。獨眼漢子帶著那名探子來到大堂中間,單膝下跪道:“稟報令主,屬下們新得了消息,小香山中闖入一幫不明人士,正在四處放火!離部的弟兄已經無法守住陣地了,請求令主下達指示!”後來的黑衣探子跟著他單膝下跪,雙眼倒是不卑不亢地看向主座上的男人。令主原本很慵懶地靠在座位上,聽到消息後略微直起身子,一手支著下巴,道:“哦?是哪裏的消息?”黑衣探子,傅寒洲道:“西南邊山坡……”令主的目光在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很隨意地勾了勾手指:“你上前一步,仔細與我說明。”黑衣探子起身向前走去,一直沒有得到命令,就在令主身前一尺處停下了。令主問他:“來犯者何人?”傅寒洲:“屬下不知。”令主又道:“所為何事?”傅寒洲:“屬下不知。”令主:“你身為我魔門座下探馬,卻一問三不知,你活著又是為甚?”傅寒洲道:“但屬下仍有一機密要事想稟告令主!”令主:“哦?準了。”傅寒洲伸手探入衣袖,似乎是想要取出什麽。在這一刻,令主身體前傾,猩紅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鮮血流淌一般,流瀉出一絲迫不及待的惡意。身側的雨師夫妻二人的目光,有如毒蛇的信子,輕慢地落在黑衣探子的身上。他們唇耳相湊,正在低聲地說笑。然而,就在傅寒洲的手伸出袖子之前。營地外突然爆發出一陣刀兵之聲。一名探馬緊急闖入,撲通跪地就道:“報令主!有不明人士闖入陣眼!”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傅寒洲的身上轉移走了。令主坐了迴去,輕輕歎了口氣,仿佛是被打擾了的茶客,帶著七分悠閑、三分困擾:“你們可真沒用。”探馬頭冒冷汗,道:“報告令主,不是兄弟們沒用,是敵人太……”“哦?很強?”探馬:“是敵人悍不畏死,又十分狡猾……”此時,在場眾人都是內力深厚,依稀都能聽見不遠處的戰場上傳來的聲音。“快快!生石灰呢!撒啊!!!平時買那麽多不就是為了過副本嗎!!”“看老子平沙落雁,平沙落雁……娘的不好用,看老子撩陰腿!撩陰腿!撩陰腿!”“啊呀,我死了~拿我當盾牌吧!”“打不過了打不過了快撤快撤!十五分鍾後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