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了解唐栩的心理活動後又好笑又心疼,隻得一邊親他一邊安撫他說“今晚我本來也沒想做”,唐栩才稍微放鬆下來。  其實陸倒沒說假話,能做固然好,但他也沒有急色/鬼到這個地步,和唐栩親熱隻是迫切地渴望一種擁有這個人的安全感。  能呆在唐栩身邊,知道這個人是他的,那種心理上的滿足感對今夜的陸來說遠遠勝過天翻地覆幹它三百迴合。  不過不搞事也不是完全不搞事,畢竟他們都有手。  .  唐栩靠坐在陸懷裏,眉頭微蹙,眼眸半闔,頭靠在陸肩上,隨著陸的動作,他手緊緊攥著陸空閑的那隻手腕實際上也沒太大力氣,整個人微微顫抖著。  直到某個瞬間他身子倏然繃緊,接著整個人沒了力氣,陸摟著他腰把他往懷裏拉,他有氣無力地推陸:“去洗手,髒死了。”  “我拿紙了。”陸逗他,“再說你怎麽嫌棄你自己。”  “就是我自己我才嫌棄。”唐栩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惹人疼。  陸隻得用嘴堵住他嘴,懲戒似的咬了咬他嘴唇,兇他:“不許說這種話。”  這樣的情況下唐栩當然是沒辦法搖頭,他哪怕稍微流露出一點遲疑陸就親他親得更狠,人幾乎都要暈過去。  不過陸還是乖乖去洗手了,洗手迴來他又像條大狗似的往唐栩身上撲,唐栩再次左閃右躲地招架。  “怎麽又躲?”陸滿臉委屈,“你是不是還嫌棄我。”  “沒,我明明是……”唐栩想說嫌棄自己,在是否要接受長達數十秒的強吻懲罰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脆弱的自己承受不住,認命地修改答案,“我就是想去洗把臉。”  “?”陸眼睛一亮,敏銳地看向唐栩。隻見他額前和發尾都掛著薄薄一層汗。  顯而易見,是剛剛某些雖不劇烈卻很激烈的運動導致的。  陸抓著唐栩肩膀不讓他跑,湊到他耳邊故意問:“怎麽出那麽多汗?”  唐栩被他在耳邊嗬著氣說話,從耳根開始半邊身子一下麻了,強自說:“怎麽,不許別人出汗?”  “這麽嬌氣的。”陸笑著逗他,“你是不是腎虛啊。”  唐栩身為男人的自尊受到傷害,勃然大怒,飛起一腳怒踹陸腰側:“腎不腎虛你還不知道麽?!”  陸笑得捂著腰倒在床上,還試圖發出慘叫聲博取唐栩同情,可惜慘叫聲因為笑得太開心變了調,唐栩麵無表情地進洗手間洗臉,看都沒看他一眼。  不過從洗手間出來,唐栩還是又被陸拖到床上一陣親。  兩人好不容易卸下心防坦誠相待,這樣的擁抱親吻遲到了數年之久,所以即便一晚上親了很多次仍覺不夠,一時之間甜情蜜意,竟無饜足。  陸摟著唐栩,捏他腰,下巴親昵地蹭他脖子,又啜咬他耳朵。  唐栩果不出自己所料的又一次渾身酥/軟,心想今天晚上我怕不是要死在這兒。  接著又想連真正的人事都沒嚐過就牡丹花下死,那做鬼恐怕都不夠風流。  “多吃點東西,知道嗎?”陸貼著他耳朵,挺突然地說。  “……你怎麽又說這個。”唐栩愣了愣,吐槽他。  “主要是你體格也太弱了,身上要肉沒肉,隨便幹點什麽就一頭虛汗。”陸微妙地頓了頓,“真到那什麽的時候,我怕你受不了。”  “你……!”唐栩臉唰的紅了,憤怒地又想肘擊陸,卻被他輕而易舉拘住了胳膊。  然後陸又湊上來親他臉頰:“真的,身體弄結實一點,吃胖了也沒所謂,你怎麽著都好看。”  頓了頓他又說:“你現在這樣子,總覺得一下就碎了,我都舍不得碰你。”  這下唐栩臉更紅了,不過剛才更多是惱,現在倒似乎羞澀占得更多些。  他想問問陸,有沒有想過之後要怎麽辦,可話到嘴邊又不想問出口。  今天晚上他不想考慮除了陸以外的事情。  陸起初從背後抱著他,後來又要他轉身,把他摟在懷裏,時不時低頭啄吻他額頭和鼻梁。又扯著他手,拇指一次次摩挲他手上傷疤。  床很軟,夜很深,房間裏很安靜,兩個人卻都毫無睡意。  “這要是在我手上就好了。”許久,陸終於輕輕歎了口氣。  唐栩一怔。  “我這種進攻型選手,比較適合這種充滿滄桑美的疤痕,放在你手上浪費了。”陸說著,不知道第多少次捧起唐栩的左手腕親他。  他語氣總是輕鬆地像調笑,可唐栩抬眼看,夜燈曖昧的橘黃燈光下,陸眼裏滿是疼惜。  唐栩心裏驀地一陣酸軟。他本以為今晚自己已經足夠感動足夠幸福了,可沒想到所有情緒都還能再上升一步,很多情緒唐栩說不出口,卻積蓄在他心裏快要衝破胸腔。  這種時候,隻有用行動來表示,也隻需要用行動來表示。  唐栩向前湊了湊,在陸再開口之前,吻上陸的嘴。  .  陸猛地一怔,隨後左手便緊著唐栩的肩把他按在懷裏用力地吻迴來。  攻城掠地式的,充滿占有欲的吻,到後麵才想起要溫柔。  最後放開他時,陸眼睛亮晶晶的,唐栩又被親的渾身軟,化在陸懷裏。  陸摟著他把玩他右耳朵上小巧的耳釘:“你剛才親我。”  已經被親得暈頭轉向的唐栩:“……”是嗎,我都忘了是我先動手的。  陸迴以甜甜的笑,一如當年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然後他又湊過來吻唐栩。  這次真的很溫柔,溫柔觸碰唐栩的唇,溫柔地撬開唇齒與他糾纏。  那種溫柔像水,可水也一樣能將人淹沒,讓人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今夕何夕。  “你親我。”這次親吻過後,陸又重複了一次,“你剛才主動親我。”  “啊。”唐栩隻能承認,他心裏也很甜蜜。  但陸這種發神經似的宣告又讓他忍不住想吐槽,你都主動親我那麽多次了,我也沒激動成這樣啊。  “你主動親我。”陸又說。  唐栩心說是是是,我主動親你,快換句台詞吧寶貝。  於是陸換了句台詞。  “所以我是你什麽人?”他看著唐栩,滿臉期待地問。  .  唐栩的舌頭果不其然地隨著這個問題又打了結。  但陸肯定不會再給他逃避的機會了,他偏過頭,陸就跟著把臉湊過來。  跟找太陽的向日葵似的。  “我是你什麽人?”陸再問。  “……”唐栩感覺不迴答不行了,而且說實話,一直不答,即便是陸這種在他麵前脾氣爆好下限巨高的人也肯定會生氣。  他現在是真的沒理由,也完全不想惹陸生氣了。  但“男朋友”這三個字,還真是很難說出口。  唐栩結結巴巴“男”了半分鍾,“朋友”兩個字幾乎隻見動嘴不見聲音。但陸還是一下笑開了花,俯下身去親他,然後說:“再說一次。”  說出第一次之後,好像就變得容易了些。  唐栩又小小聲說了一次“男朋友”,便被陸緊緊擁在懷裏。  陸胡亂地摟著他親吻他,感覺自己此刻像是到了天堂,耳邊全是仙樂和燦爛的金色的花。他力氣大到想把唐栩揉碎在懷裏,但即使是這樣也沒辦法傾盡自己心中滿溢的,幾乎破心而出的愛意。  “我會對你負責的。”陸孩子氣地宣告著。  唐栩懟了他一肘子:“說得像你對我做了什麽似的。”  “我沒有嗎?”陸勾了下嘴角,手便開始往下摸。  唐栩慌張地一頓格擋:“有有有有……你別這麽耍流/氓啊。”  “我還沒使勁耍呢。”陸說,但還是沒再繼續,又摟著唐栩,手再一次抓起他左手腕。  “現在別人欠你的就等於是欠我的。”陸又說,語氣像在任性卻又無比正經,“我都幫你討迴來好不好?”  根據過去幾個月的經曆,這次陸是做好了唐栩會拒絕的準備。  但唐栩沉默了會兒,反手牽住陸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手指一根根嵌進陸手指之間,與他十指相扣。  “好。”他說。    次日午後。  說著要迴家的陸並沒有真的迴家,而是買了最近的飛機票,和唐栩一起迴了魔都,把唐栩送迴金河灣後,便徑直去基地。  臨走前唐栩有點緊張地拽陸衣袖:“你真要這麽做嗎?”  “真的。”陸親親唐栩。  唐栩不好意思地垂了眼,擔心道:“如果他們不相信你怎麽辦?”  “不會的。”陸笑了笑,“我相信他們。”  lsg基地,已經這個時間,豬都知道起床了。  所以陸走進基地時,隻見他的好兄弟們一個個鹹魚癱在座位上,玩pubg,玩蛇蛇大作戰,玩港詭,玩鬥地主。  反正就是沒人玩英雄聯盟。  “老李呢?”陸明知故問了一句。  剛被掛打死的阿脆轉過頭來:“跟瀟哥出去了,說是安排什麽休賽期團建。”  陸點點頭,事情還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他把訓練室的門關了,順手鎖上,這個瞬間心裏忽然有點忐忑。  如果,真的像唐栩說的那樣,他們不相信他該怎麽辦?  “怎麽還把門鎖了?”阿脆注意到他這個異常的動作,順口問道。  “等你們都忙完吧。”陸說,“有個大事兒想跟兄弟們說一下。”  剛好阿盾被《港詭》裏佳慧的臉嚇到直接alt+f4,湊過來問:“什麽大事兒?”  “子哥談對象了?”阿龍邊和最後一條蛇巔峰對決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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