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說話間,屋子裏搜尋紙條的行動結束了。數人爭分奪秒,把整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結果連一塊紙屑都沒看到。  屋子裏沒有紙條。  但長發女人說了,昨晚她與趙期進入房間後找過一遍,當時沒有紙條。現在他們又更加仔細得搜了一遍,還是沒有。  張達等人再三詢問,長發女人都堅持說沒見過紙條,眾人不由得沉默了。這裏沒有發現紙條,趙期卻死了,這事有些詭異了。  這件詭異的事,意味著這個副本裏的死亡條件可能不止是紙條一樣。  除去這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這個副本在自己生成新的死亡條件,且不知道什麽時候生成,是有一定的時間間隔,還是隨心所欲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如果是前者,他們弄明白規律,還有一線希望能夠過關。但若是後者,那就有些可怕了。  死亡條件神出鬼沒,千變萬化,隨時隨地隨心隨意刷新,他們卻連這一場試煉的劇情、要完成什麽任務都不知道……  所以,這還怎麽玩?  提前死了算了。  反正活著出去的希望也不大。  張達想到的,眾人也想到了。  整個二樓一片死寂。  太過安靜的氣氛讓人感覺到壓抑,等壓抑到了無法承受的極致,人就會瘋狂。  “一定有!”  最先忍不住死寂氣氛的是田雙,她皺眉看著趙期的屍體,喃喃自語。  “客廳裏沒有,那肯定在趙期身上。”田雙咽了咽口水,聲音逐漸加大。  聽到這裏,房間裏的所有人心頭一跳,紛紛看向田雙,忍不住緊張起來。  “對,肯定在趙期身上!”  田雙猛地撲到沙發邊上,把趙期的屍體翻來覆去,衣服裏裏外外都翻找了一遍。  房間裏的人下意識屏住唿吸,看著田雙的舉動。但結果很遺憾,還是沒有。  “沒有……怎麽會沒有?”田雙的身上染了趙期的血,臉色蒼白,一下子癱軟在地。  難道這個副本真的在自己生成死亡條件?那真的要完了,絕望在她眼裏蔓延。  她進試煉之前賭輸了所有家當,被人嘲笑,受盡辱罵。在得知闖關積分可以兌換大筆的錢之後,她舍不得買一件高級道具,就是為了儲存一筆可觀的積分,想著通關後換取足夠的金銀,去砸爛那些嘲笑她的人的臉。  現在,她卻要死了?  田雙目光閃爍,喃喃低語,狀似瘋狂:“我隻剩下三關就可以通關,可以翻身揚眉吐氣,怎麽可以在這裏失敗……”  不甘心,她不甘心!  不行,不能失敗!  田雙有些瘋魔,張達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也很無力,但他昨天攬了領頭人的身份,現在就必須站出來。  張達沉默了許久,輕咳一聲,揚起一個笑,說:“大家稍安勿躁。也許這場試煉裏除了紙條是死亡條件之外,還隱藏著另一種死亡的條件,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不要放棄,活著才有希望。”  “總算還有個明白人。事情還沒弄清楚,幹什麽這麽喪氣?”武寬嗬嗬一笑,齜著牙說:“說不定趙期就是發現了紙條。隻是他死後紙條被人拿走了。”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微妙。  田雙猛地抬頭:“什麽意思?”  光頭武寬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嗬嗬一笑,指著長發女人說道:“至於是誰拿了紙條……有可能是這個女人。”  眾人立刻看向女人。  但說著話,武寬的手突然轉了一個圈:“但也有可能是我們所有人。他在我們找紙條的時候,拿走了紙條。”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了戒備心。  武寬嗬嗬笑著,目光若有若無得掃視著南玄澤與歸祈的方向,意有所指得說:“也許那人拿走了紙條,還沒來得及銷毀。不如,我們搜身?”  武寬突然正了臉色,緊接著說:“如果真是人為。那這人留在我們隊伍裏就是個禍端。誰知道他下一步會不會起了主動害人的心思?又會是誰被害?”  “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神色微變。  “??”  歸祈看戲的表情微頓。  南玄澤抬眸看,不動聲色。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這麽久,實在對不起大家。之前卡文卡卡到頭禿,想著迴頭再看一遍文,結果越看越卡,越覺得這篇文問題太多,無從下手,更不知道怎麽寫了。【暴風式哭泣】  後來在碧水找了一堆幹貨帖子,又進了幾個學習群跟著做了幾周作業,迷迷糊糊了一段時間。現在腦子算是清醒了些趕緊過來填坑了,過年前努力填完。實在對不起大家。【鞠躬】第57章 殺人筆記六  武寬的話聽起來字字在理,仔細探究起來卻是無中生有,沒事找事,隻是大家都被武寬的“誰會是下一個被暗算的人”給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往深裏想。  南玄澤神色不變,歸祈就四平八穩得半靠在南玄澤身上,不慌不忙地看著屋內。  屋子裏氣氛很緊張。  “搜身?為找一張紙條?”一直沒怎麽說話路仁突然笑了:“你在開玩笑?”  這人怕不是有病。  武寬卻格外堅持。非說如果有人不讓搜身,那就是隱藏紙條的人。藏紙條就是包藏禍心,若是任由那人肆無忌憚下去,那人說不定會借紙條殺人。到時候,大家就都危險了。  拿紙條害人幾個字戳了眾人的心。  “胡說八道。”路仁卻被武寬蠻不講理的模樣給氣笑了:“借助紙條殺人,虧你想的出來。”  武寬不退不讓。  “這個武寬有問題?紙條塞哪了?”屋裏吵吵鬧鬧,歸祈壓低聲音問南玄澤。  “嗯。發現不了。”南玄澤扣著歸祈的腰,讓歸祈側了側身,又開口說:“你那樣會壓到傷口。這樣靠,舒服些。”  歸祈:“……好。”  那邊,路仁沒了耐心:“這關頭不好好闖關,誰閑得蛋疼,損人不利己去害人?是腦子有坑?”  歸祈頓了頓,目光若有若無得撇過男人的某個位置,又看了看男人的臉。  南玄澤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歸祈的耳朵,問:“還有話問我?”  歸祈搖頭,眼底有隱約的笑意。  南玄澤跟著笑了。  歸祈的皮膚細膩白皙,手感很好,南玄澤又捏了捏,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這一係列的變故,他與歸祈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大概是執子之手,耳鬢廝磨。  南玄澤抬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屋子,突然覺得這裏的一切很礙眼。不論是這些吵吵鬧鬧的試煉者、亦或者是隱藏在暗處的綱線,還是一直試圖操控他與歸祈人生的係統。  都特別礙眼,讓他心生厭惡。  武寬還是堅持搜身找紙條。路仁諷刺得笑,笑著笑著他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兒涼。  見南玄澤直勾勾得盯著向路仁,目光還逐漸暗沉,歸祈輕咳一聲,轉移南玄澤的注意力:“武寬發現了你的小動作?”  南玄澤迴神:“也許。”  被不明就裏的路仁諷刺腦子有坑,他隻是聽聽就過,沒想著把路仁怎麽樣。  他是在可惜被係統浪費掉的時光。那麽長的時間,足夠他與歸祈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不開心。  歸祈:“他是綱線?”  南玄澤不太確定:“這一次綱線隱藏得很深,這幾個人都似是而非。”  歸祈:“如果武寬是綱線,還發現了你的動作。他來這麽一出,是想光明正大提醒一些人?還是想把水徹底攪渾?”  南玄澤:“隨他。”  武寬與路仁對峙時,田雙突然站起身,把所有能裝東西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她一窮二白,沒有道具也沒有拿紙條,不怕。  田雙:“不就是搜身?”  田雙開了頭,氣氛又變了。  張達神色微動,緊跟著脫下外套,動作利索的把所有明麵上的口袋都翻過來,更隱秘的地方就沒在動了。  張達隱晦得看了武寬一眼,笑著開口:“那我也搜一搜吧。武寬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才不放心,都是朋友,各退一步?”  武寬意外得沒有堅持,隻是皺著眉冷哼一聲,就開始翻自己口袋。他翻的很仔細,就差把衣服脫下來抖幹淨了。  長發女人跟著翻了口袋。  路仁他們不予理會。武寬似乎沒打算讓路仁他們翻,張達與長發女人翻了之後,他就不再說話。  張達打圓場:“我相信大家不會有壞心思的。當務之急還是弄清楚任務是什麽,早些找到通關線索。”  武寬莫名其妙鬧了一場,張達又笑臉相迎得給了個簡陋的樓台階,大家就跟著下了。  還是跟昨天一樣,張達幾人一隊,歸祈他們一隊,分好了任務,張達幾人先下樓去,歸祈進屋走向沙發。  南玄澤慢了半步,他站在門口,意味不明得看著張達幾人的背影,眸中閃爍著冷光。  *  張達一走,左哲立刻走向歸祈。  經過剛才一頓鬧騰,舒彌與路仁兄妹倆的心情雖然說不上好,但也不像張達幾人那樣絕望緊張,他們對門口的那對夫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與信任。  左哲走到歸祈身側,小聲問:“你覺不覺得趙期的傷口很古怪?”  “嗯,是有些古怪。”  歸祈仔細得看過趙期的傷口,皮肉被撓的外翻,傷口泛黑。隱約有屍體腐爛的腥臭味。  一旁的舒彌突然湊過來,伸手在空中抓了抓,說:“歸祈,你看這傷口像不像指甲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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